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太阳慢慢的从海平面升起,直到高高的悬在天际,发出万丈的华光,光芒四射。
在太阳华光的照耀下,宽大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如同一锅煮熟了的沸水,真真可谓是人生鼎沸,热闹非凡。
一辆马车缓缓的在云端酒楼的门前停了下来,云轻染和陈奕飞从马车上走下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被那南等人迎了进去。留下了围观的路人们
议论纷纷的声音。
“哇,居然还有要云端酒楼的老板出来迎接的人,这到底是个什么贵人啊?”
“啧啧,看这架势,看这穿着,看这气质,肯定非一般的达官贵人!”
“那也不一定,云端酒楼自开业一个月来慕名而来的王亲贵族们多了去了,可也没见云端的老板对他们有多恭敬,更别说居然还要站在外面去迎接了。”其中一个人摆摆手,一副我全知道的模样。
“那你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那个方才被打断的人不服输的问道。
“这个……”那人摸了摸鼻子说不出话来。
“哎,别说,那两个人还真是俊啊。特别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看那气质,啧啧。”一个女性的路人说着,还双手撑着自己的脸,作痴迷状。
“切……连脸都看不见还俊逸?我觉得啊,还是那个没有用面具遮的男子才好看呢。你看,他的好看可是实打实的呢。而那个戴面具的,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因为长得丑,不敢见人,所以才带面具。”另外一个女性路人看着云轻染那飘然离去的身影不屑的撇嘴,双手捧胸,满眼红心的看着陈奕飞的身影说道。
因为好奇,所以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口中的话也没有丝毫的避讳,自然也是轻易的就传入了云轻染她们的耳里。云轻染淡淡然一笑,轻摇自己手中的玉骨扇,狭长的美眸微眯,扫了后面一眼,径直的朝贵宾房走去,一副的翩翩美公子的派头,看的那些女性路人们纷纷眼冒红心,倒了一大片。
而在云轻染等人的身后也随即紧接着进来了一批人,华冠丽服,看起来就知是身份不俗的人。而其中有一男一女,一看就是他们的主上,男的面如冠玉,女的美貌如花,甚是惹眼。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到气声。
不知是没有注意到云轻染她们,还是根本不屑,这群人根本没有看云轻染她们一眼,大步的朝里走去,和云轻染等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了云轻染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里。云轻染原本淡然携扇的双手猛的扣进了手中的玉骨扇,指骨苍白,心里涌出了难言的恨意。眸光似箭,寸寸狠厉,带着嗜骨的恨意看了一眼那两人,云轻染悄然的掩下了自己的浓密的睫毛,隐去了眸中的恨意,恢复了方才的淡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和那南等人谈笑风生,宛若无事。
所有的一切情绪,也不过是一瞬间左右,却还是让那南等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顿了顿,所有的人都聪明的没有点破,继续同她谈论风生。
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虽是稍纵即逝,但却仍然被皖豫岩敏感的感觉到了。微微的皱眉,不悦的抬眸,朝着那目光的发现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张银色的面具,以及那张面具之下淡然如水,波澜不兴的眼眸。微蹙眉,皖豫岩薄唇微拧,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转过了头,不曾再看过一眼。只是不知为何,一股隐约的熟悉感慢慢的涌上了他的心头,弄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于是,眉蹙的愈加的深了。
一旁的苏梨诧异的看着无缘无故蹙着眉的皖豫岩,以为他是不耐这里人多,便对一旁的随从过来的侍卫头使了一个眼色。
一旁的侍卫头了然,从里面站了出来,高声的说道,“酒楼的老板的在哪?”
那南犹豫的看了一眼云轻染,随即在后者淡然的点头里,慢慢的走了出来,“是我。我在这里。不知有何贵干?”说着便朝皖豫岩等人走去。
而云轻染则在其他人的引导下慢慢的踱到了楼上,进了贵宾房,和他们商讨着接下来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巩固好目前的势力以及蚕食四国的商业,把他们的经济命脉牢牢的掌在手心之中。
楼下。
侍卫头轻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南一眼,随意的甩出一包袱金子来,话里是满满的趾高气扬,“给我们一间最好的贵宾房。”
“抱歉。最好的贵宾房没有了,只有次等一点的贵宾房。”那南看着自己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人,剑眉微皱,隐隐有些不悦。
“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
“住口。”
那侍卫头夸张的喊起,话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却在说道一半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侍卫头硬着头皮的看了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的皖豫岩一眼,悻悻的停住了口。
皖豫岩浅浅一笑,温文尔雅,“让老板你看了笑话了,还真是对不起。我们只要在一楼随便坐坐就好了。老板有其他的要事,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那好吧。我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客官您随意。”那南对着自己面前的皖豫岩客套的笑着,眼睛却看向了云轻染所在贵宾房。皖豫岩也随着那南的目光看去,再次看到了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和如璀璨的宝石一般的眼睛。
原本关着的窗户已经被云轻染打开了,云轻染看着这边,只是目光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起伏。看到他们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云轻染淡淡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如陌生人一般,似乎只是客套了一般。随即转身,留下淡淡的余香。
看着飘然离去的身影,皖豫岩的眉微微的皱起,有些肯定自己方才的感觉没有错,那道异样的目光正是来自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而心里那股熟悉的感觉则是愈加的浓烈了,更加搅的他心烦意乱。
避开了仍旧在云端酒楼里的苏梨画等人,皖豫岩在无人的街巷里,朝着空气漠然的吩咐道,“去查查方才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