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小船惊魂
弗莱河上，成枫和汤姆正划着小船，向着河流上游前进。还好这弗莱河水流比较缓，不然非得累死他们俩不可。
弗莱河横穿过这座庞大的城市，也穿过市中心。弗莱河从洛斯比尔的西侧流入城市，从城市东侧流入大海。没错，洛斯比尔就是一座东侧紧贴海岸线的沿海城市。弗莱河的河宽大约三四百米，由于成枫他们依然还在市中心，可以看到两岸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让弗莱河像是流经一个两边都是山的峡谷。可是这些高楼大厦依然挡不住市中心那座庞大的大酒楼。
虽说成枫他们划着船，可他们事实上乘着的并不是个普通的小船，而是一个快艇，这是一艘小快艇，标准是可以搭载四个人，快艇总长不到四米，宽大概就两米，看上去是一艘警用巡逻艇。既然是艘快艇，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用手划呢？答案肯定是因为这快艇坏了嘛，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快艇的发动机给拆了，艇上有很大的抓痕和血迹——可恶的温迪戈。
成枫划着划着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应该已经中午了。夏天的中午，烈日当头照，可真是难熬啊。
成枫知道他所花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哎！皮特……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汤姆也停了下来，“划得我要累死了。”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到目的地了。”
其实警局离弗莱河不远，都在市中心。警局到弗莱河的最短距离不到一公里，正常跑步过去也就三四分钟，即使现在行动不便，起码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吧。可成枫他们一出警局就很谨慎，主要是因为汤姆，他十分谨慎了。谨慎也好，至少安全。可是汤姆也太谨慎了，硬是把一条十几分钟可以走完的路，走了一个小时。成枫也是无语了，要知道走得太难也不安全。然后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河边，发现没船，好不容易找到一艘快艇，发现没发动机。他们只能找一些木板当桨划了。
“都中午了。唉～，好想吃点东西，都已经十八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汤姆开始哀声叹气起来。
“还老想着吃，现在命重要还是吃重要。”
“肯定都重要嘛。”汤姆摸了摸肚子，“没有吃的怎么活啊。”
“……”成枫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过了一会说道，“我们快点去目的地吧，说不定可以找点吃的。”成枫接着划起了船。
“真是饿得我手都没有力气划船了。”说着，汤姆也开始划船。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静静地划着船。他们看着前方平静的深蓝色的河面，河道的宽大也显现出他们在河面上的渺小。不知不觉地，船也向西前进了一段距离。
突然汤姆说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离开这里，比如直接沿着这条河划船离开这座城市？”
“因为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比生命还重要，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呢？”
“也没什么事，但我不能告诉你，只是对我意义很大。”成枫说完，看到了汤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汤姆的心思，于是说道，“我看划着船也挺安全的，你要是急着想离开，等我到了目的地后，这条船给你，你沿着河离开洛斯比尔。哦，对了，只是你还要注意，城市边缘几公里应该已经有部队守在哪里了，专门寻找你这样的幸存者，因为你身上可能还带了病原体，你要被隔离。你只要配合他们，不要反抗，你就会没事。”
