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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新任掌柜

又调养了些日子,罗大掌柜感觉好了一些,突然提出要去看看中成。梁氏和罗广义劝阻不住,只得让丁七跟着,小心护随。罗运宏骑着毛驴慢慢行到城外罗中成家。

中成妻正在房前地里忙活,两个年龄尚小的儿女则在院坝地上爬着玩耍。突见大掌柜来了,中成妻赶忙丢下活儿跑了来。罗运宏说想到中成坟上看看。

中成妻领着罗大掌柜到了屋后,就见山崖下一抔新冢寂然卧着。罗运宏和丁七在坟前上了香蜡,焚了纸钱,伏地拜祭。中成妻急得哭道:“大掌柜使不得呀!你来了就好,怎么就跪下了?中成在下面见了,他会不安的!”

罗运宏哭道:“中成是为我广运死的,他死得好屈好冤。他是我的好兄弟,我理当要跪拜他了!”

哭祭毕,大掌柜给中成妻留下一些银子,又叮嘱了好些话。正说要走,却见罗中高呆呆地站在远处望着他笑。

中成妻说,中高兄弟的病稍好些了,没再跑出去乱嚷乱叫了,也能帮着弟媳妇下地干点活儿了,就是脑袋痴呆着。大掌柜便说:“中高家我们都会管的。给中高媳妇说一声,银子我们会派人按季度送来,千万要把中高照顾好。”

罗运宏骑着毛驴也不回家,顺道去了大昌盐场。就见井场、盐灶生产秩序井然。盐工伙计见大掌柜来了,纷纷跑来问安。罗通达正在盐仓忙着出货,忽见父亲出现在面前,又喜又怨,说这里一切如常,没啥可担心的,令丁七马上送大掌柜回家去。

罗大掌柜最担心不过的还是老二通才。

正月十六盐场复工后,罗通才几乎天天都在大英住着,偶尔回来一次,要不是梁氏提醒,他是不会到父亲房间里去看他一眼的。运宏知道老二心中还鲠着啥,也不便理会,心想过段日子再说。

从大昌盐场回到家中,罗运宏便对幺叔说了说自己对老二的忧虑,请他明日再到大英去看看,如有什么不妥之处就及时提醒提醒。

罗广义翌日去了大英盐场,看到听到的确也令他忧心忡忡。回来后给罗运宏讲了,大掌柜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自元宵那天家中出事,晚上挨了父亲一巴掌后,罗通才就将这一巴掌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他记恨父亲,也记恨哥哥通达,每当看见他们心里就腾起一股怨气甚至愤怒。他将自己封闭在大英盐场不想回家,井场和灶上自有人照管,也无须他花多少心思。因而大多数时间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呆呆地遐想着,便是自斟自饮,将自己灌得稀里糊涂。

有天晚上,通才将罗中林唤进房间里,硬要他说出七星卓筒井的开凿秘密。罗中林本是个大木匠,开凿七星井时他也只是照老爷子的吩咐做些木工活计,对老爷子亲手打造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儿他是一点也摸不着边际。

罗通才非常失望。如今图谱被盗,要是正如哥哥所言,凿井技艺都在他心里藏着的话,照眼下的情势,通达是很难得将这秘密从肚子里向他抖出来了。

罗广义赶到大英盐场时,罗二少爷正关在房间里喝得烂醉。他根本听不进幺爷的劝诫,口口声声埋怨父亲和通达。

罗大掌柜再也坐不住了。他不听幺叔和梁氏的劝阻,非要亲自去一趟大英不可。梁氏不放心,就坐上马车跟了去。

突见父亲来到大英,而且从不到盐场的母亲也来了,罗通才很是吃惊。估计是幺爷昨天回去后说了什么,两位老的便一起兴师问罪来了,通才反倒无所谓起来。

罗运宏本想心平气和地与老二谈谈的,甚至打算把近年来的风风雨雨及其背后的、通才所不了解的事情也给他提醒提醒,不料大掌柜没说上两句,通才便听不下去了。

“爸,你别说这些,我都听够了。”罗通才说。

梁氏气愤不已:“通才,你咋跟你爸这样说话!”

