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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谲谋

“奈向心慌性太急,未觉指路阴陵左”

-

“那先生,我先过去了。”珠玑起身出门,我望着他背影,想着他被搅在这漩涡中,便心生愧疚。

这时萧秀的话,打断了我:“阎守信这个时候想见他,看来是想打听些什么。诗岚姑娘的警慧,我倒不担心,只是他的安危······这样,你安排两个人暗中护卫。”

“诺!”邓属答道。

“对了,韦澳入京的事安排好了吗?”萧秀接着问。

“已经安排妥当,明日夜里会正好赶到东郊铜人原,留宿一宿后,第二日入京。”邓属继续答着。

“嗯,很好。”萧秀回着邓属,接着又对我说道:“尚兄见谅,韦澳目前各方都盯着,只能安排在城外见一面了。”

“无妨,不过走些路罢了。”说着话,突然想到萧赐,便问萧秀:“既然去见韦澳,不妨让萧赐一起去见见吧,早些认识一下,免得到时互不相知,我想他们还不相识吧?”

萧秀微微一笑,答道:“确不相识。也好,让他们见一见,到时传递什么消息就让萧赐传一下,不用再安排人了。”

过了半晌,有仆人进来一边递着一个拜帖,一边说:“先生,二公子,方才上官柳儿送拜帖过来,现下应刚到门口。”

“如何,输了吧!”我冲萧秀笑道。

萧秀也笑了笑,冲着邓属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道:“那我等便去迎他一下吧!只是诗岚姑娘刚出门······来不及了,你去让萧赐带着他娘子跑一趟乐坊,教诗岚姑娘几道点心。”

说着,我也起身,邓属将斗篷给我,一边问萧秀道:“就在乐坊教吗?”

“对,就在乐坊!”萧秀回道。而后邓属急忙出门,我和萧秀一行人则如上次一样将上官柳儿迎至屋内。

“昨日邠国公之事,珠玑已经告知在下,待他回来,就会让他去回话。今日风雪颇急,姑娘何须特意赶来。”我对上官柳儿假意客气道。

上官柳儿听罢,又显出媚态来,道:“今日过来可不是为那些个琐事,只是几日未见,惦念先生的病,看今日又落雪了,就急忙过来瞧瞧,冒昧登门还望先生勿怪。”

“姑娘这样说,倒是让尚某兢剔失图,颇感恛惶无措。”我赶紧起身作揖道。

上官柳儿见我这样,故作难色道:“让先生这般不安,当是柳儿之责,可惜柳儿愚迷不悟,只得闭合思过,以求先生宽谅。”

虽心里笑其虚伪做作,可还是需要假装安慰一下,便说道:“姑娘颖慧绝伦,当知我并非狭隘之人。今日冒雪前来探望,这份心意,尚某感念。”

“见先生今日气色不错,柳儿便心安了,哪怕先生心里责怪,柳儿也觉值得。罢了,罢了,再自责下去,怕是先生要笑奴家女儿之态过甚了。其实今日除了探望先生,顺便也想听听先生对邠国公之事的看法,另外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对了,珠玑呢?怎么未见他在先生身边服侍着?”上官柳儿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关键。

这时,萧秀赶忙接过话道:“在下一个在京兆府当差的远房表亲,前几日送来一盒点心,尚兄颇为适口。只是他平日不常过来,所以便想着让珠玑姑娘去跟他娘子学一下手艺。今日他和娘子去乐坊听曲,不知上官姑娘到府,又没太多琐事,便让珠玑姑娘过去那边了。”

“哦,这样也很好,待他学会了,柳儿定要跟他学学。闲来用心做些,给先生添点味道也好。”上官柳儿接过话,继续娇媚道。

“姑娘日无暇晷,有珠玑在,岂敢劳烦姑娘!”我婉辞相拒道。

“不一样的!”上官柳儿一边说着,一边狐媚地看着我,眼神似会说话,勾人心魄。

在我迷离之际,萧秀又将我拉回现实,插话道:“既然珠玑不在,要不尚兄就将昨日所谋,直接跟上官姑娘说说,也好让姑娘早作铺排,免得误了大事。”

