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概挨到天亮,江悦竹的穴位自动解开。立马去找尹沁,发现她们根本没醒,再看温晴,果真不在。江悦竹便也不关尹沁及妫海逸伦二人,径自跑了出去。出去了又不知道怎么做,只得在军营旁边查看,找不到机会接近。
这尹沁及妫海逸伦一觉醒来见二人不见,便猜测是去营救江绵竹去。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什么消息,也是干着急。
又到了第二天夜晚,江悦竹发现这军营防护比较严密,等到夜深人静才向里面翻去。刚没走多远,便听得有人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江悦竹惊起一身汗,不过很快安静下来。“他们指的是?难道自己还没暴露”。果然,在不远处,火光照透了半边天。只见一男一女面对着围得像铁桶般的大军丝毫不惧。旁边是一帐篷,跟其他的帐篷不一样,显然便是是大帅的帅帐。
“牛鼻子,看来我们上当了。”白芙蓉。
“想不到青木子怕死到这种程度,让手下当替死鬼。”牛鼻子高声喊道,唯恐比人听不到,接着便甩下两具尸体。众将士恐惧地躲开,又听得牛鼻子那样喊,一下子便没了主意。只见有两人从人群中过来,接过那两具尸体嚎啕大哭。四兄弟而今只剩二兄弟存在。
“我跟你们拼了!”那二人放下兄弟的尸体。牛鼻子冷冷看着,道:“找死!”拂尘一扫,二人倒地不起。牛鼻子准备再发出招,却被白芙蓉拦住。只见白芙蓉道:“诶,留着他们俩。自有用处。”牛鼻子道:“算了!等青木子过来。”白芙蓉道:“你看这青木子肯来么,估计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呢。”
正躲在角落里看着形势的青木子听得白芙蓉如此羞辱他,肺都给气炸了。但白芙蓉及牛鼻子双双突破,实力不比他差,二人联手,青木子肯定打不过,所以又不敢露脸。只得心里自言:“两个狗东西,今后定要将今日之耻加倍奉还。”
牛鼻子提高嗓音喊道:“青木子你个胆小鬼。”白芙蓉道:“走吧,军中人多,说不定还有厉害的人。那时候我们就难走了。”说罢和牛鼻子及白芙蓉双双飞走。众将士不敢去追。
江悦竹看在眼里,大骇。这二人以前不是替青木子做打手么,实力比青木子差。这是得到什么机缘让自己实力大增,然后和青木子决裂成仇的?岱山争夺陨石时,她并不在在场。不晓得他们三人的纠葛。这青木子也是自寻死路,好好的人收着不用,舍不得青碧珠和火龙珠。
这时只见青木子杵着拐杖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众将士只看了眼,便收住了目光。他们多少有些失望,当敌方在军营屠杀自己兄弟的时候,主帅居然躲起来了。这是不能接受的。那二兄弟一把跑了起来,指着青木子骂道:“好你个青木子,你害死我兄弟。我要跟你拼了。”青木子怒道:“你们几个蠢货,当初叫你们去截杀,不料你们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本来饶恕你们,你们却不知悔改!留着你们也无用。”当下左手运起火毒章,右手抬起拐杖。分别将剩下那两兄弟击杀。四兄弟终于又在地下相见。
青木子道:“谁还胆敢有异心,格杀勿论。”众将士看得心惊胆战,不敢乱言。
江悦竹看见青木子运用毒火掌,脑海中便浮现起她母亲临终前痛苦的样子,还有江绵竹每每毒发是的样子。不经意被巡视的发现。
“这边还有人!”有人喊。于是人全部朝这边赶来。幸好周围的卫士不多。江悦竹几个翻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过她并没有回去,打听不到江绵竹的下落她是不离开这里的,更何况不晓得温晴的消息。
如此过了几日。江悦竹天天摸到旁边查看,根本不敢往里走。东济军营自发生几件事后,明显加强了戒备。凭着江悦竹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闯过去。
青木子自地牢内提出赤云,顺便“看望”了一下温晴和江绵竹。赤云服用培元丹后,居然度过危险。此时他的体**力澎湃,好像实力并不比青木子差。不过他双目空洞呆滞。青木子哈哈大笑道:“果然天不负我。虽然要比自愿吞服下去的实力少上许多,但是够用了!”
