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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冯国梁被他爸冯开元生拉硬扯着去外地看他那个根本就看不好的“病”去了。本来他们是要带月圆去的,但是,婆婆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国梁的大姐二姐,一个身体有病,一个上班抽不出时间,这样就只能把月圆留在家里了。把月圆这样一个年轻女人留在家里,他们父子又不放心,就借口说怕月圆一个人在家孤单,且照顾婆婆这样一个瘫痪病人太费人手,所以就把原来伺候过月圆婆婆的二姨叫了回来。冯家父子临走的时候,吩咐了月圆和二姨两个事,一是要照顾好婆婆,二是如果有人问起,便说他们是收欠账去了。

二姨这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喜欢手脚不停地干活。冯家父子不在,她和月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二姨就告诉月圆,冯家父子有过嘱咐,是让她来监视月圆的。

月圆相信二姨说的话,月圆说:“二姨,我知道,他们父子的心眼眼窄得厉害!”

二姨叹了一声说:“何止是心眼眼窄!要不是看我老姐姐没病的时候常常接济我们,要不是姨的三个孩子都在人家的公司上班,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我才不来他家这肮脏地方咧!受上苦,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月圆觉得二姨话里有话:“肮脏?姨说这里肮脏?”

二姨警觉地瞅了月圆一眼,避开月圆的问话,说:“姨是个农村人,不会说话,心里想的是个甚意思,说出来就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月圆想和二姨说说心里话,月圆说:“姨话里的意思没有错呀。我是冯家的儿媳妇,我还不清楚?”

二姨重复着她的老话:“给你们当这个媒人只是传话跑腿,姨没有坏心眼,姨也是不好驳了国梁爸爸的情面。”

月圆像是个掉在冰窟窿里的人,有一点点温暖都会让她觉得暖心暖肺。二姨的话让她感到了点点星火般的温暖,她说:“姨,国梁他、他那个样子,你、你知道不?”

二姨没有正面回答月圆,她好像在努力掩饰着什么:“你婆婆身体一直不好,国梁小时候吃过我的奶水,我带过他一年多咧!”

“那他、那他……”月圆想继续说下去,二姨却打断她的话说:“二姨甚也不知道,二姨也不想知道,不稀罕说这些。”

月圆猜测,二姨根本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什么也不知道,二姨只是不想说、不想戳穿什么,毕竟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姐姐,她还要面对的是她的姐夫和外甥。

二姨在冯家住了几天后,家里捎来信儿说有事情要她回去。二姨有点为难,问月圆怎么办。月圆说:“二姨你回去吧,多住几天再来也没事,我能行的。不用怕,国梁和他爸回来,我也不会乱说话的,我心里有数。”

二姨道:“姨倒是不担心他们父子,姨是怕你一个女人在家孤单咧!”

月圆说:“其实我早习惯了,没事的。”这样说着,拿出些零用钱来给二姨,“二姨,我手里也没多少钱,这一点点钱你到城里看能买甚就买些甚带回去吧,进一回城,不用空手回去,给人们笑话咧。”

二姨推辞着,说了句:“多好的个人儿咧!”却是禁不住两眼热乎乎地流出了泪水。

二姨走了,月圆独自留在家里伺候婆婆。

月圆觉得见不到冯家父子,不仅耳目清净,而且心平气和、自自在在。婆婆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喂饭、什么时候会大小便,月圆早已熟记在心,耽误不了的。冯家父子在家的时候,她要想着怎么应对他们;冯家父子不在,她的精神世界和思维空间好像一下子放宽了、晴朗了,让她的身心难得地体会着一种少有的轻松和快意。

这天,一大早起来,月圆就感到心里涌动着一股无缘无故的愉悦。该忙的都忙完了,她甚至还对着瘫痪的婆婆唱起了流传民间的秧歌段子,先唱了一段《死活跟上哥哥走》:“天上的云彩往西游,看下的对象成不喽,哪怕吃糠咽苦菜,死活跟上哥哥走……”她觉得有些伤感,又换了一个段子:“妹子跟工哥盖房,汗水跟上泥水淌;有难妹跟哥哥挡,有福妹跟哥哥享……”婆婆听不见,但是婆婆可能感觉到了她的快乐,那双呆滞的眼睛里竟焕发出一些神采,甚至还能看出丝丝笑意。已是下午时分,她朝里关好院门,然后上楼,在房间里看完两集她喜欢看的电视剧,觉得身体有些慵懒,便想洗个澡清爽清爽,想洗就洗,现在是自己说了算。洗完澡,果然觉得浑身清爽爽的,忽又想打扮打扮自己。多少日子以来她愁眉不展懒得打扮,今天怎么会有这样难得的好心情?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楼上已经看不到太阳了。太阳大概快要落山了吧,窗外的院子里充满了柔和的黄色,那是黄昏给人的意境吗?隐约传来几声叫卖醋溜膏子的吆喝,她的神经不禁敏感地一动。想当初吃斌武家醋溜膏子的那份贪婪模样,她忍不住悄悄地笑了。可是,进城这么长时间,那东西还真没再吃过。

