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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黄雀在后

那日黄三金得知麻脸马五在广运已经得手,暗自高兴,而在卢禺、周成面前却无丝毫显露。当天下午,周成带着衙役忙于破案,卢禺再无饮酒作乐的兴致,偕夫人早早回府去了。及至夜深,周大人与两个衙役方才回到鑫源盐号这边来。黄三金早已备好酒菜候着,请进席上坐了,连说辛苦,频频敬酒。

“周大人,案情可有点眉目了?”黄三金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说是来过元宵,却摊上这么个倒霉案子,周成很觉晦气,话也不想多说,自顾饮酒。

两个衙役没看周成眼色,各自说着己见。一个说:“依我看,敢于做出这种事来的,除了麻脸马五,再无他人了。”另一个则道:“我敢肯定是麻脸马五干的,但马五背后肯定还有人在。”

“别瞎说了,有本事你两个将马五给我抓来!”周大人将眼一瞪,二衙役便没了声。

黄三金叹息不已:“但愿能早日破案,夺回图谱,否则罗老爷子十几年的心血岂不就付诸东流了?”

第二天,周大人带着衙役回县里去了。黄三金只觉一身轻松,他心里明白着哩:长江县衙与麻脸马五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何曾破过半个案子?马五照旧逍遥自在,神出鬼没地在长江县境内时时生出事来。如今这个案子,他周成折腾几天没个结果,最终也只会不了了之。

正月十七,是与马天约定交货的时限。黄大掌柜吃罢早饭,便要去宜春茶馆会马天。他抬脚刚走出号铺,却见罗家两位少爷从门前经过,便招手唤住。

“通达、通才,哪里去?”

通达不语。通才道:“今日罗中成下葬,我们去送送。”

“应该的应该的。”黄三金脸上便现出悲伤来,“我也正要去你家看看运宏兄哩,你爸好些了吧?”

通才道:“仍在床上躺着。要大愈可能还得几天。”

“窃贼可恶,真该千刀万剐哟!”黄三金愤愤地骂着,随后长叹一声道,“哎,说来这事也得怪运宏兄了。别人出了成千上万的银子要买七星井的开凿技艺,他总是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如今反倒惹出祸端。如若是我,绝不会如此的,痛心呀!”

罗通达眼盯着黄三金的言语举动,便看出其间充满着虚假的做作,心里愤恨不已,阴沉着脸不吭声。通才不知就里,竟然说道:“黄伯这话说到我心里了。前晚我就这样对父亲说过,却招来一顿痛骂……”

通达实在待不下去了,拉着通才就走。

黄三金得意地笑了笑,向宜春茶馆走去。进了茶馆,牛二迎着,说人还没到,将黄大掌柜请在楼上坐了。谁知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仍不见马天到来。正犯愁着,牛二突然说道:“来了来了。”

黄三金走到窗口向下看去,就见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下,马天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走进茶馆。黄三金在楼梯口迎着,请进小屋坐了,牛二泡上鲜茶后退了出去。

黄大掌柜突然发现马天两手空空,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马天一拍大腿,神情沮丧:“黄大掌柜,你要的东西半道上又被人劫去了。”

黄三金这一惊非同小可,愣了半天,摇头道:“兄弟,不可能吧。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拦路打劫你们?”

马天“哎哟”地叫了一声,挽起裤腿来。就见缠着绷带的腿脚上血迹斑斑。

马天说,前日他带着两个弟兄翻过后墙进了广运盐号大院,按照黄大掌柜指引的路线直奔罗运宏的房间。撬门进去后,翻寻了许久才在大橱柜里找到了一只小小的樟木匣子。匣子锁着,马天又将锁撬开,从里面取出一包黄绸裹着的东西来,再打开一看,是一本装订精致的书稿,封面上写着“七星卓筒井图谱”字样。马天忙用布袋装了,束在腰间,窜出房来,不料竟被罗中成发现。罗中成手持木棒与他三人打了起来,终因寡不敌众,死于刀剑之下。马天三人悄然出了镇子,向西走出四五里地,猛然间从山林中窜出十几条凶煞的汉子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阵厮杀,马天三人全被打翻在地。所幸那伙人没要了他们的性命,只将图谱夺走了。

黄大掌柜听了叫苦不迭。多少天来,他挖空心思要搞到七星卓筒井图谱,然而事到临头,眼看着煮熟了的鸭子竟然又飞了去,岂能不气恼至极?

“你说,抢走图谱的会是哪家的人马?”黄三金问。

“他们个个都蒙着脸,谁知道他们是谁了?”但见黄大掌柜变了脸色,马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要不这样,我回去给大当家说说,把三千两银子退还大掌柜罢了。”

黄三金长叹不语。马天也便告辞,一瘸一拐地下楼去了。

对黄大掌柜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马天一走,他竟浑身无力,头上冒出冷汗来。神情恍惚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上,苦苦寻思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究竟是何方怪客?黄三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正懊恼间,翠娘走了进来。她不晓其中的隐情,挨着男人在床边坐下,从项下摸出那根红宝石项链来把玩着,无意中说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了,罗老爷子凿出七星井来真不是个好事情。你看他家,接二连三地出事,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更有人说,谁叫他把井凿得那么深了,他是凿到地府里去了,凿到阎王爷的屁股了,还能不遭报应的?”

