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门被推开。
天河一进门就见白豆豆光秃秃的站在窗口,只穿了两年短小的里衣,里衣都是长的,是她给剪短了还剪的参次不齐的。
“咳。”他皱眉咳了声,拉回了白豆豆的思绪。
白豆豆一转身就看到她师父站在门口,一席白袍飘逸,袍角勾勒着山水墨画,更加的出尘。“师父,你回来啦,”
天河脸色一瞬间黑了下来,从他踏进这个客栈就听到那些人讲的她的恶行,他才出去多久,她就惹了这么多事,还连衣服都不穿好站在窗口发呆?
“跪下。”
“啊?”白豆豆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是膝盖不知道怎么的就曲了下去。“师父,那个师姐不是我打得,你看那个师姐的伤都是爪痕,我连指甲都没有那么长,哪儿能把她给抓成那个样子啊。”
天河踱步到了桌前,目光还未触及到桌上的宣纸,只道:“为何不穿衣服?”
“衣服被偷了。”敢情不是为了那个师姐生她的气啊,那就好啊,哈哈,她开心的要站起来。
“为师让你抄经文,你就在这里乱画!”天河的声音在一次含了怒意。
让原本想要站起来的白豆豆没能站起来,只老实的跪着低着头解释,“不是我弄得,师父。”
“不是你是谁,就算不是你,那这宣纸也是你的,你衣服看不住连宣纸也看不住?”天河看着这个徒儿啊,真是蠢到家了,抚额,冲动是魔鬼啊,当初一冲动就收了她为徒,如今能反悔吗?
“不是,师父,”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更加打定要抓到小狐狸扒了它的皮了。
“世间万物皆有灵,宣纸也是,你这样太不珍惜,为师就将你变成宣纸,让你体会不被人温柔相待的感觉。”
“不要。”她拒绝,超级拒绝,可是身体还是变成了一张薄薄的宣纸,而且还有眼睛有鼻子嘴巴能说话,靠。“师父,师父,我要当人,我不要当宣纸,师父。”
天河不管他在施一法,直接将她变成了一张普通正常的宣纸,拿了毛笔就往上面胡乱写了几笔。
她是一张有思想有灵魂的宣纸,被毛笔画了两下就痒痒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师父,不要在写了,师父,你把我给变回来吧,徒儿以后在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