月圆想买一些醋溜膏子来吃。

吆喝声渐渐地近了,月圆的心猛然一阵剧烈地跳动,忙又侧耳仔细去听,这声音好熟悉好熟悉,分明是斌武那唱《金水桥》的嗓音嘛!惊喜之下,月圆穿着拖鞋就跑下楼直奔院门。她在院门口探着身子左顾右盼,就看到街的那边,一个后生抱着个黑瓷罐子边走边吆喝,还四处打看:“醋溜膏子来,又甜又酸的醋溜膏子来——”

那不是斌武是谁?

那分明就是个要命的斌武!

“斌啊——”月圆唤了一声,泪水已夺眶而出。

吆喝声戛然而止。斌武的头迅疾转过来,他呆呆地盯着月圆,忽而抱着罐子飞跑过来。

月圆一把将斌武拉进院子,然后把门朝里上了锁。转身又怕斌武跑了似的,拉紧斌武的手上楼来。

“斌啊,你怎来了,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斌武嘿嘿嘿笑着:“我、我给你送醋溜膏子和酸梅糖。”

斌武的脸被风吹得、被日晒得变黑了,但却显得棱角分明;斌武的身子看上去也是很壮、很瓷实的,英英武武的样子。

月圆莞着心里无比地高兴。

“斌啊,我天天都想你、梦你,你怎才来看我!”月圆边说边握着空拳在斌武的胸上轻轻地捶打。斌武只是个无声地笑,又张眼看着房里。月圆知道他是担心房里还有别人呢,索性就伸开双臂,轻轻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斌武被迫低头,却就近距离俯视着月圆姣好的脸。

斌武说:“快放开、放开,你是人家的媳妇子!”

月圆撒了手,就势推了斌武一把,把斌武推坐在沙发里,说:“还是那股子样儿,谁也不在,就我一个人,你怕甚咧嘛!”

斌武略低了头说:“我也只是想你想得不行,来看看你。”

月圆莞尔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一边说一边坐在另一只沙发里,隔着茶几打量着斌武,斌武的头发很短也很整齐,是那种“小平头”,斌武穿了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脚上分明蹬了一双崭新的皮鞋。月圆禁不住窃窃地笑了,说:“斌你好像个文化人咧,等等我送你一身西装,穿上可就更像了。”

斌武低头瞅瞅自己的装束,说:“我是怕你们城里人小看才这样穿。”

月圆一努嘴说:“我不是城里人,我才不要当这龌龊城里人咧!”

斌武显得有些突兀地问:“你嫁了城里,你不是城里人,你能是何地儿的人?”

月圆说:“我就是吃醋溜膏子、吃酸枣、吃酸梅糖的咱三十里桃花峡的山里人!”

斌武说:“是好、是好、是就好,还是咱们那里好!”

月圆见他这样说着话脸都红了,想到斌武还是那个斌武,让人瞅着顺眼、说着顺心、靠着放心呢。这样想着的时候,就把一只光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不轻不重地踢着蹭着斌武的腿。斌武立刻就显出一副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缩腿躲避着。惹得月圆好开心地笑了一回,才想起来问他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斌武的脸上就露出些许得意来,斌武告诉月圆,羊群和牛群都壮大了。因为是野外放养的,投工多些,但成本就降低了。现在人们喜欢吃个“绿色食品”,这样养成的牛和羊就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外地来购羊和牛的商贩十分喜欢,在汾阳城也有市场,城里进山来采购的客户也不少,这牛和羊的价格也就上去了。今年赚了不少。

月圆问:“不少是多少?”

斌武支支吾吾不想说,却道:“赚回来的又投资进去了。”

月圆说:“还舍不得说咧,鬼人鬼心眼!”

