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况应该是不会有错了。这便是那种以无数魂魄经过邪恶术法,被生生凝炼成封印的上古邪术,噬魂术。”瘟安看着唐尧身上的黑气渐渐退去,重新钻入身体之中,眼中异色连连,自己从未听说过皇族之人能有双灵根者,而这唐尧不但拥有火灵根而且没有被这噬魂术吞噬而亡,想必其一是圣体之威能,二是这噬魂术似乎是有所缺失,无法发挥全力。
“上古邪术?噬魂术?”唐尧一惊,感到有些不妙,强忍着疼痛问道。
“被施下封印之人,都会被活活噬尽魂魄而死,除非施术者以自身精元为代价帮他解封,否则如附骨之疽,难逃一死。而你身上的便是这上古邪术中的一脉分支,是极其可怕的一种封印之术,噬魂封灵印,通过侵蚀血肉,吸噬灵魂达到封印灵根、灭人魂飞魄散的目的。”瘟安看向唐尧,见其没有失守心神,不住点头。
“那怎么办?瘟安爷爷,你帮帮他吧。”小凌看着唐尧苍白的脸,心中很是担忧,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却已经是真正的朋友了。
“难,难,难!就算老夫以巅峰之力也未必能够破解,何况是要在不能伤到他的前提下,这可没有多少把握。不过这封印也仅能压制着他被封印的灵根而已,并不会对他产生更多的伤害,目前倒是不必担心什么。”瘟安取出一颗丹药,渡入唐尧口中,很快唐尧脸色缓和下来,有些血色,神情不再那么可怕。
“师尊,那如何是好?”唐尧感受着那种蚀骨之疼消失,感到身体渐渐恢复过来,虽然细听师尊所言之下倒是无碍,可想到被下了封印禁制心中就有些不爽,看来母亲对自己瞒了许多秘密。
“看来只能以后再寻破解之法了,过些时日老夫亲自去趟藏经阁,希望能有所收获。”瘟安倒是愈发对自己这徒弟感到好奇了,似乎这一切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反而有些诡异。
“那也只能如此了。”唐尧见师尊也是没有办法,心中不免有些泄气。
……
“呼!”唐尧很是郁闷,师尊突然就将自己和小凌赶了出来,两人被传送出来,一头雾水。
“唐兄,既然瘟安爷爷都说没事了,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小凌见唐尧颇为不爽,以为他还在担忧那上古邪术之事。
“这个我倒是放心。师尊可是八阶炼丹师,可不会看错。我只是在想你之前为何‘失踪’了?”唐尧看着小凌精美的脸庞,说出心中的疑惑,毕竟自己很是在意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这……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小凌见唐尧提起这个,面色露出些犹豫。
“小凌,你要当我是朋友,就把你的难处说出来。虽然我唐尧现在没有什么能力,但我一定会去尽力的帮你。”唐尧见小凌吞吞吐吐,眼神避闪,始终不肯说出实话,有点生气。
“好吧,那我说了。”小凌吐了吐舌头,望向唐尧,将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小凌也是一名修行之人,而且天赋极高,在去年年底之时,才十二便已是两仪境巅峰,可就在准备修炼突破之时,被贼人与密室中偷袭,刺破丹田,从此功亏一篑,成为凡人。
对于丹田这种奇异之地,唯有那八阶丹药,补天丹才能将丹田逆天恢复。而这补天丹丹方中的一味药草,方寸草在大陆上早已没有耳闻,就算还有几株也是被封存在各大门派手中。虽然瘟安大师是八阶炼丹大师,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知道此事无果后,小凌觉得也是别无所求,闲来无事就在执事堂‘打工’,瘟来大伯虽然有些贪财,可待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对自己失踪多天,小凌也是无奈,自己当时被家父严令待在家中,不得外出。前些日子在阁楼中可是见识了唐尧的厉害,竟与唤琴仙子不分上下,心中暗自为他高兴。
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对付凌家,家父不得已为了凌家还有那味药草,让自己与那裴家的少主裴正阳联姻,获得裴家的庇护,而这暗中的敌人至今也还是未曾知晓。
“与那裴家裴正阳联姻?小凌,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要是你真心不想嫁给他,我一定帮你!这方寸草以后有机会,我定给你寻来。”唐尧到没感到很意外,毕竟那通天派的实力比起极阳宗只高不低,底蕴更是深不可测,可想到刚好就这味药草缺失,也是异常无奈。
……
“刘阜兄!不过是与炼丹一道无缘罢了,修行之人切记勿忘本心。这月余后的秘境试炼才是重中之重,况且那司马楠到时也定会归来,到时可要给他好看!来,干了这杯!”男子丝毫不介意这灵酿的价值,举杯一饮而下,想到当日司马楠给予两人的羞辱,脸色阴沉,心中又不免期待他能早日归来,好让他见识自己的进步,一雪前耻。
“付兄,难道这些年的努力还比不上那刚入宗门的小子吗?我自问悟性一般,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这坛幻心酒我请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刘阜狠狠灌下杯中液体,无论谁与这么一场造化失之交臂都会感到痛心疾首,何况是对于自己这种努力多年之人,不免又倒满一杯再次一饮而下,心中对于司马楠的恨意更是剧增。
似乎是履行上次的约定,唐尧随小凌逛了宗门很多地方,不知不觉再次来到这坊市一带,许是交谈甚欢,进入天阁楼后并未注意到一旁不断碰杯狂饮的两人在偷偷关注他们,而是在小厮的带领下向一侧行去。
“哼,这小子就是那其中之一,被瘟老收为弟子,夺了属于我们的造化。他该死!”刘阜看着唐尧远去,直接将失败归结与唐尧等人,对于司马楠的恨意渐渐转移到唐尧身上。
“他不过两仪境中期而已,何德何能得此机缘造化!刘兄,要不要给那小子点教训,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谦虚!”男子看着唐尧笑容满面,好似成为无言的讽刺,引得心中恨意攀升,看着刘阜眼中的怒意,提出一个建议。
“也罢。那就让他也尝尝我们曾经所受的痛苦。”刘阜饮下杯中不多的灵酒,率先起身朝唐尧二人行去,神色有些扭曲,似乎要将什么释放出来。
付姓男子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起身随着刘阜一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