没料黄三金突然坐起,说:“去拿酒来,我想喝酒。”

翠娘吃惊地盯住男人,这才发现黄三金神情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沮丧,不禁纳闷起来。她哪里知道,草头王麻脸马五的少当家马天将她男人扎扎实实地玩了一把,令他白丢了三千两银子不说,还只有自认倒霉,悔恨命中不带的份儿哩!

“你像是丢魂儿了,咋的?”翠娘问。

“我叫你拿酒去!”黄三金神经质地嚷了起来。翠娘吓了一跳,急忙唤来玉容交代了。不一会儿,玉容将酒菜拿了来,摆在桌上,见大掌柜脸色不对,随即退了出去。

翠娘冷冷一笑,没好气地说:“你喝,我带玲儿去了。”说着转身便走。

黄大掌柜愣愣地走到桌边坐下,脑子里仍晃动着马天的影子。突然,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一声,将桌上酒菜掀翻在地。

翠娘听得身后“哗啦啦”一阵声响,晓得男人在干啥了,心中更加犯疑。她返回房中,突见黄三金在呆呆地流泪,更觉奇怪:“你到底是咋了,是疯了还是咋的?”

黄三金抹了泪,却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说对了,说不定我真的要疯了。”

这时,玉容来说,卢府的丫头灵芝来了,说卢夫人请太太过去一趟。翠娘犹豫地将男人看着,黄三金道:“想去就去。”

翠娘道:“你这样子我能去么?”

黄三金故作轻松,笑道:“放心,我疯不了的。”说着,便到床上躺下,闭着眼睛睡去。翠娘对着镜子理了理妆容,匆匆去了。

到了盐监府,灵芝丫头迎着,引进卢夫人房中。杨氏正慵懒地歪在床上,见翠娘来了,拉着在床边坐下。翠娘问:“姐姐不舒服了?”

“没啥,就是闷得慌。”

“姐姐又是在想老家的公子小姐了吧?”

“说不想那是假的。”

杨氏与翠娘到后院坐了,灵芝端来水果瓜子。太阳暖洋洋地照着,腊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翠娘不见卢大人的影子,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姐夫又离家外出了,姐姐才这样愁闷的。”

“他说是有要紧公务,昨天便去了遂宁。”杨氏淡淡一笑,剥了一个橘子给翠娘,“其实他在家又怎样?不在家又怎样?好多年了,我可是寂寞惯了的,随他了。”

翠娘见夫人心绪不宁的样子,问道:“姐姐有啥不顺心的事儿闷在心里了?”

杨氏便长吁短叹起来:“说来也没啥不顺心的事儿,只是元宵那天广运盐号发生的事总在脑子里打转转,心里就不是个味儿。”

翠娘就觉奇了。在她的印象里,卢夫人对这类事情是从不关心不过问的,怎么今天就如此上心了?

又听杨氏说道:“罗老爷子凿出七星神井来,照理说这也是好事一桩的,但是罗家从此就没有了清静,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的发生。你说这究竟是咋回事了?”

翠娘呆呆地盯着杨氏,摇头不语。夫人又道:“前晚周大人办了案子来见我家老爷,虽然他二人小心地说着话,但未免一句两句地钻进我耳朵里来了。你晓得我是不大理会外面的事的,但毕竟罗家老老少少都是本分仁慈的人。佛祖都说好人好报,他家却总是多灾多难。你说我这心里能够清静吗?”

前天周成办了一下午案子没能获得重要的线索,无奈地跑到盐监府来见卢大人。刚坐下,卢禺便问:“案子可有眉目了?”

周成摇摇头,却又问卢禺道:“卢大人对此案可有什么想法,为下官指点一二?”

卢禺叹息道:“隔行如隔山,破案你才是行家了。我就指望你早早破案,夺回七星井图谱,好给罗大掌柜和世人一个交代。”

听卢大人如此说,周成便道:“其实要理清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也不难,难就难在一个破字。可能任何人都会想到,谁会垂涎罗家的七星井图谱并不择手段要将它搞到手?当然最有可能就是盐业行中的同仁,或与道中密切相关的人了。那天窃贼潜入罗家大院,别的房间都不曾动过,唯独就去撬了罗大掌柜的屋子,可见窃贼对罗家大院的布局路径了如指掌。由此可见,必定是那垂涎图谱的人买通了窃贼并提供了详尽而可靠的行窃路径,才使得窃贼轻易得手。”

卢大人细心地听着周成的分析,频频点头,又问:“那你说,雇凶窃图杀人的会是谁?”

周成道:“要找出这个人来其实不难,只要抓住窃贼,一问便知。”

卢禺不禁笑了起来:“许多人都估计窃贼便是麻脸马五,周大人何不速速将其捉拿归案?”