斌武说:“不是不是,我得仔细算算才能说准。”

月圆说:“不用算也不用说了。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斌武的脸上掠过一抹自得的神采。

斌武告诉月圆,月圆嫁到城里后,他要死要活地难受了许多日子。后来,他不知怎的就想明白了,觉得月圆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再想也是白想,倒不如好好地发展自己的牛羊养殖,干成个事业。所以就告诫自己安下心来,一门心思侍弄牛羊。可是,不知道怎的,月圆的影子总是活跃在他的脑海里,赶不走忘不了。说不清多少回了,他就忍不住跑到点将台上,等着月圆回娘家路过。他也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见上月圆一面,见上一面心里就舒坦了。可是,却一次也没有等到月圆。汾阳有讲究,过了春节后的正月初二,是女儿女婿回娘家的日子,今年的正月初二,他在点将台上等了一天,也没见到月圆的影子。他愈是见不到,就愈想见见,后来就想到进城来看看月圆,可他又不知道月圆的住处。有一天他想到了假装卖醋溜膏子,进城来寻找,这样他就哄骗家里人说进城里联系买羊的客户,顺便帮家里卖些醋溜膏子。然后却装着卖醋溜膏子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吆喝。他知道他相信月圆听到他的声音就一定会出来的。可是他差不多把汾阳城跑遍了,就是没见到月圆的面。偏偏城里喜欢吃醋溜膏子的人还真不少,总有人要买,人家一问价,他就说十块钱一两,把人家唬走了。人家还说:这年月什么都涨价,连醋溜膏子都十块钱一两了,比肉还贵!

月圆听着斌武讲述,她惊喜地发现,斌武其实是变了不少,变得机灵了会说话了。月圆说:“斌你真笨咧呀,冯家在汾阳城名声大着咧,你随便问一问冯开元或者冯国梁不就甚也知道啦?”

斌武说:“你说的不对,别人知道冯开元、冯国梁谁是谁,可不一定就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咧。”

月圆说:“问的多了,总有知道的。还用你这样走街串巷地费事?”

斌武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了笑,说:“我笨,我没想到、没想到。”

月圆说:“笨?你笨?熊猫的妈妈是怎死的?”

斌武说:“我连熊猫是个怎样的都没见过,怎知道它妈怎死的?”

月圆说:“笨死的呀!”

斌武傻傻地笑,说:“就是你可能耍弄我咧!”

月圆瞅斌武这个样子,觉得非常可爱。忽而她轻叹一声:“恓惶的斌,我哪儿舍得耍弄你?是你实心眼才老被别人耍弄咧!你不知道,那要命鬼冯国梁赖得多咧,时时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要回一次桃花峡,非得他答应不行,他还要跟上,绕道吴城,直接就把车开到上白彪岭了。我想在我家住一晚上他都不让,说是怕他那瘫了的妈没人照看。我是他家的媳妇子,又不是他家的佣人,嫁到他家就像跌进黑圪洞里,快把我憋闷死啦!辛苦的你还在桃花峡里等我,等到天荒地老,看能等上不?其实,等上了又能个怎?见个面面不易,说个话话更难!”

听到月圆这样说,斌武就关切地问起月圆在冯家的生活来。不问还好,一问,月圆就想哭。见了斌武她一如见到了自己最亲最知心的人,她愿意把一切都向他倾诉,可是她不想现在说,更不想在斌武面前流泪,只说了句:“他们还不如畜生!”

斌武马上就警觉地问:“怎,你细细地说!”

月圆说:“冯国梁,他、他不是个男人,不能做男人事……”

斌武问:“甚不能做男人事?”

月圆知道斌武一时还没听明白,自己也不想再说下去。月圆转了话题:“你先到卫生间洗个澡吧,我去伺候我婆婆把饭吃了就上来。”

“你每天都这样伺候你婆婆?”

“我公公说了,我是她的儿媳妇,我不伺候谁伺候?”月圆一边说一边把斌武往卫生间里推。

“我在峡里洗过了……”

“洗过了也得再洗,等等我上来咱们吃饭。”

“我还是回吧,天不早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月圆下楼去了,斌武却不会使用卫生间里的淋浴设备,只能傻乎乎地东瞅西看。

月圆返回来的时候,见斌武依然穿戴得整整齐齐,明白他没有洗澡的原因后就忍不住取笑他:“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甚也稀罕又甚也不懂的。”

斌武读过《红楼梦》,当然知道刘姥姥是怎样一回事情。辩解说:“刘姥姥是女的,我可是男的。”

月圆半开玩笑地追问斌武:“你是男的?是真男的?”

斌武挺了挺腰身强调道:“就是男的嘛,这还用说。”

月圆诡秘地一笑:“是真男的就好,等等我就要见识见识你这真男的。”

斌武不太明白月圆的话,只当是她在说笑。

月圆也不再说什么,只把冯国梁在家打麻将用的桌子摆开,又麻利地端了些酒菜上来。

斌武说他不吃晚饭不喝酒的。

月圆说:“叫你吃你敢不吃,叫你喝你敢不喝?”

斌武确实不敢也不愿意违背月圆的指令。

月圆启了一瓶红酒。月圆说这酒不上头,也不损身体的。月圆自己喝着,也逼迫着斌武喝。斌武从来没有喝过酒,硬喝了些,脸上已被酒精作用得火烫火烫的了。

斌武吃了些喝了些后,再次提出要走。

月圆急了,说:“不走、不走……”

斌武说:“天黑成这样的了……”

“黑成甚样儿的也不走,今儿你就住下。”

“可不敢呀,没告我妈我大,不回去,他们着急咧!”

