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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偶合

“日月同辉月不圆,浊人仰望人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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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珠玑便跟我们告辞去东院了,我和萧秀见天又下起了雪,也打消了出门逛逛的念头,回屋继续聊着天,下着棋。

“尚兄刚才问太皇太后的事,莫非是想从那边谋划什么?”萧秀问我说。

“刚刚问珠玑,一来他们丽景门跟饶阳公主亲近,或许能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二来也是探探他们口风,看是否需要在后宫中谋划些什么。不过听珠玑所说,看来我们不需要对这个太皇太后做些什么了。”我回着萧秀,随后冷笑一下,端起杯中的茶,放到鼻子前闻着清香,心神也疏朗了起来。

“但是后宫之内还是暗流涌动,我听到消息,陛下宠幸的王才人,在龙体抱恙后便在积极活动,还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宦官仇从广。”萧秀对我警示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仇从广是仇士良的长子吧?”我看着萧秀,放下茶杯。

“不错,他身为宣徽使,乃是内诸司使之首,地位显赫,而且当年‘甘露之变’就是仇士良、鱼弘志和他一起做下的。拿下他,便等于拿下了神策军和整个后宫,王才人这步棋走的机巧,怕是他们早就已沆瀣一气了。”萧秀盯着棋盘,对我说着。

我接过话说道:“王才人倒是无需多虑,他是杞王养母,杞王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一直养在王才人膝下,而王才人无子,自然对他格外倚重,毕竟虽然现在他宠冠六宫,但陛下迷于仙道之术,他也不知何时陛下就离他而去,所以自然要为以后做打算,这杞王便是一颗救命稻草。他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宦官站在杞王那一边。其实即使他不走这一步,宦官们很大情况下也会站在杞王那一边的。我担心的是,这样的谋划,并非出自他之手。”

“尚兄是说,杞王那边有人替他谋划了这一步?”萧秀抬头看着我,问道。

“对,如果是这样,那会麻烦些。”我看了一眼萧秀,回他道,下意识的去抓棋盒里的棋子。

萧秀若有所思,压低声音对我说道:“看来是要探一探杞王府的虚实了,一会儿我让邓属去安排。”

我见萧秀这样说,一份开心,一份欣赏,突然想到他是如何知道后宫内的这么多事的,又记起在“千机阁”中的卷宗里,有几个宦官被圈了起来,便问萧秀道:“萧兄对后宫之事了解的如此清楚,这是在宫内又有什么人可供你驱使吧?”

“哈哈,驱使谈不上,只是曾受恩于萧府,而且家人也在洛阳,受萧府庇护,他们感恩于此,便对所了解的事都知无不言了。”萧秀笑道。

我也笑着,挑眉问道:“他们?都是哪些人呢?”

见我明知故问,萧秀看了看我,抿嘴一笑,说道:“那尚兄觉得枢密使刘行深、杨钦义为何如此窝囊,难道真的以为是被李德裕和皇上压制的那般顺从吗?”

萧秀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便问他道:“难道是你们萧府?”

萧秀放下一颗棋子,面露得意地答道:“当然!”

“你们是如何做到的?”我追问道。

萧秀端坐好,得意地慢慢说道:“尚兄在‘千机阁’看的卷宗是精简过的,像他们这种人物没有摘录详细。当年这两位还是掖庭局不起眼的小监作,突然有一天他们的对食都死在他们身边,这事在宫里是要被投井的,而他们前几天都因为一些小事得罪过仇士良、鱼弘志那一边的人,所以他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在这时候,‘恰巧’被尚食局的一位司膳知道了,便使了些钱财让内寺伯勘察复验时,把死因改成了‘思乡自缢’,这样他们就都侥幸活了下来。他们知道内情后,自然对这位司膳感恩戴德,‘恰巧’同时又有家书至,说是在洛阳被照顾的很好,请他们放心。他们因胆小,所以对事情总是看地清楚些,自然知道该对谁亲善。即使后来一步步爬到了枢密使的位子,也是不会胡来的。”

“哦,是‘不会’,还是‘不敢’呀?”我说罢,便和萧秀相视一笑。

这时,邓属进来拱手作揖说道:“先生、二公子,珠玑姑娘正动身去往亲仁坊。还有,长安分柜的掌柜萧泽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没事不用来的吗?”萧秀问邓属道。

“他说想来见见二公子,另外也认识一下主上,额,先生。”邓属答道,偷偷瞄了我一眼。

“去跟他说,该让他见的时候自然见到了,他在京城太醒目,让他回去吧。”萧秀跟邓属吩咐道。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是觉得应该见见,毕竟来长安,很多事都幸亏有这位掌柜精密安排,也想当面感谢一下,便插话道:“等等,萧兄,既然人家来都来了,何不见见,认识一下呢。就算醒目,容易让人发现,此刻若是被发现也早已经发现了,不差这一时,你说呢?”

萧秀看看我,便对邓属说道:“既然尚兄这样说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说罢,邓属便出门领着一个体态均匀、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进到屋内,我和萧秀站起身,只见此人毕恭毕敬地鞠躬作揖行礼道:“萧泽见过二公子,先生!”