罗通才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爸,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全都是你对了么?咱罗家为啥连连遭难哟,还不都是你太自信太固执了么?要是你信了我半句话,七星井图谱也不至于被盗,罗中成也不至于被害了。这些年来,你眼中只有哥哥,哪有我这个老二,我是罗家多余的人!”他越说越激动,以至歇斯底里叫嚷起来。

没想到老二会是这样,梁氏愤怒了,厉声道:“通才,你太不像话了!你哪像我的儿子!”

突然,罗运宏“啊”的叫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卟嗵一下倒了下去。梁氏吓呆了,呼唤着痛泣着。罗通才猛然也清醒了过来,愣了愣,忙嚷嚷着唤人将父亲抬上马车,急急送回蓬莱。

慧芸急着请来了沈太医,罗通达也忙慌慌从大昌盐场赶了回来。

老先生把了脉,埋怨道:“前次我便说过,大掌柜是千万不能再受刺激的了。你们当儿子的,家中再大的事也得承担起来,难道还要大掌柜去操劳么?”

通达看了眼通才,低头不语。罗通才便说:“都怪我,都怪我了!”

听说罗大掌柜病情加重,旺兴盐号掌柜郑保林和莫胖子、田玉丰都赶来看望,千叮嘱万叮嘱,要运宏兄保重自己,过去的事都放一边儿去。

黄三金也跑来看望,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请了盐监卢大人一道前来,口口声声说卢大人和他对运宏兄都十分关切,刚听说运宏兄病情加重,就急着赶了来。罗运宏便看透了黄三金的心思,闭着眼睛只不吭气。

卢大人道:“请罗大掌柜放心,遂宁知府刘大人十分重视元宵一案,早已责令长江县令周大人迅速捉拿凶犯。相信被窃的七星井图谱是一定会夺回来的。”

罗通达闻言便跪了下来,含泪道:“卢大人,家父病成这样,都是七星井图谱被盗引起的。我们一家求求卢大人和周大人了,切望尽早破案,追回图谱,严惩凶犯。不然,家父的病也难得痊愈,而九泉之下的爷爷也不得安宁啊!”

卢大人赶忙扶起通达,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梁氏也没给他们泡茶。卢禺和黄三金坐了一阵子,也便告辞。

罗大掌柜在床上躺了二十来天,头脑渐渐清醒了些。他悲哀地自责起来,广运盐号在老爷子在世时事事皆顺,老爷子一去就如溃堤之江水,麻烦一个接着一个,事事皆难了。

罗运宏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这天,他让梁氏把幺叔罗广义请了来,说自己身体日渐不支,打算将盐号交给老大全权打理。罗广义想了想,说这样做好肯定是好,通达有学问,为人也厚道,照理说是没啥问题的。但是,眼下老二性情怪异,明里暗里与他哥较劲,说话做事都想不到一处来。要是现在就交班给通达,会不会节外生枝,反而生出事端来。

罗运宏却不这样看,说班迟早是要交的,从眼前的情势看,迟交不如早交好。老大是个有头脑的人,做了大掌柜,自然有他自己的主张,没准会把广运做出更好的局面来。至于老二,他有他的小算盘,只要老大当了广运的家,说不定老二自然会断了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相信通达也会处好与通才的兄弟关系的。

经这一说,罗广义也就不再说什么。梁氏是个厚道女人,当然一切听从丈夫的了。

这天三月初八,罗运宏让幺叔提前给通达、通才说了,下午务必早早回家,有重要事情要说说。

吃罢晚饭,罗运宏由梁氏、慧芸扶着在堂屋里坐了,罗广义和通达、通才先后也走了进来。见人都到齐,罗运宏便起身面对神龛、面对罗老爷子的画像跪了下来。众人见了,也忙不迭跟着跪下。三叩拜毕,罗运宏招呼大家都坐了,而后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话。

他讲了广运的过去,讲了老爷子给后人和世人留下的神奇,讲了近年来广运的诸多磨难,然后讲到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难以撑起这么大个家业。最后归结为一句话,他要退了,要将大掌柜的位置交给大少爷罗通达。

