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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人间(15)

来她家次数最少的,就是那个身材高高的,闷闷不乐的军官。他的额头上存留着刀伤的疤痕,一双眼睛深深地陷着。他随身携带一把小提琴,而且拉得非常出色。每逢他演奏的时候,走过的路人都纷纷在这个窗户跟前停住脚步,整条街的人都聚拢到那堆木头上,甚至还会有东家的全家人。假如有什么人在,他们也会打开窗子听一听,并赞扬这个杰出的音乐家。在我的记忆中,他们除了赞美过大教堂的大辅祭之外,还不曾夸赞过别的什么人,这可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这位军官偶尔用稍微低一点儿的音调唱歌与朗诵诗歌,他经常用手掌心捂着前额,不可思议地喘着粗气。有一回我和那个小女孩在窗下玩耍,听到玛尔果皇后正请他唱一首歌曲。他拒绝了一阵子,随后清晰地说:

唯有歌儿才需要美,而美却不需要歌儿。

我很喜欢这两句。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我总有点同情那个军官。

对我而言,比较快乐的事就是远远地望着太太独自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弹钢琴。那优美的音乐让我陶醉,我的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够看到那扇窗子,看到窗子中黄色灯光下那位太太苗条的身材,倨傲面孔的侧面和那两只在琴键上飞来飞去的雪白的双手。

我沉浸在哀伤的音乐中,眼睛看着她,想入非非:我想到一个地方寻找一大批宝藏,全部送给她,使她阔绰起来!假如我是斯科别列夫,就向土耳其第二次宣战,拿到赔款之后,在这个城市中最佳的地方奥特科斯建立一座住宅,送给她。无论是她的邻居们,还是我们这个院子中的大小主仆尤其是我的东家一家子,都非常恶毒地说玛尔果皇后的坏话,就如同对裁缝师傅的妻子叫骂一般。只是他们小心翼翼地议论,将声调放低,并不停地回头观望。

他们之所以害怕她,也许由于她是一位门第非常显赫的寡妇。她屋子里墙壁上挂着的文书,就是当年的俄国沙皇戈东诺夫·阿历克塞·彼得一世赐予她丈夫祖先的。或许人们担心她会拿起那个柄上镶有淡紫色宝石的马鞭打人吧,据说她曾经用那个鞭子抽过一位大官。

但是小声的议论并不比那些大声的辱骂强很多。这位太太在被人憎恨的氛围中生活着,我不能明白这种憎恨,为此感到非常的痛苦。维克多鲁希卡说他午夜之后向家赶,经过玛尔果皇后房间的窗户,向里一望,看到她只穿着一件内衣,在一个柔软的沙发床里坐着,而那个少校则双膝跪在地上帮她剪脚趾甲,用一块海绵帮他擦脚。

老太婆听后大声的咒骂起来,唾沫星子到处飞舞。年轻的女主人脸涨得红红的,尖声喊道:

“维克多!臭不要脸的!呸,这些老爷是这么的卑鄙肮脏!”

东家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我非常感谢他对这件事的沉默,但是也有点担惊受怕,恐怕他也可怜地参与到这种叫喊与辱骂之中。那两个女人尖声叫嚷,惊讶不已,详尽地盘问维克多鲁希卡到底那个女人怎样的坐着,少校又怎样跪着等。维克多就添枝加叶地说起来:

“他脸色绯红,将舌头伸出来!”我觉得那位少校为那女人剪脚趾甲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也不相信他伸舌头的传说,这是对少校的诬陷与轻蔑。我对着维克多鲁希卡争辩道:

“既然这很不光彩,那您为什么还向窗子中望呢?您又不是孩子!”

不用说,我遭到了一顿臭骂,但是并没使我生太大的气。我只想干一件事:跑下楼去,如同少校那样双膝跪在那个女人跟前请求她,“请您从这所房子里搬走吧!”

我的东家就靠用嘴巴糟践、诬蔑其他人来寻求乐趣,好像他们自己因为生活得古板、艰难窘迫、单调而向所有的人报复一样。

每当他们用十分难听的话议论玛尔果皇后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如同波涛一阵阵地汹涌澎湃,让我气愤得难以忍受。

有关那个皇后的事情,我比他们知道的更多,我非常害怕他们打听我知道的那些事情。

每逢节日的清晨,东家一家子就到大教堂里去做晚弥撒,我就到她的家中去。她经常把我叫到她的卧室里。

我坐在一把很小的,盖着金黄色缎子的圈椅中,那个小女孩就跳到我的腿上来。我就对她说起我曾看过的书。她在一张大床上趴着,两只小手并拢在一块儿按在脸颊下面。她身上蒙着一条金黄色的被子,和卧室里的所有摆设非常相配。她深色的头发编成一根独辫,从肤色黝黑的肩膀后边撂过来,放在前边,偶尔从床上垂向地板。

