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从整个故事的一开始,《古今秘地志》就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耳边,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它的真面目,虽然手中有一卷和它齐名的《不可说》,但是我发现两者只有合二为一,才可以理解整个的内容,那里不只是记录着风水葬穴的所在,还有许多关于那穴位的由来,只有一部,是不可理解全篇内容的。
最初的《古今秘地志》存在于公司之中,见过的只有棺材,但他并没有看全,而之后组织利用我手中的《不可说》,可以说是得到了此书的下半部,而后桃花会攻下公司,那《古今秘地志》应该还来不及转移,所以现在来说拥有整套内容的就只有桃花会了,而了解到其实中全部的也只能是小白。
但为什么松井会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呢?他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呢?我不禁用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
“我也知道你会有疑问的,但不要忘了候中原是谁,而丽新又是谁的女儿,你知道吗?现在存放于公司的那完整的《古今秘地志》只是一套复制的模型,外面看上去东西很多,但是打开后却是无字天书的。”松井笑道。
我更加不理解松井的话了,但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丽新会为了复仇,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告诉了松井,难道不怕他了解后,自己再来偷偷的盗墓吗?
“候中原是个聪明且大胆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这《古今秘地志》的重要性,不只是对他,而且是对于你们整个民族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于是他用了一个大胆的方法,就是把《古今秘地志》分别藏于全国各地的分公司之中,所有的目录也只有他知道,而且他也是按照地域的划分,来分藏这些书籍的。”松井说道。
我之前已经了解到《古今秘地志》并不是单独的一本书,而是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各种各样的手抄本,有竹简的,有布的,也有纸的,集合在一起,足有十几箱的内容,而有些东西也并不好保存,必需对它们进行真空的隔离。
而没有想到的是,候中原居然如此的大胆,将这些古籍都分开散放到各地的公司保存,也怪不得各处出现的《古今秘地志》都不相同,而且对于内容的缺失也是很大的遗憾。
所以《古今秘地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完本的,并不是它不存在,而是它根本就不是以完成的形式出现的,正因为候中原提前留了这一手,那桃花会就算得到了我手中的《不可说》,也无法完全对照下来。
看到我低头思考的样子,松井好像也明白我在想什么,于是他拍了拍手,把我惊醒。
“怎么?”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门打开了,一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中放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一点一点的走到我们的面前。
我不禁对着这个老板娘多看了几眼,她画得妆有些浓,而且皮肤呈现出和她年龄不相符的白?觯?Ω檬谴蚬?裁椿罘羲匾焕嗟亩?鳌
发现我在注视着她,老板娘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时的抿嘴偷笑,放下了酒,起身后还给了我一个正脸的笑容。
“怎么??桑什么时候又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了呢?你不是非常喜欢年龄小的女孩吗?”松井突然的转移的话题。
“美女是人人都喜欢看两眼的,不然她化这么浓的妆干什么呢。”我说道。
“呵呵,好好,来先喝上一杯,这可是我特意从日本带来的酒呢。”松井拿起了酒杯。
我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喝过,并不怎么好喝,感觉还没有中国的白酒劲大,但是我也拿了起来,和松井一起一饮而尽。
“大上午的就喝酒,你这是什么习惯啊。”我说道。
“没什么,中国人有句话,无酒不成宴席嘛。”松井说。
“但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你们很喜欢上午喝酒吗?”我说。
“并不是,只是想让你尝尝这酒如何,因为这是我带来的礼物,是专门为了你而带来的呢,我本以为我们不会见面的,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又不得不走在一起了。”松井说。
“那就尽量告诉我后面的事情吧。”我说道。
“正是因为那候中原把《古今秘地志》分开保存,才躲过了一劫,而正好那保存的目录就在候丽新的手中,在她听说了你关于鬼印章的事情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找关于鬼印章记录的所在,巧的是,那《古今秘地志》的第一篇第一节就描写的它。”松井伸手指向了酒杯。
而我也惊奇了起来,为什么我的《不可说》上面,却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记录呢,或者是因为我没有仔细看过,才没有发现吧,而且我真的也好像没有看过第一章的内容。
“看你的表情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真的不知道,好吧,这上面记录的事情很简单,凡为国土之地,必有龙气盘踞其中,但此龙气并非永远的停留于此,随着日升月落,地层的变化,以及人为的变迁,都会影响到龙气以及龙脉的变化,而这个鬼印章就是用来镇压住龙气,让它永远不再离开的神器之一。”松井说道。
“可是那鬼印章不是为了吸引龙气而制作的吗?”我有些奇怪的问。
“它是能吸引龙气,不然的话它怎么能镇压住龙脉眼儿呢,这鬼印章是可以镇住脉眼儿的物品,不只是龙脉,其它的一此风水宝穴也都有失效的一天,而一旦拥有了鬼印章,将压穴眼儿镇压,那么就可以保证印章所在之时,那里的地气不漏,福运不停,所以说,那鬼印章是一件万能的锁头,可以关住任何一处的地气。”松井说。
“那就是说,鬼印章并不是因为想转移龙脉而被制造出来的,而是它本来就是存在于龙脉之中的,只是被其它人拿来私用了是吗?”我问道。
“是这样的,对于风水一说,并不是宝地可以人人占的,也要根据你的八字,人名,与地表之间相对应才可以使用,不然的话,别人认为好的宝穴,在你身上就有可能是一处凶穴,而这龙脉之所在,却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得了,没有这个福气,压不住龙脉之后,那你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灾难,因此皇帝并不是那么那坐的。”松井说道。
