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真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叶灵韵历喝：“灵韵，你疯了吗？我让你杀了杨亮他们，你现在在做什么？”
“师尊。”叶灵韵踏着青莲而来，神情平静淡然，道：“我并不想违背你的命令，但天煞九诀一旦发动不仅仅杨亮他们会死，我们天都峰，还有其他几脉的门人弟子同样会有很多人陨落，这些难道你没有想过？”
“我.....”清灵真人一时语塞，支吾着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现在林萧和游昌明为祸重玄，为了将他们除掉做出一些牺牲也在所难免。”
叶灵韵眼神倏的暗淡了下去，咬着嘴唇，道：“那弟子我也可以牺牲了？”
清灵真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如果说是那势必伤了师徒情分，如果说不是那同样会离间重玄门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会被其他重玄门人孤立，将她视做蛇蝎心肠，自私护短的毒妇。
最后，清灵真人缓和了语气，温声道：“灵韵，师尊对你如何你应该明白，现在赶快过来，刚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天都峰最杰出的弟子。”
不单单清灵真人，清虚真人，连同其他几脉首座都将目光放到了叶灵韵的身上，叶灵韵的天资自不用说，百十年后绝对是震慑一方的超级高手，对重玄门来说也极为重要。
绵延数十里的厮杀忽然平息下来，神光消陨，煞气隐没。
所有人都期待而又紧张的看着叶灵韵，此时此刻，她的一个决定几乎可以影响整个战局的形势。
叶灵韵白衣胜雪，轻轻袅袅，朵朵青莲在她的身边绽放，如同女神一般，她沉默了半响，终于动了，踏着虚空而行，却没有走向清灵真人，而是来到了林萧身边，笑容单纯，眸光如水。
“灵韵，你在干什么？赶快回到师尊身边来。”清灵真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难以置信。
“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尊了。”叶灵韵转过身，道：“其实从我踏入重玄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你刻意刁难林萧的时候我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刻。现在，终于还是发生了，我的这个决定不是疯癫，也并不仓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根植在心底。”
清灵真人神情激动，指着叶灵韵的手指剧烈的颤抖。
林萧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想起了当初在叶家大院中霓裳羽衣，翩跹而舞的情景，想起了收徒大典时叶灵韵紧张担心的模样，想起了当年离开重玄时在林间默默等了自己三天，只为一别的少女......
原来，付出最多的竟是叶灵韵，那个眼神清澈，七分仙灵，三分妩媚的倾城少女。
“灵韵。”林萧痴痴的叫道，眼神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