“邠国公之事,还想再跟姑娘确认一下,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可有实证?”我假装困惑的问上官柳儿。

上官柳儿收回了狐媚之态,露出一副轻蔑而得意的样子来,回道:“哼,这个邠国公,原本想着只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平日里背靠神策军这棵大树,虽与公主不对付,却也找不出太大的把柄。想不到竟然做出此等欺辱先人的事情来,这次若不是抓住了他手下的一个盗墓贼,任谁也不敢想,一个堂堂刑部尚书,竟然不顾礼法,利欲熏心至此。”

“他生在书香世家,又是皇亲国戚,太傅也算得一品衔,还有国公之尊,按说当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富贵,为何要做这种事啊?”我故露痛心之态,感慨了一番。

上官柳儿接过话,继续轻蔑道:“他既然做了,我便不会视若无睹。对于此事,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尚不知姑娘之意,在下不敢谋虚逐妄,因此想先听听姑娘的想法。”我心中有疑,便打探道。

上官柳儿看了看我,端坐着,眼神里露出了寒意,回我道:“既然把柄在我等手中,那便由不得他拒绝了。”

“姑娘是想收为己用?”我问道。

上官柳儿眉头一皱,反问道:“怎么?先生觉得有何不妥?”

“姑娘这些年,可有想过法子去收服吗?”我继续问道。

“也想过一些,钱财和姬妾那些,他都照单收下,但却始终不肯俯首听命。”上官柳儿一脸不悦地答道。

我见状,便更进一步问道:“姑娘认为,他因何会如此?”

上官柳儿摇着头,答道:“还不是仗着神策军的撑持,否则他岂能如此跋扈。”

“既然如此,姑娘因何会觉得这次他会就范?难道以前没有抓住过他的把柄吗?”我再问道。

“可这次不一样!”上官柳儿赶忙抢着说。

“有何不一样?”我也反问道,接着跟他解释:“姑娘觉得这件事,在他和神策军眼里真的是不恕之过吗?他们若是这样想,只怕也不会这样做了。”

上官柳儿听完,若有所思,见状我便继续引导他:“退一步说,就算姑娘拿着这个把柄去威胁他,让他臣服。姑娘能保证他不会在事情翻到明面上之前,跟神策军串通一气,狗急跳墙,危害到姑娘和公主?他既然能做这样的事情,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一个有底线和道义的人,更不会在乎结果如何。对于一个做事全凭私欲,不计后果的疯子,就算他当时俯首了,姑娘真能信他?”

听完我说的,上官柳儿的表情更凝重了,我虽心里窃喜,但还是用忧郁的口吻更进一步说道:“再者说,这件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发觉,我听说淮南境内已有官员家的祖茔被盗的,不知可是他所为?如果是的话,这样的事就算有一两件,能一时被弹压下去,时间一长若他还不知收手,案子多了也难以全顾,迟早都会被人捅到明面上的。届时,人情汹汹,就算有人能说动陛下恩宽,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这个罪魁,恐怕也难逃一死吧?!对于一个死人,姑娘收服了又有何用呢?”

上官柳儿点点头,接着问我道:“那此事,先生有何钤谋?”

“依在下愚见,既然他横竖要死,姑娘不妨就弃了收服的念头,更狠一点,直接折了神策军的这个臂膀。不知姑娘觉得妥否?”我接过话答道,只见上官柳儿皱着眉头思忖再三,未出一言,我便问道:“怎么,姑娘还有何疑虑不决之处?”

“先生所言,柳儿并非没有想过,也知杜悰那里有所收获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接替之人恐怕也难为公主所用,故而方才犹疑片刻,望先生勿怪!”上官柳儿接过话对我说道。

大概是他知道了陛下密探韦澳之事,遂假意问道:“难道京兆尹的人选,陛下没有采纳公主所荐之人?”

“陛下昨日便派密使去了郑州,听说是去召枢密使刘行深所举荐的郑滑从事韦澳。这个刘行深,平日里半句都不敢多言,此时却冒了出来。鱼弘志倒也聪明,知道自己当前与陛下多有嫌隙,便让这么个看似中立的人来举荐。韦澳想必早就被他收归麾下了,此事,恐难再有转机。”上官柳儿回我道。

我心里想笑,可是还装作淡定地问他道:“这个韦澳,公主已有证据证实他就是鱼弘志那边的了?”

