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
“妞妞,使不得。”
白方常领教妞妞的这些小动作,可是,他又不敢去拦,也不敢碰,只能在旁边陪着笑脸,挪了挪位置,对上小妞妞的一双明眸,然后,笑道。
“妞妞,松开你父王,姥爷来陪你玩好不好?”
孙恪先是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冠,也不敢使力,扬手把妞妞担在自己的肩头,松了只手去拉,可是,才碰到妞妞软得不能再软的嫩手,便是想要使力气,也不知道自己使上几分才合适,这时孙恪忽的又怕自己掌上的茧会伤到了妞妞,移了移身形,不加思索的就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便对门口站着不知道要如何行事的余嬷嬷,道。
“你来解开。”
孙恪只是岑声的吩咐,余嬷嬷上前,伸手要解,可是,手指颤抖着的不敢碰到景王,越是这样便越心生惶恐,手下便越是不稳当。
孙恪虽然看不到这个婆子的手,但是这时候看到婆子微抖着的膝盖,眉榉轻轻一挑,微微侧首,道。
“还是岳父来吧。”
孙恪的这一句岳父,让白方也是被噎得直咳。
只是,因为和孙恪倒是见过几次,并且说过话,而且又兼着白锦绣的原因,倒还算是自若。
白方到了孙恪和妞妞的近前,轻轻垂眸,指腹微动的压着小妞妞的关节,挑着扬手。
“王爷,可以了。”
因为妞妞的依仗还没有动,临行前,孙恪又听着皇兄似有圣旨的意思,便舍了会郡里自己置下的那个宅子,也不管白方是不是愿意,抱着妞妞,便对白方道。
“本王也有些乏了,捡个住处先安置一会儿。”
“这~”
白方略有迟疑,想了想,对孙恪道。
“若是王爷不嫌弃,后院的行止园一直还无人住过。”
“行止园?”
孙恪眼底又是起了点微澜,片刻后,淡声道。
“就是那处吧。”
走到行止园的门前,孙恪见着门上的那几个字迹,因为太过熟悉,让孙恪又是隐隐的注视了片刻,才转开了眼。
景王府里的那三个字,原是他偶尔兴致起时,白锦绣才讨了去的,到现在却在这里又见到了自己的字迹,虽说白锦绣临得并不十分的相像,但是,却还是在笔形里,有几分他的笔意了。
白方不知道孙恪的意思,平静的问了一句,道。
“不知道王爷是不是需要府里的下人服侍,还是要从王府里调人来?”
“无妨,侍候好了长公主,其它的你们随意即可。”
孙恪平日里就并不是十分的在意这些,进了院子,见迎面是几株苍枝虬节的梅树,比起景王府里的翠竹多了几分开阔之意,又见正房里挂着的并不是时常在女儿家的闺阁中的怡情花鸟,反倒是挂着一幅颜真卿仿王羲之的《醉翁亭记》,豁然间便让整个堂内的味道多了几分洒脱,俊逸之色。
孙恪因为进过一次白锦绣的闺房,自然是知道这里明显是与旧日里白锦绣的那间闺房是大致一样的,这其间因为白锦绣的习惯,又和王府里的那处行止园有几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