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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直到晚上八点半了,云芳才见到肖华。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肖华的背影,看着他来来回回忙碌搬运东西的身影,云芳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对这个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的悲悯来。

他一个厦大毕业的高材生,凭借他的才华,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办公室里做着体面的工作,大可不必在北京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像个纯体力劳动者一样,辛辛苦苦地搬着沉重的大箱子,大汗淋漓地奔走着。云芳从他背后湿了一片的浅灰色POLO衫的贴背程度和满脸的土灰,可以大致知道,今天这一整天,肖华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

云芳对于这样不辞辛苦和自己寻梦搭建未来的肖华,心里突然愧疚起来,自己再怎么怪他也是不应该的,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从这一秒开始,云芳知道她的心和肖华的心是紧紧贴在一起了。

可工作还没结束,云芳不能和肖华说一句话,上班就得有上班的规矩,云芳明白。只是云芳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个满头大汗的男人,他时不时地拿眼睛瞅瞅柜台里的云芳,他想从云芳的表情里解读出她今天在这儿上班的情绪,但他不敢确定云芳是否过得开心,可现在开心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他们生活的唯一目标,而是生活的最终目标。只是这样的“开心”,它本身并不是一种结果,而是追梦的过程和收获。

一开始,云芳是怀抱着对物质更好的追求才千里迢迢来北京寻梦的,她太想要钱,她太想让家里日日夜夜劳作的母亲能够喘口气,她迫切地想让从没走出过那个小镇的奶奶能有一次坐飞机的经历,让她能看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吃上一块涂满巧克力的鲜奶蛋糕,她想给父亲买一双好穿的鞋,她想为妹妹买条让人羡慕的裙子。她想要做的一切,似乎没有一样是为了自己,其实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

云芳小时候向母亲苦苦哀求买一双下雨天不进水的新鞋的时候,母亲生生地给了她火辣辣的一巴掌,而后,妹妹因为近视眼需要配眼镜,同样被母亲狠狠地骂了,云芳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泪流满脸。那年云芳上高一,她住校,家里每个月给一百块钱的生活费。云芳省吃俭用,每个月能省下二十块钱,她都把这些省下来的钱仔细地放进三伯送给她的那个小铁盒里。她拒绝买任何教辅书,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她终于攒够了一百块钱,正好够妹妹配一副眼镜了。那天发了成绩单,云芳央求母亲把妹妹带来,她带着妹妹进了宝岛眼镜,在那里配了一副最便宜的眼镜,正好是一百块钱。这些信息都是云芳提前一个多月跑遍了所有的眼镜店对比之后做出的最后决定。妹妹的眼睛能看见了黑板上的字了,开学后,她的成绩从初三年级第三名又回到了第一名,云芳的父母脸上又绽开了欣慰的笑容。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妹妹心里阵阵酸楚,眼泪在眼眶里偷偷打转。云芳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那一刻起,她知道,她有义务让家人过得更好。

其实云芳一直没有怪母亲当年的小气和暴力,她知道,母亲是爱他们的。有多少次,她看见母亲拿着烧的红彤彤的火钳帮她补胶鞋时,被火钳烫出好几个大泡的颤抖的手指,上边包裹着一层白纱布,依然毫无怨言地扛起锄头在田间辛苦的劳作。每次看见母亲扛着锄头挥舞的身影,云芳觉得这个娇小的女人,扛起的不仅仅是一个家的春夏秋冬,还是她四个孩子的不屈的脊梁。

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有骨气。母亲常常和他们说这句话,它像一粒种子,深深种进了云芳的心里。贫穷压弯了母亲的腰,却永远也压不弯她的脊梁。贫穷让母亲的脾气更加暴戾,但却带不走她脸上坚毅的笑容。在云芳十岁的时候,父亲打工的工厂倒闭了,母亲没有整日的唉声叹气,而是拿着家里仅剩的存款,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到城里拉活儿,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伴着月亮一起回家。她一个瘦小的女人,一手扛着一大罐煤气罐,一手拽着一袋五十斤重的大米,一口气爬了六楼,只为了赚那五块钱的车钱。自从父亲失业后的十年里,母亲没有再买过一件衣服。一个原本只知道在家种地带孩子的家庭妇女,连摩托车都没有碰过的女人,为了她的孩子,她毅然决然踏上那轰轰作响的三轮摩托车,三天之内拿到了驾驶证,第四天就开始满街地跑活儿,十年来风雨无阻,日日出车。