“哦，好吧，谢……。”汤姆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很惊讶地看着手中用来划船的板子，然后扭头看着成枫说道，“我刚才划着划着，突然觉得手上的阻力减小了，然后我就发现了我的板子成这样了。”
汤姆举起了手中的木板。成枫发现，汤姆手中的木板只剩下一半了。那另一半呢？
突然，正在划船的成枫也感觉到了伸进水里的木板微微振动了一下。成枫觉得不对劲，把木板从水里抽了出来。他看到自己的木板也少了半截。
成枫和汤姆对视了一下，然后他们立即爬了起来，同时拿起了他们的散弹枪，远离了快艇的边沿，站在了快艇的中央。
“看来情况不对啊。”汤姆显得警觉而有些害怕。
成枫看了看汤姆，说道，“你还打算一路乘着船离开这里吗？”
汤姆一时没有说话，然后他用手捂着脸，摇起头来，“难道连待在水上都不安全了吗？”
突然，快艇猛烈地震了一下，让他们差点没站稳。
“那是什么！”汤姆吓得叫了出来。
“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成枫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快艇突然向前驶去。由于惯性，成枫和汤姆向后倒去，摔在快艇里。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是什么未知的东西正在拉着这快艇前进。速度还挺快，说不定这还能帮助他们更快到达目的地呢。
可是快艇突然来了个向左急转，一会又向右急转，成枫感觉自己都要飞出去了，他靠在快艇上，手臂紧紧地握住快艇上的座位靠背。但是即使成枫扛得住这离心力，可这快艇扛不住了。在一次急转中，快艇被甩翻了。成枫他们落入了冰凉的河水中，还好这是夏天，要是冬天他们就惨了。
落入水中的汤姆立即游出了水面，向一旁不远处那已经底朝天的快艇游去。
然而成枫并没有立刻浮出水面，而是在水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白天，加上灿烂的阳光，水中还是比较清晰的，可见度有将近十米，但是成枫转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于是他也游上水面，朝着汤姆的方向游去。
成枫游到了快艇边上，他们两人都用手扶着快艇，节约体力。
“我把散弹枪弄掉了。”汤姆显得有些绝望。
“我也是，连装子弹的包也丢了，反正散弹枪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成枫他们好不容易到警局拿的枪还没用过多久，除了来弗莱河的路上还用过几次。没想到这么快就弄丢了。
“待在水里不安全，赶快到快……。”成枫话还没说完，只听“啊……”的一声汤姆突然快速地沉入水中。好在成枫反应很快，立刻抓住了汤姆的手臂，然而成枫也被拖入了水中。
成枫抓着汤姆的手臂和汤姆一起在水中快速地移动，由于水的阻力比风大多了，然成枫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但是他还是睁开了。
成枫看到有一个细长的东西用尾部正缠住了汤姆的一条腿，并拖着他前进。成枫他们就这样被拖到水下三十米左右，然后又突然往上，一会往左，一会往右。
在这个深度的水下，成枫感觉到压力很大，憋气也变得困难了。成枫不知道汤姆在水下能憋气多长时间，而成枫自己能憋个两分半钟左右。
那个不明生物很长，在可见范围内看不到头，像是一条很长的蛇，有一个正常人的手臂一般粗。
这时，成枫感觉到他们停了下来。然而那个东西并没有放开汤姆，依然缠着他的腿。
成枫看了看汤姆，他正在闭着眼睛努力憋着气，表情很痛苦，但他一动不动，像是在等死。
成枫游到了汤姆被缠住的那条腿那里。这时成枫才发现，缠住汤姆的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条鱼，因为它身上多处有鱼鳍。难道是鳗鱼变异的？不对呀，鳗鱼没有鱼鳍。
成枫试着扳开这条鱼，然而它的力气似乎特别大，成枫怎么扳，都没法把它从汤姆身上扳下来。
现在成枫他们的位置在水面以下四十米深。由于憋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加上水压的作用，成枫不得不吐出一点气来。而成枫发现汤姆快不行了。
这时，成枫把全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似乎有动静，使得成枫周围的水流变得有些异常。
突然，成枫察觉到了什么，迅速转过身去。他看到一个跟蛇一样的生物正向他们飞快地游来，同时它张开了一只大嘴，看这嘴巴大得可以咬下一个人的脖子了。成枫意识到这就是那条变异的鱼。
成枫即使很熟水性，但是一时也不好闪躲，而汤姆就更不用说了。
那鱼向着成枫的脖子咬去。
