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看着无香单手拿起酒瓶,将其那高过头顶,张开了嘴,将酒瓶一斜,酒瓶中的酒往就这么灌进了无香的口中,“我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这么做贱自己。”冰雪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自暴自弃的男人,语气也很是平淡。“我并未让你救我回来,何况,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无香轻轻笑了,那笑,介于冷与苦之间,“还不如,死的好,不是吗?”冰雪冷笑,“乒乒”的声音响起,原本拿在无香手中的酒瓶忽然碎了,碎片混合着原本装在其中的酒溅了一地。无香没意料到这个忽然的插曲,被碎片瞬间扎破了手,手上传来的疼痛令无香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对于自己的伤处却不以为然,任由鲜红的血液顺沿着冰凉的指尖滴向地面。“死死的方法太多,想死,成全你,但,我保证,在你你死前那段时间会受尽凌迟,我会让你比现在还痛苦千倍,万倍。”冰雪嘴角绽放出一个残忍的笑,无香原想说句,这有何惧,可当看见冰雪嘴角的笑,不知为何觉得身后一凉,口仿佛不受控制,竟说不出口。冰雪见他不应,轻叹了一口气,“死,要有意义,武功没了又如何,一样可以做许多事情,只知自暴自弃,仅仅会让在乎你的人操心罢了。何必?”无香刚要启口,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况且,你也并非武功尽失,只是中了毒,将武功暂时‘锁’住罢了,只要有解药,武功依旧能恢复。究竟你是否还要继续自暴自弃,就看你自己!”冰雪丢下这最后一句话,离开花园,剩下无香一人皱眉沉思……
离开花园的冰雪,轻轻唤来了楚天殇,“陪我去个地方。”“是。”冰雪看着偌大的烈焚阁,这是她第三次来这,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踏入这里,不想扯进这些是非。冰雪很果断的从墙外翻进了墙内,楚天殇随着冰雪翻入,不知是有意而或是无意,刚翻入便立即被人所发现。于是二人随即被一堆人给包围,冰雪环视一圈,表情从容,眼神示意楚天殇,楚天殇点点头,缓缓开口,“和你们阁主禀告,落罂宫主有事和他商量。”楚天殇语气客气却透露出一丝不容抵抗的威严,周围的人都不禁受到些震慑。
冰雪和楚天殇在一群人的包围内进入了阁内,望了一眼自己见过第三次的男人,他依旧戴着那银白色的面具,一张姣好的容颜在面具下若隐若现。冰雪见过很多世面,对于人,她自认一向看得透彻,可眼前这个男人,她却确然不懂。眼前的人轻笑一声,这笑在冰雪听来,很不舒服。“不知,洛罂宫主这大半夜的找本尊有何指教?”一道冷光从烈罡的眼中射出。“本宫来找阁主做个交易。”冰雪轻笑,无视眼前人投来的敌意。“交易?不知宫主想要何物?”“‘倾颓’的解药。”烈罡讶异的看了冰雪一眼,随后诡异一笑,“洛罂宫主打算用何物于本尊交易?难不成是~”轻浮的升了个调,上下打量冰雪。冰雪慵懒的斜着眼瞟烈罡一眼,“拿光身上‘桐咒’的解药交换。”烈罡微微一怔,望向冰雪,此时他不在有刚刚轻浮的表情,他的脸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宫主不是已把解药给本尊了。”很长时间的沉默,随后一声轻笑打破沉默,响彻整个烈焚阁,“难道烈罡阁主不知桐咒的解药需要分三次服用,而我,只给了阁主一次的解药,不是么。”冰雪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个心眼,当初便是担心把无香救出他可能会被下了药,所以……好险。“没想到,。宫主的心思还真细啊。”烈罡面具下的双眸微眯,四周散发一股危险的气息。“彼此彼此罢了,不知阁主认为我这交易公不公平。”烈罡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宫主怎么会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属下和宫主交换‘倾颓’的解药。”冰雪忽然大笑,笑中充满了对眼前男人的嘲弄,“他在阁主心中仅仅只是个属下吗?如果只是属下,阁主恐怕上次就不会中毒了。”烈罡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她的每一步都为下一步做好了基础,这是她第二次逼迫自己达到她想要的目的,这个女人跟光调查的实在是相差太多,他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烈罡朝着冰雪仍去一个瓶子,“桐咒解药!”冰雪随意的向他甩去一瓶子,险些掉在地上,幸好烈罡眼疾手快。“早晨服用一次,第二日早晨在服用一次即可”
楚天殇紧跟冰雪其后,一直到达了王府的屋顶,楚天殇都是满腹的心事。【作者: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大门不走一定要爬屋顶是吧,想耍帅也要考虑生命安全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冰雪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静静的等待着楚天殇开口,可楚天殇却陷入了沉默,许久许久未曾开口,直到冰雪认为楚天殇已不愿发问之时,楚天殇这才缓缓开口,“属下只有一个疑问,为何宫主帮助无香?”冰雪暗笑,似乎早就料想到他会这么问,抬头望了望天空,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为何呢?”冰雪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楚天殇讶异的发现冰雪眼中浮现出一丝痛楚,“或许是因为他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我亏欠了他太多,想要弥补,却已无望。”冰雪看着楚天殇陷入沉思中,亦或是想发问。“你想问为什么无望是么,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冰雪一脸淡笑,可眼神中却不在有以往的淡然,那丝痛楚在冰雪眼中弥漫,慢慢放大,袭满了眼,看着这样的冰雪,楚天殇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宁愿她还是冷冷冰冰,也不希望看见她脸上那抹淡笑,那抹淡笑侵蚀着他的心,看见她还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楚天殇点了点头。
“我记得与你曾说过,我和小雪是一对姐妹,其实我们还有个弟弟,只是,他幼时被绑匪所绑,在去救他之时,他不慎被绑匪与绑匪双双跌入山谷,结果……结果尸骨无存。我曾答应过爸妈会好好照顾小天的,却……”冰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眼泪流出,“其实会帮助无香仅仅只是因为他与我的弟弟有几分相像。”讲到此处冰雪的情绪已稍稍得以平静,可那份痛楚却久久无法消逝,这使得楚天殇滋生怜惜,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只是在痛失父母和爱弟后强制将那颗柔软的心覆上一层冰霜,楚天殇伸出手轻轻抚平那紧皱的眉头,感受到眉间的温暖,诧异的看向楚天殇,四目相对,楚天殇尴尬的缩回了手。“好了,今晚辛苦你,早点回去休息”声音恢复成以往,没有一丝波动。
冰雪回到王府已是寅时,花园里已无无香的踪迹,冰雪坐在石凳上,拿出自己换来的解药,轻轻叹了口气,只好明日在给她了,四周环境寂静,寂静得令人心寒,因为已是寅时的缘故,四周又铺上一层惨淡的光照,冰雪的眼皮沉重得厉害,竟趴着桌子就这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