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薛欣荃摇了摇头道。
“不管怎么说,虽然元景明和你根本不可能,老杂毛为什么不提前提醒你,不知道孤男寡女的很危险嘛!”元天剑心态明显发生了变化,话里自然会泛起一股子酸味。
薛欣荃蹦起来咬了他一口,元天剑吓得连忙绕到雍玉姗身后,他是看出来了,要不是雍玉姗在旁边,她绝对会把他给直接吞了!
你要说元天剑对薛欣荃没欲念,那绝对是瞎说,事实上,他发现从自己觉醒后,对薛欣荃的感觉,和前世截然不同,薛欣荃的主动,常常让他无法招架。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薛欣荃应该是他什么人,心里那个坎,他实在是迈步过去。
如今虽然真相大白了,可是他总觉得这是元未显包办的婚姻,薛欣荃苦恋元景明一千多年,不过是他策划的一个幌子,薛欣荃突然爱上自己,转折得太突然,怎么想他都觉得别扭,总觉得自己拿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大义,诱骗了薛欣荃。
“阿剑哪,你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的,咯咯!”薛欣荃巧笑嫣然,根本不在乎这个才把自己的人生烙上了永恒印证的男子躲着自己有什么不妥,她那表情,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成分在里面,整个人浑身上下,竟然全是写满了占了大便宜的意味!
雍玉姗正准备把元天剑推过去,哪知眼前一晃,薛欣荃也没了踪影,她的传音却清晰地印入二人耳中:“姐姐,我先回去了,赶明儿我给宗门下令,解除对阿剑的封锁令,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嗯,姐姐,你陪着他,别让他又给咱们找姐妹!”
二人面面相觑,好半天雍玉姗才道:“她比不得我,你就算追上去,也进不了她的寝殿。”
元天剑轻轻捧着她的脸,突然一把横抱起她,直朝卧室而去。
“你干什么!”雍玉姗极力挣扎,多年夫妻,元天剑想干嘛,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她实在接受不了,就在不久前,自己的男人,还在和另外一个女人滚床单。
此时的元天剑,在修为上虽然比起雍玉姗来还差了一小阶,但是论实力雍玉姗却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元天剑抱着她进入卧室,轻轻一施法,室内环境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俩的睡榻,变成了一艘画船,飘浮在宽阔平静的水面,岸边景色宜人,花香鸟语,和风煦日,与北辰大陆此时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他轻轻把雍玉姗放在画船的软榻上,一边吻着她完美无瑕的娇躯,一边轻语:“阿妞,我知道你很辛苦,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想,我无法被你完全拥有,但是我们的孩子却可以……咱们生个女儿吧,儿子不好,将来说不定和他爹一样,让儿媳伤心。”
雍玉姗此时早已不再挣扎,她轻轻搂着元天剑的头,眼神有些迷乱:“嗯……不能,无论男孩女孩,不过是来此受苦,等到你化一,咱们再要。”
“化一啊……阿妞,咱们不说这个好不,我把阵法切换下,给你看点新鲜玩意儿,我没闹明白,咱们再研究研究其中关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雍玉姗趴有气无力地趴在元天剑身上:“是不是欣荃强你太多,你才想到这个办法诓她的?”
“嘿,阿妞啊,你没当过凡人,不知晓凡人乐趣。这种交流吧,一要新鲜,二要愉悦,你说双修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多的激情,如何能持续了?有啥乐趣了?反正我觉得创建双修功法的人,心理多半不健康,活生生把享受给弄成了干瘪的修行。”
“就你歪理多,双修还是有必要的,你看你不是就先双修后享受了!”
“你冤枉我了,反正我当时就是在双修。奇怪的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感觉她好像修为全无了,这东西没有修为和有修为,感觉绝对有区别,所以她才有点……哎呀,阿妞,我怎么觉得这个话题怪怪的。”
“不怪!你提醒我了。”雍玉姗叹了口气,“她的修为,多半会有所下降,阿剑,得想个办法,不然你今后根本不敢碰她。”
元天剑霍然惊醒,拥着她一下坐了起来,有些懊恼:“我忘了,我和你相生,和她可是相克的!我提升得越多,她就下降得越厉害!”
雍玉姗没好气地捏了他一下,娇嗔道:“什么相生相克的,任何功法,修到后来,不都是离这凡尘越来越远,免得沾染,无法飞升么?她也不能例外,双修情况下,必然被你的红尘气息给沾染,尚未转化的灵气,不仅因为混杂了过多红尘气息极难炼化,甚至会排斥已经炼化了的仙气。我提醒你,别去招惹其他女修,你会害了对方的。”
“这不就是相克么!……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阿妞啊,我也奇怪哈,为什么你反而没事呢?”元天剑知道自己的毛病,普天之下,除了雍玉姗,没人敢和他双修,他想不明白。
“你希望我有事啊!”雍玉姗捏着粉拳敲打着他,心里却乐得不行,元天剑不止一次问过她,她却从来不告诉他。元天剑就想,这该是雍玉姗的小秘密,要让他个色胚知晓了解决之道,那还得了!
