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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极罚

“江心夜幕空悬月,月下孤舟客独吟”

可能是“醉梦令”的毒性渐起,近几日我常觉得身体颇不舒服,总昏昏沉沉的。第二日,一早,马新莹端来朝饭,我吃了一半,就打算不吃了。

“怎么?是不合胃口吗?”马新莹问我道。

我摇摇头,回道:“很好吃,只是最近吃地太多,想饿一饿,让自己清醒一些。”

“想清醒可以去外面走走啊,饿自己作甚?”马新莹劝道。

我叹道:“人在温饱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的。所以时常饿一饿,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看清楚自己。你学过医,难道没有类似这样的药理吗?”

“虽说有‘饿治百病,过饱伤人’一说,但你的身子不是还有损缺么,不吃饱的话,怕是会让精气神无法得到补益。你若无精打采的,还怎么跟朝廷里那些坏人斗啊?”马新莹眼含忧虑地对我回道。

我笑了笑,安慰他说:“不会的,不是还有你的糕点吗?你最近的手艺,可是见长,若非刻意控制着,我怕连正餐都不必吃了。不过说到朝廷,其实治理国家和调理身体差不多。吃得太饱会昏昏欲睡,太饿了又会饥不择食。国家也一样,百姓若太安逸,会心生怠惰,若太辛劳困苦,会民不聊生。故而,不可使民怠,民怠则国颓;亦不可使民苦,民苦则民心不归。国若做到如此,便能欣欣向荣,国泰民安。”

“嗯···这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既然你说你没事,那我不管你了。你先歇着,我去收拾一下。”马新莹对我翻了个白眼,说罢便将我跟前的器具收拾好,端了出去。

是啊,这些道理,我跟他说干什么,就算他懂,又能如何呢?这种东西,本就不需要人人都知道,也就像我这样的人,才会杞人忧天般地操心这些吧。遂在心里笑自己,不该说这些话,既耽搁了他收拾,也枉费了自己口舌。

正自顾自地胡思乱想着,邓属从外面进来,对我行礼完,说道:“先生,刘行深送来密报说,昨夜陛下命御史中丞高元裕将查实的杜悰的罪行和拟定处置呈了上去。目前,这些东西正在刘行深手中。”

“马元贽是没有明着表示要对抗鱼弘志,才让陛下这样做的吧?”我示意邓属坐下,对他问道。

邓属点点头,跪坐下答道:“正是!马元贽走后,陛下才通知高元裕的。不过奇怪的是,陛下只提了杜悰,却没有涉及鱼弘志。”

“呵呵,没有马元贽的支持,陛下有几个胆子敢动鱼弘志?难道他想废掉自己?”我笑着回邓属道。

邓属又问:“先生为何不让马元贽支持陛下呢?若是陛下去除掉鱼弘志,对我们不也是好事吗?”

“时机未到,怎可擅动?!很多事都表明,鱼弘志绝不会束手就擒。就算陛下想除掉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那十几万的神策军。马元贽虽名义上是左神策军中尉,可实际上,左神策军中听命于他的没有多少人。鱼弘志纵然现在臭名昭著,但还没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倘若他真的被逼急了,废掉陛下,另立新君,有北司的支持,朝堂上有白敏中为他开脱,手中还有十几万神策军,到那时谁敢站出来反对他?真的反对了,难免又会看到像‘甘露之变’那样血流成河的惨状。”我答道。

邓属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原来如此,所以先生并非想让马元贽站到鱼弘志对立面,只是想利用马元贽牵制鱼弘志。当初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打发饶阳公主,对吗?”

“倒也不全是。只是当下不能让马元贽跳出来,但将来还是要靠他来扳倒鱼弘志的。公主也知道让马元贽与鱼弘志对立的难度,所以没有强求我一定要做到。跟公主提此事,也是为了在马元贽壮大自己的时候,让公主错判局势,从而放弃阻拦的念头。”我对邓属解释道。我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案几上,接着思绪又回到盗墓案,故而问道:“他们对杜悰,打算如何处置?”

