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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逆拒

“似许春风未入门,犹觉朔月逼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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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萧秀和邓属就分别出门去了。我与马新莹在屋内围着火盆闲聊,班心依旧侍弄他的茶具,话不多。外面的雪还在下,为这个风诡云谲的长安,添了几分阴冷。过了个把时辰,仆人进屋说,上官柳儿递来了拜帖。我才起身,披上斗篷。我没让两位姑娘跟着,独自随仆人去门口迎接。

来到门口,上官柳儿的马车刚刚到,我看着姬藜从车内下来,接着上官柳儿才出现。我退下斗篷,递给仆人。上官柳儿见我一人站在门口,装作着急的模样,快速下车,疾步来我跟前道:“先生何须迎至门口,这雪还下着呢!”

“贵客临门,岂有不迎之理?”我边说,边躬身作揖行礼。

上官柳儿忙上前扶起我,眼神怜悯地看着我,对我关切道:“这若是冻着了,先生,你让柳儿如何担待得起!”

“谢姑娘顾怜,尚某感激!”我抽回他扶着的手,立即回他道。接着仆人将斗篷重新给我披上,披好后我便迈开步,领着他们往里走:“屋外雪大,请诸位随我屋内叙话。”

“今日,怎么不见珠玑和萧公子呢?”上官柳儿边走边打听道。

我违心地笑着回道:“呵呵,珠玑姑娘已经动身去我故里,还需些时日方能回来。至于萧公子,他本就是个忙人,大概是忙着家里铺子的事情吧。”

“这大年下的,园中也没人支应着,先生可别累着了。”上官柳儿又极为关切地说道。

他虽柔声细语,却听上去太做作,我心中颇为反感。可面子上的事情我还是要做,便又笑着回道:“呵呵,劳姑娘挂怀。这园子不大,仆人们都很用心,在下也没什么可累的,姑娘尽可宽心。”

“听闻先生昨日还出门去了来庭坊,我本不信,今日见先生气色尚佳,看来是我多虑了。奴家女儿心思,总爱乱操心,让先生见笑了,今后是该宽心才是!”上官柳儿边走边说,看似不经意,实则别有心。

我听罢,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上官柳儿故作慌促地解释道:“因听说有人要刺杀裴识,便想着我曾被鱼弘志的死士企图刺杀过,故而急忙找马元贽,想将他的视线转移,以免他又无端猜测公主殿下。昨日的事,未及时禀告,是在下失职,请姑娘责罚。”

“责罚什么,先生言重了···奴家只是担心先生只身前往,万一被马元贽扣留,先生难免不会吃苦。那群阍寺我是知道的,与他们,没什么道理可讲。”上官柳儿接过话道,言语中都是试探的意思。

我遂又急忙回道:“姑娘大概忘了,我曾作为公主的谋士与马元贽见过。所以,他即便混不吝,也不敢不给公主面子,怎会动辄扣留呢?”

“先生说得是,我竟忘了此事,真是该死。”上官柳儿面露愧疚地对我回道。

随后我一边重新迈步往正堂走,一边笑道:“呵呵,姑娘一馈十起,此等微末小事,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对了,那先生去见他,可探知是何人要刺杀裴识?”上官柳儿问道。

我故作不知,答道:“刺客虽被抓了,但马元贽并未撬开他们的嘴,只是说像是杞王派去的,可却无实证。不过,也不排除是马元贽诓骗于我,毕竟是他挑起‘伪造信’一案,并将脏水泼到了公主身上。我这个谋士,在他眼里,始终是不可信的,又怎会以诚相待呢?”

“也是,想来马元贽也会有所防备。不知先生见他,是否被他奚落?若让先生受了委屈,我定要叫他好看!”上官柳儿装出一副关切又义愤填膺的模样来。

我跨过门槛,进到屋内,边领着他们入座,边笑着谢道:“呵呵,他倒是还算有礼数,冷言冷语自然会说上几句,但也没有太过分。不过,姑娘体恤之情,在下感念。姑娘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这首要的,自然是牵挂先生身子,故而带姬藜来给先生瞧瞧。不过见先生面色颇佳,看来无此必要了。其次,便是今日朝中的事,多有困惑,需请教先生。”上官柳儿入座后答道。

我忙又故意问道:“哦?今日朝中发生了何事?”

“今日开朝,陛下做了些人员调动。一是调河中节度使崔元式任刑部尚书职,二是命吏部侍郎卢商判吏部,三是将神策军中的统帅进行调动。其中左神策军中护军王茂玄调任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右军中护军王宗实接替王茂玄调至左军,左军西郊大营统军马公儒接替王宗实升任右军中护军。另外,陛下还让崔元式处置各地牵涉‘青州案’的官员。”上官柳儿回道。

我听完,装模作样地分析起来:“神策军中统帅的调动,一向是圣心独裁,我等无法插手。不过两部的实权,陛下皆未用公主所举荐的人,似是有意为之。难道陛下与公主之间,生了嫌隙?”

