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拉弗看了一眼围在四方跃跃欲试地夜魔,嘲笑道:“怎么了,围而不打,难道真的怕了?”
佩顿闻言露出了一抹恶意的微笑,说道:“你会知道!”
说着,佩顿抬起骨枪,指着撒拉弗,叫道:“所有夜魔听着,那个鸟人,他是我的!”
随着佩顿的蝠翼一张,他仰天发出一声尖啸:“狩猎开始!”
首先出击的是佩顿,他以最疯狂的姿态冲向天使战阵,接着,夜魔的大军在阵阵呼啸之下,向着天使战阵俯掠而去。
“不知死活!”
撒拉弗不屑地看了漫天遍野扑来的夜魔,高喊了一声:“天使战阵,圣光之礼赞!”
在撒拉弗身后的天使们,再次吟诵起一阵咒语,一道强光慢慢地从天使战阵中升起,往四周扩射而去。
就在撒拉弗想看看那些夜魔被圣光礼赞驱逐得四蹿的时候,他却发现每个夜魔仍是一往直前,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圣光的笼罩范围,他们的身子除了一颤之外,就别无损伤。
见此情形,撒拉弗急忙大呼道:“不好!他们找到克制诅咒的方法。”
“快散开,组成六人的战阵,不要站在一块”
就在撒拉弗急忙布阵之时,一个冷寒的声音在撒拉弗耳边响起:“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撒拉弗!”
佩顿冷漠地向着撒拉弗急刺一枪,打断了他再次开口发布命令,在佩顿的身后,有更多的夜魔冲击着这个看似坚固,却一碰即散的天使战阵。
每一个冲入天使战阵的夜魔疯狂地扑向最近他的天使,相遇的双方没有丝毫的废话,直接开始了血战,而大战,也就此爆发!
黑暗之中,远远望去,就似是一股黑色洪流狠狠地撞进盛开的白光之中,倾刻间,双方短兵交接,撕杀在一起,命令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命!
杀伐、吶喊声,响彻着天空!
双方在空中激斗,失去统合的天使瞬间陷入了被动,被习惯各自为战的夜魔打了个措手不及,更糟糕的是身上发光的铠甲不再是夜魔一族的畏惧之物。
兵器碰撞的清脆声,以及利刃破甲入体的闷响声,成为了这片寂静以久的黑暗空的唯一主调。战争就如一部开动了的绞肉机,无情的碾动着生命,任何阻挡在前的东西,都将会在顷刻间化为粉碎。
每一刻,都有生命的流逝,逝去的生命在平静的黑暗中溅起一道道血花后,便落入在战争巨兽狰狞的血口之中。
推开一具刺穿了的天使尸体,鲜红的血顺着灰色的骨枪流淌了下来,它是那么的刺眼!
佩顿的脸庞同样沾满了鲜血,他往四周扫视了一眼,发现撒拉弗那个鸟人居然逃向天使战阵的中央。
撒拉弗,老子等报仇的这刻已经三年了,你还想往哪儿跑!
佩顿发出一声咆哮声,展翼向撒拉弗追去,他就凭借着手上的那根骨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没有一个天使能够将之拦截而下,基乎每个尝试阻挡的天使,都是被他一枪挑死,死在他的骨枪之下的天使,尸体几乎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佩顿就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切入天使战阵的腹地,在他的身后,是铺天盖地的夜魇军队,他们的疯狂,让挡在他们身前的天使不禁颤抖了起来,这支凶名传遍冥界的夜魔一族杀出了他们的血性!
天使战阵被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了一分为二的两个小阵,天使战队在这一刻,彻底溃散了!
“撒拉弗,给我滚出来!”
骨枪的表面早已积满了一堆血迹,它就如一道血芒带着无比匹练的力道狠狠地向前疾刺,随着血芒的的挥舞,数十名天使无一是被它透胸而亡。
“撒拉弗,你这个胆小鬼给我滚出来!”
敌人的死亡虽带给他痛快,但是仇人的闪躲让他越来越愤怒,佩顿脸色狰狞的发出一声狂啸,眸子在空中不断巡视着,只是撒拉弗似是有意躲藏起来的一样,失去了影踪。
佩顿发出一声恕吼,再次向着另一堆天使冲击而去。
一场战争从这刻开始,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沙特鲁拼力地挡下一道从天而降的黑色枪影,身子还是受不了其中的巨力,从半空中被击落了数十米。
“你不怕光?”沙特鲁惊疑不定地看着停在头顶上的乌塔克,只是后者双翼一拍,从空中暴掠而下,一根黑铁般的枪杆,夹杂着强横的劲气,狠狠的对着沙特鲁胸膛刺去。
自从决斗开始,那个男人就不曾说过一句话,他的眼眸平静得让人心寒,可是他的攻击却是如此的疯狂,似是天地间除了眼前的决斗,再也没法让他分心一样,面对着如此疯狂的乌塔克,让沙特鲁脸色急变。
在长达千年的战争中,沙特鲁与面前的夜魔交手了不下上百次,每次都他以圣焰的光扳回战斗上的失利。
可是此刻,圣焰的光芒不再有用了,而且,对手的实力比以前更强了!
砰!
黑枪狠狠的刺在剑锋之上,恐怖的劲气猛的爆发而出,顿时,空气中泛起一圈圈涟漪,而劲气随之把相碰撞的两人各自掀飞了去。
在急退中,沙特鲁双翼一拍,把身子定了下来,下一刻,他双手握剑,身上的光明能量狂涌而出,在剑身上如火焰般涌动,随着一声暴喝,沙特鲁挥剑而落,隔着半空,对乌塔克猛然地劈了下去。
“圣光斩!”
一道巨大的光剑向乌塔克急劈而去。
瞧着沙特鲁的全力一击,乌塔克出手也毫不手软,双翼一拍,对着冲击而来的圣光斩疾冲而去,手中的黑枪猛的向前刺去。
剎那间,“轰隆”一声炸响,圣光斩的白光溃散,在其中,一个黑色身影从混乱的能量中向沙特鲁杀来。
沙特鲁面色一惊,要知道刚才的一击已抽空了他大半的能量,在急忙间,沙特鲁持剑挡在胸前。
一道黑芒快如闪电般刺来,在沙特鲁金眸中一闪而过,极快地砸落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