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来之后,天已经放晴了。东方的天际泛上淡淡的金色,我看着太阳,打开了窗户。窗外的空气有一股湿润的水汽,因为昨夜的雨。
半夜我似乎醒了一次,翻来覆去几次又睡着了,那时候雨势似乎已经减小。
我看着那几个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的妹子,无奈的继续爬回了床上,再睡一会。我昨晚问简之黎去哪儿见面的,结果还没等到答案便睡着了。想想也是够了。
果然,他在我问之后就回我了。地点是——游乐园。
我嘴角不知为何竟扬起了一抹微笑,游乐园……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地点。他看我是很幼稚的人么,或者有可以说,他怎么知道我是个幼稚的人。
我想确认一下,最后确认。
星期六,下午三点,游乐园门口见。
现在是早上6:13。
我有早醒这个习惯,但是我并不知道我这么早给他发短信会不会打扰到他。现在还很早。但是我还是发出去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又晚了。
“哎……”我叹一口气。挠了挠头发,把我本来就已经很凌乱的发型弄得一团糟。最后没有睡意了,我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一上午我便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在十点的时候,手机终于显示收到新信息了。
只有一个字:嗯。
我瞬间感觉自己的精神又来了。我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一上午都未完全睁开的眼睛,终于摆脱了倦怠的侵蚀,从新变回了原来那个元气的疯子美人儿——谢琉浅。
当时我正坐在阶梯教室听课,旁边的妹子看我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心有余悸的对我说:“谢琉浅啊,你是不是羊癫疯犯了啊,需不需要打个120啊?”
我瞥了她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想这个妹子一定是和我不太熟的人,因为普通人看到我这种状况一般都是直接问我:“这病得这么厉害啊?药都治不了。”
学画画并不需要每天都去听课的,我也只是选了几个好玩儿的课修了然后听听讲或者是直接签到就跑了而已。
我想着我现在应该好好的学学了。好歹不辜负这所艺术大学啊……虽然我真的没什么绘画细胞。
但是记得我之前有一副画还参加了一个什么有名的展览来着。我也挺想出一本自己的画集的。
之前我就有这种想法了,但是之前和何晨烁约了一起搞一个什么主题的作品,所以这个就搁浅了。我估计何晨烁接到我和他的分手通告之后就已经放弃了。
然而,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了画。
我想就画关于这个主题的画。之前记得老师对我说过,我其实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我也应该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之前学校推荐一个评选我无意就评上了。
后来有时候也能投投稿,赚点外快。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我的作品,但是我也不是太在意。
近期我想把画集给印了。我自费印刷。因为不知道有没有出版社会收我的画。
主题是:挽歌。我之前那张画的是一个断翅的天使。虽然天使这个梗已经被用得很烂了吧,我还是想用,因为挽歌这个名字是何晨烁起的。
这也大概是我私心里的对他的一种怀念吧,怀念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正当我在这里思绪飘飞的时候,灵感一闪而过。我赶忙打开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和2b铅笔,开始乱画。
这只是零碎的一些线,之后我需要把这些线结面,然后展现给其他人看。等我画完我转头看了一眼我身旁坐的那个妹子,她用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了?我长得很恐怖么?”我笑着合上了我的本子。
她愣了一会儿,之后赞我道:“果然是狂放不羁的谢琉浅,画的好棒。”
我接受了她的赞美,之后收起了速写本。她能看懂我画的是什么就怪了……我是毕加索派的啊!当然是开玩笑的。我这么乱的线索,别人想偷也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