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感受到地震一样的晃动,突然惊呼道。
阵法击破,龟壳立刻缩回原本大小,两人椊不及防掉了下去,却发现他们仍旧在水里。
奇怪的是,虽然能够感受到水波的流动,却一点儿没有窒息的感觉。
等玄武的身体缩到了正常大小,黑豆眼睛瞪着这两个破了它的阵法还加以伤害的人,脖子慢慢向龟壳里缩去。有句话说的好,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喂,不许动不动就把头缩回去——”
君雪一个箭步上前,两手环抱着乌龟脖子,使力向外拔。
无奈,这家伙力气大的很,眼看半个脑袋已经不见。
正想喊站在一旁的君尛洧帮忙,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爆喝——
“冰冻!”
正欲把头缩进龟壳中的玄武,忽然感到全身一阵冰寒,已经不能够动弹,连龟壳上也积了厚厚的冰渣。他就保持着半个脑袋在外的姿势,看向偷袭自己的卑鄙家伙。
红色铠甲,金色长弓,一个男子英气勃发地站在君雪身后,脸上丝毫没有“偷袭”得手之后的得意,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心绪。
“火烈族?你们和凤仙族不是死敌么?跑来管什么闲事?”
慢吞吞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还有一丝疑惑,玄武盯着面前的男子问道。能够把寒冰术练到这种地步,能够一招冻住他,也只有火烈族可以做到。
男子却没有回答,一个潇洒弹指,某乌龟嘴巴张张合合,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
“火炎,你怎么会来……?”
不光玄武吃惊,君雪的表情也不太自在,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某人,看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帮忙,看来正是时候。”
火炎淡淡地道,看到君雪并没有显出特别欢喜的表情,眼底的冰寒却消融殆尽。
只是短短数月,等他身上的限制解除,再看到她,却已经不是从前的君雪了。她现在多了另一重身份,一个男人的妻子。
“听火勒说上次你因为帮我而受罚,就这么跑来没关系么?”
君雪迟疑了一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算起来似乎自己欠他多些。
“呦呵,爹爹,你的情敌出现了——”
虽然看不到来者,但君子能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这个男人很强!
不过,从这简单的几句话里,他立刻就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个叫火炎的家伙,似乎对娘亲有意思,可怜的爹爹……不过,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老老实实呆着,不许胡说——”
君尛洧脸黑了一半,本来心里就不怎么舒服,被死小子这么明白说出来,心情更糟。
目光和对面男子相撞,他立刻感受到对方无意识释放的压迫感。
“你……已经有儿子了……?”
火炎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极力想要保持的形象破裂,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这一下,他们之间不仅仅隔着海,还多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还没出生——”
君雪抚着小腹,感觉自己说出口的话更加古怪,不知道火炎能不能明白。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嘻嘻,叔叔也知道凤仙族的传统么?见到我应该不会奇怪才对。”
君子别有用心地道,语气说不出的轻快,甚至可以让人联想道此刻的他该是一脸怎样可爱的笑容。
“这孩子,真的很聪明!”
火炎这话却并非恭维,所说皆是出自真心。可不是么?刻意提醒他凤仙族的传统,这孩子就是为了用事实证明,他的爹娘是如何恩爱——
“听内子说你之前对她帮助很多,在此谢过!”
毫不避讳地揽着妻子,君尛洧终于同火炎说了第一句话,只是其中意思很明显——我和君雪才是最亲近的,你不过是个外人!
“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火炎心中冷笑,话中带了几分故意,同样暗藏深意——就算她和你在一起又怎么样?我可没有放弃。
两人初次见面,便是针锋相对,君雪头痛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假意咳嗽了几下道:“那个,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一旁被忽视很久的玄武听到这话,差点儿泪流满面,扮冰雕这么久,终于有人想起它来了。
“说起来,其它三个圣兽都充当着人类的守护者,为什么你可以直接出来?”
站的累了,君雪索性坐在乌龟背上,开始逼问。之前三个圣兽都被封印着,为什么这只却一点儿事没有?
“其实,我本来是云国的守护者,只是他们后来渐渐开始信仰别的神……”
说到这儿,玄武的语气很古怪,有些气愤,还有些躲躲闪闪像是隐藏了什么。
“还想当冰雕是不是?给我说实话——”
在乌龟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君雪恶狠狠地道。
“就是……他们怪我太没用……”
玄武难以启齿地道,虽然他的神力很强,但性子平顺,不喜欢管闲事……总的来说,就是不足。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封印,这完全取决于我的主人——”
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玄武语速加快了一些,其他三神力量逐渐消弱,未免圣兽不受控制,才会用神力封印。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像其它三个圣兽拥有强大的力量?”
君雪觉得有些不妙,忙了这么久,到头儿不会是一场空吧?那三个家伙可没有说会遇到这种情况啊!居然没有圣物——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拥有本身的力量,并不像朱雀他们,虽说是被封印,也等于是保留了其主人的一部分神力。”
奇怪,为什么四周好像冷了许多?玄武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想把头缩回去,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