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冷眼若刀,孙恪是上过战场的,手里提过见了人命的长剑,更兼着长年便是称雄一方的人物,这样的场面哪看在眼里,不过是冷声的呵斥了一声,便把他眼前的人吓住了。
偏又倒霉的就在孙恪的近前,被吓得手一抖,一把常年用惯了的农斧便当当的掉在了地上。
孙恪心里也不知哪里窝了股子火气,眼见着白锦绣在他的手里,软成了一团依在他的胸口,更是让孙恪起了无名的怒气。
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抬脚的,那个村夫当即就被他踢了出去,倒在白府对面的街角的墙角,堆成了一团,鲜血直流,当场就没了性命。
白锦绣虽然说不出来话,可是,谁抱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里是极清楚的,没有半丝力气的手这时候就搭在孙恪的腰间的玉带扣之上,白锦绣恍然间觉得从来没有离这个男人如此的近过,手指想要动,可是半点力气也没有,这时候她想要说话,嗓子也根本不听使唤。
孙恪哪里会把那一条人命看在眼里,转身就抱着白锦绣往白府的内院走,白府的管家这时候已经被吓坏了,却没想竟然是闹出了人命,那个原本闹事的婆子被吓得跳了起来,再不装死了,破了胆的嚷着—“杀人了~~杀人了~~”
那些想要闹事的人,现下见出了人命也都没了主意,当即散得比什么都快,转眼间白府的门前,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慕容珉清迈着方步走出了小酒家的站槛,手里掂了掂腰间的玉佩。
“添福,走吧,少不得爷要替你们家主子跑一趟了,别真的惊了你们主子的王驾千岁。”
添福往白府里看了看,只见里面不过是小门小户的模样,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白锦绣的模样,而且他虽然是贴身的小厮,却是没怎么见过王府里的侧妃们的真容的,尤其是白锦绣更是鲜少露面,所以,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那头慕容珉清驾马也不去县衙,直奔着会郡守备现下的住址就奔了过去,到了里面,他也不多话,只是告诉守备景王在白家的宅子里,那个闹事的人和县里怎么处置,哪里还用他再多提点一句,这个守备立即备了人马,又兼着孙恪是微服的,也不敢大张起鼓的就那么派了兵去守着,只是把里外三圈的人都清了一遍,又对赶到了的县令叮咛了几句,叫人赶紧把尸首拉了出去,就连墙上的血迹也都让人弄个干净,当即是着了兵丁,该去抓的一个也不敢落下,倒是把一个平时安静太平的县城当即就闹得鸡犬不宁。
孙恪抱着白锦绣大步的就往里走,别的丫环不知道情形,瑞雪却是心里明镜似的,莫说是踢死一个莽汉,就是当场把那些人全用箭串了,只怕王爷都不眨眼的就能做出来了,所以,也就不当回子事。她自己先往前走了两步,抢在孙恪的前面,默默的就引着孙恪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