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就是张祺。”
男孩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抚摸那块他亲手刻下的石碑。
“恨我吗?”梅俪突然问道。
“不恨,就像你所说的,我们是同一种人,其实我很佩服梅俪姐你,至少你比我有勇气多了,也比我更狠。”男孩用异常平静的目光看着梅俪,好像能把梅俪看穿一样。
“我只是在经历成长,同时好运了一点,想我们这种人,想像个人一样活着,自然要狠。”在男孩的目光下,梅俪也平静了下来。
“如果有可能,在我死后把我跟她葬在一起,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共冢。”只有在提到女孩的时候,男孩才会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青葱笑容,那是他初恋的感觉。
梅俪用着几乎于哀求的目光看着傅衈。
傅衈当然知道梅俪想要说什么,回答到:“你放心,在帝国处理完之后,我会找人重新合葬你们的。”
“不,难道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吗?”梅俪看傅衈误解了她的意思,连忙看口道。
“哎,本来在帝国的法律中杀人就是重罪,更何况是一个底层孤儿杀死三个有身份的子弟,加上这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别说是我,就是a市市长都无能为力。”傅衈轻叹一口气,他确实无能为力,更何况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件杀人案,他必须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我知道了。”
..。夜,过去。
第二天在天梯集团的宣传之下,全a市的人都知道了,刚刚立案调查恶性事件的孤儿院连环杀人案被破,创下了a市最快的破杀人案的记录,两个人的名字也被a市人记住:傅衈、梅俪。
在郑楠包括作案动机以及作案手法等,a市执法判处郑楠死刑,立即执行。
梅俪没有去见那个男孩的最后一面,他们是同一类人,她不希望透过那个男孩看到自己。
傅衈遵守诺言的在男孩死后重新选址将男孩、女孩合葬。
送葬那天梅俪去了,以男孩家属的身份,用买了些贡果,鞠了三躬离开。
全程傅衈都陪着梅俪,毕竟这个案子能够破还是梅俪的功劳,但是天梯集集团在宣传的时候把功劳全给了傅衈,对梅俪只是三言两语就过去了,哪怕梅俪没觉得有什么,但傅衈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梅俪。
现在傅衈的态度也没有刚刚认识梅俪的时候,只是想找一个人使唤,而是有点认可梅俪是同伴了,当然什么时候傅衈能真的接受梅俪还是一个未知数。
离开墓地,两个人往回走,路上傅衈好奇的问梅俪:“为什么你买的贡品里面有桂花糕呢?没听说过,难道是你们孤儿院的传统?”
“低情商的小鬼,有问这个的吗!”梅俪道:“可能,是我觉得死去的人比较喜欢吃桂花糕吧。”
“喂,这未理由免也太..”傅衈还想吐槽什么,电话突然响了了,傅衈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号码,面色一顿:“陈天。”
傅衈面色严肃的放下电话,梅俪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是陈天的电话,说是要见我一面。”傅衈也纳闷陈天找自己做什么,虽说自己母亲拖陈天照顾自己,可陈天也应该知道照顾自己对他并没有好处啊,这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陈天?董事长!”梅俪道。
“对,走吧。”傅衈拉了拉梅俪,当然没能拉动,无奈道:“他也要见你。”
天梯集团旁边的一家高档咖啡店内,穿着一身普通白色T恤的陈天等候多时,在傅衈、梅俪出现之后和气的迎了上去。
无论梅俪怎么看都没能看出了这个普通到放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青年男子就是陈天。
一旁的傅衈也是纳闷,虽然他跟陈天通过电话,可傅衈并没有见过陈天,只是听说过陈天的传奇事迹,再说以他傅家在颜国的地位还不用刻意了解一个陈天。
“傅衈少爷,梅俪小姐,打扰两位了,这边请。”陈天开口道。
“不打扰,你客气。”陈天态度如此良好,傅衈也是笑脸相迎。
至于梅俪在一旁紧张的一言不发。
“两位喝点什么?”来到一间清雅的包厢内,一名训练有素的女子上前问道。
“一杯卡布奇诺,半勺糖。”傅衈轻车熟路。
“..”梅俪沉默。
“咳,两杯。”傅衈道。
“好的,请稍等。”女子离开并带上了包间的门。
在服务女子离开后,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梅俪紧张的不说话,陈天也是静静的看着傅衈。
“不知陈天董事长找我们什么事?”没办法傅衈开口打破沉默。
“也没什么事情,一来是应你母亲的要求给你天梯集团相应的权限。”陈天道。
“那我来这走天梯之路还有什么意义?”傅衈一皱眉,不高兴道。
“我只是给了你权限,至于能不能走完这天梯之路,还是要看你的本事,而且这权限也不多,只是接案子的优先权,以及一些小便利。”陈天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人针对你,我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你,所以还是要靠你们。”
听到陈天的解释傅衈的脸色好了很多,他当然知道谁在针对自己:“那就多谢了,还有事情吗?”
“二来吗,是梅俪小姐的,因为这次杀人案结束后天梯集团的宣传并没有过多提到梅俪小姐,事后才知道是梅俪小姐的功劳,这是天梯集团的失职,我是来道歉的,并给与补偿。”陈天话题一转对自梅俪道。
“..。”梅俪沉默。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啊!”
傅衈轻咳两声,梅俪无动于衷,于是傅衈踩了梅俪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踩我小鬼!”梅俪吼道。
傅衈果断把脸转过去,一脸我不认识她。
“咳,梅俪小姐真是与众不同啊,这是天梯集体给与你的补偿。”陈天勉强笑道。
“啊!董事长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饿了,嗯,只是饿了。”
一个女胖子面色严肃的强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