母亲的坚持,给了云芳坚强和执着的理由。母亲都能如此顽强,女儿哪有退缩的理由!工作以后,远离家乡,云芳每每难过总想起母亲那双满是燎泡的手,那张经历了风吹雨打的长着深深浅浅皱纹的脸,她心里霎时充盈着满满的温暖。

可如今,云芳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夜夜以泪洗面,希望云芳不要被肖华给迷惑了,希望她赶紧回来。母亲一心一意培养云芳,就是希望女儿长大以后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能走出山区,带着弟弟妹妹飞向更高的地方。可当她知道女儿放弃了厦门丰厚的薪酬,要跟着肖华一起去北京,她心里的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云芳,你要是敢这么跟肖华走了,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云芳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哽咽地说。

“妈。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儿,我和肖华后天回去了再跟你当面说,你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云芳在电话这头焦急地流着泪说。

每次自己有什么的想法和决定,家里的态度总是让云芳进退两难。

“姐,那个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他为什么不等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之后,再把你接去北京!”大妹推着眼镜,躲在卫生间里,拉着云芳偷偷说。

“不是他强迫我去,是我自己想去的。我不想当一只井底之蛙,永远缩在厦门这片土地上,我想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人呐,不出去见见世面,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云芳信誓旦旦地说。

“哎呀,老姐,我看你的脑子真是坏掉了!你想过老爸老妈没有,他们辛辛苦苦让你上了大学,你现在说走就走,你是要让他们天天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吗?”小妹气呼呼地看着云芳那张“固执己见”的脸,像个法官一样审判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犯人。

“我想过,我很彻底地想过,我才决定要这么做!我不想坐享其成,不想成为附属品,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奋斗出属于我自己的天空,去给我们大家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云芳跟大家千万遍的解释也没用,她只能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才不要听你说这种让人恶心的大话!”小妹双手叠在胸前,不屑地说。

“姐,万一肖华是传销分子呢?你别忘了,咱家北大毕业的那个表亲就是在北京被那些传销分子给骗了十年,现在搞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大妹瞥了一眼小妹,语重心长地和云芳说。

“呐,呐,你们怀疑肖华就等于怀疑你姐姐我也是传销分子喽!你们信不过你姐姐是吗?”云芳略有些生气地说。

“不是的,姐,我们是关心你,现在这外头什么人都有,你一下子又跑那么远,万一碰上点儿什么事儿,我们也帮不上你啊。”大妹见云芳要发火了,赶紧解释清楚。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吧,这些我早就调查清楚了,我和肖华都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他的事情我自然清楚。我们这次去北京,去的就是他亲妹妹的公司,他爸妈都去过好几次了,怎么可能是传销集团呢?再说了,肖华和她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妹妹承诺了,我们两个去北京的工资和我们在厦门的时候差不多,我们能边学边赚钱,这不是一举两得吗?现在这年头,想跟人家学点手艺,谁不要先给人白干的啊,现在人家肯教我们,还给我们开工资,我们应该满足了。云芳拍着两个妹妹的肩膀说。

虽说大家心里还是对云芳的决定不看好,可云芳都这么说了,大家还能说什么呢?

临行前,父亲语重心长地和肖华说:“年轻人出去闯闯挺好的,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做什么事情都没那么容易了,你们出去试试可以,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回厦门发展的好,毕竟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年龄大了,还是希望儿女能陪在身边。”

可父亲一转头走到云芳面前,对着她的耳边,抛下一句:“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回来。”

父亲惯用冷嘲热讽的手段,让云芳这头犟驴放弃她所坚持的一切,而这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奏效,父亲霎时间愣了愣。

真是女大不由父啊!云芳的父亲心里深深地感慨,他没有这个勇气到车站去送别自己的女儿,这个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女儿。

“云芳,愣着干啥,赶紧帮忙收货。”郭霞蹲在地上开保险柜,一边大声叫了句。

云芳赶紧看了一眼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快九点了。

“霞姐,这货怎么收啊?”云芳第一天来,她不知道这黄金柜台还得收货的。

霞姐把三个保险柜全部打开了,她拍拍裙子上的蹭脏的地方,别过头对云芳说:“我忘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要不这样吧,你把这墩布拿到卫生间里洗干净,把第二个柜台正对着的那个柜子里的盖台布拿出来就可以了,今天我自己收,你快去快回,一会儿你看我收一次,你就明白了。”

云芳“哦”了一句,赶紧拿上手套和墩布,一路小跑着出去。

云芳三下五除一地把墩布洗干净了,拎着揪成一团的干巴巴的墩布,一路小跑回来。云芳回来的正正好,郭霞把柜子全部打开了,拿出了八个红色绒布托盘,正把柜台里的金手镯一个一个平整地放好。