情急之中，成枫抓起了汤姆的那条被缠住的腿，拉了过来，将那条鱼缠在汤姆腿上的尾巴部分横在自己和那条变异鱼之间。
那条鱼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想撕咬眼前的东西，似乎也没注意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然后那变异鱼一口咬断了它眼前的东西。
这时那变异鱼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尖叫，它似乎这时才知道自己刚刚咬断了自己的尾巴。从那变异鱼身体断裂处流出了灰色液体一样的东西，像水泥浆一样。
那变异鱼尖叫完后就飞快地游走了。
看来这种生化武器所创造出来的怪物只有自己才可以摧毁自己了。
虽然眼前的威胁已经暂时没有了，但是成枫他们感觉已经要被水淹死了。
那变异鱼咬断了自己的尾巴后，那缠在汤姆腿上那部分剩下的尾巴已经失去了力量，成枫很快把它弄了下来，然后抓住了汤姆的身子奋力往上游。在水里已经很缺氧了，再加上这么多的运动，成枫的眼睛已经开始花了，四肢也逐渐地失去了力气。
终于，平静的水面涌起了浪花，成枫和汤姆破水而出。
汤姆刚浮出水面就开始大口呼吸，好像要死了一样。看来汤姆是怕水的，他一直在成枫身上乱抓，生怕沉下去。
“等等……先别动……”成枫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汤姆冷静下来，然后拉着汤姆往岸边上游去。刚才在成枫浮出水面时，他才发现他们离岸边只有二十米。
就这样他们上了岸。这里是个很小的沙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楼梯上去就可以上马路了。成枫和汤姆坐在了沙地上。
“我以后……再也……再也……不靠近有水的地方了。”汤姆好像被呛到了，看上去快崩溃的样子。
突然，汤姆先是抽泣了起来，很快就哭出了声，“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还想回去见家人呢？”
“你家人住在哪里？”成枫试着转移话题，好让汤姆冷静下来。
“HSD特区……”汤姆回答道。
“那还挺远啊。多久回去一次？”
“每年的圣诞节……本来还想今年回去好好陪陪我妈的……她生病了……要是我……”
成枫这时打断了他，“你要是爱你的家人就要坚强的活下去，害怕和哭泣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你是个男人。”
汤姆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成枫接着说，“要出这个城市也不会很难，不就是些怪物嘛，我们迟早能出去的。”
“对……对……对对……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回去见我妈呢，我死了她怎么办，我要活下去。”说完汤姆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好像瞬间充满了力量。
“可以可以，挺坚强的。”成枫心想。这时成枫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朱莉。朱莉可比汤姆坚强多了，虽然她是个女的，但在成枫所见过的女人当中几乎找不出像朱莉这样坚强的女人，当然，除了与成枫共事过的几个女同事。朱莉这个人也比较特殊。
成枫也站了起来，用手指向前方，同汤姆说到，“汤姆，看到前面的大桥没有，那就是我的目的地。”
汤姆说着成枫手指方向看去。大概五百米处有一座横跨弗莱河的大桥
“你要去桥上干嘛？”汤姆不解地问到。
“我不是要去桥上，而是桥下。”
成枫看到了汤姆睁大了眼睛，于是立马补充道，“当然，不是桥的背面，也不是河里，而是桥和岸边交界处的桥墩底下。我们顺着这沙地走过去就可以了，也比较安全。”
第二节修船小屋
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时间，他们沿着岸边的沙地来到了大桥附近。
成枫向大桥走去，他的左手边是弗莱河，右手边是一面高墙，二十米高，墙的上边就是沿弗莱河的马路。成枫面前的这座大桥也就一般大，双车道。它从弗莱河的对面连了过来接到了成枫右手边的墙上，这附近也有一个楼梯能上马路和大桥。然而他们并不上去，而是沿着这岸边的沙地到桥底下去。
“我记得这里是个修船的地方，一些底层人民在这里混口饭吃。”汤姆看着这桥说道。
“没错，我有一个好朋友在这里，我想看看他……还在不在。”成枫故意做出有些伤感的神态，因为他只是为来这里而编的一个理由。
