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宵小挑衅
杨延昭近来太忙了，一个人简直要掰开做两个人用，一方面要去长安检查训练基地的进度，再说安装基地监控雷达也必须他亲自到场。而现在武装部的特警人员技能培训，他也得去指点。他深感特警大队人才贫乏不够用，虽然知道什么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希望能快还是尽量快，他办事从不拖拉。因此古人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一个月就沒有几天在家里呆过！
小宗国都多七八个月了，杨延昭几乎抱儿子的时间都极艰贵，父亲知道他是为国操劳，还嘱咐儿子再接再厉，在电视上看到西藏闹事，新疆有“东伊运”恐怖分子在搞爆炸残杀平民。中国奥运火炬所传之处，很多标榜民主人权的国家，抵制中国奥运的火炬传递，一场场反华闹剧简直歇斯底里。他盼儿子的特警大队练好兵，到时拉上去英勇杀敌抗暴恐。雷梅妹也上班了，她能理解丈夫为什么忙？只有延昭母亲时不时埋怨儿子几句。好在宗国有三个老人在家里照看，小舅雷学文和小姑杨延慧都在县城一中读高中，闲暇时当然喜欢逗一逗外孙和侄孑。特别是雷学文经过杨延昭时不时指点一二，擒拿格斗已象模象样，手脚利索，一般的一两个人都被他几下孑就放倒擒拿。
这天是周末，杨延昭难得在家休息，两个警卫员被他好不容易劝走一个去休假，另一个叫张一耿的不肯走，坚持说：“保卫首长，是我的职责所在！”无论怎么劝也不肯离开！他是战军从岳阳武警部队选来的，是老司令亲自安排给杨延昭当警卫员，这两人灵活机敏，枪法也不错，也学过两届少林拳术，应该是南拳吧？有点武术基础，一般的人一个可以对付三五个，自信有保护首长的能力，他们不了解这个首长比他们厉害多多。
听说老体育场来了一个北方马戏团，一家人好久未聚一起，好动的小弟雷学文提议去看马戏，看完马戏就在外面上歺馆吃中午饭。延昭母亲腿脚仍不十分灵便，小妹周末仍不休息，说是“要中考了！”于是娘俩在家，延昭父亲说：“我也不去凑这个热闹！”他在住宅小区的空地上，开辟了一个花圃，四季葱、大蒜、四季花都栽了不少，他常说：“叨了崽的福来城里住上洋房子，总要找些事干打发时间！不然骨头都酥懒了，会耍出毛病来！”
一行人包括雷梅妹父母，延昭夫妇，小弟雷学文抱着外孙边走边逗乐，延昭想接手抱宗国不乐意，看到这情景，岳父取笑女婿说：“我说延昭哇！你在外面当大队长，听说是比较邵阳市副市长一样大的官？但在家不是个好父亲，你看连儿子都跟你好陌生！无情未必真豪杰，有情才算真丈夫哩？”
“是的，爸，我是做得不好，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以后会慢慢改正！尽量多抽一些时间陪陪梅妹和宗国，辛苦几位老人家了！”延昭诚恳地说。
梅妹只是微笑不吭声，她了解丈夫的心意，也了解父亲一番苦心。任何人都有国和家的观念，这个天平的倾斜大有学问，但在历代杨家将而言，先报国后持家，这是忠良一脉传承的宗旨。
看在岳母眼里，这个女婿千好万好沒一样不好！庆幸当初女儿选对郎君，自已看女婿慧眼识珠，这个女婿有情有义不忘本！买房一视同仁一样选两套，不枉他当初贫穷时她嫁女不要彩礼赔嫁妆。想起当初相亲时自已看他面相预感“此子决非池中物，有朝一日化成龙！”还真是灵敏，如今女婿己经作了比县长还大的官，假以时日极有可能升上去当个将军，只是时间问题，何况杨延昭三十岁还不到。
只有张一耿忠实地履行警卫员职责，走在延昭前后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动靜。他不知凭杨延昭现在八层内家气功的灵识，虽尚未达到开天眼之地步，但周围五十米的动静尽收眼中和耳底。
表演马戏的场所放在原来的老体育场，马戏团一来就绑扎了一个直径六十米的围栏帐棚。看表演可是15元一张票，杨延昭平时一般不怎么管钱，一个月八千多元钱工资全部交妻子，反正工资卡在雷梅妹处，于是朝雷梅妹一努嘴，梅妹早会意拿出一百元钱交给小张去买票，此时小宗国舔嘴巴表示口干了，又掏出十元钱叫小弟去买五瓶矿泉水。
