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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粗心大意吞苦果

六、粗心大意吞苦果

这天上午,吴冷兰刚刚买菜回来,门外又涌进几个打工模样的女人。一问,又是来讨钱的。真不知李云在最后几天,用什么方法找来这么多人,还能让她们乖乖掏钱,与她们一番口舌之后,还是不能解决,因为她们同样没有收据。吴冷兰不由地替她们悲哀: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保护自己何其艰难。她们辛辛苦苦一个月挣的不够有钱人一顿酒席的钱,却还要被那些没良心的人骗去一些。

刚打发走这帮人,电话铃又刺耳响起。高真接起了电话:

“什么?五天迟到了四次?”

“这样吧,下午我派人过去,了解一下情况,顺便送一个保姆过去,把那个换回来。”

放下电话,高真转向吴冷兰:

“查一下这个叫程玉丽的,她刚才说每月800元聘了咱们一个家政工,送她儿子上学不送到校门口,使她儿子一星期居然迟到四次,她被校长叫去批评了一顿。她要求我们换一个负责任的家政工过去。”

不知怎么那么巧,这些日子新老家政工都没有待岗的。那些被李云骗过的女人们只留下了一个叫何庆华的,她曾经交给李云20块钱,她问如果再交100块钱就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留在家好家政公司,因为她感到高真和吴冷兰都是好人,她相信她俩。

对这些被骗的女人抱有深切同情心的两个人,当然不会拒绝何庆华的要求。不过,她暂时不在这里住,吴冷兰马上打电话通知她,让她下午两点来公司。

这些事情处理完,两人才发现已近中午了,再去买菜显然来不及了。

“买盒饭吃吧!”高真对吴冷兰说。

“你不是说每天的菜金不能超过5块吗?这一下可就超了。”

“嗨,灵活掌握喽。”

不过,月底吴冷兰统计了一下,虽然吃过两次盒饭,但由于平时精打细算,两个人,有几天还是三、四个人所耗费的菜金平均每天还真没超过5块钱。也就是说,几个人一个月一共花费了不到150元的菜金。在物价较高的鹏城,这点钱能吃什么,令一般人难以想象。

吴冷兰已经查过台帐,得知程玉丽家的保姆叫林琳。她见过林琳,那是一个多月前她到公司来玩的时候。那是个湖北人,40出头,个子很高,嘴唇薄得出奇,闭着嘴时,就给人一种生气和挑衅的感觉。那天她说虽然每月800块钱的工资,但非常辛苦,那两个小孩淘得要死。他们的妈妈什么也不管,也不教育,全让她来搞。晚上,那俩孩子闹腾到半夜不想睡,早晨就叫不起来。怕他们上学、去幼儿园迟到,催他们一下,他们就又抓又打。快到点了才不情愿地起床,急急忙忙地穿衣、洗脸、吃饭,紧张地喘不过气来。这边孩子又踢又咬,那边他们的妈妈又吵又骂,这800块钱真不好挣。

“不好挣也要坚持,这在咱公司是头一份呢,千万要珍惜呀。肯出800块钱的雇主可是凤毛麟角。”吴冷兰记得当时这样对她说。这个林琳怎么这么不珍惜呢?

何庆华准时来到公司,吴冷兰带上她的资料,一起奔程玉丽家。程玉丽家离公司不太远,走路大约二十分钟。

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南国的城市离太阳更近。大太阳在头顶上火辣辣地烤着,地面上热浪滚滚,绿树青草似乎也被晒蔫了。这个时候吴冷兰却往往要奔走在炙热烤人的马路上,或把自己投进热气逼人的公交车厢里。尽管签合同时是由雇主报销车费,但她很自觉,有大巴不坐中巴,有普巴不坐冷巴。那些有钱的雇主可能不在乎这一、两元的车费,但她不愿给雇主留下个“宰雇主”的坏印象。虽然高真说过:吴姐,咱俩待遇是一样的。但她出去办事,几乎都是“的”来“的”去,出租票打进公司费用,可她从来也不建议吴冷兰去打出租。她不建议,吴冷兰自己也不会主动提出去打出租。对此,吴冷兰也想得开,毕竟人家是投资人,没有赢利时,她把储蓄拿出来,也按时给她开工资。吴冷兰是个很能替别人着想、开脱的人。