公孙南那日带着重宝暗地前往黑戎部落。黑戎部落在神州的北方,跟华胥以黑漠江为界相邻,在岱山山脉又跟东济有接触。
“东济使者求见黑戎王!”公孙南参拜道。
黑戎王看着公孙南道:“你们东济与我黑戎部落素无来往,怎么……”
公孙南道:“大王,我们领主对您仰慕已久。因平日没有什么交往,这不派我来搭个桥,不知能不能和大王做上朋友。”说完拍拍手,于是有人抬着箱子宝物,带着十余位美女进来。黑戎部落本不富庶,一下子见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有异域美人,心中一动。黑戎王不做声,但他的表情早已被公孙南捕捉。公孙南道:“大王,这时我们领主对大王的一点心意。还希望大王不要嫌弃。”
这时只见有人站了出来道:“大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王不可不察。”黑戎王听得如此,心想“有理。”便道:“贵使是不是有什么事?”公孙南当下又是一拜,道:“不瞒大王,今日正有一事要告知大王。”
“说来看看。”
“不知大王知不知道我们跟华胥部落开战的事情。”
“哦,听说过。好像是你们落了下风呢!”
“大王,此言差矣。自开战数月来,我军殊死抵抗,那华胥再难进分毫。现在华胥锐气已消,是我军反击的时机。但我们领主念及天下苍生,不愿再生事端。那华胥哪里能够知道我们领主的良苦用心,而且那华胥部落胃口很大,这些年不断吞并小部落壮大自己,今日跟我们开战,明天就能越过黑漠江,打过来。所以我们领主派我前来。一是表达敬仰之情,二是请大王您帮个忙。”
黑戎王细思一下,点了点头道:“怎么帮。”
公孙南道:“只要大王出兵攻打华胥。那么他们会立马从东济撤兵回救。这时只要你们在半路上设下一只伏兵,便可以逸待劳。那时候我们东济在出追兵,定可全歼。那时候所得悉数归大王所有。”
黑戎王思索着。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上位多年的他还没有做过什么大的事情来树立自己的权威,是需要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看着那些宝物及美女,心里又痒痒,确实放不下。只见他缓缓地道:“诸位,你们怎么看。”
先前的那人道:“大王。我听闻东济部落是一位长老在管事。而这位长老反复无常,不守信用,心机毒辣。此时还需慎重考虑。”
一人道:“大王。当今世界变化迅速。我们确实要和其他部落建立联系。要不到时候被孤立的就是我们。这位说得不错,如果计划的好,那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又有一人说道:“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黑戎王见部落意见不统一,也知道出兵乃是大事,便道:“贵使还请休息几日,我们商议后再说。”
公孙南道:“等候大王的好消息。”说罢便退去。接下来的几日,公孙南可不闲着。不断地拜访部落里的重要人物,效果显著。
多日后公孙南自北方回来,带来黑戎王的好信。黑戎王最终答应攻打华胥部落。青木子听得公孙南的报告,喜不自胜。
青木子道:“公孙南,你可立了大功!”公孙南道:“这都是长老的妙算!等到那边一打起来,这边必退!”青木子道:“恩,。那时候两家定是生死仇敌,我们就轻松了。”公孙南道:“到时候我们扇扇风,坐收渔利!”青木子阴笑道:“扇扇风,要使劲地扇。”二人相视一眼,猥琐地笑了。
自大闹东济帅帐后,白芙蓉及牛鼻子找不到机会,摘云子便请求胥华攻击,来个打草惊蛇。以百里且为先锋。
这日百里且又带着将士在阵前骂仗,他料想和往日一样,东济部落定然不敢上来迎战。哪只这一次从大营冲出一支人马,摆开阵势。
来人喊道:“哪里来的牲畜,满口喷粪。”百里且一时语噎,想不到对方张口就来。他定了定神,道:“要当缩头乌龟就好好地缩着,别有事没事出来叫唤!”那人“哼”地一声,提枪上马领军杀了过来。顿时金鸣马嘶,双方展开混战。百里且渐渐地占上风,当下高兴地道:“杀啊,杀进去!”那人见没人支援,心理十分恐惧,带着剩下的人退到一边。
就在这时,忽见后方有人来报。“报百里将军,胥华门主传令,让你收兵。”百里且道:“这时为何?”那人道:“不知道,门主叫赶紧回去。”
“撤。”百里且恨恨地喊道,明显他还没有打过瘾。他这边一撤,对方却不干了,使劲地拖住他。结果倒是撤退让百里且吃了个闷亏。
“门主,这是为何?”百里且气愤地质问胥华。胥华见着人齐,便道:“各位,刚才得到消息,我们的开阳城北黑戎部落偷袭。王命我等回防。”百里且道:“原来如此。我们与黑戎部落一向无瓜葛,以黑漠江为界,相安无事,怎么……”摘云子道:“以我对青木子的了解,肯定是他捣的鬼。”
胥华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回去。再说跟东济打了几个月,也没有结果。长期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摘云子细想一会,道:“门主。假如我们现在奔向开阳城。途中如果遭遇埋伏,不堪设想。况且敌方以逸待劳,我军长途跋涉,形式不利。如果东济部落在在后面追击,那我们岂不是前后受敌?”