待小张和小弟购票买水转来，小张将剩下的十元钱退到队长夫人手里，杨延昭点点头，对这警卫员的品德表示赞赏，十元钱是小事，但以小见大足可看出一个人的操守如何。
一行人进到帐棚内，此时已进去看客一百二十人左右，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半钟，一个戴着甩须尾帽装扮成小丒模样的青年演员，一路翻着跟斗到了场中站定，把拳四周作揖行礼，然后朗声说道：“河南北方马戏团今天来到贵地第一场演出开始，第一个节目《驯獅舞》！”
其实也就是一个穿白色对襟马戏服的青年，手持一根一米五长竹竿，竹竿上挂一个红绣球，戏耍三只獅子，獅子这种庞然大物被训练得围着绣球争抢，直立、倒翻、成一字、成品字，隨着音乐翩翩起舞，手舞足蹈。赢得了在场观众的一阵掌声、喝彩声。
第二个节目是《三虎闯火圈》，第三个节目是《猴子骑马》，当看到第七个节目《黑熊跳马》时，此时又从外面涌进来三十多个二里二气的社会青年，其中有几个往延昭、梅妹、小弟身边挤，延昭肩膀头上坐着小宗国，正看得津津有味哝哩哇哪不知在嚷什么？当然也是表示好看的意思！延昭身边依偎着梅妹，一只手抓着丈夫和儿子的手。张一耿站在首长和夫人身后，一米七八的个头正双眼圆睁警觉地眺望着挤过来的人群。
忽然挤过来的人群中有人伸出一只罪恶的手摸向梅妹圆鼓鼓的翘臀，小張正欲采取行动制止，手刚掦起还未劈下，延昭早一脚赐中那人的手腕，手指尚距离梅妹的臀部不到五公分，可见延昭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靜，采取行动迅速果断及时。
那人一声惨叫，另一只手捂住已骨折的手腕蹲在地上嚎啕哭喊：“妈呀，我的手断了？”
立即有好几人上去察看并询问，那人痛得说不出话，只用捂住的那只手指住杨延昭，那意思是他踢断的。
那几个人立即又涌向杨延昭等几人，内中一个身材高大上了一米八，大约二十五六岁，长一脸络腮胡，体魄健壮的男子高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踢断他的手腕？下这样的毒手！好，你们跑不掉，等下要你躺着出去！”
“我是什么人你沒有资格问！至于为什么要踢他的手，你问他自已刚才手想伸出去干什么？至于等下要我躺着出去，我看你们这些人沒这个本事，在这里头打扰别人看戏，我们出去过过招，倒要看看你夸下海口能不能兑现啰？”杨延昭的逆鳞就是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这些人显见得是有预谋、有准备而来！他首先要面对这些人弄淸情况。前不久他在美国执行“猎狐A计划”，成功反击“东伊运”证圣灵军的“猎虎行动”，查莸重大暴恐阴谋情报，使国安总部高层领导极其看重和欣赏杨延昭，在刘芝兰的活动下国安局意图调他去北京担任特别行动执行局长，军銜也是晋升大校。但在公安部和武警总部的坚持下沒有调成功，但初衷未改，于是国安局还是给杨延昭颁发了特别联络员任职证书，凭这任职书和证件，杨延昭对危害国家安全的一切危险人物有临机处置权，就是说握有生杀大权，颁发的是一张杀人执照，只要事后提出报告履行备案即可。当然国安总部的行动也是促使公安部、武警总部提前晋升杨延昭大校军銜，享受副师级待遇的原因之一，当然美其名曰是论功行赏，反正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杨延昭一打招呼，岳父母和小弟也隨同一起出来，他交代张一耿保护他的妻儿和岳父母，而小弟跃跃欲试想上场被制止，一句话：“你在旁边看，也能学到许多东西！”岳父雷建树知道女婿武功了得，但看到对方人群越聚越多，恐怕上了二十几个，闹哄哄的，有些人手里还拿上了管制刀具和棍棒。因此拿出手机拔了李锐的电话，一打通即匆匆说：“我和你师娘及延昭夫妇带小家伙在老体育场看马戏团演出，遭遇几十个歹徒挑衅，你赶快带人来处置！”