“当初先生属意公主对几部尚书之位的争夺不可操之过急,公主并未采纳。那时频繁举荐恐已惹圣心不悦,加之最近······”上官柳儿欲言又止,没有细说。停了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或许真如先生所言,公主与陛下之间已生出嫌隙了。不知先生可有法子,让公主挽回圣心?”

“陛下和公主殿下毕竟是手足兄妹,只要公主大事不糊涂,想来陛下也不会真的跟公主计较什么。”我笑着对上官柳儿回道。

上官柳儿皱着眉头,又问道:“先生说的‘大事不糊涂’是何意?柳儿愚笨,还请先生指点。”

“如今朝局不稳,维稳是陛下的心头大事。只要在这件事上,公主不横生枝节,陛下便不会真与公主生分。”我喝了口仆人奉上的茶水,对上官柳儿答道。这茶水与班心沏的蜂蜜普洱茶一个味道,我抬头看一旁的侍女,竟是班心乔装打扮的。班心面无表情地向我示意,让我别分心,继续说话。

此时,上官柳儿继续问道:“先生所言,具体何指?”

“譬如刑部、吏部,既然这两部实权已放,公主此时不可置以微词,更不可对其施政添加阻力。青州一案牵涉其中的官员纷纷自首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可见这些官员还是有些良知的。不过涉事官员众多,其中难免会有公主麾下的故人,若他们求公主搭救,公主需三思而行。”我回着上官柳儿,心里却不耐烦,明明说得很清楚了,他还一直追问。

上官柳儿却不管那么多,我话音刚落,他就又问道:“先生的意思···是不救?”

“在下听闻守宫遇险,常会自断其尾以逃遁,事后断尾会再生出来。如今公主何尝不是在困境中?倘若能学守宫,断尾而求生,未尝不是走出困境的办法。待事情过去,那些‘尾巴’还可以慢慢长出来。从陛下对青州一案的处置,可以看出是给公主留着颜面的,并未深究。此时陛下要处置那些涉案官员,只是肃清官场,并不是想将此案翻过来重审。陛下自登基以来,对惩治贪腐一直不遗余力,这件事无论如何陛下都会去做。既然如此,公主何不遂了陛下的意愿,拱手听命,不多阻挠。这样做,一来可让陛下看到公主修好的诚心,二来也避免公主涉入其中难以自拔。倘若不依不饶,惹得龙颜不悦,让崔元式顺着那些官员将青州一案翻过来重审,这样的事,陛下未必就不会做。”我对上官柳儿耐心分析其中利害,心里其实无奈得很。

“先生的意思,柳儿明白了。柳儿还有琐事缠身,就不多叨扰了。”上官柳儿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我也起身,准备送他,顺着他说道:“姑娘席不暇暖,实在辛苦。可又重担在身,尚某不敢挽留,唯恐误了姑娘要事。”

“先生这样说,可是心生怜惜?”上官柳儿走到我跟前刻意问道,嘴角挂着笑意,眼睛似有法力般勾人魂魄。我正沉迷之际,身旁的班心咳嗽了一声,将氛围打破。我忙尴尬地笑笑,躲开上官柳儿的眼睛。上官柳儿遂也轻盈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柳儿看此处着实冷清,先生身旁实在缺不得人。既然珠玑不在,先生便从我身后这几个姐妹中挑一个使唤,他们都还算得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多谢姑娘美意,尚某何德何能,岂敢夺姑娘得力之人自用。”我忙拒绝道,此刻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上官柳儿身旁的另外四人。除了姬藜,还有三个衣着质朴、装束淡雅的姑娘。只是他们站在上官柳儿身旁,犹如明珠比太阳,难以耀眼。若单拎出来,他们几人的模样也都不错。人啊,总是这样,只看得见衣着光鲜、相貌非凡之人。与那些人比起来,哪怕差一点,都会主动忽略。好像除了那些极品,其他人都不存在,甚至不配活着,不配与他们踩着同一片地,顶着同一片天。可世间有多少那样的人,而那些光鲜亮丽的极品之人,就真的十全十美、毫无瑕疵吗?一副皮囊而已,在精致的皮囊之下,藏着的大多是如上官柳儿一样的蛇蝎心肠。这世间被其迷惑的人,太多了,最愚蠢的是,明知有害,还心甘情愿被其害。我想到此处,遂更加清醒起来。

上官柳儿却不依不饶,从身旁拉过一个姑娘来,又对我说道:“先生何须跟柳儿见外,既然先生不肯选,那柳儿就自作主张了。先生看茵茵如何?这相貌,虽不说美若天仙,但也落得眉目如画、亭亭玉立。至于诗书琴棋,也略知一二,不致落入俗境。”

“不知这位茵茵姑娘,出自平康坊里哪家秦楼楚馆?”在我难堪之际,班心在我身边,接过话,没好气地质问道。

上官柳儿看了看班心,问我道:“这位是?”