顶着烈日,吴冷兰走得汗流浃背,一边走一边口干舌燥地给何庆华进行突击培训。因为何庆华来到公司后,根本没培训。她来报名的那些天李云光顾了敛钱,这几天吴冷兰又没时间,只好在路上恶补一下。

何庆华是湖南人,40多岁,胖胖的,来鹏城才两个多月,在一个湘菜馆干了一个多月的配菜和清洁。因为“非典”的原因,酒楼倒闭,老板逃跑,她辛苦一个多月,一分钱也没得到,所有的员工这几天都在追讨工资。所以快走到雇主家时,她向吴冷兰提出个要求,可不可以每天上午她去酒楼看一下发没发工资。没做过住家保姆的何庆华以为在雇主家也可以像在单位一样随时都可以请假呢。

“这可不行!做住家保姆是不能随便离开的。即使是白天雇主不在家,也不能随便离开。”

“那么,打电话行吗?”

“原则上不能用雇主家的电话,打公话要跑出去好远,也很麻烦。这样吧,我每天去看一下,反正那个酒楼离公司不远。如果发工资我马上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话虽然这样说,但吴冷兰心里却暗暗担心,何庆华有这样一桩烦心事,做住家保姆是不会安心的,恐怕难以做长。

来到程玉丽家,程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刚自报完家门,被让到沙发上坐下,程小姐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昨天,我突然接到儿子学校校长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啦。我去了以后,校长告诉我,我儿子已经成了迟到大王啦,一周五天,居然迟到了四次呀。他说你如果没用保姆还有情可原,问题是每天有阿姨送,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回来后问了阿琳,她说每天都把孩子送到校门口。我说送到校门口孩子不可能迟到的,后来她承认每天把孩子送到往学校拐弯的路口。这怎么行啦?我每月付出800块钱,竟然连孩子上学这样的事也偷工减料?不知干别的活是否也偷工减料拉。孩子迟到还是小事啦,万一被车撞了或被人拐了,那谁来负这个责任呀?(林琳插话:我送到那个路口,离学校只有几十步了,我看到他和同学汇合在一起,认为他们会一起走进学校,谁知道……)你怎么能用认为来对待工作呢?还有,我昨天晚上与阿琳谈过拉。我说:如果不行就换人拉。阿琳非但不认错,还嘴硬:换人就换人。但我当时并没有真想换人呀。今天上午,我思来想去,觉得既然她不肯认错,继续用她反而好像我求着她啦,还是换一个吧,这才给你们公司打了电话。谁知刚才又出事了——她把我们家钥匙丢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啦。你刚才进来时看到我们正在争论,就是这件事啦。”

