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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被夫人赶出来了?

就这样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让他风/流一次。

出口处。

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唯独赫连清绝和苏晚没有踪影。

几名影卫已经下去了好几次,可因为寺庙的坍塌,缺口已经堵死,他们不知道,二人到底有没有游出来,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沿着水路一直寻。

出口连着的地方是一条长河,河水汹涌湍急,一直延绵到山下。一天的时间,一行人沿着水路下山,可是因为黑灯瞎火,走路都困难,更别提什么找人了,到了第二天凌晨,一行人已经筋疲力尽。

“为今之计,只能入宫通知太后派人来寻找了。”那条河,延绵几百里,根本不是三五个人的能力就可行的,更何况,皇上遇刺失踪,这样大的事情,也不是他们几个小臣子能担待得起。

一国之君关乎的是一国命脉,这件事,必须让太后知晓。隐在暗处的敌人,此刻只怕早已蠢蠢欲动,不论皇上是死是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应付接下来可能随时会发生的变故。

“我们听苏将军的。”

此刻一行人,早已六神无主,能有一个人发号施令来定夺的人,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解了他们身上的重担。

苏墨沉又重重咳嗽了一阵,徐院士微微犹豫即道:“苏将军身体尚很虚弱,而且毒素只是暂时压制,当务之急是要寻到法子解毒,我们便留下来为苏将军配置良方吧。”

苏墨沉好不容易压制咳嗽,闻言想了想,这才点点头。

苏晚头痛欲裂的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竟仍在一片汪洋之中。

她艰难的爬起身,身边并没有赫连清绝的身影,一时间不由得急了。

“清绝——清绝——”她拼命的喊他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呜呜风声。茫茫一片的地方,竟看不到半个人影,苏晚心里,几乎已经开始绝望了。

她沿着河流从天亮走到天黑,毫无所获,深夜来临时,她已筋疲力尽,饥肠辘辘,根本就走不动了。

她仰面躺在地上,听着呜呜风声,脑海里空白一片。

赫连清绝,死了吗?

他为了她,死了吗?

前世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的眉,他的眼,皆刻入骨髓。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拥着她落水时的心跳,一下下,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恍若是她的支柱,给她无形中的安全感。

他还,吻了她。

苏晚闭上眼睛,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又空又累,却是没有一样与开心相关的。

他死了,她并不快乐。

这样的认识,让苏晚有些心慌,骤然坐起身来,却看到前方似有人举了火把走近,她心下一惊,急忙抓了两把泥土抹到自己脸上,安静的退到隐蔽处。

离得近了,火把一高一低,那人的脚步竟然不稳,好像,是个瘸子。

有了这个认知,苏晚微微宽心了些,却还是在地上抓了一根木棍在手里。

这样的夜,四下无人,安静又危险,她一个女子,不得不防。

来人并没有往她的方向走,而是迈向河边,沿着河水一直走。

苏晚惊了下,心下突然狂跳起来,她静静的看着那道身影,与记忆中的人重叠时,她已经快速扔了木棍,站了起来,急急朝他奔去。

听到身后的声音,男子颀长的身形顿了顿,最终转过身来。火光下,他虽同样狼狈,一双黑沉深邃的眸子却泛着奇异的光亮盯着自己。苏晚喘息着在他跟前站定,她头发乱糟糟的,面上也脏污不堪,衣服皱巴巴,十足的小泥人。明明此刻的她,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却又倔强的立在那里,十足的倔劲儿,像足了某个人。她似是找不到合适的姿态来面对他,见他不动也不说话,站着的身子渐渐的颤抖起来。

赫连清绝浅浅的笑了,闪闪发亮的眸光专注的凝视着她,然后伸手将她面上的脏污一下一下,认真擦去,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肤色。

苏晚垂下头来,眼眶泛红,却依旧执拗的僵持着不动。

赫连清绝轻叹口气,满是怜惜的上前,将她涌入怀中,轻轻低喃:“苏晚……”

被封吹得冰冷的身子,陡然贴上他身上的温度,苏晚忍不住轻颤了下,却没有挣开。

赫连清绝清明的眸子,瞬间愈发黑沉。他微微松开她,瞧见她面上一片泪痕,终于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她的面颊。从额头到眉梢,每一下,他都格外认真,像是呵护失而复得的宝贝,最终,缓缓压上她轻颤的唇。

苏晚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可是,她却发觉自己可耻的贪恋这样的温暖,长久以来,时时防备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瓦解。她知道这样的感觉很不该,如果是在昨日之前,他亲吻她,她一定会推开他,但经历那一场生死,他用性命护她,那是真真实实的。

她不知道哥哥为何会一点都不恨他,她想不通,心里却隐隐升出一分希望,如果,斩杀苏家满门的人不是他?如果只是别人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呢?