“长风叔不必拘礼!”萧秀应着他,还是一副主人公的口吻。但为何叫长风叔而不是泽叔呢,想是大概这人的字叫长风吧,为表敬意才这样称呼,只是听起来觉得有些别扭。

听罢,那人便抬起头,我一看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天香楼’的富掌柜吗?”

那人见我,也是分外惊恐,眼神躲闪,赶紧低头鞠躬作揖道:“先生有心,化名富长泽实则为了掩饰身份,先前不认得先生,有所冒犯,望先生见谅!”声音急促,而作揖的手也在颤抖着。

“怎么,长风叔先前见过先生?”萧秀好奇地看着萧泽,问道。

“哦,二公子,先生曾来长安时,在‘天香楼’喝过酒,所以认得。”萧泽回着萧秀,声音缓和许多。

萧秀依然疑惑地看着萧泽,说道:“哦,这样啊,现在见也见了,认识也认识了,没什么事的话,长风叔就先回吧。以后没大事,还是少来这里了,你毕竟不同他人。”

“诺!属下知道了,这即告辞。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我会让夏侯徙过来。”萧泽赶紧回道。

“嗯”,萧秀应罢,萧泽头也不抬地躬身后退,一直退出了门外,邓属随他一起出了门,我和萧秀便跪坐下,继续下棋。不一会儿,邓属回来道:“已经送出门了,马车很严、很隐蔽,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萧秀没看他,盯着棋盘回道:“你平日见他,他也是这般紧张吗?”

“倒是没有,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兴许是见到二公子和先生,有些激动吧。”邓属答道

萧秀皱着眉头,继续问道:“你第一次见先生,也像他那样激动过?”

“我?”邓属显然不理解萧秀的话,随后憨笑地回道:“你是知道我的,嘿嘿······”

萧秀长叹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没有半分放松,跟邓属吩咐道:“章少堂主的鸽子你有吧?没有的话跟三娘要,一会儿放一只回去,让章少堂主帮着查查,看他最近有没有异样。”

“诺!我这就去安排。”邓属立刻收起憨笑,严肃而认真地回答着萧秀,随后便准备退出门外。

“等等,”我寻思着,萧泽大概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才会如此,而萧秀不清楚我跟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又不好直接问我,才会让章起去查,绕了这么一大圈,说到底,无非是一份尊敬,却也伴着半分疏远。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萧府待我如此诚恳,我亦当如此待他们才是。思罢,便对他们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萧秀和邓属都好奇地看着我,等着我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答案。

“去年我来长安赶考,和其他士子们曾在‘天香楼’喝酒,那时我不胜酒力喝醉了,便在天香楼睡了一晚,第二日的考试错过了时辰,而长风叔觉得过意不去,便暗地里送礼给当日主考官,希望能让我入场,却被主考官回绝,以至在我到达考场时,那主考官对我百般羞辱,拒绝让我入场。刚刚他大概是对我感到愧疚,才会那样不知所措的吧。”我看着他们,抿嘴一笑,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全都是我太不知节制造成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邓领卫告知长风叔,不必为此自责。”

“好的,先生。”邓属看着我答道。

萧秀也长吁一口气,眉头稍展,对邓属说道:“还有,让他查一查杞王府,看看那个府邸到底深浅如何。原本刚刚想跟他说的,只是见他那个模样,便把话吞了回去,现在你去告诉他,也算是一种宽慰吧,他当知其意。”

待邓属退下后,我见萧秀一脸愁容,便打趣道:“想那‘天香楼’的‘天香露’真是好酒啊,现在还让我念念不忘,有空让长风叔送些来,你也尝尝什么叫‘一樽醉不醒,十日香不散’。”

“此酒我在洛阳也尝过,哪有说的那么夸张。”萧秀轻描淡写地说道。

“怎么夸张了,我就是饮了两三杯便醉地不省人事了。”我以身说法,想说服他。

萧秀疑惑地问我:“当真如此?”

“当然!”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肯定地回着。

“哦,我知道了,”萧秀看了我一眼,拿起棋盒里的棋子,接着说:“尚兄,这件事先放一放。对于如何阻止神策军,不知可有良策?”

“良策?不是说过了吗,就是让兖王去劝说陛下呀。刚刚珠玑不也去‘丽景门’总院了吗?他应该会告诉上官柳儿和饶阳公主吧,至于怎么让兖王去说,就让他们动心思去吧。”我一边看着棋盘,思索着棋局,一边回着萧秀。

“可是这兖王,毕竟只是个孩童。”萧秀着急地对我说。

我笑道:“不是还有太子少师李固言辅佐着么,你着急什么?”