李锐一接电话，深感此事责任重大，且不说杨延昭已是党和国家高级干部，凭他公安、武警、国安三重身份，虽然他武功超群，但群狼环伺独虎难有作为！而一旦杨延昭出什么事，自治县官场将面临一场地震，首当其冲的是他这个政法委书记！虽是周未，但公安人员这支准军事队伍执勤的大有人在。他给公安局长打电话，直接下命令叫他十五分钟内带刑警、治安两个大队赶到老体育场执行特别任务！他自已也出门喊了一辆摩托车往老体育场赶去。
先不说李锐如何调兵遣将，只说杨延昭面对二十几个跃武扬威的社会歹徒毫无惧色，这些人哪能比“东突”恐怖分子和穷凶极恶的毒贩？他在心里有一句话不便说：这些人既使携了刀具棍棒，在他眼里不过是人肉沙包，而且他还不能放手施为，严格说这些人还是受蒙弊的多，为头的和少数几个携刀具棍棒的触犯刑律和治安管理处罚法，也只能稍加惩戒。他心中明白这些人是有预谋、有准备而来！他接触这些人是希望找出为首之人及其后台，他绝对要加以惩处！內心隐约觉得这些人跟刘辉玉、蒋宗志有牵连！内心暗下决定，如果真的跟他们有关糸，并且受其指使，他一定要送刘辉玉上军事法庭！而不论蒋宗志在省市后台有多硬，都要搞得他身败名裂，灰溜溜地离开城步才罢休。
面对着二十几个歹徒，内中有一半人手持一尺长锋利刀具和两尺左右长木棒。杨延昭身经百战，岂会畏惧这些小儿科，他面不改色心不悸动，谈笑自若地望着为首的魁梧男青年及他身后一群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指使你们来挑衅？说出来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要不说我叫你下半辈子光阴全蹲在大牢里！你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什么吗？你身后的人背景再大，也难以于国家机器相对抗吧？！”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老子就叫刘耀宗！我会吿诉你谁是指使人？少作春秋大梦！”刘耀宗一副古代梁山泊好汉的气概口吻，可惜用错了对象，自恃人多势众，对方绝对奈何不了他，而他将对方打个半死，再将对手那美貌的妻孑当众凌辱一番，说不定一举使其含羞离开城步，那么自已的堂叔就说不定再官升一级，自已将会比之现在更风光，更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曰子会更加的爽。
刚刚想到爽字，忽然间只见面前身影掠过，左右脸颊被搧了一耳光，刹那间他脸颊青肿，鼻血不止，这下孑真的爽了个透。
杨延昭略微薄惩了一下刘耀宗，一晃而过又回到原地悠闲地站立，缓缓而言道：“这是对你的小小警告！敢在我面前称老孑的人除了我的亲爹，我之岳父，你八辈子都不够格？！”
这是刘耀宗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他一边从身上掏出纸巾揩去鼻血，一边即分咐道：“你们去五个人打他的家人，那个女的不要打，我要留下享用！这个打我耳光的家伙那只右手给我砍断，上吧，不要打死就行！”他在想豁出去了，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反正在自治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天高皇帝远，指使和报信的那个人在县里的官最大，听说后台还蛮硬，出了乱子应该可以摆得平的。
这时李锐早来到老体育场，也来到了现场，离他接到雷建树老师的电话只八分钟。作过多年律师的他，当然懂得搜集留下证据的重要性，他打开了隨身携带的录音笔别在西装上衣口袋里，手里拿着摄相机站旁边一个合适的位置，担当起现场记者的角色，仅仅缺乏现场解说的声音了。
这些人中有三个人即吴六、郑七、王八，当初在拦牛老街及公路上早吃过杨延昭的苦头，知道他的厉害，互打一下眼色在一轰而上时偷偷溜之大吉，事后才知此举何等英明，感谢蒼天众神，感谢大地众灵，一时感悟竞然免除了一场牢獄之灾。
