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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直到那熟悉的暗哑声在耳边响起,“那我呢?林璎,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喜欢,那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知道吗,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那时的你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大姐姐在疼爱自己的弟一样,并不是异性间的喜欢。但我仍没有放弃,后来班里传出你和柴烯间的事,我不相信,我和自己打赌,如果我去试探你时得到肯定的答复那我从此就死了这条心,但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就向你表白。我装的只是好奇的询问换来你否定的答案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决定第二天就向你表白时,却在那天晚上与静弦他们一样不知就里地被柴烯请到一家KTV,柴烯当着我们的面请求你和他交往,我当时心里是那么的肯定你会拒绝,而你的回答给我带来的却是晴天霹雳。从那天起,我暗暗下定决心去忘记,我刻意地避开你,你却不明白,总是和从前一样,一有事情就来找我帮忙,我很痛苦,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冲你那样吼,我叫你不要总是什么事都来烦我,我说你有男朋友干吗不去找他。我以为我这样做,你一定会走,会离我远远的。可是你只担心地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木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生病了?’听了你的话,我不觉苦笑,是啊,我是病了,不,应该说是中毒了,中了爱上你的毒。我知道我是忘不了你的,我想只要我还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帮助不就够了吗?”说到这,木喆低头深深地看了林璎一眼,似乎希望用这一眼将林璎永远刻在心上。

“可是,让我护着,喜欢着的人,却让柴烯深深地伤害了。当我知道时,我气疯了,我揍了他一拳,当我还想再揍他一拳,他的一句话却让我硬生生地撤回了拳头,他说,‘木喆,你凭什么打我?林璎是你什么人?’他说的对,我木喆是你什么人,凭什么代替你。因为这件事,陈炜桦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要他守口如瓶,否则他再不是我的兄弟。自从经历了柴烯的事情之后,你似乎看淡了爱情,面对追求你的人都冷冷地拒绝,而我因为柴烯的一番话以及你的态度更加确定自己是没希望的,而后上了高中你我不再同校,我渐渐将你埋在了心底最深处,成了不再碰触的禁地,自欺欺人的以为那便是忘记。直到……直到遇见筱枫,现在想想你和她明明就是一块冰和一团火的差距,而我却在最初把她和你的映像重叠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她和你一样都爱在上课时忽然走神地盯着地板瞧。都不喜欢同龄人喜欢的流行曲,反而喜欢哼唱那些电视剧的主题曲。都不会像一般女孩子再看到飞虫、蟑螂这些东西是尖叫,而是镇定地用身边的东西将它扔开。可是,当我和她接触了近半年时,我发现,她不是你。你是个外边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却十分坚强的人。而她表面上似乎很坚强,但那却是她因为她家庭的缘故而伪装的一层保护膜,她的心很脆落。当我发现这一切,想要抽身时,筱枫却说她爱上我了。我告诉她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她说她知道,她还说我爱的那个人一定和她有相似之处,因为她察觉我每次看着她却是像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可她说即便那样她还是希望我能给她一次机会。甚至说,如果有一天我爱的那个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她会放手。我试过劝她,骂她,远离她,可是她依然坚持。直到那天她生日,我为了让她死心,没有去,第二天从她朋友那得知她在KTV等了我一个晚上,结果病了。那时我想,已经五年了,我等了你整整五年,我是否也要让筱枫这样等我?如果我成全能给一个同样执着的人得到幸福,那我为什么不去试试?所以我答应了她。我和她交往了一年,高考结束了。那天在QQ上看到你时我真的很意外。当我看到你早已得知我有女朋友时,心里很是复杂,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为了我而有一丝醋意,我却还是期待。而你只是好奇地询问是‘哪家的姑娘’话语中满是调侃,甚至摆出一副姐姐辈的模样,我唯有暗笑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是不死心,总是锲而不舍对你试探,即使每回都是失败,每回都让自己伤痕累累……”

“不要再说下去了,既然你自己也知道,我给你的一直是伤害,而筱枫,她总是全心全意地为你付出,你就更应该好好对她,忘了今晚,忘了我和你刚刚所有的话,如果你可以,我们至少还是朋友。”林璎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些话,让她的心快要发疯发狂,她只能也只用那仅余的理智决绝地抵抗他的柔情。

“如果我做不到呢?”沉稳的声音里有着不易被察觉的颤抖和苦涩。明明知道她会说出些什么,却还是迫使自己听下去,自他认识林璎以来,哪一天不是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心。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从此是陌人。”话毕,缓缓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陌人,多决绝的字眼。如果我做不到,我们真的可以‘见面不相识’了吗?林璎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真的做得到?”虽然心已伤,可是他还是想要林璎的答案。明明知道也许这次的答案会让自己伤上加伤,可是开弓焉有回头箭,付出的真心,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更何况是今晚,一个让他终于知道自己爱的那个人心里一直是有自己的夜晚,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夜晚,即使是痛,他也要让着漫漫长夜延续下去,不再让她轻易离开。

林璎因为他的话,身形一顿,缓缓转回身,“木喆,你该知道,这些年我为我爱的人伤了多少爱我的人,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可是,这也让我的心早已伤痕累累。可筱枫不同,她的心满满都是快乐幸福,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我又怎么能将她的心粉碎?我真的做不到。你我心里早有对方,可是偏偏到如今这个地步方才知晓,一切早已注定了结局,我们只能是有缘无分。怪只怪,我们遇错了时间。你说得对,即使你做不到,我们也不可能成为陌人,可是,我会怨你的,甚至恨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弄到那方境地。我得回去了,希望我这一转身,你就忘了吧。”这次,林璎不再给他机会,一口气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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