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严小溪推着单车直径走向小巷,微弱的灯光照在昏暗的小巷,整个小巷都是一片昏黄,就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胡同里的点点滴滴,从一个拐角处出来几个看似妖艳却又很平凡的女人,严小溪认识她们,那是凤姨手下的几个女人,平时表面上口口声声凤姨凤姨的叫着,其实就是想让着帮忙多拉点客人,严小溪装作没看见她们一样,从她们身边走过,其中有一个女人却多看了小溪几眼,给另外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使了个眼色,那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停顿了一下,随之一把将那女人拉走,就这样消失在昏黄的胡同的尽头,时不时伴着她们高声的大笑,那笑声有点讽刺也有点****,就好像她们又挣了几个男人的钱,或者说上了几个男人的床。
严小溪放好单车立马跑去做饭,没有什么新鲜的饭菜,她将昨天买的一个茄子凑合着炒了,此时,凤姨也正好回来了,她满面红光,那快要笑出声的表情,严小溪不用想就知道她今天生意不错,想到这里严小溪倒是十分开心,凤姨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菜,不禁倒了胃口,:“去去去,给我买点板鸭回来”,说着从口袋掏出50块钱。严小溪接过钱就跑出去了。
胡同不远处就有一家板鸭店,严小溪突然格外的轻松,似乎离开勒那个所谓的家,心情就显得特别好,她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还偷偷尝了一块,却又像做贼一般怕人看见,吃完很快就回去了。
凤姨的脸色摆着,严小溪感到莫名的恐惧。
“你怎么才回来?”凤姨凶巴巴的问道。
“那个,,,老板要现烤,所以晚了点”严小溪说道
“钱呢?买个板鸭不用50块吧”凤姨说道
“钱”,严小溪脑子里嗡的一声,她似乎忘了找钱了。
“我问你钱呢,找了嘛”凤姨怒道。你不会连钱都忘了找吧?见严小溪不言语,凤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过严小溪,严小溪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凤姨随手就拿了一把扫把打了过来,严小溪大声叫喊道:凤姨,我去要回来,你别打我,我求你了。只见扫把已经打在了严小溪的身上,严小溪疼的大叫。
“你还敢叫,啊,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给我叼块骨头,你倒好,你个赔钱货,和你妈一样的贱货”。
“不准你骂我妈,你才是贱货”,严小溪拼命厮打,在她心里,妈妈才是那个可怜的女人,没有人可以辱骂她。
“我让你嘴硬,还敢和我顶嘴,我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知道嘛?你的命是我给的,要不是王雨梦她求我,我怎么会收你这么个白眼狼”说着凤姨把严小溪拖到房间,锁上了门,任严小溪怎样敲打,也没有任何回应。
而房间外面并不是没有人,凤姨靠着房门,泪如雨下,无声无息的流了大半夜,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嘲笑和讽刺,她早该知道这一天她会如此狼狈,可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能忍气吞声,穿过胡同就是一场红灯绿酒的盛会,那里更没有人性,只有****的辉煌和隐藏的过去。
已经深夜2点了,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凤姨打开房门,她静静的看着倒在床上的严小溪,她静静的看着,看着她的轮廓,每一分都有他的影子,她是那么的秀气,可人,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招人喜欢,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容,确是老了许多,身材也是宽松了许多,她走到小溪身边替她盖上了被子,随后关门离去,开始她的工作。小溪确定她走了才敢睁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恨自己却又好像爱着自己,她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太多太多的为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在朦胧中严小溪被一阵轰乱吵醒了,她急忙穿好衣服,走出门去,前面的胡同口挤满了人,大家都围着什么似的,严小溪挤了个口子,却发现躺在地上的是凤姨,她急忙从地上拖起她,她开始大哭,害怕起来,周围的人见有人认了人便都来帮忙,把人送到了医院。
白色的墙壁上透着一股强劲的药劲,透明的输管道滴着透明的液体,严小溪静静看着脸色苍白的凤姨,她从未有过的不安,她开始害怕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离开,想到这里她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她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转身离去。
在班主任办公室里,严小溪一脸为难的坐着,她不敢说话,她也害怕说话。怕自己一出口就会哭出来,她镇定了一下,班主任端来一杯热水,她微微动了动嘴角又咽了下去,班主任好像看出来了什么,说道:“严小溪是吗?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嘛”。
严小溪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来说道:“我想退学。”
正在喝水的班主任差点没将手中的被子掉落,他睁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你要退学?”,这不是小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嘛?你这么做你的家长知道嘛?我们必须要对你的父母负责,你把你的父母叫过来吧!
严小溪的泪水就停留在她的眼眸里,不停的打转,她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没有父母”。
班主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将班级里的学生档案拿出来,找到严小溪,事实如此。她并没有父母,监护人是一个叫单丹凤的女人,也就是凤姨。
“对不起,严小溪同学,我不知.”班主任说道
“没关系,老师,我急需用钱”她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到。
“这样吧,事情不是我们就可以解决的,等我汇报领导批准以后再给你答复可以嘛?”班主任解释道。
严小溪点点头,然后直径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