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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依然如此

“于乐乐,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啊!”楼下的于妈妈早已等得非常不满地大声地往楼上喊着,只是于妈妈因为在厨房忙碌而没有上楼罢了,但她那狮子吼,也足以震得整个屋内屋外,楼上楼下都听得道她的声音了,知道她老人家特勤快,一大早就给自家女儿做早饭了,“你到底有没有时间概念啊,都多大的人啦,起床上学,还要人催啊!”

“知道,知道啦!就下来啦!不要再吵了,不然不然的好觉可真的会被你搅了呢。”没几分钟,于乐乐就一路直奔地跑下了楼,一来到厨房,就给那正在炒饭的于妈妈一个大大的熊抱。

“妈,什么味道啊,好香啊。”于乐乐还有些睡醒朦胧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迷糊地问道,“今天不吃泡饭吗?”

“天天吃泡饭,泡饭的,真是怕把你给吃傻了咯。”于妈妈有些宠溺地瞥了女儿一眼道,“泡饭没营养,总是给你吃泡饭,真担心,你营养不良,如果你考不上高中,就埋怨你老妈在你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好好照顾你,没给你好营养吃。那我这老妈不是太不称职了吗?”

“啊,妈咪,英名啊!”于乐乐忍不住地松开抱着于妈妈的两只手臂,就那么尖叫地欢呼道,“知女莫过于母也。还是咱的老母对我好啊!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来回报母亲大人的大恩大德啊!一定不让老妈再继续这么受苦受累了!”

“臭丫头,从哪里学来的啊,这么油嘴滑舌。”于妈妈一边嗔着她,一边爱怜地说道,“还不快点去刷牙洗脸,上学要吃到了呢,快点吧。哦,蛋炒饭刚炒好,还有点烫呢。”

“妈……”

“于阿姨,于乐乐,打搅了。”就在于乐乐还要跟于妈妈亲昵地说些讨好的话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喊道,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有些傻眼了,上官泓回去就立刻换了一身蓝色套装,是那么得阳光健朗,如同明亮的阳光一般地照进整个起了雾的厨房(其实呢,是于妈妈因为小气没有装油烟机,所以整个房间全是熏人的油烟味,但这对于乐乐来说又是习惯了的,至于上官泓嘛,就难说了。)上官泓在那里咳嗽了好一阵才勉强地说道,“呵呵,乐乐,我们一起上学吧!”

“啊……”“啊——”母女两简直就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的,只是于乐乐的声音有些小,只能看见她微张的嘴型,她的尖叫声早被于妈妈的尖叫所掩盖了。

于乐乐惊讶的是上官泓不是说好在门口等的吗?怎么就进来了呢?而且……他未免也太速度了点。她不解,她困惑,全是打量狐疑的眼神,上官泓毫不介意地迎接她的目光,微笑着,仿佛非常知道于乐乐想着什么的似的。而于妈妈惊讶的是,没想到这个男生竟然又来找自家的女儿了。她带着一种母性所特有的警惕,面对眼前的男生,她不知他对于自己的女儿来说,究竟是祸是福呢、其实,很多事情,是祸是福,是很难说的,祸福相依,不到后头,难辨真伪善恶虚实的。

在那沉静的空气里,于乐乐先是想到了什么的连忙说道:“上官泓,你没吃早饭吧,在我家吃吧,今天是吃蛋炒饭。”

“什么?”惊恐非常惊恐,但是却是小声的,很快,于妈妈就反应了过来地笑着骂着自己的女儿道,“人家上官泓都是有安排厨师管家的,有营养又美味的早餐,他早就吃过了,人家一定不愁吃早饭的,你就别乱扯了,快去刷你的牙吧。”

“妈……”于乐乐还想解释什么的,但是刚叫出了一个称呼就发现自己又不知该怎么说了,总不至于说一大早上官泓在她房间,告诉她要吃她家的早饭?难道要这么解释?那不是找死吗?

“别磨蹭了,难道你知道他没吃早饭啊!”于妈妈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动作快一点,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于阿姨,是这样的,因为我父母最近有事不在家,厨师和管家也都暂时放假回家了。”上官泓诚恳,又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我的确没吃早饭,不好意思啊!”