这时,萧秀走进来。邓属看了一眼萧秀,待到萧秀跪坐到我对面,邓属才回过神来,对我答道:“哦,刘行深密信里说,杜悰被抄家,判绞刑。杜孺休判流放。至于那个盗墓贼,供出我们手头的那些同伴后,也被判了绞刑,但因举发有功,免去了诛九族。”

“我们控制的那些盗墓贼呢?不是说他们不太听话吗?”我有些担心地接着问。

萧秀接过话,回我道:“尚兄放心,在那人被送到御前的同一天,我就已将手头其余的盗墓贼都了结了。他们被埋在杜悰郊外一处庄子里,留了些线索,大理寺的人已经找到了。”

“哦,那就好!”我对萧秀点点头,但想到杜孺休被判地这么轻,我便心里不爽,遂说道:“不过,杜孺休是否判地太轻了?”

“先生想如何做?”邓属问道。

我看向邓属,坚定地说:“既然东西到了刘行深手里,那就让他在呈给陛下的时候,跟陛下提一提泽潞的那个刘稹。当年刘从谏出任昭义节度使,任上飞扬跋扈,早就生了不臣之心。奈何前朝纵容,当今陛下又没定下铲除的决心,故而在刘从谏病逝后,才让其侄子刘稹有机会举兵反叛。说到底,泽潞叛乱就是陛下没有下决心铲除刘从谏及其党羽,才导致的。等陛下想起刘稹后,断不会同意只是流放杜孺休。”

“若陛下问刘行深该如何判,他要怎么回陛下?”邓属继续问道。

我长舒一口气,想了想说:“盗墓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杜悰本是岐阳公主的驸马,让陛下诛九族是不可能了。不过夷三族对杜悰来说,不算冤枉他。至于那个盗墓贼,看在他如此听话的份上,我们倒是可以施以援手,若有机会,可改为流放。”

“真要如此吗?父、子、孙皆殁,杜悰尚没有曾孙,他这一脉就算是被灭门了。”邓属有些不忍地问我道。

萧秀接过话,斥责邓属道:“尚兄说了,只管照办,说这些作甚?!”

“当初萧兄就说过,无论什么结果,他都必须承受!更何况,夷三族还不算最坏的结果,若非是皇亲,诛九族也不为过!邓领卫,是有所不忍吧?”我对邓属说着,见他还是一筹莫展,于是问道。

邓属接过话,皱着眉头说:“属下只是觉得,杜悰的儿子们或参与其中,不可赦免。但父辈和孙子们,应该并不知此事。连他们也不放过,是否有些······”

“残忍?”我见邓属没有说完,便接过话问。邓属对我点点头,我笑了笑,对他解释道:“那邓领卫觉得杜悰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盗墓贼,凭一己之力,几十年就可以完成吗?当年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被解散后,分散到各地,若非一定时间的仔细查访,根本找不到。故而,我并不认为他的父辈完全没有参与其中。就算没有参与,那他会不会用盗墓所得去恩养父辈和孙子们呢?只要曾用过盗墓得来的脏钱,就算不知此事,也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者不罪,这句话从根上就是错的。痴傻之人,不知杀人是错的,难道他们杀人就不算犯罪吗?犯罪就是犯罪,跟知不知道没有关系。他们用了从杜悰那里得来的脏钱,这便是犯罪,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给自己开脱的。享受了脏钱带来的好处,就要承担脏钱带来的惩处,如此才算公平!”

听完我的话,萧秀看着邓属,问道:“尚兄所言,你可明白?”

“先生所言,我明白,也觉得在理。只是,当真要全都处以极刑吗?”邓属依然有些迟疑。

我看着邓属,认真且坚定地回道:“对!并非我冷酷无情,只是必须如此。邓领卫,你应当听过一句话,叫‘除恶务尽’吧?”

“嗯!”邓属冲我点点头道。

我接着说:“其实,除恶务尽,亦当惩恶务厉。若当下因为一些原因宽恕了恶行,只会让人觉得恶行的代价很小,从而让恶行愈演愈烈,不可收拾。善恶从一开始就是人的本性,它们同时存在于每个人身上,不可能完全去除。善心胜过恶念,人才会去做善事。倘若对恶行纵容,则会让恶念得不到收敛。只有对恶行严厉处罚,毫不留情,让人们心中的恶念有所忌惮,才能阻止恶行的蔓延,逼迫人们即便不行善,也不敢从恶。故而,扬善务久,惩恶务厉。《尚书》言‘树德务滋,除恶务本’,对恶行严厉处罚,其实也是从根本上除恶的一种办法。”

