桓毅的右拳与那位长老的爪子相触,那位长老的爪子便瞬间被弹开,桓毅和茹宛珊也被强大的劲力推得往后倒退。
那位发动攻击的长老顿时充满错愕,他显然无法相信,一个凭借炼体蛮力的小子,一个全身力量也就相当于灵体八重的小子,竟能够挡下自己的一击,虽说他只是用了三分力气,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化气境四重啊,要知道,化气境四重可不是三重能够比拟的,比之灵体境更是天差地别了。
他竟然能够抵挡?
桓毅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的整个拳头已经血肉模糊,素色丝巾更是完全毁了,只剩下几丝灰烬。桓毅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拳头,看着那只剩下几丝灰烬的素色丝巾,他顿时怒火中烧。那位长老不问青红皂白的诬陷,还有突然的袭击,已经彻底激怒了桓毅。
伴随着桓毅的怒意,那只剩下几丝灰烬的素色丝巾瞬间化成一丝黑气,迅速朝着桓毅的心口席卷而去。桓毅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丝黑气便已经钻入了桓毅的心口。
而那位发动攻击的长老,此时此刻,他的脸是扭曲的死灰色,他并没有看到桓毅发生了什么,对于他来说,一个化气境四重的武者竟然让一个灵体境八重挡下了攻击,而且看起来还完好无损好,这绝对是莫大的耻辱。他不能忍了。
感受着那位长老强大的气势,桓毅只是心中冷笑,“灵阶战技吗?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桓毅没有丝毫地犹豫,一把将身边的茹宛珊甩下了高台,就在那一刻,桓毅发现自己竟然用出了灵力,而且比他本身的灵体境九重的灵力似乎还要强上几分,只是强,并没有多。
桓毅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那位长老的攻势已经到身前。
那位长老还不忘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小子,你既然胆敢作弊,那就让你尝尝冥水宗的战技,清风凌云。”
桓毅确实感到一股凭风借力、凌云直上的气势,而且那长老的双掌也瞬间泛起淡淡的青色,桓毅已经感到阵阵凌厉的寒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虽然在桓毅敏锐的感知之下,那位长老的动作都显得特别慢,每一个动作都是清晰可见,但是桓毅却自知无法躲避,那是实力的差距,是战技的压制。
桓毅没有任何的选择,他带着心中无限的恨意怒意,拼命地将全身的力量向前推出,他在发泄着心中无限的恨与怒,他也在反抗着这个世界。
他不甘心被人玩弄,他更加不甘心被这个冰冷的世界奴役。
然而,就在桓毅本能地爆发出所有力量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暗红色光芒。他不知道的是,在此刻,他全身都泛起了稀薄的暗红光芒,他的双眼也变成了淡淡的暗红色,将他整张愤怒的脸衬托成了一个复仇的地狱魔王。
那位长老看着桓毅的异状,顿时心生寒意,但是他的双掌已经到了桓毅身前,他没有退路。
紧接着,双掌相接,淡淡的红芒和青芒瞬间交融,瞬息之间,同时爆发开来,两人同时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桓毅迅速爬起来,咳出一口黑血,但他毫不在意,他用右手强行压着胸口的疼痛,然后冷冷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那位长老,还有在旁边看戏的另一位长老。
而那位倒在地上的长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他的双眼瞪圆,他的脸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质疑,都快扭成了一团。
他不敢相信,他堂堂一个化气境四重的长老,竟然会败在一个只有灵体境八重力量的小子手里,而且他还没有使用任何的战技,还有他的灵力中竟然有着让他感到畏惧的血煞之力。
此时,原本站在一旁观看的那位长老,目瞪口呆,就好像看到幼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一般,他再也站不住了,原本他以为,拿下一个不过灵体境八重的小子,一个人就足够了,但现在,他竟然也感到了一丝畏惧。
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拿下这小子。他想,这小子一定是有什么厉害的宝物,现在他已经重伤,肯定无法再继续施展了,如果能够拿下他,那么……
他想着想着,脸上的尽是贪婪的表情。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主席台传来一声历喝,“住手!”
接着,主席台上那位长老也踩着凌风玄阵飞了过来,他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本长老已经鉴定没有任何人作弊,招新考核到此结束,所有获得资格的人现在可以到冥水宗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台下洒下许多的小牌子,应该考核资格鉴定牌之类的。
这时,那位脸带贪婪之色准备动手的长老不解地问道,“师兄,为什么?席乐长老那里怎么办?”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小子确实是为幻武者,他的爆发力你也亲眼目睹了。我告诉你,即便这小子把席乐长老杀了,宗主也会护着他,更何况只是席乐长老的一个不知名的外孙。”那位师兄越说语气越冷。
“真,真,真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紧接着是无限的兴奋,“那我们岂不是会直接晋升为内门长老了?”
“晋不晋升内门我就不知道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只要努力修炼,早日达到气海境,一定会晋升内门长老的。”
桓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终于确定自己暂时安全了,但桓毅依旧冷冷地盯着他们。
接着,那位化气境八重的长老,向着桓毅走过来,不过当他看着桓毅冰冷的目光和警惕的神情时,便停在了高台中间,他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已经通过了我们的确认,你是本次招新考核的第一,你将会直接成为内门弟子,也会直接获得内门子弟优厚的待遇,现在你跟我们一起回宗门报道吧。”
桓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指着那位被他重伤的长老,冷冷地问道,“如果我被他杀了,是不是就无法通过你们的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