吴冷兰回忆起进门的时候,程玉丽和林琳是好像在争论什么。

原来,上午打完电话,程小姐并没跟林琳说要换人的事,她想等公司来人以后再说。下午去送孩子上学时,她们是一起出的门。刚带上门(她们家只有一层木门,没有防盗门),林琳自言自语了一句:钥匙呢?然后找了一下钱包:噢,还在。可走到电梯门口时,林琳突然发现忘记给孩子拿书包了——鹏城许多用保姆的家庭,孩子都养成个坏习惯,自己不拿书包、不装水壶、不做任何上学前的准备,全部依赖保姆,真不知这批孩子长大后会有多少责任心,又跑回去给孩子拿书包,很可能把钥匙留在门上忘记取下来。送完孩子,林琳去商场买菜,一直到站在回家的电梯里才察觉到钥匙没有了。而程小姐因为已经与家好家政公司约好下午送人,所以办了点儿事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刚进门,林琳就一头撞了进来,心急火燎地问程小姐,是否看到钥匙在门上,已经收起来了。而程小姐因为马上要辞退林琳,不想搞得太不愉快,就没像前两次那样大发其火——幸好前两次被保安发现,帮忙拔下收了起来——而是语气平和地让她好好想想,到底丢在哪里了,并叫林琳再去问问保安。林琳说已经问过保安,保安说不知道。程小姐一听,虽然暗暗着急,但还是安慰林琳:咱们再去问问邻居。两人又敲开邻居的门,还是没有结果,此时程小姐才显出有点儿着急了。但林琳却说了一句令程小姐大跌眼镜(程小姐的确戴眼镜)的话:是你把钥匙收起来吓唬我的吧?程小姐一听此话真是哭笑不得,问林琳何以出此言。林琳说上两次丢钥匙时,程小姐大发其火,焦急地跑上跑下到处找,这一次不仅没发火还面带笑容,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而且是程小姐先回的家,距她们一起离家不过才一个小时左右。如此短的时间,又是中午,别人上来的可能性不大,程小姐发现钥匙在锁孔里并拔下来收起来的可能性最大。

说到这里,程小姐面露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想到阿琳还不知道被辞退的事啦,我如果再为丢钥匙的事发火,两件事在一起怕她受不了啦,所以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满啦。没想到却使阿琳误以为是我藏起了钥匙吓唬她,甚至说我讹她。因为我说过这种钥匙不能配,只有换锁啦,而这种锁得到英国去买,需要200多块钱。丢钥匙后将来可能造成的损失先不论,起码得赔我换锁的钱吧。她以为我要扣她的工钱,所以说我讹她啦。”

这位程小姐身着一袭做工考究的长裙,可惜由于身材的原因,显不出有什么档次。好象是潮州人,普通话让人听着很吃力。吴冷兰看她说话时两片厚嘴唇费力地瓮动,都有点儿替她着急。好容易等她把话说完了,吴冷兰也松了一口气。

林琳被辞退的原因大致清楚了。既然是林琳的错误,程小姐辞退她也并非无理。但在结算工资时又出现了问题。程小姐要扣出换锁的200多块钱,林琳坚决不同意,并且态度很蛮横。她坚持认为是程小姐自己拔下了钥匙,为了吓唬和讹诈她。

“你们那么有钱,还在乎这200块钱?”

“也许今后潜在的损失不止这200块钱。如果真是那样,扣你这点儿钱管什么用?只不过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更何况我还要花1000多块钱装一扇铁门呢。”

看到程小姐似乎铁了心要扣钱,林琳突然软了下来:

“程小姐,你大人大量,我老公瘫痪在床,两个孩子和他全靠我挣这点儿钱养着,求求你看在我辛辛苦苦做了三个月的份上,就别扣了吧!”

她的哀求打动了程小姐,程小姐叹了口气:

“唉!也不是我非要扣你的工资,你看我准备好的钱根本就没少这200块钱。我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后接受教训罢了。”说着,程小姐把攥在手里的钱递给了林琳:“数一数,少了没有?也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哪忍心扣你的钱。”

林琳含着泪接过了钱,当即数了起来,数完发现多了十几块,在吴冷兰的注视下,她只能表现诚实:

“程小姐,还多了十几块。”

“你看我也糊涂了。算了,不用找了。”

吴冷兰一看,忙替林琳打圆场:

“快谢谢程小姐,不仅没扣你的钱,还多了给你。以后千万接受教训,不管在哪个雇主家,都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工资问题告一段落,林琳收拾衣服去了。吴冷兰抓紧时间,介绍了一下何庆华的情况,说她的特点是饭菜、卫生做的好。

程玉丽打量了一下这个白白胖胖、看上去蛮干净利落的中年女人,用不太肯定的口气说:

“做做试试吧,只要能照顾好我的两个孩子,其它的好说。工资每月600块钱。”