“尚兄所说的这些道理,你可领悟一二?”萧秀看向邓属,又问道。

见邓属有些懵懂的眼神,我便继续解释道:“要对杜悰夷三族,并非我残虐不仁,一定要对他赶尽杀绝。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天下人看。让天下人都明白盗墓的下场,这下场越惨,越能让更多人断了盗墓的恶念。我们华夏从被周礼教化以来,一直都颂扬善良,所以人们心中的恶念都被压抑着。越是压抑久了,有些人就会越好奇。在尝过行恶的甜头后,甚至会对行恶上瘾,若不加以遏制,则会让更多人对行恶趋之若鹜。民众在大多数时候,是难以辨别善恶的,更难以克己慎行。广大民众更在乎的是一食一饮,若行恶让他们锦衣玉食,还没有什么代价的话,恐怕不会有人在乎行恶从本质上来说,是对还是错。只是恶行所侵占的必然是行善之人的利益,倘若恶行肆无忌惮,那么行善之人必然越来越少。如此下去,不仅道德沦丧,更会国将不国。促成杜悰夷三族,是为了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为了杀一儆百。再说这样也不算委屈他,开劫坟墓本就是跟十恶忤逆、故意杀人、官典犯赃、合造毒药、放火持仗一样,都是不赦之罪。《唐律疏议》上早已言明,‘开棺椁者,绞’,更何况他们盗了那么多墓,死一百次都难抵其罪。所以邓领卫,不必同情他什么,这是他必须承受的结果。”

“先生所言,虽我还未全都弄懂,但相信先生这样安排自是不会错的。我这即差人去跟刘行深说,让他按照先生的意思,促成此事。”邓属挠挠头,对我回道。

“稍等!”在邓属准备起身的时候,萧秀却阻止他,接着对我说道:“尚兄,大唐以宽仁施政,让皇帝将所有因盗墓获利的人全都处决,恐无可能。但那个盗墓贼,依我看不必救了,这样才更公平些。”

我看向萧秀,想了想,回道:“我知道,那个盗墓贼唯有以死谢罪,才能安抚那些被他盗的墓中亡灵。可是······”

“尚兄生了恻隐之心,我能理解。但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就该赏,有过就当罚。功过相抵,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赏罚不明!还望尚兄三思。”萧秀对我严厉地说道。

我陷入了两难之境,一方面,我想借此机会收拢人心,另一方面,萧秀所言确实在理。

在我不置可否的时候,萧秀又对我说道:“我清楚,他很听话,为我们省了不少事。但我还是要对尚兄说一句,任人唯贤,而不论亲疏,方能聚天下义士。大道至简,有些人心,得之无益。”

“萧兄忠告,我必铭记!”我对萧秀行礼回道,心里的疑难一扫而空。接着我转向邓属,吩咐他道:“邓领卫,那个盗墓贼就不必救了。但他的家人,我们能帮衬的地方,尽量帮衬一下,算是对他这段时间听话的奖赏吧。”

“诺!”邓属回我后,看了一眼萧秀。萧秀对他点点头,之后他起身行礼离去。

-

珠玑一上午都没有回来,用过午膳,我全无睡意,马新莹陪我在火炉旁坐着。没多久,邓属从外面进来。

“先生,对杜悰的处罚已经改了,没有出入,现下正在中书门下最后敲定。”邓属行完礼,对我说道。

“杜悰?那鱼弘志呢?”马新莹好奇地问。

我看他用手撑着下巴,睁着大大的眼睛,那般好奇,便笑着回他道:“姑娘你猜!”

“嗯···杜悰不过是皇帝拿来堵住众人口舌的,这么大的案子,又有很多大臣牵涉其中,肯定天天都有人在皇帝耳边絮叨。皇帝烦了,所以拿杜悰开刀,先堵住那些人的嘴,让自己安静一会儿再说。至于鱼弘志,皇帝现在应该还不敢动他吧?更别说那些胆小怕事的各级官员了,更是不敢当面对鱼弘志说三道四的。”马新莹想了想,对我仔细分析起来。

我欣赏地看着马新莹,点点头。这时邓属插话道:“不错,新莹有长进了!对于鱼弘志,确实是说让他先自证清白,同时大理寺继续核查,之后再审议。”

“我说的吧!”马新莹开心地说道,得意地看着我。

我也跟着点点头,肯定地对马新莹说:“嗯···姑娘锦心绣口,让人刮目相看啊!”

