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正要说这件事情。”刘疆回答,“路修的很快,金林轩也同时修着,一开始一切都很好,结果路修到山上时,就出事了。
当时修路的好些人说,见着林子有鬼,修金林轩的也说,看见林子里有古怪,我听见这些话就心起疑虑,毕竟,我知道玉儿那事。但是,我不能慌,明里我安慰那些工人,暗里就观察着,但是,也许我八字大,始终没看见。说的人多了,就人心惶惶,还把以前一些事情拿出来说,好些工人不想做,害怕丢了命。我也开始担心,但是,从德他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留不下那些工人,金林轩就停工了。没多时,他又回来,带着一位什么高僧,那高僧在林子里做了法式,这下人们才安心,从那后,也没人再看见什么。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那高僧也就是掩人耳目,真正做事的是从德,
不过,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我没多过问,从德说过‘见如不见,听入不听,过的自在些。’”余婵这才明白,刘疆那份超越常人的平静是从哪里来,这都是方莉芙爷爷方从德带给他的安心,他信任他。
“路修好了,金林轩也修好了,金陵山这个名字也因为金林山道的修改而改了,城市慢慢变大,没人再在这里抬棺材埋故人,人们就不在记得这地方原来的样子。我在这里定居下来结了婚,有了儿子,从德时不时来住一下,带着他的家人们,在我母亲去世时,他送我松鹤图,说这副画可保我子孙平安。如他所说,这里一切平安,日子过的平静安乐,我不再贪慕金钱,我确有了钱,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你挖空心思想得到,你确会失去,等你明白了生活的真谛,不知觉中,你发现你其实什么都不缺了。我和从德岁数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少见面。直到五年前,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他知道他天命已到,很快就要离开,他来见我最后一面,没几天,他就走了,我挂念从德但是我不悲伤,在和他这么多年的交往中,我早就知道安天命的道理。走之前,他给我这副锁匙,告诉我,如果山上再出事,就让我锁了后门便可无事,如果,有天,这钥匙无故生锈,就要注意家人身体,不过,他又说开锁之人便是化灾之人。”他说着感激的看着面前三人,“那就是你们。”
余婵听的目瞪口呆,方莉芙的爷爷完全就是神仙般的人物,不光气度非凡,还能预测未来。听刘疆说这些事情,更是对那张照片里的老人无限崇敬。
“刘老太爷,你果然是早就知道我了。”白明说道。
刘疆淡然一笑:“从德走了没多久,就出事了,出事那段时间,你一来,我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你眼神中有种神韵和从德很像,坚定而从容。”余婵转头看着白明的眼睛,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白明眼中有这么高尚的东西。
“你过讲了,我也没其他本事,就只能用这点本事混口饭吃,不能和这位从德长辈相提并论。”白明尽然谦虚起来,余婵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刘疆爷爷,五年前到底什么事情啊?”丹妮从白明身上收回诧异的目光问道。
“这件事情,白先生是知道的,我就不多嘴了,就由他给你们讲好了。你们这么晚赶来这里,救了豪儿的命,如果拿出钱物这种东西感谢你们,对你们来说也太俗气,我就把这把钥匙送给你们,以后,你们再来金林轩,食宿全免。”刘疆笑咪咪的说道,把小锦盒递给白明,“天也太晚了,我准备些宵夜,你们吃了就早点休息吧。”看来这五年前的事情是听不着了,余婵和丹妮郁闷的瞅了眼白明,跟着刘疆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