听到这个工资数,吴冷兰隐约感觉到,程小姐炒林琳的主要原因怕是不想出800的月工资了。

这时,林琳也收拾好了衣物拿到客厅里让程小姐检查,程小姐说算了吧,我相信你。吴冷兰一看表,在这里已经足足呆了两个小时,便急忙告辞,与林琳离开程小姐家。

路面依然炙热烤人。一路走,林琳一路瞥着薄薄的嘴唇,数落程玉丽的不是。吴冷兰让她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有错,她还想强词夺理,但经吴冷兰一一分析下来,林琳只得承认自己也有错。

“这哪里是也有错呀!你想想,你明明看到程小姐的孩子与同学们汇合到一起向学校走去,但程小姐的孩子迟到了,别的孩子却没迟到,这说明那个小家伙单独离开同学不知到哪里去玩了。万一在玩耍的时候被人骗走,这责任可就没法说了。再说丢钥匙的事吧,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拣去给她家造成人财损失,这责任你担得起吗?程小姐最后不仅没扣你的钱,还多给你十几块,够对得起你的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吴冷兰一番话,使林琳发昏的头脑清醒了:

“吴姐,再下户时我一定接受教训。”

“唉!再下户可就没有一个月800块的工资了。”吴冷兰的确替林琳惋惜,因为她太需要钱了。老公失去了劳动力,父子三人在家里的生活费、学费全靠她在鹏城挣的这点儿辛苦钱。

“实话对你说了吧,就是我没犯这些错误,程小姐也会想法找我的茬以便换人,因为她早就不想再付每月800块钱的工资了。”

吴冷兰没吭气,她不想在家政工面前议论雇主的长短。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她从不在同事和下级面前议论上级。在家政公司里,她由于不愿意与家政工们一起议论雇主和别人的是非,有些家政工背地里骂她是个怪物。也难怪,家政工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很令人值得同情。但受文化与生活的局限,也并非是什么高素质群体,而且不排除有些人在家里就是长舌妇、是非婆之类的人物。

说着走着,两个人四点多钟才回到公司,她们一起向高真汇报了情况。由于吴冷兰中肯的分析与劝说,林琳已经深知自己所犯错误的利害关系,对雇主的抱怨情绪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高真相信吴姐的工作能力与为人,不想过多参与这些事情,听完后表示已经知道了,未加评论,然后让林琳先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钟点工都工作去了,待聘的家政工只有林琳一个人,她向高真请假,要去弟弟那里看看,说是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可能下午晚点回来。看到高真点了点头,就背上一个小包走了。

不一会儿,程玉丽又来了电话。原来,那个何庆华普通话太差劲,两个孩子根本听不懂,她已经让她回来了,问还有没有可以挑选的。正巧有一个被老家政工介绍来的叫邓丽的刚刚办完报名手续,体检去了,吴冷兰就实话实说,说只有一个,还不知体检结果,下午四点半以后才能知道。程玉丽说没关系,我下午过来看看。放下电话,她对高真通报了电话内容,还没说完,两部电话同时响起来,两人赶快一人抓起一部。

“什么?林琳去了你女儿的幼儿园,威胁幼儿园老师?监控系统已经锁定了她?什么?你已经报案了?她跟我们说是去她弟弟那里的,下午才能回来。好,好,如果她回来了,我们通知你。”这是高真接的。

“宗大美提出辞工?为什么?没发给她奖金?再劝劝她嘛,小孩子使性子别太当真。好,你让宗大美来接。”这是吴冷兰接的。

“宗大美,咱们可能没见过面。噢,小姐不给你假,不让你回公司。为什么要辞职?不好说?不能坚持吗?那好,回来说吧。小姐,”显然是那个小姐接过了电话。“实在没办法,你看怎么办?换个人?正巧有个各方面条件都可以的,带过去试用几天可以吗?不行再换嘛。什么?现在就去?好吧,你告诉我地址。”

