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也不愿死。但是想死很容易,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让我在这个深宫了无兴趣地活下去,又没有可以牵挂的男人,死了也就算了。我需要活下去的理由,以前活着是为了吃饱,今后不会为吃发愁,就要争取一些女人该争取的事了,不要忘了,不管怎样,我身体里都流淌着真性情的血。”木木说的很平淡。
“你以前没喜欢过什么男人吗?”万业突然问。
他是说谁,指的是皇甫洌吗?他知道多少。
“想喜欢一个人来着,可是他只会伤害我,原来嫌弃我,后来不敢要我。”木木很真实地说。
那个要和自己一起的呼唤会是真的吗?最不敢确定的就是那个,如果一直在这个老男人的控制中,他哪有机会说那样的话,看来是臆想,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说这话的时候为何心会痛,好痛。
万业皇帝相信她的话,这最符合他儿子冀王的性格了。就是因为他知道她是谁,所以他才不敢要她。只是昨天他中了什么邪,太反常了,不是他一贯的性格。也正因为他突然的反常,深沉的心机突然变得浅薄,他才没有杀他。
是这个女人让他变得浅薄了吗?从南蜀国战场一路走来,他所作所为太出乎他的预料,他也许想为这个女人放弃一切。所以在犹豫,所以完全丧失优势,由主动变为被动,以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不管怎么,总算甩掉了一个威胁。江山不管何时都要牢牢控制在他的手里,谁也别想从他是手里偷走,哪怕他是儿子。
这个女人对他是灾星,对我可是福星。因为我是皇帝,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帝。也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有福分消受她。有了她,木风不敢轻举妄动,也许会成为自己的人。太子没有了木风,还有什么实力。
哈哈,真是好,看来这个女人的传说是真的,她能给朕带来安心和好运。
“你想成为他的女人吗?”皇帝突然很幼稚地问。
木木看着他又笑了。
“曾经想,因为他是冀王,可以让我衣食无忧。可一直没有成功,他身边总有漂亮的女人,后来就没有机会了,他身边的女人很厉害!”木木说得无心无肺。
“一直没有征服他,所以你想征服朕吗?满足你的虚荣心?”皇帝很开心。
“想真真正正爱一场。我爱的,爱我的。”木木表现得很是向往,心里却恶心得要死。在这个男人面前说爱,哪怕不是对他,木木也感觉厌烦。
你懂得什么是爱?你只会占有,只知道霸占和蹂躏。即使你手段用尽,也不能得到我的心。把我的头颅踩在你的脚下,也休想撼动我高贵的灵魂。这一生,生生世世,再生生世世,你都是我蔚蓝馨唾弃的男人,粗鄙肮脏恶劣!”蔚蓝馨冰冷的声音穿透骨髓,即使摧毁她作为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仍然那么鄙夷地看他。仿若他占有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蔚蓝馨,今夜你会心痛吧。你还能怎么样,你女儿就在朕的手里,只要我想,你知道什么后果。你在看吧!你的灵魂还在这个宫殿内,你能看得到,我就是要你看得到。
轮到你的女儿了。你誓死保护的女儿,你不能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你就好好地看吧。我践踏了你,错了,大错特错!是你践踏了朕,践踏了朕的真心。现在你好好享受享受朕的心情,这个伴随朕一辈子的梦魇。
你女儿会替你还的。你不用操心,不要着急。所有你不想看到的都会出现,朕都会让你看到,不要心痛,千万不要心痛,不然朕会难过的。朕是那么爱你,那么想要拥有你。不求你像对待暮云明那样甜蜜,只要安安静静地跟了朕,让朕随时能看到你就好。可是你,即使暮云明死了,即使朕做了皇帝,你仍是用那种目光看朕,你仍然视朕的真心如狗粪。
那就让你的女儿替你还债吧!看你的女儿怎么陪朕笑,陪朕闹,做朕的玩物。你誓死相随的东麓国国主留下的所有人,都是朕的奴隶。
“哈哈!”皇甫硕突然诡异放肆地笑,笑得毛骨悚然。他的眼里放射出狼光,小乞丐,就你那伎俩想要骗过朕,你太嫩了。
“你,你要干什么?”木木紧张地跳起来。说了半天,一点儿作用没有,眼看他要扑过来,木木本能地想要逃跑。
“你跑不掉!”万业笑得更狂,“没有人救得了你,没有人敢救你!所有的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朕从来没浪费过新婚之夜,何况新娘是你!”他的声音突然鬼魅,木木发现,她面对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你想我重复我母亲的路吗?”木木突然冷静地说。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万业觉得更好玩儿了,“这声音真像你母亲。是,你母亲逃不脱,你也逃不掉。”
“我母亲是暗地里被你俘虏。而我,可是你册封的天下一统的吉祥妃,你就不怕天下人笑你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留不住吉祥和平,只会带来战乱祸害。”木木躲闪着,冷静异常。
“朕什么都不怕!”万业毫无顾忌,这个小乞丐可没有她母亲那股让自己心虚的气势,“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辙,就乖乖地,不要无谓地反抗。”
话已至此,真的不需要再伪装了。
“真没有意思。本来不想破坏气氛,想好好陪你玩儿来着。不要怪我,是你率先撕下了面纱。”木木冷冷地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哈哈,朕本来也想好好陪你玩儿来着。要怪只怪你的死去的母亲,想起她朕就没什么好心情。”是啊,本来想好好逗着她玩儿来着,不自觉就闹到如此地步。对他来说最好的玩儿法是占有,曾经被她的绝世迷惑想怜香惜玉,此时想的只有蹂躏,狠狠地蹂躏她,满足体内膨胀的欲望。
木木没有被他霸道的嚣张吓住,他越是嚣张,木木反而越发冷静。
“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向世人交代?”木木问。
“死?在这儿?哈哈,不容易。要不你母亲何苦不死!”万业狰狞地说,他的脸已涨红,手上青筋突兀,眼看要扑过来。
这么大一处房间。虽然大,也没有逃跑的地儿。木木明白,屋外都是他的人。但木木就是相信,命运不会这么悲惨,她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她载复着那么动人的传说,她生就于世不同的体征,会有奇迹出现的,她渴望奇迹,虽然在以前的人生中她还一次没遇到。
是要改变了,那恼人的人生命运。
木木躲闪着。大概是急红了眼,万业的脑袋也晕胀了。每次他扑来,都被木木巧妙地躲开,并不是太过明亮的新房里,木木的视觉突然格外敏锐,他每一次疯狂的动作都放大在她眼前,使得她总能找到他的漏洞。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万业太过急躁,恼羞成怒,气喘吁吁。木木长时间处于睡眠状态的身体此时灵活异常,木木感觉身轻如燕,一切尽在掌握中。
“来人!”万业突然大叫,几个轻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左右前后围住了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