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叽了,叫卓越!说实话!”
“是,卓越……只有一个办法,破碎玉简,将天然赋予其上的维持形态的能量释放,由我结九转回环阵,把你送回去。”
“然后你精力耗尽,灰飞烟灭?然后玉简从此消失,散落洪荒?慕羽!谢谢你……”
“卓越,你愿意回去?”
“慕羽!慕羽!慕羽!你要气死我?!”
“……”
“我不回去。说吧,怎样才能离开空间,我怎么做你才能恢复?”
“嗯!你尽量将体内气流融于百汇,与丹田相和为己所用,若是成了,你的实力想必能称霸羽大陆,你那云霄师傅,只怕也不敌你。可若是失败,你也能回归水蓝星,但会失去记忆。至于我,若你恢复了,待羽大陆上该办的事都有了结果,你便虽那云霄离开,具体的你到时便知,他可以信赖。到了新的大陆上,可由你支配的的元素丰沛,在那儿安心修习该修习的,玉简会从你体内自行吸收能量,待积蓄足够,我便能醒来……”
“嗯。”
“还有,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吸收了云霄楼鼎炉内的碎片后,我得了些讯息,待你重回水蓝星时,时间仍在离去当日停留。怕你在这儿成长起来,再回去过年少生活适应不良,便没立刻与你说。卓越,再见。”
“再见,慕羽。”
卓越也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和慕羽感情这般深厚了,甚至可以放弃回家的机会。她本也是这样的人,不会以牺牲他人为自己谋利,但她拒绝她时分明不是单纯的理智驱使。
意识由空间中回归到现实前,卓越想,这样相依为命的感觉,也不赖。而后又是无止境的黑暗。真的试图去控制因为结阵而引入她身上的能量时,卓越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经受怎么样的煎熬,无暇分神多想其他,按着慕羽教的法子汇聚气流,每一道的捕捉感应都让她本来虚弱的身体再虚弱一分,边上守着的柳寒霜最先发现了卓越手心握成了拳,惊叫到:“大师,飞凰在动!”
闭目运功的云霄立刻来到卓越跟前,试探地与她对掌运气,感觉到卓越的举动,立刻让柳寒霜和唐飞云将人扶了起来,倾尽全力助她渡过难关。
每捕捉到一道气流,卓越就觉得身体又沉重一分,意识渐渐脱离脑海,似要离她而去。恍惚中,卓越听到了小鸣的啜泣声,听到了柳寒霜和唐飞云为她鼓劲,要她坚持。似乎是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向她源源不断地输送这内力,为她指引着气流的走向。
“卓越,要坚持,为了慕羽,为了这些关心你的人。”
双目尤闭的卓越不觉中咬紧了双唇,眉头却是渐渐被什么抚平了,神色自然许多。云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为卓越运功,旁边守候的几人也同样不吃不睡地等待着。
闷热的早晨,四下无人,空气也有些让人窒息的沉闷。卓越在昏迷了将近一个月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眼脸下一片青黑仍坚持着守在身旁的人,卓越嘴角扯起了个说不出有多难看却无比温暖的笑:“谢谢……”
“她已无大碍,只是心神耗损,太累了,让她好好睡吧。你们也都回去休息,让她醒来便能看到神清气爽的你们。”是云霄见大家又是一脸担忧马上开了口,这些孩子都是真正关心卓越的,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