“所以取走鬼印章的人,他并不想让自己当皇帝,他也知道自己压不住那么大的福气,所在才会选择了另一处福地所在,想借用这鬼印章逆天的神力,来保佑自己世代的享受,而为了防止别人对这鬼印章打主意,便编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故事来,好让人们以为那是不祥之物,避而远之是吗?”我说道。
“答对了,一切不论传得有多么的神,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简单上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干什么用的就是干什么用的,所以那第一章上最后一句就记录着,印不失,气不散,气不散则国不衰。历来的皇帝为何要用玉玺,说白了,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印,而是用来镇压自己龙脉的神器,例来兵乱都是要抢夺这个东西的。”松井说道。
“但是龙脉还是输给了永生的传说,那亡灵之书可以让死人复活,所有的皇帝都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死,永统天下,所以那元帝就将自己镇压龙脉的玉玺与那亡灵之书进行的交换,所以后来的国家才会如此的动荡,明朝那些事儿就已经够乱了,而后的清末,民国,似乎我们整个国家都一直处在那样的乱世之中。”我慢慢的说道。
“看来你也考虑明白了,因此丽新她也是这么想的,拿回那鬼印章,找到龙脉的所在,如果她得势的话,就保证自己永远的兴盛下去,如果桃花会独大的话,他就毁掉龙脉,这才是桃花会最为害怕的事情,因此国运就等于自己的命运,哪一个当事的人都不愿意失去这种权力吧,而这个鬼印章的得失就如此的重要了。”松井说道。
看来这两方的争斗不只是经济和实力上的比拼,还有这风水命运上的争夺,就有如古时的皇帝夺印一般,谁得了玉玺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统领天下,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思想,到了现在也不曾改变的。
埃及到今都是动荡不安的,在那个时候也是十分的混乱,每一任的法老似乎都想得到永远的权力,他们可以渐渐的发现,永生的生命,比不过那命运的安排,就算他得到了永生,却是一个平民百姓,那要这种力量还有什么用呢。
可能人永远是生在福中不福的吧,拿着自己手中的肉,却感觉对方的要比自己的大一些,等拿过来后才发现,还自己的那块大一些。
一个永生是我们多少帝王的梦想,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拥有一个稳定的命运,却好像比那永生要舒服得多,但是他们还是臣服在了永生的诱惑之下,将那保存自己命运的印章交给了他人,从而去保证了别人的福运永享,却不再有自己的荣华富贵。
历史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同时也拥有许多的不可思异,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我不禁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不要自己喝嘛,来,我陪你。”松井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难道你不想拥有那鬼印章吗?你们国家如此的灾难,你难道不会用这鬼印章来镇压一下自己国家的运数嘛。”我突然想到了这点,便说了出来。
听到我的话,松井的眼角终于抖动了一下,好像我真的说中了他的心事,看来他并不是真心帮助我们的,而是有些自己的目的。
钱算什么,那些财富又算什么,现在松井的身家来说,钱对他还算是个事吗?拿出一些钱来支撑自己的国家已经是他必做的了,而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却还是为了那鬼印章,他想安稳自己那动荡的国家,看来丽新这处棋走错了。
不,应该是我太于过着急的告诉了她这一切,让这个松井看到了成功的希望,但是事已成定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斗了这么多次,我都没有输过,这一回可是真的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再次喝下了一杯酒,雅间的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林若水和小麦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刚刚换了新的纱布的严教授。
看到了我,林若水的心里才终于放轻松了,但是她又看到了松井,脸上突然的就有了一些不自在。
到是那严教授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也不在乎,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似乎还有些高兴呢,起码他们有一些共同的语言。
“来来来,坐坐坐,不要客气嘛。”松井用着他多少年从中国学来的一套,欢迎着这三位朋友。
“怎么回事?”林若水坐下后轻声的问我。
“一会儿再说。”我告诉了她,同时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这一个动作好像被松井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吩咐老板娘去准备食物,大家就这样谁也不做声的坐着,大眼瞪小眼。
“?桑,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松井先开口了。
我只好一一做了介绍,其实也只是介绍一下严教授而已,其它人我们都已经认识了。
而这两个有着教授名衔的人,却好像一见如故似的,彼此称赞着,又是握手,又是交谈,我看不出来松井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但他真的笑得很开心,好像再也不是那个心计多于笑容的人了。
我和小麦还有林若水默默的吃着上来的菜,好像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不知不觉间我和松井竟然谈了两个小时的话,现在是十一点半的时候,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本以为会有许多的日本菜,但也就是那么同样小菜而已,其它的还是以中国的食物为主,看来日本菜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啊。就这样,在严教授和松井教授两个人的笑声中,我们开始这一顿难受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