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着全部秘密的人、知晓一切的人,她的名字,叫做楚萍。找到了她,你便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阿御最后交代给林上雪的便是这么一句话。当时年轻男子突地贴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那样子似是看着一只送到嘴边的猎物,难以言说的危险气息,竟害得林上雪也一阵心慌。根据阿御的设计,他最后将裴晚楚杏引致云空,诱导他们与一名叫做楚萍的女子见了面。至于这个楚萍到底是什么人,阿御便再也不肯多言,只是透露了一句话。「知晓一切之人。」
那么不就是沿着这条线索,便可找到杀害裴晚的真凶吗?林上雪想着,然而转身看到阿御的眼睛时,却不自禁提出另一个问题:“关于你刚刚提到的合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微挑眉、仅仅这一个神态使得他看来霸气而令人敬畏:“将军不必询问。时机到了,这事自然水到渠成。就算阿御现在告诉将军、将军也不会明白。”
“你…”林上雪一时不悦、然而此刻阿御是她唯一的信息来源。并且…他说得对,她若要知晓因果,此刻只能求助于他。然而一味被动等待也不是林上雪喜欢的姿态、她的盘算也仅仅限于利用,等到阿御对自己毫无价值、她必是不会留他。
“将军想说什么?”男人看着林上雪被逼迫至此,反而露出了近乎愉悦的神态。
“既然是合作、你至少要告诉我,怎么样找到这个楚萍吧?”
“这是自然,”他点头道,“萍小姐现在苗月…她的故乡。雪石路、凌曜塔。”
林上雪微怔一下,眼睛闪过一闪而逝的光芒:“她是苗月人?”
“不只是苗月人,”男人缓缓说道,“她的母亲和将军的母亲也颇有渊源。「凌曜塔上、雪石路边。」苗月有一处终年积雪的地域、被称为苗月的国中之国,号称雪神栖居之处。据说很久以前、那里有个叫做雪族的族落,女子个个年轻貌美,凡是见过雪族女子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们的脚下、为她们的美貌不惜一切、赴汤蹈火。”
“将军的母亲韩夫人、与萍小姐的养母怜夫人,同属雪族,且是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