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是苏轼的一阙词,白锦绣信口吟出,不过是因为自己眼前站着的那只苍鹰罢了,她是无论也不敢用手架着眼前这块巨肉的,只是拿着点肉,信手丢出去,让那只苍鹰扑着翅膀去捡食。
白锦绣原本不想要这个苦差事的,可是,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非是她手里的肉不吃的毛病,可是,这东西饿极了以后,便会抓一些鸟雀来果腹,原本这是大自然的发法则,白锦绣就是再怎么菩萨心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这不妥之处,偏就是白锦绣的身边有个妞妞,总不能让孩子看到这一幕,如此一来,便少不得白锦绣便要伺候着眼前这块巨肉了。
正在逗着的时候,白锦绣忽听到底下一声说话的声响,白锦绣低头一看,竟然是田乘风,他的身后还跟着状似不情不愿的曲钧山,看样子,两个人像是已经站了一会儿了。
白锦绣见此,便把手里的那盆子肉端着,沿楼梯下了楼,到二人面前,说道。
“怎么,这么巧,二位公子也住在这里?”
田乘风露出了些极客套的笑容,说道。
“不是,只是路过的时候,听人说这里面有位公子带了只极唬人的苍鹰,我想着是你,便冒昧的进来了。”
“噢,是这样。”
白锦绣什么也没接着问,见曲钧山像是对她身后站在树杈上的小黑极感兴趣,便随手把自己手里的食盆递了过去,逗曲钧山道。
“曲公子可有兴致?”
曲钧山因为在家里没有见过这东西,又是年少血性的性子,便接了过去,怕白锦绣看扁了他,便走得越发洒脱的走得那只鹰近了些。
“钧山,不可。”
田乘风倒是不想让曲钧山出丑,笑着看了白锦绣一眼,走上前便拿过了曲钧山手里的那个食盆。道。
“这种猛禽,认了主人以后,便不会吃别人给的吃食,就是饿死了,也是一样,你不要费气力了。”
曲钧山先是一愣,又见白锦绣竟是挖了个坑让他跳,便真的怒了,上前一步,把原本就郁在心里的火一股脑的发了出来,手指着白锦绣道。
“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刚才看到不出手便也罢了,我只当当你是个胆小的,现在又如此的捉弄我,小爷可是你戏耍得了的,你不要命了是吧?”
“要怎么样,不要又怎么样,我命由我,且还由不得你来过问。”
白锦绣刺了曲钧山一句,又笑着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手里的血痕迹,擦完了以后,便随手丢掉,把一个像是什么也不在乎的纨裤的模样,学了个十分的像。
再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白锦绣神情极是从容悠然的看着曲钧山愈加恼怒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