“呵,这位李少师,少说也有七十了吧,你指望他?”萧秀笑道。

我接过话:“哪有,我翻过卷宗,才六十四。”

“那也不小了,我听说他整日糊里糊涂的,在朝之时就是一向明哲保身,虽说后来陛下念他三朝元老,给了个太子少师的官衔,但并没有具体职事,只是让他去给兖王授业而已,而且他还曾经糊涂地连书都往家里带,好在兖王尊重他,也气量大,不跟他计较罢了。”萧秀摇着头,笑着说。

我见萧秀如此说,便跟他慢慢解释道:“萧兄不觉得那是他在测量兖王的气度吗?再说他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你以为在当今的朝局之下明哲保身很容易吗?别忘了,他是科举出身,又是赵郡李姓的世家弟子,与卫国公李德裕是同宗。所以他在朝堂上,是个两党都想拉拢的人,更何况还有宦官横行霸道,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各方都不得罪谈何容易!若是论及才学,元和七年壬辰科状元,他会比当下的几位尚书大人差吗?”

“尚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萧秀打断我的话,说道:“元和六年,他还是个乡野出身的士子,进京科考,也是寄宿于表兄柳氏家中,后来我祖父安排柳氏带着他去拜见了当时还只是个秘书省校书郎的许孟容,第二年考试时,‘恰巧’这个许孟容升任兵部侍郎,做了当年的主考官,这才有了他这个状元。祖父说过,当时觉得他性本质朴,或可为我所用。却不想此人是油盐不进,谁的话都不理睬,加上口吃,不善言辞,平日就只顾埋头做事。祖父见不可造,便没再管他,只是升贬之时会让千机堂记入卷宗,不出所料,他这一辈子也没做多大官。这样的人,不知尚兄打算如何说动他去以身犯险,让他得罪那个他这辈子都没得罪过的宦官?”

我听完,只觉得萧秀可能只看到了一面,而没有看到他的另一面,便说道:“既然萧兄看过卷宗,应该记得他在任职河中节度使和华州刺史期间惩奸除恶,不谋私利,不计亲疏,任人唯贤,革除弊政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他做那些事并不在长安,他是没有胆量去得罪鱼弘志的。”萧秀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些都说明他为官清正,颇有才干,而且并不昏昧。他出身乡野,数十载寒窗苦读,写得锦绣文章,难道只是为了自保吗?难道他胸中不曾有一颗报效国家的心吗?在长安无所作为,一来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危及邦国安危的事情需要他挺身而出,二来又何尝不是无奈呢?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愿违背心志同流合污。他能看清这个朝局,才会选择明哲保身。我相信,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岁月能苍老一个人容颜,可无法让一颗卫国济世的心泯灭,哪怕曾经的热血被浇冷了,但只要家国需要,他纵使会被挫骨焚躯,也会面无惧色,一往无前的。”我对萧秀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他,就好像相信自己一样。

“既然尚兄如此信任他,我也不好再多言。只是还想说一句,最好不要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仅凭千机堂的卷宗里寥寥数语便无端信任。”萧秀有些无奈地提醒着我。

“我知萧兄心意,只是这一次,我愿意相信他,不仅相信他会去阻止神策军,还相信他会妥善地处置好这件事。”我对萧秀说着,虽心里还是有些把不住,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这时,萧秀倒是好奇起来,问我道:“哦?尚兄为何会如此笃定他能妥善处置好?”

我看了看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答道:“倒不是笃定,其实我只是赌罢了。你也说了,我与他从未谋面,只是通过千机堂卷宗的寥寥数语才对他了解一二。可正是因为看过他的卷宗,所以我想赌他真的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且他是兖王的西席,兖王既对他恩宽,同样也对他十分尊重,对于他的话,我想兖王多少会听一些的。于是我赌他这次敢让兖王去阻止神策军,而且赌他能妥善处置这件事。因为在错综复杂的朝堂上,他都能明哲保身,对于这件事,以他的才智,应当无大碍,既能让兖王阻止神策军,又不会让鱼弘志迁怒于兖王和他。”

萧秀听完,感叹道:“但愿如此吧,若是真能这样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又会如何呢?”我打断萧秀,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一位是堂堂的皇子,另一位是三朝元老,年事已高的‘糊涂蛋’,就算鱼弘志迁怒于他们,鱼弘志又能如何呢?他是会把这个‘老糊涂蛋’革职查办,还是能让王爵在身的皇子锒铛入狱呢?显然都不会,他不会对一个‘糊涂虫’做些什么,因为‘糊涂虫’是看不到他有多强权的,自然也无法满足他彰显权势的欲望;他也不会对兖王做什么,毕竟顶着王爷的光环,而且一个‘糊涂虫’教出来的小孩,他怎么会放在眼里?所以他最多也就发发牢骚、生生闷气罢了,顶多是将来站位的时候,不站在兖王这一边。更何况,我们本来也没指望鱼弘志和神策军站在兖王这一边,所以也就没什么损失。”

萧秀依然皱着眉头,叹口气说道:“尚兄这样说,我便理解了,只是若过两日还没动静,尚兄恐怕要亲自去对李固言游说一番了。我这边能找到的人有限,曾经的柳氏兄弟早已不在,恐怕无法为尚兄引荐了。”

“若是过两日还没动静,那便代饶阳公主去走一趟吧。”我看着萧秀,微笑着说。

听完我这么说,萧秀抬起盯着棋盘的眼睛,看了看我,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明显是与我心有灵犀的,而后又低下头盯着棋盘。而我看着他,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黑白两子演乾坤,尺寸之间心至净。

未见春秋窗外过,唯识对面举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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