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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XC游杂感

我去XC旅游的动念起于2011年春节。想跑得远远的,看看美丽的风景,把大学所剩的积蓄花完,然后把脸朝空,喊一句“神马都是浮云”,便两手空空归也。朋友知晓,告知,XC动荡,治安混乱,去不得啊,去不得。他劝我勿入险途。一舍友则猜测我这类思想偏激的人不会光为游玩而去,极可能奔什么组织或活动去的,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我。哎,我哪敢有此等危险想法,河蟹横行的社会,若乱动,岂不被河蟹夹死。对朋友的担忧,真让我啼笑皆非,好生尴尬。最后,我还是背起书包,装上两件衣服,一本《围成》,轻装上路。

在西安

从南昌到西安坐20个小时的火车,票价196元。我坐在火车上,发呆至无聊时看书,看书至无味时听歌,听歌至困时睡觉。但见坐我旁者不健谈,我也便成了不健谈之人。我就这样熬到了西安。朋友来接我,带我下饭馆,点了三菜一汤。吃饱后,见盘中菜仍上半,便聊了半会天,中场休息后再吃,仍吃不完。原来西安的菜盘子都很大,分量很足,足以彰显了北方人的大气,果然在接下来几天的饭桌上验证了我这一断定。

西安是古都,到处可见仿古的建筑和修复的古建筑。我看仿古建筑大抵有现代人怀念古代文化之喻意,修复古建筑大概是要留住古文化吧!但这两样东西我都不欣赏。仿古说明一些人觉得当今所创不足以在他人(外国人)面前显摆,能显摆的东西那些艺术家又让政府觉得头疼,所以搬出老祖宗的东西或者做些假古董给自己添光,颇似败家子无所为而大谈父辈如何如何辉煌。而修复古建筑这种无谓的挽留,就好像把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整容化妆,变成个十七八岁年轻的姑娘,以延长她的寿命,但却给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感觉,所以我也不喜欢。我认为建筑一样是有年龄的,生死顺其自然,我更喜欢罗马希腊雅典那些破旧的房屋。

在西安的那几天,还赶上世园会开幕。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去看,但我相信还有的是机会。因为世园会自从1960年开创以来,德国、荷兰和中国举办次数最多,除外没几个国家超过两次,何况德荷两国也是十来年才举办一次,共办过五六次。而中国这几年举办过或将举办的有:1999在昆明,2006年沈阳,2011年西安,2014年青岛,2016年唐山,所以不愁没机会看。大多数国家的低频率举办,从某方面反映出这个会价值不大。而让中国政府搬到中国,只因这会前面有“世界”两字,就有一大批中国人去凑热闹。说好听点是和国际接轨,说难听点就是在自娱自乐。

在西安还碰上定安中学老师来SX师范大学招聘,很热闹。西北大学的朋友A说,出校门左直走,再右转的那条马路便是药家鑫事件的案发地点。他还说,这边学生普遍支持判死刑的,这让我高兴。我同王校长去看SX历史博物馆,馆里宝贝不少,真金白银陶瓷古董玛瑙.。。一晚,我还慕名而去看大雁塔,但那喷泉不给力,喷射的方式极其单调,音乐极其沉闷,令人失望,还不如南昌的秋水广场好看呀。哦,对了,西安打的挺便宜,起步价才六元,所以很难打得上。

出发

SH开往拉萨途经西安的火车环境甚好。地板铺着毛毯,还有插座供充电,我大可不必使用mp4像花钱那样做详细规划了。坐我左旁边的,一位是在西安读大三的XC姑娘和一位是去XC玩正在济南读大四的HLJ姑娘。而坐在对面的是一对近六十岁的姐妹和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曾在GX呆了几年做传销,但她坚持说那是在旅游。据她讲述,加入组织者有富人官人穷人,聚在一起上课和玩乐,并不断拉人进来,而被拉进来的大多是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入组织交学费,中介者便有提成,越上层的得到的提成越多。她和他丈夫是弟弟介绍进来的,后来钱没挣到又荒废了时间,便离开了。有一些人觉得被坑爸后,便找上层报复,所以上层领导的行踪一般都很隐蔽。我问,公安局不管的吗?她说,这些传销的人来消费可以拉动当地经济,政府还高兴着呢,政府恨不得拉横幅欢迎呢!我想也是,跨省拘捕都实现了,一个上千人的组织不可能抓不来,只怪咱政府只在有选择性的有所为了。

那对老姐妹专心听我们几个胡扯,不大发表意见。吃午饭时,她们拿出从西安买的膜饼分给我们吃。我因临时性贪心,抢了一块比巴掌大些比《围成》厚的,啃了几口,只觉无色无味,用力咽,却总是卡在喉头,唯有借助泡面汤送它一程。想扔掉,又怕失礼。只好假装有味好吃,一口膜,一口汤,慢慢的啃。她们含着笑打量我,看我将会如何?最终,我用了半个小时把那膜啃完,并平生第一次把泡面的汤底喝尽。她们纷纷褒奖我,欲再奖励我一块,我礼貌谢绝,并表示几年内见膜作呕。