——我的天哪!于乐乐在心里扑倒着嚷着,世上哪有这么公开要吃饭的啊,上官泓啊,真……厚脸皮哟!不过呢……蛮帅哩。就这样于乐乐简直花痴一样地喜滋滋地刷完牙,洗了脸,又草草地梳了自己的杂草丛生的头,就来到饭桌上,于妈妈早就和上官泓在那里开吃了。

于乐乐有些抱怨着道:“你们不等我啊。”

“谁叫你这么慢的啊!你这丫头,什么都慢,连背个英语课文也是那么得慢!”于妈妈面部改色地一边嚼着蛋炒饭,一边道,“原来上次你晚回家,还是跟你背书没背出来有关呢。你这丫头要是下次能长点记性该多好啊!连个简单的背英语课文都不会……”

——英语课文……还简单……天杀青的,他上官泓究竟跟咱家的于妈妈灌输了什么东西啊。

自己盛好了饭,于乐乐就一屁股地坐在四角方正桌子上的一角,因为桌子靠墙,实则只有三面,三人各坐一边,于妈妈面墙坐,而那个漫不经心地一口一口地噎着米粒,仿佛不再吃饭,像品茶似的……于乐乐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眼不眨……

这顿早饭,气氛不对哟,知否?

那是怎样的欢乐,那是怎样的心灵的跳跃,怎样的心脏的跳跃,又是怎样的一场心灵的寄托,心灵的跳跃,心灵的无所适从,心灵的快悦,一场心灵的喜悦,心灵的涌动,汗水的涌动,畏惧的涌动。会慌乱,会是如此得无所适从,会是如此得逃避,一场逃避,一场心灵的逃避。无论是生前,无论是死后,仿佛都是那么得不会忘记,不会再去忘记这么美好的那一刻,不会忘记这一刻疼痛的爱恋,这是新的寄托与怀想,有着谁是这么得陪伴着自己,这么得重新地断裂。

无所适从一场,无所适从的怀念着,那些光阴,那些光景,又都是一些怎样的如水的光阴,怎样的如水一般飞速划过得快乐光阴,一切的一切又都是过得那么快,那块,快得仿佛就好像是发现不到,快得就好像再也寻觅不到,快得就好像是再也追寻不到,快得就好像是连哭泣都来不及连呼唤都来不及一场一般。

“嗨,你是怎么了?”她曾如此满面春风地望着他微笑着,如此真实,又是如此虚幻,仿佛就那么得一伸手,就那么得破碎了,就那么得像梦一般得破碎了。

在那心中,在那心中千遍万遍地呼唤着,在那前边万变地询问着,千万便的思念着,却是回首的一片空,还是一无所有,还是寻觅不到的一片空,那是怎样的失落,那是怎样的落泪的伤痛的遗憾,若知道以后,若还会知道往后,他会的,他真的是会放下的,他真的是会丢下一切的一切的顾虑与顾及,就那么得伸手,就那么地伸手地去摸着她的手,告诉她,或者是笑着问她:“乐乐,我们这样是不是像一家人呢?”

就像普通的一家人围在一起,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像一家人,他们彼此相互面对面,相互地相视一笑,那样的温馨,家的温馨,这样的温馨的温暖的快乐,他难以想象,往后的他,还是曾经的他都是如此这般得难以相信这样的快乐又将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多大的失痛。越加在乎的,却越加会失去。越加美丽美好的,却越加须弥,越加虚幻,越加不真实。仿佛短暂的快乐会换来永久永久或长久长久的疼痛。

——这样的快乐与痛苦的交换代价,竟是如此得大啊,这都是难以回首啊。难以去寻惘的记忆深处的曾经的美好。

他盯着那张照片,那是一张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他怔了怔地问道:“乐乐,他……”

“呵呵,年青吧,英俊吧?”乐乐不无自毫地咽下一口饭,夸张地说道,“算你还有点眼力。”

“哦,他是你哥吧。”上官泓认真的说道,“你们长得还是有点像的。”

“咳咳咳……”糟糕饭卡住喉咙了,乐乐差点就要把饭给喷了出来了,在于妈妈的连忙拍后背的时候,乐乐才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平静地喝下一口水,道,“你仔细看清楚了,我才多大啊,他能是我哥吗?”

“哦,”上官泓忽然间笑出了声道,“果然,他是你叔吧?”

“呵呵。”一直在旁边吃饭的于妈妈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对着于乐乐道,“看那照片,再对照着乐乐,还真的是有点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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