“云芳,真不错,还知道把墩布拧的那么干。你比那伙小姑娘强多了。”郭霞努努嘴,正对着对面翡翠专柜里那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云芳尴尬地笑了笑。云芳以女人的直觉,这种善意的夸奖迟早会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尤其在人多嘴杂的地方。

郭霞没留意云芳的尴尬,只顾自己滔滔不绝地说:“云芳啊,黄金的饰品最怕互相磨蹭,你以后收黄金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要摆开点儿,要不磨了花纹,我们是得自己掏腰包的。我们收黄金的时候,可千万要看清楚了,别丢了、落了,要不明早点货的人找不着了,我们大家全都要赔钱的。做任何事情,我们够仔细够认真,绝对能做好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霞姐。”云芳一字一句都认真记下了。

盖完台布,云芳墩完地,霞姐检查了电源之后,就招呼云芳打卡下班了。云芳隔着柜台,一把拎过霞姐递过来的那袋垃圾和自己的单肩包,拎着一袋垃圾把商场一楼转了个遍,四处找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垃圾桶。

算了,都九点四十分了,整个商场都关灯了,还是提回肖梅家楼下的垃圾桶里扔吧。云芳心里无奈,只能提着这袋垃圾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果然,远远地看见肖华落寞地站在阿威那辆黑色的“北京现代”旁边,抬头焦急地看着云芳出来的方向。肖华一看见云芳,立马招了招手。云芳看见肖华瘦长的影子像一根竹竿儿似的,从他的脚边一直延伸到了车前边的空地上,云芳那一瞬间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孩儿也是个无奈的“孤独患者”。

车子开动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们才到家。

“你们先上去吧,我去扔垃圾。”云芳转身对大家说。

肖华默默站在原地,肖梅和阿威早已疲惫不堪,二人抓起包包,一前一后地上楼了。

云芳从垃圾桶那儿往回走,见肖华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叫了声:“走吧。”

肖华的身形稍微动了一下,又突然不动了。他站在杨树投下的那片阴影里,低声说:“云芳,下次别把垃圾带车上了,在商场里找个地方扔了吧。我妹妹他们做生意很注重每天的财运,把垃圾带回来就不好看了。”

“你以为我愿意带回来吗?有地方扔,我早扔了!”云芳坐了32个小时的火车,一下车又是自己搬行李,后来又在那个全亚洲最大的小区里迷了路,最后在柜台里整整站了十一个小时,这中间可是一下也没沾椅子的。本来就累了一天,心里又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肖华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云芳哪能控制的住心里蹭蹭涌上来的怒火。

“我说的是下次,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肖华今天像个搬运工一样,从潘家园到天通苑,整个搬了一大圈,他也是连午饭都没吃。这会子想好心提醒云芳,不曾想惹出了她一肚子的火来。

“我激动?我还说你们家封建呢!一袋垃圾怎么了,能把财神爷给赶跑了?这是什么道理。他们没上过学的,你也没上过是吗?成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这时间求神拜佛,不如多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企业管理好。”云芳憋了一整天的火,这会儿就跟火山爆发似的,一张嘴就没法收住了。

“他们求神拜佛那是他们的事儿,那是他们的信仰,你得尊重他们。”肖华从没见过云芳这么激动过,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好好说。

“那他们怎么也不尊重尊重科学啊。真是受不了,一天到晚说什么大学生有什么用,还不全都给他们打工了,你怎么不叫他们也尊重尊重大学生,尊重尊重知识分子啊!既然这么鄙视大学生,那何必如此煞费苦心,一天到晚给自己的孩子整这个学,整那个学的,干脆什么学也别上了,从小培养他做生意得了。”云芳越说声音越大。

“这是哪儿跟哪儿,别扯那么远行吗?人家不就说了那一句话,你怎么死死抓住不放呢?赶紧上去吧,这会子人家都等着呢。”肖华知道声儿大不代表理儿直,他不想把自己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弄的更糟。

云芳见肖华让步,反正她心里的火已经发泄出来了,也不想和他再起什么争执。

来厦门之前,他们两人从未红过脸,也从未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斗过气。肖华本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有魄力有想法,可如今,云芳觉得他就像被砍掉手脚的木偶,没有任何行动力,只一味让云芳“入乡随俗”。

今天这些事情在肖华看来只是一个小事,在云芳看来可不是,这明明就是观念上的冲突。仅仅在观念上,肖华就不是站在自己的阵线上,那其他就更不必说了。云芳知道肖华心中的难处,还不就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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