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回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多了。而这段时间里我和那个姑娘除了一开始交谈了十几分钟后就一直没有时间交谈了,因为她不停的拉着皮肉买卖。像是一个快生产的母鸡一样,咯咯直叫的寻找着自己可以下蛋的地方。而我只是拿着板凳在店的门口坐着,那姿势着实的像一个资深的皮条客。
我一旁看着菇凉丰满的身躯和年轻袅人的眸子,在路边的灯光下配着那婀娜扭动的姿态像一个翩翩下凡的仙女一样。而每一个走在街上的单身男子都忍不住上去多看几眼,那眼神像是一头发了春的公牛,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很难想象这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她不从事这一行的话。但外观往往和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世人都容易为表面的装饰所欺骗。如果不是在这里你看到了年轻貌美的菇凉所做的一切,你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和失足女到底哪里有交集?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上去楚楚动人的女子却是有过千人骑万人蹋的过往经历。
人确实对待和谐完美的东西和事物的时候会有一定的主观偏向性。认为和谐的完美的东西一定是有着纯净的本质,认为丑陋肮脏的东西一定是糟粕的发源地,但是人们却不会考虑到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玻璃其实只是一堆丑陋无形的沙石,而沟壑万千形状奇异的黑石确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认为美女都有着光鲜亮丽的背后,认为宝马车下出来的都是大慈大悲的慈善家。但其实道德和才艺是远胜于富贵的资产,堕落的子孙可以把贵显的门第败坏,把巨富的财产荡毁。时间也终究会刺破青春表面的彩饰,会在美人的额上掘深沟浅槽;会吃掉稀世之珍!天生丽质,什么都逃不过他那横扫的镰刀。可是道德和才艺,却可以使一个凡人成为至上的神明。
过往的人川流不息的穿梭在那车水马龙噪砸不止的街道上,偶尔片刻的时候也有几个人上前似乎想和我咨询着什么。每当此时我都会转移眼神,装成一副要去玩就快点,别咨询,穷逼滚粗的姿态。在那个离家1500多公里的外面我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啥不妥,更不知道别人鄙视的眼神里意味着什么,因为毕竟这里的人我全部不认识。我的目的就是快点赚到钱,快点离开这个魔鬼一般的城市。
刚子回来的时候一直用手捂着头部,半言不发的躺在了地下。我走进仔细一看原来刚子的头部上已经染满了鲜血,脸上、领口到处都是血渍。说实话团长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慌了神的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说:刚子,你没事吧?刚子,你说话呀,刚子。姐,刚子死了!姐,刚子死了。。!我歇斯底里的叫着。
“叫你麻辣隔壁的,老子还没完事呢”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从房间里用急促的声音回应着!
“我草泥马的快给老子滚出来,姐。刚子死了。姐。。你快出来,刚子被打死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那个客人就骂了起来。
“吵啥呢?吵啥呢?谁死了?我看是你想死吧”菇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了出来。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看到菇凉胸前的两个凸点正随着菇凉的走动在上下起伏着,但是内心的恐惧让我却很快的转移了注意力。那时我确实被吓傻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档子事。在我的脑海中我们国家都是一篇歌舞升平万事和谐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恶性事件呢?
可现实的事情摆在眼前,一个上午生龙活虎像打着满身鸡血的汉子晚上就变成了满身鲜血的瘫子确实让我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真的很难想象刚子在不久前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刚子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十万个为什么飞快的在我脑海里盘旋良久。因为相比之下我更在乎刚子的身体状况,因为他不能死,就算死也要等我这批皮带出手后再死。确实那天我的紧张一部分是因为确实没看过这样的是而紧张,一方面又是怕刚子嗜血过多死亡导致我皮带无法脱手而紧张。因为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连帕斯卡尔都曾说过: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
菇凉随后赶到了这儿看到了这个情景也是手足无措,穿起了拖鞋就往房里跑,一边跑一边说:“大哥,你走吧。这生意我不做了,我兄弟出事了”
“现在走?******刚做到一半你让我现在走,你有没有搞错?老子不缺那几个钱。”
“大哥,你出去看下我那个兄弟的样子,快撑不住了,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到时候你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菇凉一边说着一边哀求着。其实事实确实如此,假设那天刚子真的出了事,这个大哥是肯定走不了的。按照中国的司法程序,任何公民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司法人员协助调查的要求。而命案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一般的目击证人都必须要去警局录口供协助佐证。菇凉这话虽然是随口一说吓唬那个顾客但是也不无道理。
顾客听着这么一说估计也没了兴趣,穿起了衣服就走到了店门口,慌慌张张的就走了出去。我想那时候不管什么人看到满身是血的刚子都会马上走开,因为谁也不想赖上这个事。
“刚子,刚子你怎么了?刚子。”菇凉一边用手拍着刚子的脸一般大声叫着刚子。
“姐。。刚子死了,刚子才回来的时候还能走路,一道店里就瘫了下来。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刚子哥浑身是血。刚子哥死了。。刚子死了。”
“快点打120呀,快点报警”菇凉慌张的和我说着。
对于当时的那个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记得刚子那天自从回来瘫在地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想一个放了血的猪一样,地上到处都是刚子的血迹,他,一边急促的呼吸着,一边艰难的想说着什么。直到我叫了菇凉出来后刚子便没有了刚才急促呼吸的样子,只是瘫在了地上一动儿也不动。
“我没有手机呀,手机在你那里,你打吧”
“对,对,手机在我这里,我打,我现在就打。”菇凉突然意识到只有她有手机,于是拿出手机就准备打120的号码。
“别。。别报警。我。。我还。。我还没死。别报警。”刚子哥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姐,刚子哥没死,刚子哥叫你别报警。他还活着”当我听到刚子哥说话的时候我确实心里那选在半空的石头落了地。一半是刚子没死,出于一种人内心最深处的恻隐之心我觉得是十分开心的;另一半就是刚子哥只要不死,我的皮带就可以出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远离此地,从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话还没说完,刚子又晕了过去。我和菇凉还是不放心,就在刚子哥昏过去后我们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刚子收到了镇上的私人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