吴冷兰抄完地址,那个叫邓丽的家政工也查体回来了。吴冷兰对高真说真没办法,只有用邓丽把宗大美换回来,然后再把宗大美换给程玉丽。

想想只有如此,高真点了点头。

“快去,别耽误雇主用人。”

家政公司就是这样,一切以雇主的需求为原则,只要雇主需要,能做到的一定要做到。

送去了邓丽,带回了宗大美,吴冷兰下车后又顺便买了点儿菜,但回到公司已经12点半了,再做饭也来不及,就抓紧时间煮了点儿米粉,和高真凑付一下了事。

还没收拾碗筷,门外“噔噔噔”走进一个人来。

“这不是程玉丽小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坐下慢慢说。”吴冷兰马上迎上前去。

“你们知道不知道,阿琳要绑架我的女儿!”

“绑架你女儿?”

“是这样的啦,我今天早晨才知道,阿琳不光送我儿子上学出了问题,送我女儿也出过问题呀。由于那个何庆华阿姨刚来,今早我自己去送孩子啦。幼儿园阿姨知道阿琳被我辞退了才告诉我,有一次阿琳让我儿子去接妹妹,老师当然不准接啦,非让阿姨来不可。阿琳到幼儿园后,被老师批评了一顿啦,意思是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接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太荒唐了吧,路上出了问题怎么办?让人劫了怎么办?这一说阿琳也感到后怕啦,就再三央求那位老师不要跟我说啦。为了让阿琳保住这份工作,她就一直没说啦,直到今天早晨啦。可能阿琳以为我辞退她还有幼儿园老师的原因啦,今天上午10点多钟时,她居然跑到幼儿园要接我女儿啦。那个老师因为已经知道阿琳被辞退了就不让接,还报了警啦。于是她就骂那个老师告她的状,断了她的工作,让那个老师等着瞧、不得好死啦。其实,我还不是今天早晨才知道这件事的?如果我早知道她这样漫不经心地对待我家的工作,我还要早一些辞退她呢。派出所来人时,她已经走掉啦。为了防止孩子出什么意外,我已经通知派出所和小区保安将监控器记录下来的阿琳的相貌打印出来啦,一旦发现这个人,立即采取措施啦。我也来通知你们一声嘛,可能派出所会找到这里的,阿琳如果回来的话,要把她控制住,并通知派出所啦。”

程小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总算说完了。高真和吴冷兰对望一眼,倒抽一口冷气:林琳怎么捅下这么大的一个漏子,连派出所都惊动了。本来还为她失去一个高收入的工作惋惜,现在只觉得她太出格了,怎么竟然会动绑架(?)人家女儿的念头。事已至此,说什么好话也无济于事了,只有依了程小姐的要求——退单。

不能马上给她钱,还要落实一下事情的真伪,高真施了个缓兵之计:

“实在对不起,程小姐,我们还要报到总公司会计那里,领出钱来才能给你。麻烦你过几天再来一趟好吗?”

程玉丽还算通情达理:

“好吧,我只好再跑一趟啦!”

程玉丽刚走,派出所的电话果真来了。一个自称是所长的男人问了高真一些林琳的情况,又把刚才程玉丽说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让高真一发现林琳回来就马上通知他们。正通着话,林琳一晃一摇地进了门。吴冷兰看到她后捏了一把汗:幸亏没与程玉丽走对面,不然可能就让程玉丽给抓走了。

高真朝林琳摆了摆手让她别吭气,然后继续与所长通话并保证人一回来马上通知他。

一放下电话高真就火了:

“你说去你弟弟家,到底去哪儿了?”

“是去我弟弟家了嘛。”林琳一付没事儿的神情。

“那么幼儿园是怎么回事?程小姐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林琳一看瞒不过去了,只好承认去过幼儿园,但说是12点去的。

“12点?那是录象带错了吗?你说你是怎么回事,犯了错误离开程小姐家,人家不仅没惩罚你,还多给了你工资,你却不知足,今天居然跑到幼儿园去威胁老师。而人家老师为了保住你的工作,根本就没跟程小姐说过。说句难听的,你是不是还想去绑架那个小女孩?”