“萧公子让我来照顾先生,只是我虽生于淤泥,却如荷般清高,断不会与他这样的女子同住一室。”班心看也不看上官柳儿,依旧没好气地说道。我看到了上官柳儿的怒气,却故意不加劝和,心想让班心气气他也好。

上官柳儿不悦地看着班心,少顷,又眉开眼笑地说道:“这位姑娘恐是误会了,我这妹子冰清玉洁,从小就在我身边,怎会是从秦楼楚馆里出来的?”

“哪个良家女子取‘双名’的?像这般莺莺燕燕的叠音,皆是惑主悦人的手段。先生没去过那种地方,不知情,你当世人都如先生这般好糊弄吗?虽他换了装束,穿戴质朴了,可身上的烟柳气终究洗不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何货色。还‘茵茵’···若非与你一同来,连这园子都不让他进!”班心毫不客气地回道。

上官柳儿听罢,再也不忍着了,冷漠而不留情面地说道:“你又是何货色?我看也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竟这般没有规矩!先生收不收,何时轮到你多言?”

“好!你让他也挽起袖口,倘若他如我一样,还留有这个,我便不再阻拦。”班心毫不示弱地对上官柳儿说道,同时伸出手,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红点。那红点不是旁的,正是女子的守宫砂。

上官柳儿咬牙切齿,却不再争辩。他反而转向我,说道:“好一副铜牙铁齿,看来往后向先生讨教,还得口齿伶俐些,免得余人口舌。”

“姑娘说笑了,他非我所能训束。失礼之处,姑娘豁达大度,切莫与之计较。”我接过话,为自己开脱。

上官柳儿转眼又作笑颜,似乎从未发生过不愉悦。他一边对我行礼,一边柔声细语地说道:“柳儿不知先生身边已有人照看,是柳儿唐突了。既然如此,柳儿便领着姐妹们告辞了。先生抱恙在身,就不必送了。”

“雪天路滑,诸位保重!”我也回礼说道,随后将他们送离屋檐。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身后传来班心的声音:“小先生,在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跟上官柳儿如何称呼你。”我没说心里话,开玩笑地回班心道。

班心从案旁走了过来,随口说道:“就称‘心姑娘’吧,反正他也不会去查我,查也查不到。好了,别想那些了,咱们回屋吧。这正堂太空,端十个火盆也暖和不起来。至于那些茶具点心,稍后仆人自会来收拾。”

班心没有与我商量的意思,绕过我就直接出门,往我住的屋子走去。正堂空无一人,我也不想多留,便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屋了。

“一会儿见到新莹,不许提守宫砂的事。”班心见我跟上来,边走边对我嘱咐道。

我不解,问道:“为何?”

“让你别提就别提,别问那么多。女儿家的事,有些你不需要知道。”班心红着脸,对我再嘱咐道。

我似乎猜到了,只是心中疑惑,嘀咕道:“新莹他······”

“哎呀,别说了!”班心停住脚步,站在我跟前,不再迈步。他红着脸,低着头,又一次小声嘱咐我道:“总之,在新莹面前,永远别提就是了。”

说完,班心就低着头,快步地走开了。我跟在班心身后,边走边想着班心的话,心中七上八下,万般滋味却都不是滋味。抬头看到班心已站在屋门口,只见他理了理装束,将手背贴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后才开门进屋。

我随后也进屋,与他们照常说笑闲聊,只是班心的话,却始终如鲠在喉,让我心里倍加难受。萧秀和邓属出门后,久久不归,也让我难以安心。等到下午,快要日头偏西的时候,邓属才回来。

“先生,已经查到了,确实是三公子。只是我追着踪迹找到他时,他却如何也不肯认我。还说我认错人了,他叫‘何坤’,并非萧坤。我虽好言相劝,可还是无法让他来此与先生相见。”邓属进屋落座后,颇为无奈地对我说着。

马新莹接过话,确认道:“邓叔,你确定是三儿吗?他的功力真的有那么大的长进?”

“三公子基本功扎实,只是老爷刻意让他学些肤浅简单的招式,这才看起来没什么功力。若遇高人点拨,将他的气血贯通,再教些精妙的招式,功力大涨是有可能的。”邓属对马新莹回道,接着又皱起眉头说:“现在这不是关键了······”

“关键是三公子为何要如此。是啊,为何呢?难不成,是小先生的师父让他这样做的?”班心似是无意,实则有心地说道。

我看了看班心,他依旧侍弄着自己的茶具。我没有责怪他,因为他的话虽冒犯,却也并非没有可能。于是,我对他们说道:“我想他有他的道理吧,不跟我们说,或许是为我们好。这世间的事,不是所有事我们都必须知晓,也不是知晓了,就能事事逢凶化吉。每个人都有他该做的事,既然三公子选择了这样做,我们信他便是。相信他还是他,本心和生性都是我们认识的模样,不会变。”

我望着火盆里忽明忽暗的炭火,想起那个洛阳的磊落少年,心中径自叹道:

寒风催日落,炭火暖冬衣。

梦里眉如墨,归来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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