到了桥底下，他们看到了大桥与岸边高墙的连接处下面有一扇比较大的门门，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单词——工人修船厂。显然这个修船厂是建在那高墙里面的，也就是在马路路面下。由于在大桥底下，有大桥的遮挡，这里比较隐秘，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看着这有些生锈的大门，成枫觉得这里原来应该是修桥工人晚上值班的地方，后来被改造成了修船厂的。
“汤姆，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进去，马上就出来，然后我们就离开这座城市。”
“好的。”虽然汤姆也知道离开很难，但听到成枫说离开这座城市，还说得如此轻松时，汤姆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激动和欢喜，因此一时也没问成枫为什么让他留在外面，只是答应了。
成枫打开了大门，一个人走了进去。外面的汤姆靠着墙壁，静静地等着。
成枫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唯一的光线就是从大门外照进来的。然而成枫关上了大门，唯一的光线没有了，他现在完全被黑暗所淹没。
接着成枫伸出了手，一下子就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并把它打开。在几秒钟的闪烁之后，这里亮了起来。破旧的几盏大灯挂在天花板上，照亮了这里的一切。
这里是间修理房，有七八十平米左右，到处都是散乱的零件，还有半只废弃的小船，角落里还有一个油桶。除了这些，这里还有三具尸体，黄白黑三个人种都有，看上去那个黑人死得最轻松，其他两个已经死无全尸。看样子他们都是工人，只是成枫确定这些在这里工作的黑人和白人肯定不是美国人，而是表面有着美国国籍的中国人。
成枫接着往前走，那里有个小走廊，成枫穿过它，又走过一个拐角。这时，成枫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上面写着下水道入口。但是成枫并不走那扇门，而是向右转了个身，面向了墙壁，然后将手放在了墙壁上。成枫开始等，等了几秒钟，他开始觉得不对劲。
“怎么没反应？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录过掌纹了啊。”
成枫将手从墙上拿来，又放了上去……还是没反应。于是成枫来回把手放上去好几次，可是这面墙冷冷地立在那里，似乎给不了成枫想要的结果。
“别别别，别逗我，要是打不开就不好玩了……是不是哪里坏了？”
成枫用力拍了拍墙。
“人员确认……”突然墙壁里穿来了一个很小的女性声音，要是平时的场合肯定是很难听到的。
“哦……对啊，我既然忘了。”成枫摸了摸脑袋，“要先拍墙的。”
成枫于是再次把手放在墙上。
“确认完毕。”墙里面再次发出声音，同时墙面上有一扇暗门打开了，门里面逐渐亮起了灯光。
成枫先靠在门外的墙上等了会，以确认里面到底有没有先藏着一只温迪戈。
似乎没有动静，成枫这时才走进这暗门，然后关上了门。
成枫来到的这个房间不大，大概三十平方米。里面接满了各种线路，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设备，各种显示器、通信器，还有一个武器柜。这里就是中国在美国洛斯比尔城的情报站。成枫为什么要来这里？因为洛斯比尔以后肯定会全部重建，美国人在重建过程中肯定会发现这个情报站的，所以成枫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销毁这里的一切东西。
成枫扫视了一下房间，看到了那个武器柜。他看出了这武器柜是指纹加声控解锁的。他走了过去，刷了指纹，同时说道，“成枫。”
“没有权限。”那武器柜发出了声音。
“那算了。”
成枫又转向房间里的其他地方。在他清理这里之前，他还有别的打算。
成枫来到了一个通信设备前面。这儿有一个显示器，上面显示着这个情报站被授予权限能使用的卫星轨道，以及他国卫星在洛斯比尔上空过境情况。
成枫调了调面前的这个通信设备。
“（英文）欢迎致电腾讯公司技术部热线电话。”
“(英文)来一个汉堡。”成枫对着通信设备说道。
“（中文）正在连线中，请稍后……”
过了一会儿，通信设备响了一下，“滴”。
成枫立即说道，“960809。”
“确认完毕。”
成枫又等了一会，通信设备又响了一下，“滴”。
“这里是九号，请求报告。”成枫说道。
“这里是鸟巢，汇报情况。”这时通信设备里传来了一个比较沙哑的声音，一听就是年纪比较大的男性。
