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丞相之女杜梨花被一封休书休回府中,丞相大怒,与杜梨花断绝关系,遣送出府。而关于杜梨花为何被休,众说纷纭有的人说是红杏出墙被抓,也有的说是王妃容不下她,当然,这些说法都不是真正的理由,而这件事也被时间渐渐冲淡。
“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冰雪把玩着手中的玉,漫不经心的开口。“什么做什么?”融雪带着些刚睡醒的迷糊,双眼朦胧,有些茫然无措之感。冰雪淡淡的看了融雪一眼,“你觉得呢?”融雪双眼微眯,思索了会,然后一副了然的样子,“姐,你有什么能毁容的药吗?”“只打算毁容?”“你觉得呢,姐?”融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没有啦?”“稍等。”在融雪开始等得不耐烦之时,自家老姐不紧不慢的走来。“东西呢?”冰雪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小瓶,里面装了些粉末,“外敷使用。”“没有内服的么?”“有,但都带毒性,你想她中毒?”“好吧,外敷就外敷。”融雪拿出一盒胭脂,小心的把粉末均匀的洒在胭脂上,之后又把它铺平,“姐,我们走吧。”
“姐,你说这地方这么美,怎么住的人心肠如此歹毒。”融雪在梅园前停步,触景而感。冰雪嘴角带着抹虚无的笑容,目光深远而飘渺,向前深入,远远瞧见有一女子身着粉色长裙,坐在一亭内饮茶,体态优雅。“妹妹真是有闲情。”“妹妹给姐姐请安。”梅妃起身,微微俯身,给融雪行了个礼,融雪作势伸手欲要扶起梅妃,“妹妹又何须客气,快请起。”“姐姐请用茶。”“谢妹妹好意,不过,我现在有孕在身,不适合饮茶。”听到有孕二字,梅妃身子一颤,表情微微有些变化,“是妹妹疏忽,姐姐莫怪。姐姐怀孕妹妹也未曾关心,望姐姐谅解。”“无妨,姐姐刚闲逛到此,看见妹妹在此处喝茶,前来叨扰,哦对了,这是王爷刚赏赐我的胭脂,可我这皮肤如此粗糙,用这上好胭脂也是枉然,妹妹皮肤如此光滑,不如借花献佛,送与妹妹?”“姐姐好意,妹妹又怎能拒绝。”冰雪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冷眼看二者的虚情假意。寒暄一阵子,融雪找了个借口,和冰雪两人离开亭子。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没了身孕。”梅妃见人走远,面露凶相,狠狠开口。“梅妃娘娘,这胭脂如何处理?”梅妃沉思,看着手中胭脂良久,后一笑,“留下使用。”“可… …若是有毒… ... ”“有谁会这么愚蠢的在自己送的东西中下毒。哼,我要用她送的胭脂把王爷的心抢回来。”
“嘿嘿嘿,老姐你说她会不会用?”“会,而且还会擦着这胭脂去勾引你夫婿。”冰雪饮下一口茶,“回你房间去,让我清净会。”“切,下什么逐客令。”融雪不满的走出冰雪的房间,冰雪望了眼屋顶,这王府的暗卫还真多,烦。上一秒还在房间里的人,下一秒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快得让人反应不过。冰雪单手死掐住暗卫的肩膀,这暗卫虽一声不吭,可冷汗直流,“告诉你们主子,我不需要保护,更不要让人偷听我说话,否则,下次他见到的就是死人。”冰雪松开了恰在暗卫身上的手,离开了屋顶,除了王府,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走便走到了郊外,忽地一阵芳香袭来,冰雪眉头一皱,屏住呼吸,不料还是吸进些许。在愣神期间,一道剑光闪过,一人身着白衣,带着头纱持剑袭来,冰雪一个闪身躲过,趁着空挡射出一根银针,来人急忙躲过,却还是擦破皮肤,那人欲要再动,却浑身僵硬。冰雪刚要放松,又有几人从不同方向冲出,换做平时,这些人那是冰雪的对手,只可惜这四处都是迷药,冰雪已吸入些许,动作太大恐怕会被迷晕,再加上不注意间还中了一剑,剑上还有毒!她不死已经万幸。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冰雪可是很识时务的。
冰雪找准时机开溜,可身后的尾巴却紧紧连着,冰雪步伐越发沉重,忽然前方出现一马车,冰雪几乎用了最大的气力进入了马车。马车主人对于这位闯进来还架剑在自己的脖子上倒是十分淡定,不过在马车中的另一人倒是紧张的将剑架在冰雪的脖子上。“祁,把剑放下。”“是。”“我不想伤你,帮我赶走那些人。”冰雪冷冰冰的开口。“姑娘求人的方式还真奇特。”马车主人声音温和,微笑更是温暖,一个眼神示意叫做祁的人,祁瞪了冰雪一眼,喊了声停车,出了马车,摆平了人,“主子,解决了。”“姑娘听见了,可否将剑收起。”冰雪犹豫了针,最终将剑收回,浑身瘫软,拿出银针,扎在自己左臂伤口上方,又取出药丸服下,而后又将银针取下,随后冰雪脸色微微好转,却还是有些苍白。
“你中毒了,而且还挺久的。”冰雪看了马车里的人,淡淡的开口。而这人的脸色有些僵硬,随后又恢复,“姑娘从何得知。”冰雪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将他手一抓,然后幽幽开口,“看来下毒的人不想你太早死,这毒已重十余载了,恐怕活不过今年。”马车主人脸上有些阴郁,“姑娘所言不错,可惜我找遍群医,却无一人能救。”“今日你救我一命,这毒,我帮你解。”马车主人双眸一亮,随即有暗淡了,“谢姑娘好意,可天下群医都说我无救了。”“各人专攻方面有所不同,解毒何难,只是身体浸毒已久,比较麻烦罢了。”马车主人此刻双眼闪烁着无比炙热的光芒,“姑娘若能解毒,赴汤蹈火,在下也一定为姑娘办到。”“三日后,到‘离楼’,找罂粟。”见马车行驶到了王府附近,冰雪下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