“不,不,不是的。我是想找那个老师问她一下她究竟对程小姐说过什么?”

“那接人家的孩子干啥?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些地方到处都有监控设备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吧,派出所随时会来带你,刚才就是派出所来的电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真要把你弄进派出所里可就惨了,我也不敢继续为你介绍雇主了。你要不就回家,要不就到别的家政公司去吧。”

倒不是高真有意包庇她,一个每月只能挣几百块钱的穷保姆,一旦被弄进派出所,不知多少钱才能保出来,怎么能承受得起?再说,对一个无钱无权的弱女子来说,那些绑架勒索、杀人越货的事你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只不过一时为失去每月800块钱的工作想不开,做出点糊涂事,何必跟她过不去呢?

林琳抿着薄嘴唇想了想:

“那好,我走!感谢你没告诉派出所我就在这里。”

晚上,吴冷兰去佟雨家处理完丢钱的事,一下楼又进入蒸笼,尽管天已经黑透了,却没有一丝凉意。

小区内绿化的非常好,青草萋萋,绿树憧憧,路灯光里仍看得出墙头路边红花串串、黄花朵朵。不知从哪家窗户里飘出稚嫩的钢琴练习曲声,吴冷兰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去年钢琴已经考出全国业余考级十级,如今正在备战高考,还有几天就要进考场了,现在肯定还在熬夜。

边走边想,回到公司已经近10点了,钟点工们全都回来了,冲完了凉却不睡觉,都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高真则神情严肃地坐在那里,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有点儿紧张。

吴冷兰向高真汇报了去佟雨家调解的情况,认为调解结果还算满意,然后让高真回她原来的喜月公司去休息。

“休息个头啊!派出所来了好几遍了,一定要让林琳去一趟录口供,我说她一直没回来,派出所不相信,要亲自来一趟,这不正等着呢!”

吴冷兰这才知道难怪高真那么严肃,原来正在生气呢。

正说着,林琳回来了。一进门就满不在乎地对那些钟点工说:

“哎,明天谁去给我送饭,我要进派出所了!”

高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你捅了那么大的一个漏子,还有功了?为了能维护你的面子,我们什么都没说。你倒好,自己就嗵嗵嗵全说出来了,还怕知道的人少了是怎么着?别走了,这会儿大家全知道了,我也没法再瞒了。派出所一会儿来人,你真得找个人明天给你送饭了。”

林琳一听,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她没想到派出所会来真格的。

“真的?你别吓唬我。”

“不信就坐在那儿等!”

“等就等!”林琳虚张声势地在门口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劳累了一天的钟点工们,平时这个时间早就睡了。今天高经理说派出所要来人,就没敢睡。看到高经理一脸的阶级斗争,谁也不敢问派出所来人干什么,一个个困的睁不开眼,有一搭无一搭地瞎聊。林琳这一嚷嚷,大家来了精神,赶快让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人真不知道我的事啊!林琳这才明白高真不象李云,李云最热衷嚼舌头,屁大点事会嚷嚷地满城风雨,而她今天捅下这么大的漏子,高经理和吴姐居然没走漏一点风声,她后悔自己多嘴,真想煽自己几个嘴巴。她表面上强作镇静,心里却在咚咚地敲着小鼓,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琢磨着如何溜走。

大家看到林琳不敢说,也不好再追问,又接着前面的话题,继续东拉西扯。等到派出所又来电话时,才发现林琳不知何时已经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高真发现她不见了,就顺口回答还没回来呢。那边说回来了就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他们再过来,因为他们没有人力过来守。

但是到了11点钟,派出所又来电话时,开始起疑:

“她怎么能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在那里你们不说?或者你们通风报信把她放走了?”

“那你们就过来看看,或者派人过来守着!”