“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飞机上有恐怖分子，他们释放了生化武器。”然后成枫还简要地汇报了一下有关温迪戈的报告，“……然后就到了洛斯比尔，这里已经全城瘫痪了。”
“我听说了，我下面多条支线官员已经上报了他们的人员因这场事故的伤亡报告。我听说还有一个同志就和你在同一个飞机上。”
“是谁？”
“不好意思九号，虽然你直属于我，但是我下面的其他支线的任何情况是严格相互保密的。刚才我已经向你最大限度地给你透露了一些情况了。”
“是，首长。”成枫说道。
“但是总之，很高兴你还活着。”
“谢谢首长。下一步行动，请指示。”
“逃出来吧，把电脑里存的近期工作报告发过来，剩下的毁了吧。还有别忘了小心洛斯比尔周边的军队。”
“是。”
成枫切断了通信。然后他按照鸟巢的指示，把这里电脑里面所存的近期工作资料加密传回了总部。
现在该炸了这里了。
成枫走出了暗室，来到了外面的那个修理房，抓着角落里的那个油桶往那暗室里拖。拖进暗室后，成枫引了两根电线放到了油桶里。但是成枫刚把电线放进去，他停了下来，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把电线又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成枫走到了一台电脑前，进行了一番操作，连上了国内公安部的数据库。当然，成枫并不是黑进去的，而是他有后门访问权限。
然后成枫拿起一旁的笔和纸，开始画起了画。不一会儿，他就画了一副肖像画，看上去很像朱莉。虽然没有说很逼真，但已经能反映一个人脸上的重要细节特征了。
成枫将这幅画用扫描器扫进了电脑，开始与公安部数据库里的几乎全国的人脸进行对比。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现在的计算机速度已经很快了，不到三分钟，结果就出来了——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朱莉的面容出现在那里，微微带着一点笑容。照片里的朱莉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还带着一副眼镜，成枫发现朱莉戴上眼镜其实也挺好看的，但是还是不戴更好看些。
而成枫更关注的是照片旁边的几行字:
姓名:白雪芸
出生年月:1997-10-27
……
工作:教师
单位:FJ省FZ市实验小学
在一般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个人资料，但在成枫看来不是的。
“原来如此……既然和我的工作单位一样，这么巧。看来你也是隶属鸟巢啊。”
特工的掩护工作单位不止一个，但也就是那么几个。特别是同个情报主官下面的人很可能会是同个掩护单位。
成枫突然想起了飞机上的事。朱莉，哦不，是白雪芸，她在厕所里所说的“准备释放生化武器……”，很可能是在向总部汇报当时恐怖分子的行动情况，而她就是恐怖分子里的卧底。
成枫这时又想到了他与白雪芸在飞机上的交手，“看来我们两边行动有冲突啊。我既然影响到了她的工作。”
成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成枫感到心里不好受，因为他内心充满了对这座城市的愧疚。不说要是成枫没有出现，白雪芸能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关键的是成枫既影响了白雪芸的工作而且也没能阻止恐怖分子。
可他已经尽力了。
同时，他突然觉得真是对不起白雪芸，还好当时成枫心里总觉得她不是坏人，并救了她。
想到白雪芸，成枫感到让她一个人待在医院里不大好，而且成枫也不放心那杰米的品行。想到这里成枫决定赶回医院。成枫发誓一定要将白雪芸活着带出去。
成枫看了看这里的时间——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是时候完成这里的工作了。成枫起身走到刚才那个油桶前，把那两根电线放进了油桶里，然后走到电脑前，在电脑上设置了导通电线的倒计时——一分钟。
可就在成枫将要按下回车键开始倒计时时，暗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不好。”成枫心想，刚才成枫进来时并没有关闭暗门，也就是说门是开着的，如果这时门外出现一只温迪戈，成枫将无处可逃。
成枫这时朝门跑了过去，打算把这看起来很结实的暗门关上，但动静越来越近，成枫觉得已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