胥华若有所思:“嗯,就这么走非常危险。那你看怎么办?”
摘云子道:“以为来看,这黑戎王并无什么才干,我们在那里摆出决战的态势。然后让人游说黑戎王。然后东济这边,我们假装撤兵,如果他们追来,我们半路伏击,如果他们不追,也必定会放松警惕,那时候我们再杀个回马枪。定当全胜。”
胥华听完“哈哈”大笑。“百里且,你听见没。摘云子的法子,你以后学学。”他道。
“是!”百里且道。听得能打回马枪,百里且心中刚才憋的一股子气便消失无踪。“到时候看我的。”百里且对摘云子道。
“通知下去,全部撤退。”胥华道:“做就要做像样一点,放弃辎重。”
“得令。”
这撤退的动作很快就被传到青木子及公孙南耳中,二人亲自来查看。果真如此,见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公孙南道:“长老好算计!”青木子道:“接下来看他们狗咬狗吧,我们看着。”公孙南道:“我们要不要追击。”青木子制止道:“不了,对方也许会有防备。”
当日东济军营之中一番歌舞升平。大家都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大口饮酒吃肉。江悦竹见此便乘势混了进去。是夜,月黑风高。士兵们早已醉酒而睡。军营几公里外尘土滚滚。青木子反应灵敏,心中一个激灵,仔细听了一会,大叫声:“不好!来人!快些集合。”不多时军营之中便吹起号角以示有敌来犯,众将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倒西歪地集合,酒还没有完全醒。
江悦竹刚摸到地牢门口,此时只得看变化而动。刚才的那几声号角,已经将众人唤醒,此时下手不得。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须臾便听得杀声满天。那火把排起了长龙。东济军队根本没有来得急抵抗便被杀回来的华胥兵斩于马下。
“摘云子你看那里?”这正是白芙蓉的声音。摘云子及牛鼻子朝着白芙蓉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青木子带着赤云正躲在大军之中。
摘云子大叫一声:“青木子,别跑,纳命来!”青木子听得有人喊,回头一见是摘云子带着白芙蓉和牛鼻子在那里。青木子那里还有心事管,躲进人群之中。
“追。”摘云子喊道。
江悦竹见场面混乱不堪,正和她意。便径直向地牢走去,看守都跑了,毫不非吹灰之力。在找了片刻,终于见着温晴和她弟弟江绵竹。
“温公子?绵竹?”姐弟相见,二人泪如雨下。只见温晴抖抖手,便将手脚上的锁链打开,又为江绵竹除掉枷锁,推开牢门,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于是温晴背起江绵竹和江悦竹离开大牢。离开前温晴看了之前关押赤云的那个牢房,道:“他到哪里去了?”江悦竹问道:“他是谁?”温晴道:“一个精灵,和彤悦差不多。年轻小伙。”江悦竹惊道:“谁?那不是彤悦的弟弟么?当初就是被青木子带走的。快找找。”于是几人又找了会赤云,确实不见。温晴道:“看来赤云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样我们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江悦竹也只得作罢,再下去,可就危险了。于是二人带着江绵竹飞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