她一面听我说话,一面瞪着那两只温柔的眼睛看着我的脸庞,显现出一种几乎使人看不出来的微笑:

“是么?”她这种好意的微笑,在我看来,也属于皇后的一种至高无上的姿态。偶尔我遇到她在一把低低的、矮矮的圈椅里坐着,对着镜子梳头发。那头发梢耷拉在她的膝盖上,掉在圈椅的扶手上,翻过椅背几乎落到地面上。她的头发又长又多,如同我外祖母的那样。我从镜子中看到她那两个肤色黝黑、模样挺实的乳房。她在我的面前穿束腰与袜子。她洁净的裸体并没有引起我心中的害羞,倒生出了一种为她自豪的喜悦心情。她身体上总是散发着一种鲜花的香味儿,用以阻挡其他人对她的不正经的想法,紧紧地护卫了她。

我健康、壮实,清楚地明白男女之间的隐密。但是人们在我跟前说起这种隐密,总带有那么一种毫无人性的幸灾乐祸的神色,用非常残忍的语气,说得如此肮脏龌龊,因此我无法想像这个女人会被男人搂在怀中,也无法设想什么人会有权力当她肉体的主人,伸出双手肆无忌惮而恬不知耻地抚摩她。我确信那些厨房与堆房中的隐密同样是玛尔果皇后所不明白的,她所清楚的必定是另外一种非常高尚的快乐,另外一种爱情。

但是有一回黄昏之前,我走到她家的客厅里,却从卧室中传出我心中的那个女人清脆的笑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请求她:

“您等一下!天主啊,我简直无法相信!”我必须离开,我明知这一点。但是糟糕的是我又无法走掉。

“谁呀?”她问,“是你?过来吧!”她卧室中鲜花的香味儿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光线十分幽暗,窗帘遮着窗户。玛尔果皇后倒在床上,被子一直拉到脖子上。挨着墙,在她身边坐着的就是那位擅长拉小提琴的军官。他仅穿了一件衬衫,胸口大开。他的胸口上也有一个刀伤,伤口好像一条红带子从右肩一直拉到胸脯上,并且非常明显,就连在黑暗里我也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头发滑稽地蓬乱着。我第一回看到他那张悲痛的、有刀疤的脸现出微笑,只是笑得那么奇特。他那两只女人似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皇后,好像这是他第一回发现她的漂亮。

“这位是我的朋友。”玛尔果皇后说道。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对我介绍还是在介绍我。“你为什么吓成了这个样子?”这声音好像从远处飘来,“你到这边来吧!”于是我就走过去。她伸出一只****着滚烫的手臂搂住我的脖颈说:“等你将来长大了,也会快乐的!你去吧!”我将手中的书搁在书架上,重新拿了一本离开了,一切就像在梦中一样。我有一天突然性起,没来由地瞎闹起来。事情过后,我到那个太太家拿书,她非常严厉地告诉我:“我听人说,你淘气得不成样子!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抑制不住自己,就说起自己生活得那么痛苦,听到其他人讲她的坏话时,又是那么的难受。她与我面对面站着,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先是神情严肃而精力集中地听我说,很快她就轻松地笑了,轻轻地把我推开:

“不要再说了。这些我全知道,明白么?我什么都知道!”

然后,她牵着我的一双手和蔼可亲地对我说:“你越是少观察这些卑鄙龌龊的事情,对你就越好。还有你的手可并没洗干净啊!”哎,这样的话语,她还是不说为好。假如叫她天天擦铜器,擦地板,洗尿布,那么我觉得,她的双手也不可能比我的手纤细很多。

“一个人擅长生活,其他人就生他的气,妒忌他;他不善于生活呢,其他人又都瞧不起他。”她沉思着说,将我搂着拉到她前面,含笑注视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喜欢我么?”“喜欢。”“非常喜欢么?”“非常喜欢。”“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不明白。”

“多谢。你太好了!我愿意人家喜欢我!”她微微一笑,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却叹了一口气,长久地沉默着,始终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你经常来我家吧。只要你可以来,就尽管过来。”我在她家里,从她那里获得了许多的益处。每天午饭之后,我东家一家子倒下休息了,我就从楼上跑下去。遇到她在家,我就在她那里待上一个钟头,甚至更长一点儿的时间。

“你要看一些俄国的书,应当知道我们自己的生活。”她一边教育我,一边用那粉红色小巧玲珑的手指将发针插到她那散发着芳香气味儿的头发中。

她举出了许多俄国作家的姓名,然后她问我:

“都记清楚了么?”她经常沉思着说,口气中还稍微带点儿烦恼:“你必须上学念书,要学习文化知识才行,但是我总忘记这件事!我的天哪!”我在她那儿坐了一阵儿,就带着一本新书跑上楼。

我心旷神怡,五脏六腑好像一起被清水冲刷了一遍。我的外祖母来到这里,我就高兴地说起玛尔果皇后。

外祖母津津乐道地闻着一撮鼻烟,充满信心地说:“不错,是呀,这也好!无论如何,世上还是好人多,你只要去努力寻找,就肯定能找到!”有一回外祖母建议说:“我应当到她那里去一次,代你对她道一声谢谢吧?”