“倒是还没有,只是推测。”上官柳儿答道。

“那姑娘不妨反过来推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饮了一口茶。

上官柳儿不解:“反过来?”

我遂放下茶杯,看着他一脸的困惑,便解释道:“韦澳此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据说曾经拒绝了牛李两党的招揽,可见并非是一个容易收服的人,否则干嘛放着这么好的进身之阶不上,偏要去外面做一个从事呢?”

“我也查过,韦澳确曾拒绝过两党的招揽,但只怕这次就算不如他之意,也难逃被招揽的命运了,神策军可不像两党那般斯文!”上官柳儿跟我解释说。

“那总归还是有些硬骨头的吧?”我继续问着,接着又引导道:“听说郑滑节度使周墀虽三番五次被威逼利诱,却从不曾屈服于他们。既然韦澳能在周墀手下为官多年,想来应该是脾性相投的两个人。姑娘何不往好处想想,如果他真是个持身中正的人呢?”

“但愿他没有被收服吧!只是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如同敌人,终究留不得。”上官柳儿冷冷地说着,言语里都透着狠劲。

他还真是顺昌逆亡,这样的人,呵呵,怎么可能成的了事!我在心里笑着,却不得不劝阻道:“这朝堂上,难道就没有几个是各方都不偏,持身中正而用心做事的人吗?”

“有是有,不过都不是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那样的人,若是真的置于要职,只怕也会被各方倾轧而亡的。”上官柳儿继续跟我解释着,这时连薏跟邓属前后脚进来,分别站在了一旁。

我遂笑着说道:“那就更好办了,既然各方都对其不怀善意,若是公主拼力相保,就算他明面上再怎么持身中正,心里多少都会对公主有所偏私。若是真到了什么节骨眼上,让他还个人情,也是顺理成章的。到时候,就算他不是公主的人,也是了。”

“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怕到时候,他未必就会记得公主的恩情。”上官柳儿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见状,便继续劝到:“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既然姑娘有所担心,那待韦澳到长安的时候,不妨我替公主跑一趟,去会会他。一来探探他的虚实,二来也当一回说客,万一我说服他了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按说纵死也不该让先生辛苦的,只是柳儿身份微贱,恐难与他相见,就算见了也未必能说服他。而身边那些不成器的,柳儿也实在无法指望,只得厚颜劳烦先生了。”上官柳儿突然又显出媚态来。

为防止被迷惑,我便转移话题道:“不知韦澳何时入京?”

“根据时间推算,加急的话,明日傍晚时分,他便能到京郊,整顿一夜后入京。确切的行程,尚需进一步探明。”这时,站在一旁的连薏接过话说道。

“如此,待姑娘探明,消息一到,我便去京郊与他一见。”我假意说道,为了防止上官柳儿再起媚态,便赶紧岔开话:“对了,杜尚书的事,姑娘应当先着眼当下,至于将来谁接替他,尚有可争取的余地。只是当下若不将其咬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盗墓贼被抓,到时候毁灭证据,再想扳倒他可就不易了。”

“如何咬死,还请先生替公主谋划一二。”上官柳儿急不可耐地说道。

我也不急,慢慢道出心中所谋:“首当其冲,自然是从盗墓贼那里找到与邠国公和鱼弘志有关的证据,然后逼那个盗墓贼,去盗几个朝堂上要员的祖茔,切记不可盗鱼弘志和邠国公家的,并且所盗之官员不可全数是他人手下的,公主的手下也要假装盗几个。下个月就是腊月,腊祭的时候,不用提醒,那些官员跽拜扫墓之时都会发现。到时候再将所抓的盗墓贼送到下面的官府,自然会有人进行深查,此时再引导那些人查到相关证据,这件事不出意外定然会被捅到御前。事已至此,剩下的就不用做什么了,静候结果就行。”

“先生之谋,着实精妙。这样一来,我们明面上什么都没做,却不声不响地达到了目的。柳儿在此,替公主恳谢先生至谋。”上官柳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身姿柔美,神态妩媚,令人倾倒。

“身为谋士,此乃本份,姑娘无需言谢。”我笑着道,接着想起刚开始说的话,便假装又问道:“对了,姑娘说还有一事需在下效劳的,不知是何事?”