说到此,罗运宏将话打住。没想通达竟嚷了起来:“爸,你不能退呀!你身体不好,我和兄弟都会努力做事,绝不会让你过分操劳的。”

罗运宏道:“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说了。”

他转眼看着老二,见通才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便说道:“我反正都是要老的,照眼前的状况,说不定哪天眼一闭也就去了。往后广运这份家业,都是你两兄弟的。是好是坏,都看你兄弟二人了。”

罗广义叹息一声,说道:“老大书读得多,办事沉稳,考虑事情周到。老二脑袋灵活,善于机变。你两人的长处合拢来,广运的事情也就好办了。都是一个娘老子生出来的亲兄弟,千万不能生分了。古语说兄弟阋于墙,那种情况千万不能出现哟!”

罗通达不再拒绝,却又流下泪来,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只好领受。今后有处不了的难事,肯定还离不了爸的。”

罗运宏问通才:“老二,有什么想法,就说说。”

通才低声道:“没啥想法。我听爸的,往后听哥的就是。”

说是这样说,罗通才心里想法多着哩,他怎能就说出来了?当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往后广运盐号都是哥哥说了算,哪还有他这个二少爷的份了?第二天一早,通才饭也没吃便去了大英。梁氏感到奇怪,罗运宏却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罗广义说:“老二心头憋着哩,不疏通疏通,会出麻烦的。”

罗运宏唯有叹息而已。通达说:“明天我去找兄弟谈谈。”

第二天罗通达便去了大英盐场,通才果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酒。乍见哥哥来了,通才加了个杯子,斟满酒道:“大掌柜是不放心,前来巡查了?”

罗通达笑了笑,端起杯来干了,说道:“兄弟,千万别这样说。”

说是来找兄弟谈谈,通达真不知该从哪里谈起。沉闷了一会儿,近年来的诸多伤心事又涌上心头。罗中高的失踪和疯癫,大闹大英井场,爷爷突然逝世,七星井图谱被盗,罗中高遇害……一桩桩离奇的灾难接踵而至,不都是为了爷爷的七星卓筒井吗?毫无疑问,这些灾难已经让父亲心力交瘁,难以承受了。如今广运的担子落到自己肩上,照理说他是责无旁贷的,但他感到了担子的分量。七星井图谱被窃并不意味着灾难就此终结,前面等待着他的又将是什么?罗通达不得而知,心里不由得惶惶然起来。

昨夜罗通达彻夜未眠,黄三金的影子始终在他脑袋里转来转去。

时至今日,他算是将黄大掌柜这个口蜜腹剑的奸人的真面目彻底看清了,他确信此人在元宵案背后充当了角色。他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抓住黄三金买通麻脸马五杀人作案的蛛丝马迹。罗通达嘲笑自己的愚蠢与无能,而每当黄三金有意无意地将其与盐监官卢禺和长江县令周成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在罗家以及盐业行中人面前展示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无助和绝望更是刺痛着他的心。

幼稚的罗二少爷是不可能看到和想到这些的,而眼下罗通达也不宜就将这些给通才说穿。刚刚接手广运大掌柜的罗大少爷,他太为难了!

“通才,广运这个家,必须咱兄弟俩一起撑起来才行呀。爷爷和父亲为后人创造了这么好的家业,总不能传到你我手上就没长进了。你说是不是?”罗通达终于说道。

“怎么撑起来?哥哥你说,兄弟听你的,你是大掌柜嘛。”通才却道。

“虽说我是大掌柜,但广运这个家,必须我兄弟俩一起来当。”通达说。

“一起当?这又怎么个当法?”

“要是我这个当哥的有啥做得不对的,兄弟要及时提醒。兄弟有啥好的主意,要及时给当哥的说。”

罗通才笑了笑:“哥是秀才,比我懂得多。我算什么呀?”

