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尊贵的很,不会有什么闪失。有闪失的是你的爷我,知道吗白痴!”皇甫洌吼道。寻找每一处木木可能躲藏的地方。
公主别院里,西门俏等得心急,忍不住问:“宝脆,你看王爷喜欢那个木木吗?”
宝脆很肯定地回:“不喜欢。男人一旦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让她受皮肉之苦的。我看着都心软的一位娇弱女子,王爷几次三番下狠手,这不说明了一切吗?”
“是吗?”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西门俏失去了主张。
“我看王爷真正喜欢的是公主您,您现在对他无丝毫利用价值,他还那么对您。您现在是他真正的女人,朝夕相处,鱼龙戏水!”她讨好地安慰。
“是吧!可是王爷为何对她那么紧张,跑就跑得了,干嘛非要寻回来。”西门俏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一直说她有用,她是谁,会有什么用?”
“对,得知道她是谁。不过不是说她是个无家可归寻找哥哥的孤儿吗?王爷是因为她善于绘图才在意她的,王爷将来成大事离不开有奇才的人。”宝脆捡公主爱听的说。
西门俏听了确实受用,可她不会轻易丢掉怀疑:“你说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总觉她和别人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呢?”
“她有很好闻的体香。”宝脆随口答。
“我问过她,她说她随身带有爱人送的薄荷香囊。”西门俏说。
“公主见过她说的香囊吗?我可从来没见过,难不成贴着身子?”
“是啊!”西门俏突然惊醒,“薄荷体香?”
“怎么了,公主!”宝脆被她的一惊一乍弄迷糊了。
西门俏马上冷静,摇摇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公主指什么?”宝脆一头雾水。
“没什么,睡觉吧!”西门俏毫无睡意,躺在床上回忆着见到木木后的点点滴滴,当日在潭水边掠得她,除了雪白的小坎夹浑身光溜溜的,衣服也是胡乱拿的,那种情况下,何来的香囊,如果有也在那晚随着她的衣服一同消失了,那么她是在说谎。
怎么就没留意呢,她刚沐浴过,那时就闻到了薄荷味儿。如果她真的有薄荷体香,并且在刻意隐瞒,为什么?
可这不是现实,她怎么可以是别人,而不是低贱的丫头。她不允许,也不接受。冀王也怀疑所以才留在身边求证,还是已经知道更多。
不管怎样,都叫人心烦。单单她勾引人的眼睛男人就很少能抵挡,如果再加上特别的身世,还有谁能拒绝呢。
青阳公子为她神魂颠倒,从卫长对她百依百顺,冀王虽说表面拒绝,时间长了谁知道结果是什么。
一个低贱的丫头会绘图,绘图,不是小祖爷爷的专长吗?那个《魏谏英筏》,难不成冀王留她在身边是为了这个吗?
冀王也只是猜测,和自己一样,是病急乱求医。
第二天早上,冀王带着手下沮丧地回来,躺在卧室里谁也不见。西门公主松一口气,她这样消失就好,死去更好。
还好自己彻悟太晚,不然的话,她早就消失了。假意关切地来到冀王身旁:“王爷,喝点儿粥吧,看您憔悴的,不一个丫头吗,跑就跑了,爷您不用放在心上。天生的贱骨头,世代的乞丐命,王爷千万不要为她伤了身子。”
“走开!”皇甫洌吼。
“王爷,您,您吼我?为那个贱人吼我?”西门俏不敢置信,委屈地大叫。
“走开,”皇甫洌放低声音,“此刻我不想说话。”
“铁杆!”铁杆突然听到王爷这么声嘶力竭地叫,慌得跌跤着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
“青阳楼!”冀王说着,人已跑了出去,“只有青阳楼我们没去!”
小莫子也赶紧跟上,顾不得身后公主气恼的叫声,三匹马飞也似的朝青阳楼的方向飞奔。青阳楼大门紧锁,冀王用力捶门,几乎要破门而入。
管家福伯好一会儿才来开门,冀王冲进去,铁杆和小莫子马上四处梭巡,客厅里,青阳潇颓废地坐着,对冀王鲁莽的行动既不气恼也不意外。
四目相对,冀王从青阳潇的目光中马上明白了,木木不在这里,青阳潇是装不出这幅模样的。
“打扰了!”冀王转身要走,“府里今天好像特别冷清啊!”
“昨天晚上在我这儿,带着一群小乞丐。”青阳潇对着冀王的背影说。
“什么?”冀王停住,暴气从后背蔓延,他慢慢转身,“今早不见了,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青阳潇好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你?”冀王一步跨到青阳潇跟前。
“有什么办法?连同跟着她的那些孩子们,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我们青阳楼这么进出自由吗?”青阳潇不自信不相信地说“大街上都是你的人,这儿都是我的人。”青阳潇叹口气,从来没有的挫败。
冀王也颓然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满身的力量一下子被人抽空了般,再善于逃跑的木木也不可能逃得这么快,何况她并不想逃跑。她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呆在他冀王身边,她好像下定决心忍受一切,只为她心中那个支撑她的原因。
“是有人劫走的吗?”冀王明知故问。
青阳潇没有接话,从冀王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信任,这就够了。这个打打杀杀牵不清断不了的朋友,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在关键的时候,心还是可以沟通的。
“会是谁呢?”青阳潇自问,“能从我青阳楼带走人的江湖派别不多,有胆从我青阳楼劫人的也不多。不对,是几乎没有!”
看着陷入沉思的青阳潇,冀王的嘴角无奈地牵扯着动了动。
“你知道是谁?”青阳潇看到了希望。
“算了,该来的总归要来,虽然快了点儿。”冀王站起,也许是一夜奔波的缘故,竟是站立不稳。
“是太子还是皇上?他们知道多少?”青阳潇做了最坏的打算。
“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皇甫洌走到门口,似是安慰。
大街上的警戒一点儿也没有放松,各个路口搜查严密。
“叫丛卫长过来见我。”皇甫洌对铁杆说。
从卫长很快过来,他也一直在军帐内等候消息。
“都撤了吧!”他说,“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女子,本王爷多得是,跑就跑了。”从卫长焦急的脸立马阴沉下来,想说什么没有开口,却迟迟不动。
“还不快去!”冀王提高了声音。
“是!”从卫长迟疑着离开了,冀王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冀王回到了公主别院,沉默得吓人,没有人敢问,也没有人敢靠近,切切等候的公主看到冀王一个人回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冀王回到书房就掩住了门。铁杆和小莫子却是不见踪影。公主心里明白,只是奇怪那个木木怎么就逃脱了,庆幸中又夹杂着不安,不亲手毁了她,不看到她的尸体,总不能安心。谁知道哪天她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
“宝脆!”她附耳交代了什么,宝脆立刻离开了。
公主别院出奇地静,王爷身边没人,公主身边也没人,粗使下人突然间也少了很多,呆在府里的,也都安生地躲到角落里,主子们心情不好,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