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楼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升起一堆篝火，叼着从某少年身上拿着的烟，看着躺在地上的某少年，用着沙哑却有力的声音说道：“这小子，发什么疯啊，叫那么大声。”
“小汐，小汐……”那少年发疯般的叫着。
中年男人无奈的摇摇头，拿出瓶风油精，点了些许，抹在那少年的鼻子上。
只是一会，那少年就醒了，不知发什么疯，抡起拳头就砸向中年男人。
“我草！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那么彪悍。”中年男人骂了句，抓住那少年的手就是那么一摔。
啪的一声，那少年摔了个狗吃屎，但又以不可思议的动作站起，一脚踹向中年男人。
“哟，还能打，不错不错。”中年男人有些赞赏的说道，一手抓住那少年的腿，又是那么一摔。
但那少年好像是死不了的，再次如发疯般站起，一拳轰来。
“懒得跟你玩。”中年男人慵懒的说了句，一手掐住了那少年的脖子。
那少年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开。
中年男人有些好笑，拍了两拍那少年的脸说道：“喂，小孩，醒醒，醒醒……”
那少年充耳不闻，依旧拼命挣扎，双眼布满血丝，红的可怕。
“死！”
那少年大吼一句，竟挣开中年男人强有力的大手。
不过，那少年随即又被中年男人擒住。
那少年挣扎了几下，无力的低下头，口中喃喃的不知说什么，中年男人听见，好像是消息，小西……
良久，那少年眼睛里的血丝慢慢散去，变得迷惘，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说道：“这是那？你是谁？小汐呢？”
中年男人不理他，说道：“你是谁？”
那少年摇摇头，甩了甩脑里混乱的情绪和信息，说道：“我是C市某个高中的学生。”
中年男人闻言，确信这少年清醒了，才松开了手，说道：“我是个无业游民。”
那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着急的说道：“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十六岁，一米六五高，长发，长的很澄清，很漂亮，声音很好听。”
中年男人摇摇头，说道：“没看见，我只看见你一个人。”
那少年急了，急忙跑到楼梯口，但那中年男人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那少年有些恼怒的问道。
中年男人叼起根烟，说道：“刚才你看到的都是幻象而已。”
“幻象？”那少年愣了下。
中年男人点点头，说道：“是的，幻象，不信你用脑子想想，你刚才所看的可能吗？”
那少年沉默，过了良久才说道：“不可能。”
中年男人微笑，说道：“你小子不错，那么快就清醒了，以前的人中了这药的，很多都疯了。”
“药？你是说……”那少年不解。
“为了安全，我在这屋子里放了些******。你刚才进来，就小心中了这药的招。”中年男人解释着说道。
“那是什么药？那么厉害？”少年说道。
中年男人看着他，不说话。
少年意识到什么，说道：“当我没问。”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烟，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认识一下吗？我对你很有好感。”
少年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叫张羽扬，张飞的张，羽毛的羽，飞扬的扬，是这的高一学生。”
中年男人微笑，说道：“很不错的名字。”
张羽扬微笑着说道：“谢谢。”
中年男人说道：“我的名字很普通，黎明。黎明的黎，黎明的明。”
张羽扬愣了下，说道：“黎叔。”
“哟，挺会套近乎的，这么快就认亲戚了？”黎明笑骂道。
张羽扬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不是，我对您也很有好感，你叼着烟的样子很像我的父亲。”
“呵呵，你知道吗？要是别人这样说，他现在就是个死人了。”黎明笑道。
张羽扬愣了下，说道：“我不懂您说什么，我只是说实话。”
黎明愣了下，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张羽扬。”张羽扬说道。
“张羽扬，张羽扬……”黎明喃喃自语，然后说道：“你叫张羽扬，你父亲叫什么？”
张羽扬沉默了一下，回忆了一下那个坚毅的背影与那霸气的名字，说道：“他叫张啸天。”
黎明听完，愣在那里。
“黎叔，黎叔，你怎么了？”张羽扬发现黎明的异常，有些着急的说道。
黎明缓过神，很是激动，说道：“他呢？他在那？”
“他去世了。”张羽扬有些悲伤的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黎明似乎有些不相信。
“一年前的春节，被车撞死的。”张羽扬说道。
黎明怔了下，随即掏出一根烟点燃，立在地上，不知从何处掏出把匕首，划破手心，将血滴到地上。
张羽扬见此，虽然不解，但没有多问。
“林云呢？”
