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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离家

”嘶!小哥,轻点“田伯光拧着眉头,对着扶着他的李府家丁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哥顿了顿手足,摸了摸脑袋道。

“没事没事,你轻点就行。”田伯光将短刀递给小厮,示意他继续扶着自己。小厮赶忙接过短刀,夹到腋下,然后扶着田伯光,跟着李乘风进府而去。

“风儿,刚才发生何事”李父李母带着众人从内堂走了出来,与大厅处与李乘风相遇,显然,刚才的动静将她们也惊了出来。刚一碰面,李母便颇询问道。

李乘风上前扶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娘,几个人在家门口争执起来,已被孩儿给劝走了。”

李母道拉着李乘风的手道:”风儿,虽说为娘不反对你闯荡江湖,但是你可要小心着点,别和人家结怨啊。“

李父插嘴道:“你娘说得对,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和气才能生财。”

李乘风道:”孩儿知道,爹,左右现在无事,走一盘棋如何。“

李父瞥了一眼李乘风,道:“怕你不成。”

李乘风道“娘,我和爹去下棋了,你帮我招待一下客人。”

李母溺爱的道:“快去快去。”

都说人生如棋,人生如戏,但棋局却代表不了人的一生,李乘风的理解就是人生的诡辩莫测如同那天马行空的棋局一般。虽说不能洞悉每一步,但是往后躲想几步还是行的。

李父的棋艺不赖,但是李乘风的棋艺却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从小到大,李父和李乘风下棋,都是输多胜少,而且大多数赢的都是在李乘风小时候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那时李乘风当然是藏拙了的,不然还不被人当怪物了,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李父与李乘风对弈,鲜有胜数。但是李父对此却依旧乐此不彼。虐菜李乘风当然乐于此道了。随手李父的棋艺不如人,但是棋品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赖皮不认账,输了就是输了,这也是李乘风乐于与李父下棋的原因之一。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炎热的的太阳依旧不懈的辐照的大地,院子里的大榕树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丝丝的凉风拂过,树枝轻轻的摇曳,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榕树下头,一老一少对坐这,中间有个石头打造的棋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十二个棋子,旁边各自放着一个紫砂的茶壶,茶壶里还冒着热气,中间还摆着些瓜果。

李乘风淡淡一笑道:“爹,请。”

李父也不多说,神情有些严肃,不太自然,思量了一小会,终于开动。

只要是不闲着,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两人在棋盘上啥的你来我往还舍不得离开的时候,一个丫鬟过来叫两人吃饭,李父抬了抬头,看着已经只剩下半个头的残阳,捋了捋胡须,轻摇手边的茶壶,里面造诣空空如也,李乘风也套起了头,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同时起身,往大厅而去。

久别重逢,总是令人激动,开心,这一顿晚饭,众人吃的都格外的香甜,可口。与家人在一起吃饭,总是要比在外吃的要美味的多,家的味道,总是令人眷恋。

久别归家,看着父母的那日渐苍老的面容,心底难免有些酸楚,有些挽怀,东方白平日里那满是寒霜的面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是不是给一旁的仪琳夹菜,李母则是不断的往三人的碗里添菜,口中说多吃些云云。

一顿饭过后,李乘风和东方白在院子之中并排坐在石椅之上,晚霞的余晖落在东方白的身上,给丽人平添了一股别样的光环,绝美的面庞,在夕阳的照射下,演的更有韵味,看着看着,李乘风不由得痴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侧首看着一旁痴呆模样的李乘风,东方白扑哧一笑,戳了戳李乘风道:“看什么呢?”

李乘风脑袋一晃,从痴呆之中回过神来“啊”

东方白道嘲弄道:”问你看什么,呆子“

李乘风看着东方白道:“看你啊!”

东方白道:“有什么好看的”

李乘风轻轻一笑,不做回应,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吟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听着曹植的这首洛神赋从李乘风的口中吟出,东方白的脸上不出现一丝红晕,双手紧握,紧张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首赋吟完,李乘风的目光迎上东方白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东方,你真美。”

听着李乘风赞美的话,东方白的心底涌起一丝甜蜜,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波澜。

见东方白默然不语,李乘风继续道:“东方,明日我随你去黑木崖如何?”

东方白还未从刚才的甜蜜之中惊醒,被李乘风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到了,顿了顿首口中道:“啊,你说什么?”

李乘风道:“我说,我明天跟你上黑木崖,如何?”

东方白道:“为何”

李乘风道:“去见见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看看他是否值得我辅佐。”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东方白显然还未曾从李乘风那天马行空的思想之中反应过来,道;“辅佐,什么啊”

只听得李乘风淡淡的道:“这个江湖,混乱的太久了,迫切需要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来将她终结,纵观天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我要去试试东方不败的态度”

东方白呆滞在原地,脑中不断的回想着李乘风的话语,李乘风碰了碰她的肩膀,道:“哎!回神了,快说能不能带我上黑木崖。”

东方白被李乘风一撞,才从发呆中醒转,脑中出现一个画面,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看向李乘风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道:“好啊,明日就带你去黑木崖”

李乘风道:“那就说好了,明日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然后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看着李乘风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东方白抬头望着天空,嘴角那是奇怪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夕阳,背影,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天还未亮,李府便亮起了丝丝的烛火,接着袅袅的炊烟从厨房冉冉升起,仆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

从睡梦中醒来,用丫鬟送来的水,毛巾,柳枝进行了简单的洗漱,李乘风便来到了内堂,李父李母和仪琳姐妹两早已在此吃早餐了,李乘风道:“早啊”走到桌边,坐在东方白的身旁,拿起面前的粥就喝了起来,早餐很丰盛,把粽子,馒头,花卷,饺子,稀粥,鸡蛋,隆隆总总有着十几样,若是平时,李父李母断然是不会这般浪费的,李乘风也知道这是母亲特地吩咐厨房为自己准备的,世上的父母哪个又不是如此。

双手举着碗,将碗里的粥咕噜咕噜的往肚中吞咽,放下碗,李乘风自然的打了个饱嗝。

李母看着李乘风,关爱的道:“风儿,这就饱了,不多吃点。”

李乘风道;“娘,儿子的肚子就这么大,再吃就要爆了。”

李母笑道:”怎么会,饱了就好,饱了就好“

不知为何,原本到了喉咙的话就是吐不出口,哎!李乘风心底一声轻叹,看着母亲那关爱的目光,离别的话总是难以出口,默默地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叫全叔准备了马车,站在府门前,望着身后的家,李乘风毅然的转身进了马车。

“驾”车夫一挥马鞭,马车便徐徐的朝着城门而去。

“你真的不和你母亲告别”马车内,东方白看着李乘风,不解的道。

李乘风道:“哎,一言难尽。”,说罢,双手插入袖中,闭上了双目。

东方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李府,院中,李父李母相依的站着,看着马车渐渐离开视线,李府的身躯斜斜的靠在李父的肩上,李父双手抱着李母,轻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孩子大了,不由父母了,他也是不忍见你伤心,才不当面和你告别的。”

李母轻轻的抽搐的道:“刚才吃早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可是我还是好担心。”

李父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张,我们要相信他。”

李母轻轻的道:“恩”只是目光却依旧在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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