“她怎么会一天没回来?肯定是你们把她放走了!”那边有点儿发火了,电话听筒里的声音之大使旁边的吴冷兰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如果非这样说,那就过来看看,她的行李还在这里呢。”高真的声音也不低。

“那你们把她的行李扣押住,别让她溜了。”

“我们不是执法人员,扣押员工的行李是违法的,要扣押你们带着证明来扣嘛。”

显然派出所也无权扣押别人的物品,因此,那边光喊就是没人来。

看看家政工们困得不得了,高真恨恨地说:“不等了,睡觉!”但她和吴冷兰不敢睡,万一派出所来人咋办?

一直等到12点,高真把电话打到派出所:

“先生,我是不能奉陪了,你们上三班,我们可是连轴转。你们明天可以回家睡觉,我们明天还要正常工作呢。林琳不回来我也没办法,我们要休息了,请你们别再打扰我们。”

放下电话,高真马上起程回那边公司,那个赵佳已经不知来过多少次电话了。

乘电梯下到大厅,高真与大楼保安打了个招呼,不要放过一个高个子,带着行李离开的女人,因为她预感到林琳会返回公司的。

高真走后没多久,林琳悄悄回到了公司,此时,住宿的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吴冷兰还在为自己搭铺。看到林琳,吴冷兰小声责备了她几句,然后问她如何打算,程玉丽和派出所看来不想放过她。

林琳到此时,才接受了闯下大祸的现实,虽然她依然嘴硬但也看得出心里很紧张。吴冷兰让她先睡下,一切等天亮再说。

但是,早晨醒来时,林琳已不知去向,连同行李。高真来到公司后甚觉奇怪:

“我叮嘱过保安不要放她走的呀!算了,走就走了吧!再来找我顶着,我是真不忍心亲手把她交给派出所,毕竟都是出来打工的姐妹,她又有那么大的难处,尽管她确实有错误。”

刚刚8点半,派出所又来了电话,问林琳半夜是否回来过,公司有没有扣住她。高真说没回来过。派出所说如果你们确实没故意放跑她,就把她的行李看住,她回来取行李时,就马上通知我们。

高真答应着:好,好。放下电话叹口气:

“唉!这个林琳真是又可气又可怜,怎么会一念之差,做出这种傻事来。”

过了些日子,这个惹祸的林琳又悄悄跑了回来。她先是空着手来了一趟,自称去亲戚家住了几天,高真毫不留情揭穿了她的谎言:

“到王英那里去了有啥关系,说实话就是喽。我不光知道你去了那里,还知道分配了两次你都没干下去,给人家给辞退了。怎么,那边不好分配,就回到这边来了?”

原来,林琳那天晚上悄悄带行李离开家好家政公司后,在大厅里确实遇到一个保安的拦截,她用眼泪征服了那个保安,走出大楼。但她也没走远,是去了王英所在的那个家政公司。这个王英除了挖李云的墙角外,还免费收留所有从家好家政公司出来的家政工,所以这边的家政工都认识她,林琳自然也投奔过去。但由于她没有走出800元月工资的心态,被安排了好几个雇主也没成。现在,她觉得风声已过,又想返回家好家政公司。

林琳讪讪地说:“毕竟还是老公司嘛,我也把这里看成是我的娘家。前面就算是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

“就算是?你知道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派出所天天追着要人,现在打个电话,他们也会来传你。”

“就给我个机会吧,我还要挣钱养活两个孩子和瘫痪的老公呢。”林琳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

林琳来自湖北的一个农场,女儿今年就要中专毕业,儿子10岁,还在上小学。她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老公在农场的一个加工厂当司机,她在那个加工厂当工人。儿子出生那年是最幸福的一年,传宗接代思想严重的公婆欣喜若狂,感染的丈夫开起车来也格外轻松。儿子过周岁那天,她和丈夫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把亲朋好友,父母公婆都请来了,一直闹腾到下半夜。客人们要走时,多喝了几杯的丈夫执意要开车送送。考虑到农场的路上车不太多,丈夫开车又稳,林琳就未加劝阻。