元天剑捉着她的小手,俯首亲了亲她,有些头疼地道:“阿妞啊,咱们别闹,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啊,欣荃的问题必须解决啊,还有啊,可可怎么办?”
雍玉姗端正姿态,凝重地道:“阿剑,实话跟你讲,我的情况,根本无法复制,我们的重生,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过程中完成,我们早就完全适应了对方的气息,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本是一体,你其实不是没想到,而是被我故意误导了而已。”
元天剑又忍不住骂元未显:“老杂毛这是要干嘛?他不会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是不是他受了师娘和未兰师姑的气,要在我身上找平衡啊?嗯,非常有可能,他为了增加我的痛苦,故意拉了欣荃进来,刚好比他多一个老婆,太巧了!”
雍玉姗白了他一眼:“你就贫吧,欣荃可是他亲孙女,他要这么狠心,干嘛还给我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了?我倒是觉得,他可能也没辙,办法还得你自己去想。而且我觉得,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好弄,你没觉得,欣荃出现得恰到好处嘛?还有可可,现在没跟过来,搞不好就会在你下个关口出现,有点解药的意思。”
元天剑摸着因修为提升早已变得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应该是吧,他不会真是神经病吧,为了我,有点不惜一切的架势,值得嘛?”
“切,美不死你,都说了,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个给你,欣荃走的时候留给我的。”雍玉姗伸手一招,一道玉简出现她手里。
元天剑有些困惑地接过玉简,以薛欣荃的脾气,还能有她不好意思说的事?
他神识一扫,有些怔然,得到最后,只能无奈地朝着雍玉姗苦笑道:“阿妞,说来你不信,我一直以为,如我这种皮相,是没有女人缘的,这丫头……唉。”
原来,当初的薛欣荃,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什么情啊,爱啊,不过是少女情怀。外貌与诗,成就了她对元景明的倾慕。
随着包括元景明在内,尤其是尚可,成天在她耳边谈及的焦点,都是元天剑,她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再到后来的充满好奇,再到九宗合练前,那个元天监给她的震撼与感动,再加上她被元未兰严厉禁止与元景明往来,多种因素合力下,她其实没意识到,到了后来,她每次渴望跟着元景明外出,不是因为她喜欢和他在一起,而是因为与他游历,极可能会遇到这个能让她师父白发,能让整个天下传唱他的诗篇,能被所有说书人编成话本主角的人物。
中天大陆毁灭后,元天剑的传说更是如日中天,她则早已离开了元家,回到了如意宗,然后她发现,自己无意间,元天剑的影子开始深入她的灵魂,她害怕不已,自己怎么能喜欢师父的道侣!
可是思念如雨,润物无声,她阻止不了,当元天剑和尚可大婚,消息传来,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祝福他们,可是依然忍不住伤心欲绝。作为尚可的唯一弟子,她并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而觉醒了的尚可,自然早就看穿了薛欣荃的心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对于薛欣荃没有出现,她并不觉得意外,而元天剑根本就没想过,有一个小姑娘会爱上他这种人。
元天剑和尚可的传说,随着天赐的降临,甚嚣尘上,薛欣荃对元天剑的思念,不减反增,甚至已经影响到她的修行。作为亲爷爷,元未显怎么能看得过去这种事儿?于是他与她相认,并给了薛欣荃一个承诺,保证有一天,元天剑一定会娶她过门……
“你师父还算有点良心,不过是承诺若干年内,你必娶她,如今期限已到,欣荃才认定你就是你。他若真的狠毒,直接把我和可可弄没了,让自己的孙女独享你,并不是没这个能力!”
元天剑只觉得毛骨悚然,雍玉姗的说法,未必就是虚设,若元未显要这么做,他还真拿他没办法,而且,他甚至永远都发现不了真相,哪怕他有一天站在世界巅峰,只要元未显想,自己绝对无法知晓。
“欣荃也是,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庆幸之余,元天剑特矫情地道。老实说,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洋洋自得的,哥们儿还是挺有魅力的嘛,不过他绝对不敢表露出现,真要在雍玉姗面前嘚瑟,搞不好就是雷电加身了。
“你就装吧,摆明了就是欣荃求他爷爷的,她要真当着你面说出来,说不得你就看轻人家了。”雍玉姗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呵呵,阿妞你想多了……哎呀,你这里长了两颗痘痘,奇怪得紧,待为夫检查一番,怎么回事……”
“禽兽,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