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老板娘心里感到了压迫感,她能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善类,她缓缓地退后,随时准备逃走,眼睛也开始四处张望有没有防身的东西。
“很简单,你只要乖乖站着就好了,我只是需要你去帮我传句话。”男子温柔地看着老板娘,这使得老板娘时而放松,时而警惕,男子马上缓缓伸出右手,握住了老板娘的手,老板娘想推开,可是心里很紧张,她慢慢地觉得男子手已经渐渐消失,感觉摸不到任何东西,这种感觉就像,穿透了她的手掌。男子此时也迟迟不做任何举动,只是目光锋利的看着。
就在男子僵持的时候,掉在男子身上的雨水突然开始腐蚀了起来,肩膀直接被雨水腐蚀,一瞬间男子把手拿开,不知用了什么力量,腐蚀开始停止。男子笑着回头,看着后面的人。
“我等你很久了。”男子转身说道。
老板娘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几,满脸胡渣,头发凌乱,,一米七几的身高,眼神里带满了忧郁。她知道那个人,那个每天都会来咖啡厅门口看他的邋遢大叔。
“不准你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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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请走,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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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亚安,汪警官还在警局里面梳理所有的事情。此时的他内心复杂,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似乎并没有很在意郑止瑞说的话,也对郑止瑞的话似乎也没有感到什么惊喜和兴趣。他暂时放下了曾灵和郑止瑞案子,因为他发现他们的案子似乎没有和他要找的人有很大的关联,于是他着重于医院的案子,和赖萱奕的失踪案,他看着警方调查的证据,依然没什么头绪。
“喂,小汪!”眼前是警局门口的小柳,他似乎还在和同事打牌,手里还拿着一副牌,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那个人又来找你了!”
“谁?”汪警官疑惑地看着小柳,脑海里在思考着无数人。
“就是上次找你的那个,张什么的?”
前几分钟前,毫无头绪的张子染看着自己之前捡起的石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他开始在他之前捡石头的附近,寻找更多的灵感。只见他发现至少有四块不同石头有给予他这种感觉。在他认知里,他隐约中感觉到这些石头一定和赖萱奕有关,他思考片刻后,觉得自己光在这里乱猜也没用,于是他决定找专门的人去检验这些石头。虽然他认为郑止瑞看似经验丰富,也应该是最佳人选,只是他可不想低声下气地去找郑止瑞帮忙,而曾灵他优先pass了,所以他决定去找警察试试。
他又一次来到了警局门口,他发现进门口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前台的警察也没了,只听见房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热闹的声音。张子染凑过去看了看,发现一群警察正在里面打牌。
“那是哪个?”其中一个警察看到张子染,问了问旁边的同事。
“你是找汪警官的?”小柳看到后立马回忆起了张子染,“你等下。”
张子染点了点头,打算出去等,突然间张子染迟疑了,他待在原地,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石头,那是种奇怪的感觉,那些感觉有的强,有的非常的微弱,并不来源于石头,既熟悉又陌生。
“你怎么来了?”
张子染呆呆地站在原地,而汪警官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张子染看见汪警官只好停止了想象,汪警看着张子染并没有开心的样子,便知道他并没有找到失踪的赖萱奕。
“出去说吧。”张子染示意让汪警出去,不想被其他人听到,两人出去后,汪警带他去了自己的办公桌。
“怎样?有没有好消息?”汪警官还是想确定一下张子染有没有找到人。
只见张子染只是低低头,摇了摇,过了片刻的沉默后,张子染终于拿出了其中一块石头。
“我觉得这块石头可能可以调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张子染不敢相信自己拿着一块破石头当证据,而且还直白地说给别人听,“警察先生,能不能帮帮忙?”
“你叫我小汪或者汪警就好了。”汪警官接过石头,虽然不太理解张子染究竟要干嘛,但还是答应了他,“我会去找人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汪警苦恼着看着张子染,“这块石头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好像是她的东西。”张子染也无奈地解释,他自己也说不清个所以然。
“我尽我所能吧。”汪警也理解了张子染的无奈,他收好了石头,张子染看见汪警收下后,也离开了警局。
汪警拿着石头看了几眼,几分钟后,起身准备去相关部门验查,走出去后突然发现警局的人都没了,他疑惑起来,他走到前台小柳那里问问情况。
“其他人呢?刚刚不还在这里?”汪警不解地问着。
“有任务啊。”小柳无聊地一个人坐在前台,放下了手机看着汪警,“接到别人报案,五星咖啡馆有人斗殴。”
“斗殴派这么多人去?”汪警知道案情后,随口问问。
“重点不在斗殴的两个人。”小柳在思考怎么解释,“附近的三十多层高的写字楼,只有一楼和二楼的人活着逃了出来。”
老板娘放下报警的手机,看着眼前悲壮的景象。周围很多建筑已经莫名的损坏,咖啡馆附近的建筑很多都已经被损坏到消失只剩废墟,她亲眼目睹对面那幢写字楼从三十多层一层一层消失,如今的写字楼底层的人已经逃了出来,附近的人惊恐,痛苦,有些人甚至跑到一半也被直接腐烂成一滩血泥。
“你得学会掌控你的能力。”男子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腐蚀一切的人,脸上写满了兴奋,这份兴奋比他之前看到张子染还更甚。
“你为什么一直在找我?”腐蚀一切的男子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也腐烂开,上半身衣服破破烂烂,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是他。
“我可是做足了功课的,程先生。”温柔的男子越发地兴奋,“程茂昇,对吧。”
程茂昇听到男子叫他名字后,心里更加的感到了不安,“你究竟是谁!”
