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
遮住了晴空的艳
遮住了太阳的脸
世界陷入了黑暗
草色风烟
淹没了漫长的思念
多想打破这沉重的铁链
去看一看
高邮那个不知名的河岸
是否静默依然
毫无征兆的,明明昨晚还繁星点点、月朗天明,今天太阳还没来得及伸出头,便阴云密布雷声滚滚。闪电似乎把天劈了开来,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猝不及防。正如,一周前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和我说了一个长长又短短的故事。
她说4年多前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懵懂可爱的男孩子,通过男孩的日志,她在梦里走过了他之前十几年的走过的路。她说他的爱情很苦,比他日志里提到的那个女孩要苦。她说她在一个夜晚在他的一篇日志下留言向他告白,他却久久没有回复。她说她等了半年,漫长的几个世纪的半年后,她下决心去他的城市他的学校找他,结果只要来了一个手机号码和他因病休学一年的消息。她说她在黄山遇见了他,却傻傻不知道给她拍照的人就是日思夜想的人。她说她一个人悄悄的坐在全国大学生营销大赛安徽省赛区的决赛会场里,安静的看着讲台上瘦小却坚毅的他,又安静的离开。她说她在一个清晨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合肥火车站,希望在寒冷的冬天给实习归来的男孩一丝温暖,却呆呆的看着男孩被一个女人亲密的拉上了车。她说她努力的学会了做饭,只为有那么一天能让男孩尝一尝她的酸辣土豆丝合不合胃口。她说她得知男孩来了上海,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是深深的担忧,她怕世界上少了一个好人。她说,她的网名叫血溅雪雪中有血是雪非血。
其实,听她炮语连珠般的说着,我以为面前的是一个外星人。当听到她最后自我介绍的时候,不禁惊叹的发出了一声“我勒个擦”。她竟然就是那个“不特别要死星人”,没想到她竟然默默的关注了我四年多。以我感性的大脑和身体,我应该要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的。不过,最终理性占据了上风,只是报以微笑。
在小区的长木椅上聊了一会,看看天已经黑了,我送她到车站。除了在问我生过什么病时有些尴尬之外,和她聊得倒是很愉快。像是久未蒙面的朋友,虽然刚开始有些生疏,但是聊着聊着大家就找到了默契。
在她走没多久,随着几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给她打了个电话,知道她带了雨伞,放下了心。女孩子总是细心的,或者说,她们的包就像哆啦A梦的工具箱,里面有各种不可思议的道具。
坐在电脑旁,QQ滴滴的响着,是花思雪。刚确认添加好友,又弹出一个好友申请,竟然是她。我还以为再联系真的要十年之后,没想到分开四年多,又产生了交集。思绪随着大雨,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在高邮的河畔,许下了多么美好的誓言。
虽然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不过傲娇的太阳依然上完了一天的班,闷热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都烦躁不安。花花的心情却很好,不只是因为见到了慕子尔,更重要的是花花觉得慕子尔比想象中的要呆萌,是个温柔的很好相处的人。
说到温柔,花花想到了关辉,他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伴郎是自己一岁零九个月的儿子。他只是在空间里更新了结婚的消息,起先并没有给她发请柬,或许是避免尴尬吧。不过今天上午,关辉的喜帖寄到了花花的事务所。
“喂,小美人..。”就在花花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可欣欢快的声音。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游戏里面一边虐小学生,一边傲娇的做直播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的?”花花笑着问道。
“这不想你了嘛!”可欣说着话锋一转,“对了,你收到关辉的请柬了吗?”
“难道他也邀请你了?”花花有点惊讶的问。
“本来没邀请,不过看到他的说说,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咱们宿舍全发了喜帖。”可欣笑着说,只是这笑中有些酸楚。
“难怪都快结婚了才发喜帖。”花花算是明白了,有些担心的问,“不过,你真的要去吗?你不会想在婚礼上上演抢婚的戏码吧?”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不然为什么把你们三个也拉上,到时候人多力量大,姐妹齐心,不要说一个关辉,十个关辉也抢得来!”可欣大笑着说。
“欣欣,你不是真这么打算的吧?”花花吃惊的问,毕竟可欣不是一般的人,这种只发生在电视里面的桥段说不定还真的会在现实中上演。
“开个玩笑,我就是想他了,也想亲眼见证一下他的幸福。”可欣叹了口气说道,“而且,乘着这个机会咱们姐妹也能聚一聚,毕业后都没再见过了,感觉再过一两年,都要成为熟悉的陌生人了。”
“别瞎说,你永远都是咱们的女王陛下。”花花听出了可欣的落寞和忧伤,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也会这么感伤。
“行了,三天后准备好接驾吧,到时候再好好聊。”可欣说着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刚好到了徐家汇,花花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了站。外面的雨真的很大,地铁口很多卖雨伞的,十块钱一把倒是很畅销。花花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伞,又放了回去。她想感受一下狂风暴雨,滋味或许并不好受,但是会让她知道今天是真真切切的一天。而且,淋个落汤鸡之后冲个热水澡应该是很舒畅的事。
这个时候,慕子尔抛开繁忙的工作,和一个曾经有过刻骨铭心故事的朋友聊着天。今天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找回了一个老朋友。
怀着愉快的心情,他也准备着五月份一个朋友的婚礼,他唯一约架的一个女孩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