XC姑娘长得很漂亮,笑来很美,同她聊天时,你每咬一个字时好像也在默念“一”字。

而HLJ的姑娘有些调皮但很有个性,有个性就可爱。不过,过了西宁站后,她因身体有些不适换乘卧铺,我们几个有些不舍得她走,当然我更不舍,极想和她成为旅游的同伴。

凌晨四点到了格尔木,火车上的乘客少了近半。我便找了个好位置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也就七点,我不过睡了三个小时),透过窗户看到雪山,估计是上很高很高的原了。有些人感到头晕,嘴唇发紫,身体不适。火车有供氧的设备,供他们补氧。我在车厢寻觅到了几个也是到XC玩的哥们,相约一起走。下车后,一哥们的老乡竟和那HLJ姑娘在一起,于是我又见到那HLJ姑娘了,并成了旅行的同伴,失而复得,让我甚爽。后面我们的行程基本上是由她安排的。

拉萨

拉萨的海拔3600米,白昼很长,日夜温差较大,天气很干燥。一些体制不佳者刚来时有些不适应,出现头晕,乏困等反应,过几天便好了。而我出现的高反症状是,每晚都梦见美女,第二天起床便留鼻血,呆了几天也未见好转。

拉萨的治安绝对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每个路口每个景点每个热闹街区都有持枪的特警看守,一些屋顶上驻扎着武警,路上还有持棍棒的武警巡逻,更有数不清便衣警察我未认出,所以风都不敢乱吹草都不敢乱动。在此我要谴责那些说XC乱的不明真相的群众。当我走出火车站时,就差点步入车站广场的禁区,还好被武警拦住,否则我从该区域走过极可能引爆可怕的****。我还被一些市民告知不可拿相机照武警。

我问我所下住旅店的藏族管家对此怎么看?他极小声的对我说,戒严已三年,虽然我们清楚他们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但被监视着让人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就好似警察驻扎在你家门口着,监视着你每天的行踪。我问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样的事,他说并非都如新闻联播所报道..。我夸奖他们藏民很虔诚。他说,每天在寺庙外面顺时针转圈的藏民都是无事可做便去祈福,他很少去。如今寺庙的喇嘛都成公务员了,领着工资过日子,而寺庙自己选举的主持或喇嘛也都必须经过政府审核才可当选。

我喜欢喝拉萨的甜茶,对酥油茶则不大喜欢。我们几个还特意跑去最出名的光明甜茶馆喝甜茶。甜茶六毛钱一杯,想喝就把钱放到桌上,便有提茶壶的服务员来给你倒茶,并取走钱。据说,这个甜茶馆还是艳遇的好地方。只要你相中哪个女孩,去和她搭讪。如果她答应今晚和你,这事便成,如果不,你硬闯人家,极可能挨刀子。藏人对性方面的开放程度真让我们都大吃一惊。我认识的一个藏族青年,他说他三年来有七十多个女朋友,最多一次是一个晚上七个。我一个哥们对此现象的解释是,因为藏人生活在大草原,爽朗奔放,居无定所,且人烟稀少,所以只要性趣来时便可发生关系,满足彼此所欲,太规范岂不憋死。对此,我没有异议。而藏人对婚姻也是乱七八糟,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有。孩子只知其母,而取其母的则都是父。所以又造成了一子多父的情况。

藏人的生活节奏貌似比HN还慢,这是我所预料不到的。他们一般去寺庙朝拜或去喝茶,走路时右手不停的转动着转经筒,每顺时针转一圈便是祈一次福。路旁有不少乞丐向路人乞讨,一般分一毛,他们便满足。我们几个有一回逛街,就有一个小孩跑来抓住我一个哥们的脚,HLJ姑娘把特意从学校带来的文具发给他。他便松了手,回头看了下母亲,又跑回来抓住那哥们的脚,想必是母亲是要他讨到钱。我见状很恼火,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他回头望着我,我举起手对他说:“再叫我就凑你!”但他好像听不懂普通话,只是盯着我。顷刻间,从我们身旁路过的中年人,用藏语怒吼了一句,那小孩才放手逃开了。或许那人帮我翻译了,吓走他了吧!当我还在回味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失态时,一位SH的朋友给我发来短信,短信内容是:我正在广州XX大学XXX这儿..我们正在吃饭呢,你正在干嘛呢?慌忙中,我把我在拉萨玩打成我在拉s玩。他给我回到:“我们在吃饭呢,你这么恶心!”原来他把那句话理解成:“我在拉屎玩!”

