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升高一时确实肥的可以,有一百二十斤,不要说她觉得我重,连我老妈都嫌弃我长得跟猪似的。后来齐颢每天早上强迫我起来晨跑,在他魔鬼般的训练下坚持了两个学期终于瘦到只有一百零二斤,即使现在没锻炼了我体重也没再怎么增长。
“刚看到天真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个洋娃娃,那时候天真还有点婴儿肥,自然卷曲的长发,圆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可爱到不行,真想上去捏她两下。”说完我就笑嘻嘻的付诸于行动和戴雅敏一人一边捏她的脸颊,郝天真气呼呼的嘟起嘴看着我们,那娇俏模样惹得我们两个哈哈大笑,谁让她睡我们当中来着,方便欺负。
郝天真最终拿我们两个无赖没办法,嗔了我们一眼,脸上浮起笑意,“雅敏那时是和齐颢一起被班导介绍给大家的,一个是全市中考第一名,另一个是第二名,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嗯,我也印象深刻。”我补充,“看她站在讲台上那斯文样,我还在想这妞肯定很清高以后要少和她少打交道,现在才知道她这么闷骚。”
“要说闷骚真比不过你家男人。”戴雅敏笑得那个猥琐啊,“平时看他酷酷的,对谁都很冷淡,但是待你倒挺上心的。”
一想到齐颢,我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满足感,此君对我一往情深,我复何求?戴雅敏和郝天真将我抱了个满怀,动容的说,“汐颜,你一定要幸福!”
我紧紧回抱她们:“嗯!你们也一样。”
雅敏、天真,三年高中,咱们三个形影不离,经常嬉笑打闹,期间也有过别扭。
天真,还记得有次我和雅敏两个当着你的面数落着绍家维的种种不良行经,结果你生气了,整整三天没和我们说过话。最后还是我们两个向你道歉,才化解了这场冷战。
雅敏,高二时,有天我约你看电影,这事被沈克知道了,他软磨硬泡缠着我把电影票给他,在齐颢杀人般的眼神中,我很没良心的把你给卖了。第二天,你气冲冲的来到我的位置上,把电影票砸到了我脸上,当时我心里五味杂陈,很难受,但是又拉不下那个脸向你认错,天真看着我们两个这样僵着都快急哭了。后来和好的过程很戏剧性,你的优秀一直让很多女生都嫉妒你,尤其是隔壁班的那个大嘴珊,同是学生会干部,她得不到老师的赏识,就在背地里中伤你,还不小心被我听到了。活该她倒霉,赶上我心情不爽,和她大打了一架。等你和天真赶到的时候,我和她都很狼狈。女生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互掐之类,真的很泼妇。你对大嘴珊说,只有你才可以欺负我,不然任何人都不准动我,感动的我又狠狠的补了大嘴珊一脚。之后你说幸好这事是大嘴珊理亏,不然她告到学校里我有可能会被警告处分。我咋舌,打的时候没想过后果的严重性,不过经由这次我们两个也冰释前嫌和好了。
我们的青春张扬、恣意,用一腔热血去努力描绘这美丽的广阔天地。不管将来如何演变,这份回忆是我最珍贵的财富。
让我们一起对未来做个期许:不许不幸福!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是不是和心爱的人晨昏相依不离不弃?初始的晨昏相依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之后的不离不弃呢?将会是怎样一种天长地久的隽永?
再过两天我和齐颢的分数就下来了,我心里忐忑不安。齐颢进A大是毫无悬念的,可我呢?就算让我考上C大和他还是要面临着各奔东西。
这事要搁到以前,我肯定美滋滋的幻想着大学该有多少帅哥等着我去染指,但现在想得最多的却是A大要有多少女的在等着暧昧我家这位?就像我老妈说的,能考上A大的肯定不是等闲之人,合着我该有点危机意识。
我意兴阑珊的靠在沙发上看韩国电视剧,拖沓的情节,煽情的表演,看得我更觉烦闷,得找点事情做做。
今早齐颢就去了齐爸爸的印刷厂打暑期工,听说有家知名的杂志社与齐爸爸的印刷厂签订了为期三年的印刷合同,这间杂志社主要是介绍一些世界上顶级室内设计师的作品,分析其设计理念。这三年的合作他们会派专人驻厂对每期杂志进行排版和印刷监督。齐颢深知这次是难得的学习机会,遂主动提出要帮齐爸爸的忙,代表厂方参与整个杂志的排版和印刷。看着他兴致勃勃的同齐爸爸说着心里的想法,我把自己的小情绪狠狠压了下来。不就是每天没那么多时间腻在一起了么?我要做一个懂得体谅人的女朋友,不可以太儿女情长。
不过……
我还是忍不住轻叹口气,昨天老爹带着我老妈出门旅游了,说是给我老妈一个难忘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所以把我托付给齐妈妈,负责我的一日三餐。临走前他们还把舅舅召来接走了薛瑶瑶小朋友,本来舅舅让我过他那边住几天,但我一想到要和齐颢分开就没答应。
现在齐家除了我,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闲。就是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齐二哥,他前天刚从学校回来,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暑期做安排。
今天的他很明显的心不在焉,看一会儿电视就抬手看下手腕上的手表,眉头深锁。
怪哉!莫非二哥有心事?我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滴滴两声手机信息音提示我不远处的男子他手机来了短信,他拿出手机查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他们兄弟三人身型上都差不多,只是齐颢和齐大哥长的有些神似,脸部五官看上去棱角分明,很英气的那种。从遗传学上分析,他们两个是遗传了齐爸爸阳刚的长相。齐二哥则遗传了齐妈妈清秀的五官,但没有一丝娘味,就是俊秀白净的模样给了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很是斯文。
不过我还是喜欢齐颢那张略微冷然的俊颜,小说中常形容这种人有面瘫之嫌,总将一切心绪掩饰的完好,不再脸上表现。每每让我对他兴起捉弄之心,想看看他能承载我多少放肆。
“颜颜?”齐二哥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对上我无焦的瞳仁。
“啊?”我回神,朝他嘿嘿傻笑,刚又神游太虚府了。“二哥叫我干嘛?”
人们说恋爱中的人普遍智商都会变得低能,我将这话说给齐颢听时,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缓缓道,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而我细细咀嚼他这句话是啥意思时也花了半晌才明白:他在很隐晦的说我没智商……
齐二哥对我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颜颜,帮二哥一个忙,二哥请你吃冰淇淋。”
我眉眼一挑,探究的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哈根达斯!”
在我揣测他这个忙是怎样一个忙时,他加大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