“对了,先生,鱼弘志派去查卢弘宣的人,在我们的引导下,查到了‘望仙台’的木料问题。”邓属此时又冷不丁地对我说道。

“既然查到了,他必然会有所动作。我们盯紧一点,先知先觉总是没有坏处的。”我看向邓属,回他道。接着又想到鱼弘志的神策军,故而又说道:“鱼弘志的神策军···我看是时候了!这样,咱们想想办法,把神策军中那些联络上下级的中间将领都拉拢过来。除了宦官充任的大将军和将军们不可触碰,其余那些在长安和长安周边各行营的统军、都将们,皆可以马元贽的名义想想法子,或钳制,或恐吓,或利诱···无论怎样,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知道该站哪一边。此事过会儿我与二公子会再行商议,若是我服药睡下了,那就劳烦邓领卫将我的意思跟二公子说一下。若二公子有不同想法,皆可先按他的意思行事,待我醒了,再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诺!”邓属应我道。

有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脑袋又有些不清楚。待定神一想,才忆起来,而后问邓属道:“邓领卫,崔珙离开长安也有四天了吧?”

邓属答道:“正是,先生想动崔铉了吗?”

“嗯,让人准备好,可以动手了。”我对邓属回道。

在我与邓属正说话的时候,珠玑回来了。他走进来对我行礼,然后跪坐到马新莹的身旁。

我跟邓属说罢,只见珠玑一边给我斟茶,一边对我说道:“诗岚回来迟了,先生身体感觉如何?”

“除了时常有些昏厥,倒是没有什么大的症状。”我回珠玑道,本想问他为何现在才回,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于是变换话题,问珠玑道:“姑娘从那边回来,上官柳儿和饶阳公主今日应该没什么好心情吧?”

“是啊,今日从李让夷那里得知杜悰的处置后,饶阳公主就十分不满,频频愤懑为何没有等查清鱼弘志以后再一同定罪。后来还是上官柳儿安抚良久,才冷静下来。不过可以肯定,李让夷应是已经倒向饶阳公主了,否则如此机密的事情是不会透露出来的。”珠玑放下茶壶,对我回道。

我想了想,叹道:“当初崔铉就是李让夷举荐的,这么看来,李让夷倒向饶阳公主也并非一朝一夕了。哎,这不怪他,身在京城的漩涡中,又是宰辅那样的高位,想不偏不倚,着实困难。”

“那饶阳公主除了发怒,可是想让姐姐回来问小先生,该如何应对此事?”马新莹插话问珠玑道。

珠玑看着马新莹,答道:“妹妹猜的不错,饶阳公主和上官柳儿确实让我回来问先生,此事该如何应对。”

“依然要咬死鱼弘志,同时让饶阳公主将北司那边能动的力量都动起来,试着孤立仇从广,防止仇从广暗中集结力量帮助鱼弘志。再就是着眼将来,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空缺要极力争取。公主若问是举荐牛党还是李党的人,可告知,牛李两党不过政见之争,谁上去都不要紧,但不能让鱼弘志再兴风作浪。李德裕作为李党的牵头人,自然是希望李党能掌控这两部。如此,饶阳公主可顺势而为,也举荐一个自己手底下归属李党的人,这样能让公主少费些口舌。”我对珠玑回道。

邓属此刻有些担忧地接过话,问我道:“先生,真的要让饶阳公主的人再接手刑部和吏部吗?”

“邓叔,小先生花了好些力气才将这两部的尚书之位给空出来,怎么会再让饶阳公主的人钻空子呢?”马新莹抢着说道。

我听完,颇为欣赏地看向马新莹,随后笑着赞许道:“知我者,新莹也!如今陛下身体抱恙,而册立太子一事未能成,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将来的接替者想一想。其实,虽然如今朝堂上乱糟糟的,可削弱的都是曾经的那些顽固力量,这对陛下的接替者来说都不算坏事。所以纵然陛下知道暗流涌动,却没有加以制止。只要陛下依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就不可能再放任鱼弘志或者饶阳公主增添自己的势力。故而,无论饶阳公主做了多少努力,这两部尚书,都绝不会落到饶阳公主的手中。方才那些谋划,都是说给饶阳公主和上官柳儿听的,当不得真。”

“先生所言,诗岚明白。待侍候先生服完药,诗岚便去总院,依照先生的意思回上官柳儿。”珠玑说着,从袖中拿出装药的葫芦小瓶。

随后,我在珠玑和马新莹的要求下,服下了‘醉梦令’解药。接着去到榻上躺下,闭上眼后,不由自主地在脑中浮现一首诗:

皎皎日空明,察察善恶分。

今人不懂我,后世自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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