本来这一年,丈夫一提到儿子就眉飞色舞,那天晚上让酒一激,就更是手舞足蹈。农场的路不像城市的路灯火通明的,而是隔老远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对疾驶的汽车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司机全靠自己的车灯照路。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亦或是哪辆运石车没装好,一块大石头正正当当摆在路中央。等车灯的光线罩住那块大石头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想打方向盘绕过去,丈夫的手此刻又不在方向盘上。好不容易抓到方向盘,只来得及往斜里一打,石头躲过了,车头却撞在对面路边的大树上……,车上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丈夫的伤最重。当人们七手八脚把他从驾驶室里拖出来时,他只喊疼死了疼死了,两条腿却软塌塌的。紧急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竟然是腰椎断了,丈夫从此瘫痪,失去了劳动和生活能力。

由于是酒后开车,一切责任自负。又要自己治疗,又要赔偿亲友的医药费,还要赔工厂的车,家里一下子从小富跌入赤贫,负债累累。那个加工厂还算照顾丈夫,给他办了病退,每月只有100多元的生活费,而她每个月的工资也只有300多元。为了养家和还债,她办了下岗,跑到鹏城来当保姆。去年每个月只有500元,今年终于找了个800元的工作,刚刚干了三个月,就失去了这份工作。她好后悔啊!

高真和吴冷兰这才明白,林琳之所以在被辞退的第二天做出那种事来,是因为失去了这一个月800元的工作心里不平衡而失去了理智。但她的做法已经触犯了法律,也给公司带来了极坏的影响。所以,不能因为她家的不幸而姑息她的错误,必须让她接受教训。

“但是,你已经等于自动脱离了家好家政公司,如果想再加入,需要重新办理手续。能接受这个条件,你就回来,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就别回来。因为除了影响很坏外,还给公司造成了退单的损失。”高真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林琳听后表示不能接受。

“那就随你的便喽,这附近的家政公司又不是只有这一家,不办手续就不安排!”说完,高真进了办公室不再搭理她。

林琳一看毫无回旋余地,想了想,说再考虑考虑,然后离去,谁知晚上她就拖着行李回来了。高真此时已回喜月去了,林琳对吴冷兰说,你们大人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嘴上这么说却不办手续。

第二天,朱雅琳又来找保姆,看了林琳的资料,觉得还行。高真让吴冷兰转告林琳,不办手续,就别想跟朱小姐走。趁朱小姐喋喋不休地向高真数落匡翠芝的不是时,吴冷兰悄悄劝林琳别错过了这个机会。林琳并不傻,她知道拧是拧不过的,可也不想掏钱,就说自己没钱。吴冷兰只好让她打了个欠条,算是办了手续,让她跟朱雅琳走了。不过,这一次只干了四天就被朱小姐辞退了。原因很简单:

那天朱雅琳病了,在医院打点滴,她打电话告诉林琳中午回家吃饭。林琳接到电话后,并没有周到地去搞点儿可口的病号饭,还是做的普通饭菜。朱小姐回来吃饭时,觉得碗里的饭多了一点儿——有病嘛,胃口不好,就起身想往锅里拨出一点儿。林琳抢着要去做,一把没接过来,朱雅琳已经揭开了锅,这时发现了问题,锅里有新饭和剩饭,新饭已经挖出一块,但显然不是她碗里的,于是起了疑心:

“怎么给我盛的是剩饭?”

“不,不,我的也是剩饭。”林琳回答。

“不对!那这一块新饭哪儿去了?”

“噢,对不起,我拿错碗了。”

朱雅琳当时就生气了。我发烧输液,你没给我做点儿可口的软饭就罢了,居然还让我吃上顿的剩饭,你自己吃新鲜饭。联想到前几天她一直不在家,孩子是否也天天吃剩饭?反正小孩子分不清哪是新的,哪是剩的。她实在不想受这种推理的折磨,只好辞退了林琳。

林琳回公司后,想到这20多天折腾得实在没意思,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就以回家看看为由请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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