“那件事,方才已与先生谘谋,且先依已定之计行事,有劳先生了,柳儿殷殷再谢!”上官柳儿说罢,便对我行礼。

待我回礼完毕,上官柳儿冲我媚态柔语道:“过几日,公主府中演《代面》戏,已约好梨园翘楚成辅段相助,不知先生可有兴致前去一观?”

“家师一生仰慕‘竹林七贤’,其志亦言传身教,虽在下非清贞之人,也知道优伶之祸,犹如奸佞,有诳时惑众之能,有废礼乱国之患。故而不敢欺师叛道,趋从而往。再者说,兰陵王徒有虚名罢了,既无冠绝天下之勇,又无运筹帷幄之才,非尚某鄙薄,实在难让在下嗟仰。望姑娘体谅!”我极力拒绝上官柳儿道。

只见他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心有不甘,含娇道:“柳儿可是找了好些人,方才请到这位京中名流的,想着先生天天闷在这园内,颇为无趣,给先生换换心情。谁曾想,好心一片,竟惹先生这般严词相拒,柳儿真是多此一举,枉费心思了······”

“名流?哼,那也得分分是哪一流!往后像这种下九流的东西,姑娘还是少花些心思的好,我想尚兄还没有堕落至此!”萧秀抢过话,轻蔑地说道。

氛围顿时尴尬了起来,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见状,我只好出来圆场道:“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公主府终究臣门如市,尚某身微德薄,若贸然前往,难免不引人臆测,恐有不妥。为大局计,此刻在下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否则以鱼弘志之心计,等到邠国公东窗事发,难免不会猜测到公主头上。另外也夹杂一份私心于其中,尚某可不想因为此事而引来杀身之祸,到时若公主大事尚未成,作为谋士,必会饮恨而终。望姑娘与公主道明在下苦衷,若公主责怪,待邠国公之事尘埃落定,尚某定登门谢罪。”

“‘谢罪’的话可就言重了,先生为公主殚谋戮力,公主岂会不知,哪有责怪的道理。先生所言,柳儿深知其意,定与公主道明。柳儿鲁莽,不知先生清风劲节,还请先生莫要与柳儿计较。往后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再也不提了,污了先生耳朵便是柳儿的不是了。”正歉疚地说着,突然又谄媚起来:“柳儿也不再沾,否则先生该嫌弃奴家了。柳儿可不愿被先生嫌弃,还盼着先生对奴家多多指教呢!也不知先生爱好些什么,奴家空有其心,却茫然无策。”

上官柳儿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我案前,我起身作揖,他竟挤手相扶。接触的一瞬间,我赶忙收回了手,说道:“尚某不爱其它,唯书棋二物,皆是寻常之物,不劳姑娘费心。今日之谋,尚有诸多要紧之处,望姑娘慎重其事,早作铺排。”

“此事非同小可,确需谨慎。如此柳儿便不叨扰了,这即回去好生筹划。虽万分的舍不得,但为了不让先生之谋付诸流水,也只能忍痛暂别。屋外风雪交加,奴家不忍,先生身有旧疾,就别送了。柳儿身不由己,不能侍候左右,还望先生多加珍重!”上官柳儿说着说着似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若是第一次见,只怕真会轻怜疼惜。

说完他便往门外走,我对着他背影,作揖行礼道:“姑娘慢走,恕不远送!”

不知为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心生怜悯。门未来得及关,屋外的雪,吹进屋内,不远处的树上,雪已厚厚一层。雪花一片片的飘零,心也跟着飘了起来。想着上官柳儿,谁又是生来如此阳奉阴违,狡诈多面呢?变成这样得经历多少不可与人言的事情,又承受了多少人所不知之痛,恐怕这些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世间本就没有天生的好人,自然也没有天生的坏人,是我们所做的选择决定了我们的位置。望着那些雪,我突然恍惚了,不知道自己算好人还是坏人:

含霜履雪路知难,敛手屏足人罔措。

一年何须四季春,胸中正道当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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