周成便现出一脸的苦楚来:“马五行踪诡异,要抓到他谈何容易。所以我便说,难就难在一个破字了。”

卢大人叹息着点了点头,对周成的难处表示理解。半年前苑娘在会仙楼无端被害就是麻脸马五所为,长江县衙的捕快忙活了一阵子却一无所获。看来如今这桩大案,周成也是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的。

没坐多久,周成说明日就回县衙,起身告辞到鑫源盐号那边去了。

杨氏回忆着前晚周大人与丈夫的那番对话,连连叹息:“哎哟,真是世道险恶,人心难料呀!”

翠娘听着听着,心里不禁一阵惊悸,问:“姐姐,周大人说定是盐业行中同仁雇凶行窃杀人,我家三金不也是行中同仁么,他们该不会也怀疑三金了?”

杨氏一愣,摇头道:“那咋会了!谁不知黄罗两家情同手足,形如一家了?周大人要是怀疑到黄大掌柜身上来,那就是蚊子叮菩萨,认错人了。”

翠娘在卢府吃了晚饭回到鑫源,见黄三金仍在睡着,也不叫醒,自去奶娘房中看孩子。奶娘说玲儿刚睡下了,翠娘又回到房中,坐在床前将黄三金愣愣地盯着。

元宵节罗家出事后,翠娘也曾暗地里琢磨着那案子是不是黄三金干的,但思来想去又觉不像。

近月来,翠娘从未听男人说过罗家半句不中听的话,两家人聚在一起过年也是男人自己的主意,翠娘也觉得黄三金似乎是真的要与罗家重修旧好了。如果罗家出事真是黄三金在背后使坏,她至少也会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再则,罗家出事后黄三金也丢魂失魄一般没有个好心情。

翠娘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认定,此事不可能是三金干的。

翠娘正默默想着,黄三金醒了,没觉翠娘就守在面前,竟自哀叹道:“七星图谱丢得也太蹊跷了!”

翠娘听了,便愈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其实,她哪里知道,黄三金睡梦中都在捕捉那只害得他功亏一篑、损失惨重的黄雀哩!

轻易不显山露水的江南盐商瞿天成一直在暗中盯着黄三金的一举一动。

大年初五那天,瞿老板悄然来到魁梧山下通贤酒家,给店小二放了一句话,要他给少东家说一声,明日中午来这里聚聚。第二天,马天果然提前就在店里候着了。但见瞿天成走进店来,马天急忙请到后面密室中坐定。几杯酒下肚,少东家就将黄大掌柜所托之事和盘托出。

“他给你多少银子?”瞿天成问。

“四千两。”马天说了个数,这比黄三金实际给的多说了一千。

瞿天成笑了笑:“你干吧,东西到手后给我送来,我给你八千两。”

马天笑道:“瞿掌柜一句话,我给你送来就是了,何必……”

瞿天成摆摆手,这事也就定了下来。

马天的确是个聪明人,与瞿老板打交道两年多了,他岂有不买这位神通广大的江南盐商的账的?更何况他一转手,这桩买卖就净收银子一万多两。至于黄三金那里,他自有办法蒙混过去的。

马天回去后给大当家一讲,麻脸马五高兴万分,赞道:“除了少当家,没人能有这样的大手笔!”

瞿天成回到寓所睡了一觉,直至天色黑尽,才到盐监府去拜会卢大人。但见瞿天成怡然自得的样儿,卢禺料知事情进展顺利。一问,果真如此。

卢大人对瞿天成佩服至极,要不是他这位老搭档足智多谋,他对黄三金的每一步棋不可能看得如此之准,如此之透。

年前瞿天成突然带信来说穆罕默德·马南迪尔到遂宁来了,卢大人当即驱车赶去会面,才知这个波斯人是专程为七星神井而来的。卢禺自然想做成这桩买卖,但又对罗老爷子并没把凿井的技艺传给后人的说法迷惑不解。如若此说当真,马南迪尔无疑是白跑了。

没料瞿天成却爽快地承诺下来,并自信地说,此事黄大掌柜会为我们搞定的。他这一说,卢禺也就猜到了八九分,相信他的这位老搭档已将黄三金的心思摸了个透。

大年初一那天,马南迪尔随同卢大人和瞿天成拜会了罗大掌柜,又到大英盐场实地看了,传言中的七星卓筒井令波斯客目瞪口呆。事前,瞿天成刻意叮嘱波斯人务必装出一副只是好奇,并无获取凿井技艺的姿态。马南迪尔在人前憨态可掬,装得逼真而自然。他当然不知,这既是做给罗大掌柜看的,也是做给黄三金看的。黄大掌柜想做什么,让他放心大胆地做去。

初二一早,瞿天成悄然将马南迪尔送回遂宁,继而又送上下渝州的江船。二人约定:如无意外,一月之后,渝州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初三晚上,瞿天成又马不停蹄赶回蓬莱,寻思着与马天见面的事。

卢大人完全相信瞿天成的判断:黄三金肯定要在元宵节那天动手了!

与麻脸马五的少当家马天将事情敲定后,瞿天成便放心地返回遂宁待着,只等元宵节马天得手,他便依约赶赴魁梧山下通贤酒家取宝去。

这十来天日子,瞿天成天天泡在云香楼里,陪他的便是早先黄三金为罗家二少爷派定的那位漂亮的会唱曲儿的菊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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