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摇摇头道:“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戴着半截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下颔。”
许朝暮眸中似是有某种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萤萤,你可知他的去向?”
“今日他也会去岫风山庄参加招亲大会。朝暮,你为何对这人这么感兴趣?”
“兴许会是一位故人。”许朝暮如是答道。
不知为何,夜萤忽觉一向温和的许朝暮此时有些异常,说到“故人”二字时,眼神里迸发出一丝冷意。她只疑心自己看错,并未多想,道:“若是故人,真是再好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去岫风山庄吧。我还欠那人一顿饭钱,到时见面了你可得替我还了这人情。”
许朝暮笑着应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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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郊外。
许朝暮和夜萤双人双骑,此时小衡山在望,便放任马匹悠悠慢行。
这一路上不时遇到一些江湖中人,个个身姿矫健,步履生风。他们虽长相各异,然而几乎每个经过夜萤身旁的人,都会向他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
夜萤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许朝暮道:“他们为何都看我?”
许朝暮沉吟道:“大概是因为去参加这招亲大会的就只有你一个女子,觉得稀罕吧。”
“哎呀!”夜萤这时方才恍然大悟,“我竟没想到这层,不然该换男装来才对。”
一路闲聊,不多时便已行至小衡山下,两人下马准备徒步上山。
在树下系好马匹,夜萤突然出声唤道:“朝暮。”
“嗯?”许朝暮转头看她。
夜萤道:“你……有没有想过娶白涟?凭你的能力,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许朝暮微微一愣,道:“她不是有白康了么?”
夜萤挑眉道:“可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许朝暮不以为然地摇头,“不,他们当然可以。”
又在转移话题!夜萤无奈,继续追问,“你别管他们能不能在一起,也别管白涟的心里有没有人,我就是问你有没有想过娶她?”
“没有。”这次许朝暮回答得相当干脆。
“为什么?”
许朝暮失笑:“因为我根本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我,娶她干嘛?”
夜萤嘴角一抽,一时无言以对,但其实心里对他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满意的。
光明正大地进了岫风山庄的大门,庄内的侍婢在前引路,将二人带到了醉月湖边。
只见几十桌筵席沿湖而设,波光潋滟的湖中则搭起的五丈见方的平台,想必是做擂台之用。
招亲大会要到午时才正式开始,此时该来的人也都来了,放眼看去,座无虚席,可以预见待会的竞争会有多激烈。
夜萤坐定后,便开始在这些把酒言欢的人堆里努力搜寻云澈的身影,却总被人碍住视线。
她有些恼了,东张西望间看到不远处一棵高大的凤凰木,心下有了主意,便对许朝暮道:“你在这坐着,我登高望远去。”
许朝暮不解,用眼神询问她。
夜萤指了指那棵凤凰木,笑道:“反正我也不喝酒,所以到树上观看待会儿他们怎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