苏晚心中唯一闪过的那个人,便是王太后。

前世,她本不是王太后心中属意的皇后人选,可是,赫连清绝执意,王太后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能让步,却在她入宫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挑她的刺,最为严重的,便是她三年无所出。恰恰这也是横在她心里的刺,是事实!

无子,理应废黜。所以,无论如何,她皆是错。

苏晚敛了眸光,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呼吸有些重。

倘若一切当真如此,那该有多好!

赫连清绝同样喘息着,声音沙哑道:“今夜,我们只能宿在此处了,你去旁边歇一歇,我去找些吃的。”

他没有用朕。苏晚眸光闪了闪,轻点了下头。

看着赫连清绝一瘸一拐的,撩起衣袖裤管在水中叉鱼,半分帝王的样子都没有,苏晚眸中盈盈如波。

她拾了些木材生火,等赫连清绝将捉来的鱼放到火中烤熟,二人对着夜空,美美的享受了一顿。

虽然是夏日,但是河水便的夜还是有些凉,赫连清绝揽了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脱下外袍为她披上。

“睡吧,我们明日还得赶路。”

苏晚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更紧的偎进他怀中。

就这样吧,不管是不是,这几日,就让她放下所有仇恨,安安静静与他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赫连清绝已经一身爽利的寻了些野果子来为她当早餐。

二人吃饱喝足,这才重新开始上路,只是瞧见赫连清绝一瘸一拐的步子,苏晚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你等下。”

昨晚,她便注意到他的脚上应该有伤,但他表露得并不如今天这般艰难。没等赫连清绝反应,她已蹲下身子,撩开他的裤管,当看到上头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他腿上的伤,并不像是磕的碰的,反倒是极似重物砸伤,隐约猜到什么,苏晚深吸口气站起身来,“你等我一下。”

她到附近寻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草药,又用干净的石头碾碎,这才折回到他跟前。彼时,赫连清绝已经席地而坐,将伤腿伸给她。

苏晚撕下一侧裙摆,为赫连清绝包扎伤口,饶是他这样极能隐忍的人,在苏晚将草药敷上他的患处,还是被疼得白了脸色。

“活该!”

明知道她懂医,昨夜也不让她帮忙,如此疼了一夜也不吭声,苏晚包扎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道,赫连清绝痛得直抽气。

“轻点!朕这可是龙体!”

“什么龙体凤体,就算你有千金之躯,现在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病人!”苏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赫连清绝也不反驳,只垂了眸子,唇角却染上一抹淡笑。

六月的清晨,有微风拂过,苏晚额上的发丝,有几缕掠过他的腿肚,痒痒的。

“好了!”利落的打了个结,苏晚站起身来,看他,“还能走吗?”

赫连清绝轻抬了眉梢,“你扶我,我就能走。”

这么无赖?

苏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搀扶了他。赫连清绝于是心安理得的将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将身上大半的力道都倾在她的身上,苏晚只觉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看在他这几日对自己不错的份上,也只能咬牙忍了。

大约走了两三里路,前方竟出现了一处村庄,苏晚大喜,搀扶着赫连清绝直奔而去。

炊烟袅袅的村庄里,有几个孩子正在路口玩耍,瞧见二人,皆惊讶的一脸崇拜。

好漂亮的哥哥姐姐!

“娘!”

二人还未进村,几个孩子撒腿就一哄而散,纷纷去通知家里人,有客人来村子了!

苏晚注意到,这个村子并不大,宽阔的田地中间,只有五六间屋舍,村子不远处的池塘里,还有2个妇人在洗衣服,听到孩子叫唤,纷纷停下动作站起身来,当看到苏晚二人,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来。

妇人显然不似孩童,看到二人的衣着长相,眸子里明显透着戒备:“不知公子和姑娘从何处来?”

苏晚正准备答话,赫连清绝已经先一步抢了话头道:“劳烦大嫂了,我们夫妻二人本是回京城省亲,不料途中遇上坏人,将我夫妻二人的钱财抢光,我而今也受了伤,娘子寸步难行,所以烦劳嫂嫂,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二人暂住几日。”

听了赫连清绝的话,那妇人又细细打量了二人一回,仍旧犹豫了下,这才道:“你们且等等,我去问问我家汉子。”

最终,二人还是住进了那妇人的家里。

将家中仅剩的一点米拿出来招待客人,这一回,妇人倒不似原先那般戒备,反倒极其热情:“公子和夫人一路上也累了,我们这里只有些粗茶淡饭,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娘,我也要!”妇人家的小孩,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女孩,皮肤晒得有些黑,一双眼睛却圆溜溜的,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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