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夜色颇为迷人,一处闲静清幽的山门后院却扬起了肃杀的气息,掠过林间的虫兽,在黎明还未到来时便是有人叫唤了起来,哆嗦吱吱声、摩擦地面、畏惧着后退,压低声音哀求着,“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才刚刚开始的战斗便是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大师兄张天洞几人一直看不起的玄虚,在虚风幻影步、玄合掌配合中,三下五除二便是解决了他们几个。由于想到小黑受他们欺负的样子,令其越发的愤怒,一时间竟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将他们几人打得是遍体鳞伤、满地找牙,几个人倒在地上,传来惊恐万状的求饶声,拖曳着脚步后退,到了树干处贴在那里,退无可退时,那个一直器张不行的大师兄张天洞,现在也是如临大敌、直面死神般的恐惧着,不但不敢直腰,更是跪在玄虚的面前,磕着头求饶。
这还是原来那个和‘乌龟仔’一起受欺负的人吗?不只是他这么想,其他的人也是一样,包括一起呆若木鸡状在一边的端木雅。只有小黑,一脸担心、忧愁着对玄虚轻声阻止,“你惹祸了,不要打了。”
玄虚摇头、收起手,“现在怎么办啊?他们一定会告诉师父的。”愤然地看了一眼如鹌鹑一样跪在地上救饶的张天洞几人,马上缩地尖声着,“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决对不会告诉别人,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是不是啊?”
大师兄反应何其之快,马上会意到玄虚的胆忧,推推耸耸着边上的人一起附和着,“不会,不会……”
为了让端木雅放心,玄虚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你们发誓。”
那几人也是唯唯喏喏的全部应了下来,彼此间相互推耸着、争先恐后抢过发誓自己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待看到玄虚与端木雅两人眼神在空中一个激灵闪过,小心谨慎着跑走。
端木雅也不好说些什么,剑尖眼挑,看过跪在地上扶起小黑的玄虚,不言一语地离开了。
小黑担忧着,“这样不行,他们一样会告诉师父的。”
玄虚摆摆手、将地上的万年桃木剑收了起来,收在腰间,“没事,到时候我一个人担下来,不会你有事的。”
小黑微微一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玄虚回以了一个他常用的傻笑,“我知道,但本来就是我做的,你没必要一起负担啊。”
小黑摇头,“不,这一次,我也有份。”
两个少年、相视微笑,肩靠着肩,扶在一起,慢慢往回走去。这个世界,相比原来的世界,真的很好,先是林云锋,后是小黑,他们对自己都很好,朋友,原来就是贴在胸口处的创可贴,当你失败时给予希望;当你倒下时伸出手牵引;当你痛苦时与你分担……
玄虚高兴的放心大笑,拂晓刚过,晨起的师兄们都以一种惊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又是一次贯以玄虚与小黑神经病的头衔,无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笑去吧。
天迹刚过鱼肚白,山间迷漫的雾庸还没有散去,观星后的众人在一段小憩后出行到了外头要进行晨练了。
张天洞几人在被教训一番后,气急败坏、愤慨难耐的又想到了一个诡计,吩咐着几个人几着后山走去,而他自己则是走向了清修道人的房间。
“什么?你说玄虚是别派的间谍,来这里偷师的。”清修道人皱着眉头,将拂尘一掠,鼎处的烟气被他缭乱地更为迷惑,听着大师兄几人粉装墨饰的报告,将玄虚说成了一个来偷师的贼人。
“真的,昨天夜里,我们发现他将逍遥剑决告诉了别人,而且,不信,你可以问小师弟,还有端木师妹。”张天洞信誓旦旦地说着,将一切的谎言说得真理真切、足以混淆这位清修道人的视听,当即便是要抓玄虚问个明白。
张天洞低着头,邪邪地一笑,对着那几个一直跟随着他的人使了个眼色,奸笑、狰狞面容随着清修道人来到了正堂。
而玄虚与小黑正在房间,为对方擦着药酒,上身裸露着,等到那些前来提拿他的人到来时,玄虚还是一头雾水,便是被几个高大的师兄们提到了正堂。小黑手上还呆呆地拿着药酒、震惊地跟着到了堂中。
清修道人端坐正常,闭着眼睛,面前分列着两排的弟子,手上都拿着剑,都做好了准备要一起审问这个来偷师的贼人--玄虚。
“跪下。”玄虚被提着悬飞起来,扔在了地上,伏倒在地上跪在了清修道人的面前,他刚想提头,又是被后面的师兄们大力的一头盖过头,跪在堂上。
小黑想要向前,被几个师兄们拉住,“别过去,师父有话问他。”
小黑顺着玄虚看到了端木雅也随着女弟子们在玄虚周围站定,堂上清修道人正以一种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身份正对着玄虚,边上颔首低头的站着张天洞,他那狰狞难看、恐怖黑暗的面容正邪邪地对上了脸怒容的玄虚。
众人面面相觑、舆论纷纷、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不是玄虚吗?他做了什么?”有些早上才见过玄虚的人现在都有些莫名奇妙的问了起来。
一些鼻青眼肿、暗暗挑拨着人群的动向,小声嘀咕着,“他是别派派来偷逍遥剑决的人,昨天夜里被我们逮住,大大出手,看到没有,我们被他打成了什么样子。”
师兄、师姐们都看向那几个被玄虚揍过的几人,不禁的笑了起来,都不相信是玄虚所为,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一直欺负着玄虚与小黑,要说玄虚一个人教训他们完全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他剑法不过二层,怎么也不可能打赢大师兄啊。”有人便是反驳了,可是很快又被人压了下去,“什么啊,他用得根本不是剑法,是掌法,非常快,非常强。”
“真的?怎么看也不像啊。”众人惊疑了起来,端木雅与小黑都将手握住,紧张、忧心地看着玄虚。
玄虚愤然地看了一眼张天洞,心里莫名了骂了他一通,看来他将事情告诉了师父,可是看这架势也太大了,不会只是处罚他打架而已吧,难道张天洞还说了别的?
吵闹、惊疑、纷乱声在清修道人眼睛睁开的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众人以尊师的态度站直立稳,屈声鞠躬,“师父。”
清修道人将指尘在手间一收,起身到了玄虚的面前,盯着玄虚看了许久,众人都是屏气惊疑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昨夜你是不是用一套掌法打伤了大师兄几人?”清修道人轻声的问着,
玄虚抬头,正对,坦然道:“是。”
在场的人闻声,顿时眼睛都睁大了声,彼此间相互对望,且对那些受伤的几人另眼再观,却是有些相信他们的话了。
清修道人迈步再前,到了离玄虚一米不到的地方,再问:“你用得是掌法?”
玄虚点头,后头小黑当即便是将头斜了过去,咬着牙啧了一声,闭着眼不忍再看。端木雅则是跃跃欲前、强忍着。
清修道人半屈下身,看着玄虚,“你确定你用的是掌法?”
玄虚再次的点了点头,茫然着目光,正对着清修道人那逼迫的眼迹,不移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