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挨到了他,白锦绣蜷着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孙恪,再如何勇敢这个时候,她也仅仅是一个仓惶失措的小女子罢了,心里此时早已经慌乱不堪,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只想着,他看倦了兵书,便会离去。
“转过头来。”
桌上的烛台还没有熄,白锦绣即便是闭着眼仍旧能感觉到亮光的所在。
孙恪开口说话,白锦绣并未敢转过身,当孙恪的手搭到她的肩头的时候,白锦绣蜷着的身子又是吓得发抖,想要叫喊,可是又不敢,只能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闭着眼睛,任由恐惧侵袭,任由孙恪动手剥去了她身上最后的一层裹身的薄衫。
那夜极疼,身体在疼,白锦绣的心也在疼,一如今夜一般无二的模样。
“说!”
数盏明亮照亮着的银安殿内,听不见半点的响动,只有俯首在下面的探子的首领略显急促的呼吸之声。
此时此刻,便是外面伺候的侍女也俱都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只能听到孙恪已然是气急的低吼之声。
“报王爷,属下已经探明,锦绣夫人于去年正月回的白府,在府里住了三个月,见了阮家的夫人四回,去了二趟净水庵,见了阮非墨阮大人两回。过了正月锦绣夫人与一个江湖女子换了身份,然后一个出了淮南县,由阮非墨阮大人引着去了云溪别墅,在那里诞下了长公主,长公主出生后的第三个月,锦绣夫人带着长公主和一个侍女,由威远镖局的镖师引着先过汝水到了了安阳城,然后去了泰山,在泰山上先遇到了田乘风大人和曲家的小公子,夫人与他们二人前后脚下的山,而后他们又在泰安遇上了面,契丹王完颜东兴便是在泰安的一家客栈设计让锦绣夫人救下了他。之后,夫人从泰安到了枕霞县,在那里与曲家的奴才发生了些纠葛,还曾经入了牢狱,后来是阮非墨大人审结了案子。夫人脱了身以后,便一路向北,直到山海关,出了关后便带着长公主安身在晖远镇。田乘风大人便是在那里寻到了锦绣夫人,然后二人一起到了您的大营里。”
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不用任何人再和他说了。
孙恪手里按着那把雕龙刻凤的椅子,极是用力。此时,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景王孙恪已经是怒到了极处。
冷哼一声,孙恪问道。
“那个阮非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因为没有察觉白锦绣什么时候喂他吃了迷魂药,孙恪是第二日快近中午睦才醒了过来,一众的侍卫不敢进去叫醒他,而他身边没有什么用惯的伺候的人,自然是不敢进去。
于此便是几个时辰的光景,田乘风早就把契丹王弄出了山海关,至到孙恪的人马再追上来的时候,一道圣旨已经把田乘风连着他的那帮子锦衣卫又调回了永乐城。
跪在地上的探子低声的禀道。
“报王爷,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阮非墨阮大人在枕霞县是得了皇上的密折旨意,便一道送着契丹王到了山海关。然后是田侍卫把契丹王完颜东兴送出的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