黎明突然转头看着张羽扬问道。
张羽扬闻言一怔。张晓汐本来是姓林，为了避免流言，才叫她改姓张，而黎明所说的林云是她的父亲。
“林叔他，也去世了。”
黎明闻言一愣，随即一拳狠狠的砸到地上，又掏出一根烟点上立在地上，又滴了几滴血。
良久，烟烧到烟头，灭了。黎明望向外面的夜空，说道：“兄弟，怒我迟送，走好！”
张羽扬看着他，不说话。
黎明抬手揉了揉眼睛，对张羽扬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张羽扬想了想，说道：“您跟我父亲和林叔有什么关系。”
“战友。”黎明微笑，说道：“俗气一点，就是兄弟！”
张羽扬又想了想，说道：“能跟我说说您的真实身份吗？”
黎明笑了笑，说道：“我和你父亲，还有你林叔都是退伇的特种兵。”
张羽扬有些不相信，说道：“可我父亲从没提起过你，而且，他是干屠宰，会一些武功。”
黎明摇摇头，笑道：“这只是为了隐藏身份，而那武功，只是我们学的一些近战技巧而已。”
“隐藏身份？”张羽扬不解，说道：“军人不是被人所尊敬的吗？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黎明惨笑着说道：“军人的确是神圣的，保家卫国，受人尊敬。但我们被利用，成了官场争斗的武器，最后被诬陷了。你父亲和你林叔被革除队伍，剔除军籍，而我上了军事法庭，被判了二十年，前几天刚出来……”
听完黎明的叙述，张羽扬若有所思，说道：“我觉得，我爸和林叔不是被车撞死的。”
黎明点点头，苦笑着说道：“你继承你父亲的聪明。的确，啸天和林云绝对不是被车撞死的，而是有计划的。我们仨得罪的人，很强大，权倾朝野，弄死我们很容易。”
张羽扬不解，说道：“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诫我小心点吗？”
“不是。”黎明说道：“要是那人想要你命，你在那都是死。”
“那是什么意思？”张羽扬说道。
黎明微笑着说道：“我只是告诉你，你有两条路走，要么疯狂，要么懦弱。”
张羽扬沉默不语。
黎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有你的路，不应该被我们所改变。等你想好了，我会来找你的。”
张羽扬愣了下，说道：“您要走吗？”
黎明点点头，说道：“用不一个星期，那个人就会知道我还活着，她会派这世界最顶尖的杀手来杀我。当然，我也会让她尝尝我的厉害，我不会在忍。”
“她到底是谁？”张羽扬问道。
黎明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好吧。”张羽扬说道：“我选择疯狂，选择报仇。”
黎明拍了拍他的肩，和蔼的说道：“年轻人，总会有些热血。不过，你有想过，你死了，你的所爱怎么办？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吧？”
张羽扬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黎明笑了笑，说道：“有时候，懦弱，是一种明智的行为，也可以说，是一种英雄的行为。”
张羽扬看着黎明，说道：“其实，我得了绝症，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我想做的有意义的事。”
黎明愣了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更要选择懦弱。”
“为何？”张羽扬不解，，说道：“我不应该报仇吗？”
黎明笑了，说道：“一年？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杀不了她，显然，你所做的，只是徒劳，是无意义的。所以，你还是用这一年时间，珍惜所爱吧。”
张羽扬若有所思，过了良久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他父母的死有蹊跷，张晓汐的父母也一样，所以刚才那般平静，他想过要报仇，只是他没有一丝头绪，为了张晓汐，又浪费了大多的时间学手语和唇语，所以渐渐淡忘，因为他更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活人身上。现在听黎明提起，才想起那事，不过，黎明的话很对，他现在应该是找到张晓汐，保护好她，安排好的她今后的生活，然后，勇敢的面对死亡。
黎明看着他微笑，说道：“我想，你应该选择好了。”
张羽扬点点头。
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会让你跟上我三天。你要竭尽全力的学习我身上的一切优点，这算是点见面礼，怎么说，你也是我侄子，至于能学多少，这的看你，反正我是很自信自己是个好老师。三天后，我就要离开，因为会有人追杀我，你跟着我只有死，当然，如果你想死，自然可以跟着我。”
张羽扬挠挠头，有点难为情说道：“黎叔，露点杀气看看。”
“你确定？我怕你会尿裤子。”
“不会，我也杀过人，还是公安局副局长的侄子。”
“切，那个算啥。记得什么了，我的军衔是上校，市长见我都要悠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