“不,用不着!”“那就算了。天主呀,天主,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我真恨不得万岁千秋地活着!”玛尔果皇后有心把我送到学校中去念书,但是没能如她所愿,“三一节”那天一件令人厌恶的事情从天而降,几乎将我断送掉。

节日之前,我的眼皮肿得相当厉害,以至于将眼睛完全盖住了。我的东家一家子都吓坏了,担心我的双眼瞎了,我自己也非常的害怕。他们将我带到了产科医师亨利·罗德节维奇那里,医师在我的眼皮中动了手术,我在那里休息了很多天。我的两只眼睛被绷带遮着,这让我觉得黑暗的悲伤与孤独。快到“三一节”时,我双眼上的绷带解开了,又重新站了起来,好像是从活埋人的坟墓中钻了出来,亲身感受到了看不见的恐惧。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折磨,它夺走了一个人几乎全部的世界。

因为作为病人,愉快的“三一节”那天,我的全部职务都被解除了。我到每个厨房里去探望那些勤务兵们。他们除了待人谨慎的邱弗亚耶夫之外全都喝得醉醺醺的。晚上,叶尔莫兴拿起一块大劈柴照着西多罗夫的头打过去,西多罗夫立刻失去了知觉,晕倒在门道中。叶尔莫兴见此情景大惊失色,飞一般地逃走了。

人们都涌到门廊旁边来看那个兵。他笔直地倒在那里,头向外,身体穿过厨房门槛伸在门道中,身体僵直,一动也不动。有人低声说,应该去喊个警察来,但是没有人去喊,也没有人敢摸一下那个兵。

洗衣女工娜达丽雅·柯兹洛甫斯卡雅来到这儿了,她生气地推开人群,走进门道中弯下身子,大声叫道:

“你们这群蠢货,他还没死呢!赶快去取点儿水来!”

人们都劝她道:“得了吧,与自己无关,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我说,取水去呀!”她如同是面临着一场火灾高声叫喊着。她手脚迅速地将裙摆撩到膝盖上面,拉平里头的衬裙,把西多罗夫血糊糊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观看的众人带着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惊胆战地离去了。我在阴暗的门道中看到这位洗衣女工又白又干净的圆脸上流着泪水,那两只大眼睛愤愤地闪着亮光。我取来一桶凉水,她让我将水洒在西多罗夫的头上和胸口处,并提醒我:

“不要叫水溅在我的衣裙上,我还准备去做客呢。”西多罗夫醒过来了,两眼无光地呻吟着。“你把他抬起来。”娜达丽雅说着,把手放入他的腋下,伸直了手臂悬空托着他,避免弄脏自己的新衣裙。我们把这个兵架到厨房里,放在他自己的床上。她拿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帮他把脸擦净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她说:

“你将抹布用水弄湿,放在他的头部。我先走了,去找那个笨蛋。等着瞧吧,这些鬼怪照这样喝酒,早晚要闯祸的,被送去当苦役了事。”

她将带有血污的衬裙脱下来,丢到墙角处,又把皱巴巴的布拉吉认真整理好,离开了厨房。

西多罗夫不住地伸腰、打嗝、哼哼唧唧。黑色的血珠从他的脑袋上滴落,落在我的赤脚背上。这是使人不快的,但是我由于心里恐惧,不敢将脚移开,任由那黑血珠滴落着。

我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外边节日的白天阳光明媚,小桦树将屋前的门廊与院子的大门装扮一新。路边的小石柱,每一根上都挂着刚砍下来的槭树与楸树的枝条。整条大街上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所有的一切都这样清新与鲜亮。

西多罗夫开始呕吐,使得厨房里全是热酒与生葱的刺鼻气味。外边玻璃窗户上,经常有些朦朦胧胧的宽脸靠上去,把鼻子都压瘪了。那些脸的两侧贴着两个手掌心,就如同生出了丑陋的大耳朵。

西多罗夫回忆着,嘴中咕咕哝哝:“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跌倒了么?叶尔莫兴呢?他可真是个好朋友啊!”然后,他开始不停地咳嗽,醉得傻乎乎地啼哭着,擦着眼泪悲哀地叫喊:他起身下床站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黏黏糊糊,潮湿又臭气熏天。没想到他的身子一晃,扑通一下又躺在了床上,眼珠子奇怪地转动着,说道:

“我真快要被人打死了!”我感到很好笑。

“是什么人在笑?鬼家伙!”那个兵痴痴地望着我问,“有什么好笑的?我完蛋了!”

他伸出双手把我推开,嘟囔道:“头一天是先知伊里亚,第二天是骑马的叶果里,第三个……你不要到我前面来!走开,你这条狠心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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