拉萨的建筑物风格很奇特,外表有花纹,里面也做许多摆设。楼房都只有三四层左右,所以站在大街上便可以看到远方连绵的雪山。天空很蓝,鹰与白鸽齐飞,藏人不杀鸟,鸟便不惧人,很和谐。拉萨的旅店很多,除六七八九旺季贵点外,一个晚上一般在几十块钱左右。旅游景点倒是比全国其他地方贵不少,物价也比较贵,吃一顿饭起码要十元以上。我就买票看了布达拉宫和小昭寺。

游玩

我们第一站去羊卓雍错湖,700元包一辆可载10人的面包车,从拉萨出发约走三个小时的路程。就在那一天早晨我们中一个哥们来拉萨两天便独走川藏线回CD了,临行前我们给他吟了《蜀道难》一文,望他路上小心。我们的队伍只剩四人,再在旅馆遇上两位同行者,共六人前去看湖。司机是个藏族人,还留着长长的辫子,让我仿佛看到清朝祖宗们的摸样。

羊湖湖水很清澈。听闻,有一外国佬来此见水之清,便脱衣入湖,欲与大自然深情相拥,不料被藏民喊打,因为藏族有水葬,湖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听此,我更对湖敬畏三分,只站在岸边拍照,看着倒影在湖面上的雪山,踩着岸上的鹅软石,爬爬湖边的雪山。可对一些旅客在湖岸丢不少垃圾极看不惯,当以自省,不可乱扔垃圾。

羊湖玩后的第二天,又一哥们因公司有事,赶路回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去第二站然乌。从拉萨到然乌,途经XC的江南LZ县,鲁朗林海,天脉通险等景区。我们三人租了一辆小轿车,车费是1900,用三天走完。司机是个登上爱好者,如今已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他表示,五年内登顶珠峰,了却心愿,然后取个老婆生仔,好好过日子。他的车技很棒,开得很快,每次到收费站前总要坐等半个小时再踩着时间点过站。路段适合开七十码,而对于他这类熟悉路段者当然不会开得这么慢。山路可是极其危险,或有U字形的大转弯,或有石头从山上滑下,或遇大石头躺在路中间,或有牛马穿越马路,种种难以预料的情况都需要司机提高警惕!从被撞坏的护栏便知道发生车祸是常有之事,从山上掉下去,想必那车和人已是粉身碎骨。通脉天险一段是我们所走路段最危险的一段,刚好两个车道大小的沙石路,只部分路段有护栏,下面是百米的悬崖,一条汹涌的河流。若掉下去便被河水冲入雅鲁藏布江,最后流入印度洋。司机还说这条路晚上有鬼出没,他有一回晚上路过时瞄见一个穿红色披肩的女子站在路旁,他欲回头看时被朋友打了一巴掌,叫他别乱看,否则会中邪。还好,听他讲这段恐怖的经历时,我们已是回到拉萨了。倒是那三天中有一个晚上司机因做两次噩梦而发出两次惨叫声把我吓醒,以及第二天坐车时我总是提心挑担,担心噩梦成真。

在路上,常见从内地来自驾游的,还有越野车车队,当然开得最快最出风头的还是当地的越野警车车队。而看上去最痛苦的其一是骑自行车入藏的车手,他们估计屁股都骑肿,小内裤都磨破了吧!其二是,虔诚的朝拜者,他们看到我们时便向我们做出喝水的姿势,向我们索水喝,可是我们都没备多少水,很是遗憾。我们饶有兴趣的下车同他们交流,问到一个是从SC来的,已经爬了四个月(他们一路朝拜的动作就像爬,就当是爬吧),但还要爬我们开车需要两天时间的距离才到拉萨。还有三个来自GS,他们走了两个月,但还要走我们开车需要一天时间的距离才到拉萨。他们要去拉萨朝拜,一路上真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了。只不知他们是否苦其心志了?若其心志是有轮回,要一个好的来世。我是不会怎么想的,我觉得我只要好好过这一生便可,何须求来世再好好呢?我们还遇到一个好玩的老顽童,他自半个月前从广州一路开车入藏,在XC撞了三只牛还翻过一次车。赔了六头牛的钱,因为藏民说牛里面还怀着一头小牛,无论是公的还是母的都平等对待。一头牛五千,共赔了三万。

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沿途美丽的风景。雪山不因为你是否看见而宏伟,水也不因为你是否看到而清澈,他们时刻美丽,时刻展示其个性,让我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伟大,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ZQ

因为ZQ是一座红色的城市,有ZQ模式之称,所以我极想去看看。于是我便到ZQ转车回学校。到了ZQ,住在西南大学里,能在校园里能看到一批批大一学生排练红歌,而在市区就不怎么看到多少红色,至于ZQ的红色电视我因没有电视看未清楚,ZQ的火锅,搁满辣椒,倒是红通通,而且很好吃。

2011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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