“不要这么激动,我们慢慢来讲。”男子看着程茂昇就像看见老熟人一样,丝毫没有敌意,“大概一个月之前吧,见过你一次,只是擦身而过。”男子在原地慢慢来回踱步,回忆,“我立马感受到你强大的本源,而且连肉身的本源都很强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茂昇发现自己对其他人都有伤害,唯独他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跟踪我?”
“原来你知道啊。”男子微微一笑,“不过你那个瞭城山山脚下的家也太穷酸了,你每天吃一些野生的水果和鱼也太可怜了,我很心疼的。”男子说到这里,假惺惺地摇了摇头。
程茂昇再也听不下去,直接了断的冲向男子,男子也丝毫没有躲他的意思,只见程茂昇直接穿过了男子,他也早就料到如此,也不抱很大期望去伤害到男子。
“快走!”原来程茂昇跑到了不敢乱动的老板娘面前,“你和你的咖啡馆不会受到伤害,你快点离开这里。”
“可是…”老伴娘听到后心里感到了放心,向程茂昇靠近。
“别碰我!”程茂昇背对着老板娘,直接走开,“快走!”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赶紧听话离开,男子也眼睁睁地看着老板娘离去,并没有追赶的意思,而程茂昇心里也开始疑惑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追她的,我要她传递的信息已经到了。”男子淡定地说道,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而程茂昇也知道,男子迟迟不肯下手是为了让在一旁的他出来。
“你知道我会在这里?”程茂昇看见老板娘走了,也开始从容了起来。
“说了我做足了功课。”男子的自信让程茂昇非常不悦,“你基本会一直躲在一些地方看着她,直到她回家。”男子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的。”
程茂昇听到后瞬间恼羞成怒,那一瞬间,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开始腐烂,那些在路上逃跑的人也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惊恐的惨叫着,看着彼此一点点的被侵蚀,也看着自己的手,身体,脚慢慢地褪去,变成骨头,变成血水。四周充满着痛苦的呻吟,惨叫,有些人一边腐烂,一边做最后的挣扎,在地上匍匐着,只是坚强并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希望。
混乱的场景中,程茂昇一步一步地迈向男子,他静静地站在男子面前,他伸手去触碰男子,男子没有躲闪,也没有伤害程茂昇,在无数次尝试后,程茂昇也渐渐收起了攻击。
“你到底想怎样?”程茂昇能感觉到,男子并没有打算杀死他自己。
男子深呼吸一口气,总算到了他最想说的环节,“我有一个团队,现在缺了一个位置。”男子透明的手象征性地放在程茂昇的肩上,“原本想测试一下你,毕竟我不了解你的能力,不过现在不用了。”男子放下了手,露出了笑容,“我的团队非常需要你,加入我。”
程茂昇还是惊吓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原来男子不是为了他可怕的能力而除掉他,而是为了拉拢他,“我可不想加入你,我喜欢自己一个人。”
“如果你加入我,你会有地方住,会有食物吃,而且你还会有家人。”细雨下的男人又开始了温柔的模样,“更重要的事,你可以保护到你在乎的东西。”
不用直说,程茂昇也知道所谓在乎的东西是什么,“你想对她怎样?”
“你知道我会怎样。”男子依然保持着笑容,“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你杀不了我,而我可以杀她。”男子就继续说,“加入我,你有机会接近我,杀了我而去保护她,靠近我是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当然在你没想到办法之前,你都得照我的意思做事。”
程茂昇淋着雨,雨水一滴滴落在头发上划在脸颊上,他看着周围的血水遍地,看着眼前大楼的摧毁,看着地上少数几个喘息的不完整的身体,也看着她远离的方向,最后他看向了男子,他做出了最后尝试性地触碰男子,他并不抱有希望。他没有回答,默默地低下了头,放下了手。此时的前方,警方已经赶来,掏出了手枪指着面前的两个人。
“给我看看你的忠诚。”
男子似乎也收起了能力,用手触碰到了程茂昇,拍了拍他的背。
程茂昇闭着眼睛,缓缓走向四五辆警车和七八个警察,七八支手枪。子弹响起,程茂昇依然闭着眼,顺着轨迹,子弹在到达程茂昇身体后开始腐烂成水,警察也慌了手脚。程茂昇已经靠近,眼前是一排警车,一排警察。程茂昇依旧闭着眼,低下了头,眼前的一切化成几声惨叫,他们摸着自己开始被腐烂侵蚀的地方,从上面开始直到最后。
惨叫结束后,程茂昇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装满了雨水,从脸颊流了下来,留下来的在地上继续腐蚀,他回头走向男子,充满敌意与不服地望着男子,而男子对他抛来了肯定的眼神。靠近后,带走了脆弱的程茂昇。
雨渐渐停下,浑浊的积水拍打着残尸,残余的建筑里,盛满了血和废墟。片刻后,汪警官开着自己的警车,独自一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微风下,一切仅剩废墟,残尸,血与咖啡厅。