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遭了天谴,六魂无主,陷入了昏迷不醒,所有关心他的人都在担心着,也使得这个安静的夜晚,带着点幽静和隐约的孤伤。然与阴宫聂宅的幽静孤伤截然相反的是阳宫,此时夜幕下的阳宫暗中升起了冷酷,狡诈,且伴随着阴谋诡计。
月色清冷,连绵不绝的楼宇殿阁间,几道人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了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为首的这人一身黑色长衫,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那只鹰钩鼻,正是若尘!除了若尘,在他身后的巷子里还有高少东,月无光,风千娘,以及财神。
财神这次算是上了贼船,昨夜被若尘骗出阴宫后,刚刚找到月无光和高少东,财神以为可以玩玩女人,让晚辈若尘见识他的厉害,却不料若尘背后出手,打着看不下去、要英雄救美的幌子,点了他财神的穴道。这样一来,月无光感谢若尘的及时出手,保住了她自己的贞操,又让若尘控制了财神,真是一举两得。
之后,若尘直接与月无光和高少东谈判,说现在我可以阻止我财神前辈不侵犯你月无光,但不保证下一次会不会侵犯你,也不保证我若尘还会不会救你月无光,所以呢,有点小事需要你们帮个忙。
就这样,一恩一挟下,若尘与高少东、月无光达成了协议。同时若尘本想打晕财神前辈,但是那个时候,考虑到阴阳铁骑卫到处搜寻,万一搜到了财神前辈,岂不是自己害死了财神前辈?于是若尘想了个主意,将点了穴道的财神扛在肩上,一直到了阳宫才解开财神的穴道。这样一来,就算你财神想阻止我都不可能了,而财神也是气急败坏,甩了若尘一个巴掌,然后留下来监督若尘,以防他们出事,有自己在,多少能保险一些。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过来!”若尘的手朝身后一抓,将蹲在他身后的高少东揪了过来,提着他后脖子衣领,看着前方:“你确定是这里?”
“是这里,暮鼓就是住在对面那栋宅院里。”高少东现在完全老实。
“最好是这里,否则……”若尘冷冷地盯了他高少东一眼,将目光移向身后被风千娘控制住的月无光:“她的清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放心,我不会的。”高少东确定的说。
若尘沉吟了片刻,对高少东说:“等一下,你去给我叫门,只要确定了暮鼓在,那么剩下的事就是我的了。”说完,若尘回头看向风千娘和财神:“千娘,财神前辈,你们守在这里,好好看着月无光,如果这小高耍花样,你们立刻杀了月无光。”
“别别别,我不会,不会……”高少东赶紧摆明自己的立场。
风千娘看了一眼小高,问若尘:“你一个人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若尘虽然自信自己的实力,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交代:“对付暮鼓是没问题,不过听聂云说那暮鼓会遁术,所以我怕他会逃走,到时候千娘,你和财神前辈在外面给我看着一点,千万别让他暮鼓跑了。”
“我说你小子等一下打起来,最好速战速决。”财神手里抛着一枚硬币,他漫不经心的说:“一旦惊动了其他人,那么别说你若尘,就是我们也都得交代在这儿。”
“放心吧前辈,我会很快解决那老东西。”若尘说完,蹭了一下高少东:“走!”
暮鼓住的宅院三进三出,还有下人,可以说暮鼓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因为他在阴阳宫住了几十年,为阴阳宫立下过不少功劳,有着这些待遇是应该的。这个时候,大门外,高少东开始敲门。
敲了好几次的门,宅院里才传出了一个管家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啊?”
“徐管家,是我,小高。”高少东在门外喊话。
吱呀!大门被徐管家打开,门一打开,一位老者借助门外悬挂着的两盏灯笼,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少东,问:“你,你不是失踪了么?怎么……”
“徐管家哪里话,我怎么会失踪,我是被易护法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这不今晚来此,就是找暮前辈说点事。”高少东一脸平静,他问:“对了,暮前辈在家吗?”
“在,在卧房里休息。”徐管家一边说,一边打量跟着高少东身后的男子,他问:“这位是?”
“问我么。”跟着高少东身后的若尘语气冰冷,抬眼看向了这徐管家。
徐管家定睛一看,这,这不是枪魔若尘么,确定了是若尘,徐管家脸色大变,指着若尘,可是还不等他说话,一把锋利的长枪就戳穿了徐管家的咽喉,而他若尘嘴角则起了一抹冷笑。
嗖!枪被收回,鲜血从徐管家咽喉里喷射出来,溅了高少东一脸,也让高少东身子一顿。
“这里没你事了。”若尘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就提着带血的锋利长枪踏进了这个宅子。
高少东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徐管家,心中一叹,转身回到了对面那昏暗的巷子,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进入暮鼓宅院的若尘,浑身透着浓重的杀气,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见人就杀,几乎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戳穿了对方的胸膛,割断了对方喉咙,无一活口,一直来到了暮鼓住的房间外面,若尘才停下了脚步。
看着亮着灯的这间房,若尘轻轻的戳破了窗户纸,透过戳穿的洞朝里面巡视了一眼,发现那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面貌,但确定是个人,定是暮鼓。确定了暮鼓在床上休息,握着滴血长枪的若尘,眼眸寒了一分,带着一双冷眸,轰啪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身如鬼魅提枪直扑那张木床,嚓的一声,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枪头戳进了拱起的被子里。
用枪头戳进被子里的若尘,心中一顿,因为他感觉刺中的不是人,挑枪一起,掀开被子一看,若尘脸色瞬变:“什么……不好,中计!”
咚!
带着杀气的一声闷鼓,突然从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