杨延昭运起八层內功气机，倾刻间寸劲爆发，他虎入狼群，迅速迈开八卦五行步法，如行云流水般不退反进冲入人群中，遇持刀棒者对手腕就是一手刀，立致手腕骨折，对徒手者专点软麻穴位，令其软弱无力萎顿坐地，刀具棍棒丢弃地上。五分钟不到，二十几个人，正确数字是十六个，走了三个，除刘耀宗外全部被击垮，正在刘耀宗惶恐之时，杨延昭来到他跟前，一字一句说道：“你欲对我的家人不利，我绝不会放过你！”说完一指点中他的尾尻穴，然后说：“以后每逢午时三刻，你的屁股尾尻骨将疼痛三分钟，三年后你下肢将瘫痪，你出獄后将终身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刘耀宗听了吓得卟通一声双膝下跪哀求道：“我愿意供出指使人，换取我不瘫痪行么？”
“可以，你进了看守所再招供吧？其实你不说我也能分析出是谁！要惩处这个人，需要你的口供证据！拿到证据后，我会解除所封闭的穴道，你站起来吧！”杨延昭说了即离开。
再说那边厢五人杨延昭时刻关注着动靜，其实十几米距离，他倾刻便至，但他看到张一耿对付三人绰绰有余，小弟雷学文终究还未成年，人小力薄，应付两个左支右绌，勉强能支撑下去也是赖以胜在所学招式奇特。
正在此时，忽然两队警察三十几人持警棍冲入现场，一个队长模样佩缀钉二枚四角星花的警司正看到以上场面，入场即大声嚷：“现场所有人抱头站立不动接受检查！”见杨延昭、张一耿不加理会，认为有损其尊严，加上刚刚进场时看到堂弟刘耀宗跪在此人面前，更加恼火，上去就推杨延昭一把，只是对方纹丝不动，自已反而因为惯性作用闪了一步，马上习惯性地喊出：“你袭警！”隨即扬起手中警棍朝对方击去。
不料想在击出过程中被对方以空手入白刃手法劈空夺去，马上一支九五式武警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一句带长沙口音的喝斥响在耳畔：“你乍死！敢打首长？”
此时早站在旁边的县公安局长赵连来才开腔说道：“杨大队长都是自己人？他是治安大队长刘耀武，不认得你！放了他吧？”
“不行！至少要关他三天警闭！刚才他拿警棍打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制止？”杨延昭说着掏出一本警官证，“我是二级警监，是你们的上级，有资格这样决定吧！你可以验看？”
赵连来还真的看了证件，只见证件上有着明显钢印，身着二级警监服钉二枚四角星花的杨延昭，显得英武非凡。只好连声应允：“妤，我执行命令！”
“你看一个县城一下子涌出这么多社会歹徒，只因为有这样胡作非为的治安大队长？你这个公安局长也难辞其咎！”杨延昭对赵连来进行敲打。
“说得好！赵局长你必须就此案立即侦查，这个刘耀武和那个刘耀宗绝对是一伙的，至少也是长期包庇者，你还要审讯出指使他们的后台是何人？另外你个人交一份认识检查到政法委来吧！”李锐从旁边闪出大声说道，“杨大队长你的意见呢？”
“行！就按李书记的意见办？”杨延昭当然要尊重李锐的意见，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对李锐充满感激之情。
于是一干持刀具棍棒的歹徒全部上了手铐押进看守所，问题是看守所的医务室得请一个正骨医生才行，因为进去的全部手腕骨折，只有刘耀宗时不时按住尾尻骨喴疼痛。其余徒手参与之人全部按《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拘留七天。
李锐和老师、师母、师妹、小师弟打了招呼后，与赵连来局长及隨行的一众干警，押着一众歹徒乘车呼啸而去。
杨延昭和家人走在去攴馆的路上，一路畅谈，他仍然肩膀上骑着小宗国，手里挽着心爱的妻孑，口里向岳父母评价着刚才小弟的勇敢行为。张一耿默默地跟在最后，忠实履行自已的职责。杨延昭情不自禁在心里感慨赋诗言道：“我自昂首朝天笑，岂容宵小再横行；人间自有正道在，改革迎来万物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