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你不认识的人!”小莫子不愿过多说明。
“好,好。”木木照顾他失去主子的情绪,“可信吗?见到那个。”
“你是说尸体吗?”小莫子替她说出,木木堵得慌,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尸骨无存!”小莫子说得干脆。
“怎么会?应该不会啊!”木木像是自言自语。
“怎么不会!地牢里毒虫多得很,王爷又不是百毒不侵之身。”小莫子好像没有了刚才的悲伤。
“小莫子,你是在责怪我吗?”木木问。
“不敢!要怪也只能怪王爷,不识时务偏偏在那个时候发疯。”
木木缓缓扭过身,不让小莫子感受她的悲伤。不相信,真的不能相信,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会这样死去,消失就消失吧,怎么要死去呢,你的雄心哪里去了,你的抱负也不要了。就那样无能地死去。
那么长时间利用我,煞费苦心折磨我,不是都白费了吗?木木无力地躺进被子。世界真是虚幻!
小莫子在她身旁坐下,就坐在床沿上,看着被子下面软弱的身子,久久地,一句话不说,屋子里静得出奇,小兰和小喜不愿打扰他们,默默地守在门口。
小莫子男装和女装真的不一样。好有男人味儿,和一般的公公真是不同。看他坐在床沿凝视公主身子的样子真感人。
既然冀王不在了,那么今后他就是自己人了。对公主的衷心小兰完全相信。小兰想去安慰他几句,又感觉语言是多余的,像他那样一直跟着的主子就是自己的命,是比命还重要的。
可是公主为什么那样伤心,整个人像被抽调了魂儿似的。睡了那么长时间,不该活蹦乱跳饱吃饱喝来着。
气氛很是压抑,压抑里莫名有一股温馨。是这个小莫子的缘故吧!
两天了,公主很少说话,小莫子也很少说话。公主吃东西很少,小莫子吃得倒不少。晚上,小莫子照常睡在公主的脚踏上。
终于,小兰忍不住了。他实在看不惯小莫子大吃大喝的样子,这本该是公主的样子,公主这样伤心他就一点儿不关心吗?
“小莫子,你不劝劝公主吗?”小兰质问。
“有些事情劝是没用的,只有自己想开。”小莫子说得很超脱。
“那可是你的主子死了!你是真衷心还是假衷心!”
“我已经悲伤过了。你没看我脸色多么苍白,我要赶紧补过身子,今后你们的公主就是我唯一的主子了,我要为了她肝脑涂地,也是我们王爷的心愿。”
他声音沙哑,真没什么好听的。小兰硬是被感动了,她对还是对食物没什么兴趣的木木说:“公主,你听到了吗?小莫子都这样想得开,你何苦呢?”
“不一样!”小莫子竟有些得意。
“什么不一样?”小兰问。
“你们公主自己最清楚。”小莫子这样说话小兰不爱听,上次来这里,小莫子从不阴阳怪气叫木马你们公主什么的,总是亲热地叫木木。
“你们王爷死都是自找的,你可不能迁怒我们公主!”小兰不得不加以提防,人心是很难说的,有时候一点因由想不开,就可能成为敌人。
“放心!”小莫子话少了,惜字如金,但每次都很有分量。
皇上这几天正忙着什么事,倒不过来打扰。这让木木清净了很多,浑浑噩噩也有了理由和时间。
几天的百无聊赖,该睡的不该睡的都睡了。半夜里,木木实在睡不着了,躺在床上静静地摩挲毛毯,发出磁磁的声音。
“木木!”脚踏上发出了声音,很轻很甜蜜。
“嗯?”木木不想多说一个字。
“你准备为王爷默哀几天呢?”
“什么默哀,我相信他不会死的。”木木这几天很少说话,此时也想说了。小莫子低声说话声音很温柔,有一股安心的味道。
“是吗?”小莫子明显有些惊讶,“那你这几天是为何?”
“我也不知!”木木回答,“不知为何要悲伤,生活不知有什么意义。为何我的亲人都不能在我身边,为何我身边的人都会离去。我到底是吉星还是灾星,不是说有一种人命特别硬,出生会尅死父母,结婚会尅死夫婿,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木木!”小莫子突然特别冷静。
“真的吗?可是为何会这样,我心里的人一个个消失,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我现在都害怕了。”
“不要怕!做你该做的吧!”
“我该做的是什么,颠覆这个江山吗?”
“。”
“我最想做的是快一点儿和父亲哥哥相认。可现在我真的怕了,我不会再尅死哥哥吧,如果我和哥哥大婚过后。”
“。”
“小莫子,说话啊!”木木想听到否定的回答。
“那就不要和你的哥哥大婚!”小莫子突然急躁。
“你也这么认为吗?”木木很失落。
“你真是幼稚。你现在是谁,是天宇国万业皇帝的瑞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吉祥妃,你竟然还想着和你的童养夫哥哥大婚,你是真的想害死他!”小莫子语气不善。
“可是,你不是也知道吗?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你是说万业皇帝不能动你,是吗?”小莫子尖刻地反问。
“是啊!”
“不能动你不表明就能给你自由,依目前的形势看,你可能要一辈子跟着他,做他有名无实的妃,做全国百姓心目中的神,你是神妃,你知道吗?”
木木不做声了。他说的对。
“你现在已不可能全身而退,好好想想吧!”小莫子提醒说。
第二天中午,到了送解药的时候,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小兰通报说是皇上的贴身药师来拿解药,这个人以前从没见过。既然有了药师,当然是药师来拿。
药师走进屋来,木木看时吃一惊,有点儿不相信。
“小莫子,你看?”木木叫,小莫子却不知何时出去了。
来人打扮特别,穿的既不是御医的装束,也不是宫女的模样,倒像是大官家里夫人的装扮,华丽富贵高雅。可是,木木嗫嚅着问:“是你吗?怎么会是你?”
来人浅笑着,没有对木木行礼,也不回答木木的问题,按礼数接着说:“我来拿解药,请瑞妃娘娘准备。”
“我说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到宫里?”木木忍不住大叫,早就看不惯她做作的脸,今日看来更是恶心难忍。
“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来人仍然不急不恼。
“快说,你想干什么?”木木仍是质问,小兰小喜不知木木为何突然发怒,情绪失控得厉害,“你不是和德妃姐姐去冀州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冀王府的什么人?”那人还是很镇定。
“小兰,小喜,给我制住她,好好制住她!”木木也说不清楚怎么会发出这个命令。小兰小喜为难了,要知道这个人一看就是个会武功的,要制住她比会暴漏身份。
“我现在是皇上的贴身药师!谁敢动我分毫?”
“你,费尽心思做了冀王的和妃,王爷刚刚失踪,你就混进宫来,你所欲何为?皇上知道你的身份吗?他怎么敢用你?”木木镇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