罗通达听出通才话中始终夹带着一种令人听来不舒服的味道,他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竟然伤感地流下泪来。罗通才见了,忙给通达斟酒,说道:“哥哥放心,兄弟会把大英盐场打理好的,绝不给大掌柜添麻烦。”

罗通达回到家中,立即去看父亲。罗运宏刚喝了汤药,但见通达那抑郁不安的样子便晓得在大英与通才谈得并不愉快。他便说道:“不当家便不知家是怎么回事。别难过,慢慢来。”过了片刻,又说道,“通才这人,心眼儿多,要摸透他的确很难。要紧的是不能让他私下里做出些愚蠢的事来。”

梁氏走了进来,见他们在说通才的事,便道:“老二的亲事,如今也该实实在在地说一说了。”

提起这事,罗运宏也觉得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老二成了亲,说不定也会变得成熟稳当起来的。通达认为父亲说得在理,这事得尽快去办,越快越好。

第二天梁氏和慧芸便去了长江县。梁氏要亲自看看那个叫林春桃的姑娘,如果真的如旁人说的那么好,就定下来,择个日期把喜事办了。

几天后回到蓬莱,梁氏高兴得合不拢嘴,说那春桃姑娘果真不错,模样儿比慧芸还俊,性情温柔,女工特好。罗运宏听了自然高兴,只是家中刚出了那么大件事,通才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为好,他却拿不定主意。梁氏却说,还是早点办好,家中多灾多难,正好借老二的事情冲冲喜。

正说着,通才回来了。梁氏将他唤到房中,当着罗运宏和慧芸,高高兴兴地把此事说了,却见通才并没好高兴的样儿。

罗运宏问:“老二是咋的,还不高兴么?”

通才道:“爸妈怎么说就怎么办吧,我有啥说的。”

罗运宏道:“这就好。我们打算早些为你把婚事办了,大家也好放下心来。”

没料通才却道:“家里出事才好久?里里外外都人心惶惶的,却急着要办婚事。我实在是没这个心情。”

听老二这样说,罗运宏和梁氏反倒感到高兴。罗运宏道:“你这样想也是对的。这事儿也不宜太急,我算了算,放在五月去比较合适。”

第二天,梁氏就将通才和春桃的年庚八字拿去找先生合了合,测了个日子,是五月十六。回来一说,大家都说要得,筹备的时间也充分,便定了下来。

那天与黄三金一道去广运看望了罗大掌柜出来,卢大人便老想着罗通达含泪跪求早早破案,夺回七星井图谱的情景。回到家里他一直纳闷着,心想从罗大少爷那伤心的样儿看,他们未必就晓得盗走的乃是一件假货。如若真是这样,那么罗老爷子在世时压根儿就没打算把一件真的图谱给后人留下来,只是他预料到将可能发生的事儿而存心要与盗图者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而已。

“罗广仁这个天下奇人,也太可恶了!”卢大人心里骂道。

从遂宁回来后,卢大人并不甘心。银子花出去了,而且起了这么大个心,临到头来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无论如何他是死不了这条心的。但他眼下却也无可奈何。

卢禺暗自观察着黄三金的一举一动。那天黄大掌柜慌里慌张跑来报说罗运宏病情加重的消息,卢禺便与他一道前去看望。细看黄三金那样儿,也似真情一片,没半点虚伪的感觉。卢大人暗自好笑,这厮在不断地暗中施诡计使绊子算计广运盐号的同时,却又装出一副菩萨般的慈悲心肠来,难道广运的人对此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卢大人摇摇头,心里道:“罗运宏也不至于麻木到如此地步吧?”

过了几天,黄大掌柜又来到盐监府,说运宏兄交班了,大少爷罗通达当上了广运盐号的大掌柜。卢大人便估计到罗运宏的确是病得不轻了,不免重重地叹了几声。

黄三金道:“通达这孩子不错,有学问,本该高中奔仕途的,老天却不长眼让他错过了机遇。他当了大掌柜,说不定广运会有更大的发展的。像我们这些不长进的老盐号,只有落伍的份儿了。”

卢大人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胜过一代,也是该的。”

黄三金点了点头。他垂着脑袋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老爷子的七星卓筒井图谱虽然丢了,但当时开凿七星井时,罗通达是自始至终参与其中。依我看来,有图谱没图谱对罗大少爷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卓筒井的开凿技艺,早就藏在他心里了。”

卢大人微微一惊,审视着黄大掌柜,揣度着深藏在他话中的寓意。黄三金却没再往下说,坐了一阵便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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