“我不管你妈你大怎样,我今儿就要你住下,陪我。”

“你是人家的媳妇,这是你的家里。”

“他家不把我当媳妇待!”月圆说着,干脆一扭身子坐在了斌武的腿上,抱住了斌武的脖子,“我要你留下、留下,斌你不用怕,姓冯的父子俩到外地看病去了,不回来……”

斌武不自觉地搂紧了怀里温热的正在微微颤动的身子。

月圆的头蹭着斌武的脖颈,喃喃低语:“我就爱闻你身上的味味……”

“我身上有甚味儿?”

“三十里桃花峡石头的味儿、草木的味儿……”

“月,好我的妹……”

斌武的身心像被一团热烫的雾霭包裹着,眼睛也在蒸腾的热气中蒙眬了,只有月圆身上绽放的似曾熟悉的气息正在撞击着他淳朴的心扉。

是怎么样到了床上的?又是怎么样褪去衣裳的?怎么都像是在梦中一样呢?

月圆:“斌你让我好好看看,不是说你是真男人?我要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个甚样样?”

斌武不知道该说个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个什么,怎么做,斌武就不说话,只是手忙脚乱地顺应着月圆。

月圆:“斌你不是早就想闹我?你来、你来,不用老这样限制着自己轻手轻脚地怕伤着我,我不怕,你想怎就怎,我是你的,你要让我做一回真女人。”

斌武的喘息就像暑夏山谷里的热风吹拂着洁白的羔羊。

沐浴着这般滚热的风浪,月圆感觉到了斌武的蹑手蹑脚和不着头绪的茫然,月圆梦呓似的导引着:“好可怜的斌,真就没经见过个女人,不用急啊,往这儿,往这儿……好、好,不用憋着自家,想吼就吼,想叫就叫……”

果然,斌武听话地唤出声儿来:“月、月……”

月圆激动起来,眼睛里便溢动着泪花儿:“斌,斌是真男人,这才、才是个真男、男人……”

完成了这样一个过程,月圆像个辈长的女人一样抚摩着斌武的头:“我家斌是个真男人,我心里好高兴,身子好舒坦咧!”

斌武忽然发问:“有了孩儿可怎呀?”

月圆随口道:“有了正好!”

“怎就正好?”

月圆想流泪,却忍住没让泪出来,转了个话题说:“斌你不知道咧,我常常地梦见你咧。”

斌武问:“梦见我甚了?”

月圆说:“有一回,就梦见和你在强盗沟的山坡坡上看月亮。羊儿们都睡了,牛铃声也没有了,静静的,就只有咱们俩在看月亮。”

斌武:“月亮里有甚?”

月圆:“月亮里有嫦娥、有玉兔,还有桂花树。你还给我讲了嫦娥奔月的故事咧。”

斌武:“我知道月亮里有嫦娥、有玉兔,也有桂花树,可我不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怎么就能给你讲来咧?”

月圆:“你就知道,你就讲来!”

斌武:“好好好,我知道,我是讲来,可我讲甚来?”

月圆一翻身爬在斌武的身上:“对对对,你说你讲甚来,快说讲甚来?”

斌武:“哎呀,疼啦疼啦……”

月圆:“哪儿疼啦?”她赶忙掀开斌武身上的毛巾被去看,却就看见这个男人的身体还在强烈地张扬着欲望。

月圆轻声惊叹了一声:“哎哟!”

斌武慌忙拉了毛巾被来盖,月圆却欣喜地问:“好我的个斌哥哥,你还想闹?还能闹呀?”

斌武绽露着孩子似的笑容,只是不作声儿,月圆却就把滚烫的身子埋进了他的怀中。

在汾阳地面,人们夸一个人有本领能干事,往往喜欢用一个“恶”字,决没有贬义。说这个人恶咧,如果还不够分量,就说恶得多咧。这相当于现在说的“酷”和“酷毙”。天亮的时候,斌武凭着自己健壮的体魄在月圆的默契配合中成功地完成了三次耕耘。

月圆就说:“斌你恶咧啊!”

斌武唤:“月……”却没有话说,只是有些腼腆地笑。

月圆又说:“真是恶得多咧,说让我做一回真女人,你就一夜让我做了三回!”

斌武只是像个小男孩子一样腼腼腆腆地笑。

月圆又说:“好了,从此后,你就不会倒霉,你就能时来运转啦。”

斌武不知道月圆说这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斌武要走了,斌武说:“我走后,你好好睡一觉,可不敢把身子累垮喽!”

月圆就又想哭,都是因为斌武的关切和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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